第302章怪病再次纏身
「你說話呀,你嚇死我了。」她抱著林筱樂安慰。「不管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都會在你的身邊。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和戰少吵嘴了?他……他跟你說什麼過分的話了嗎?他要離開你了嗎?還是說……他要把孩子們的撫養權全部都強行拿走呀?」她把最不好的事都給說了一遍,除了這些事能夠讓林筱樂傷心成這樣,怕也沒有別的事了吧。
「我沒事。」半晌林筱樂才回過神來,伸手抹掉臉上的淚水。繼而轉身往童居裡面走。
大約半小時后,汪凈祥將車子停在了林郊那個別墅外面。
為了保護林郊別墅,這周邊的一片都被戰瑾煵收購了,外界的人誰也沒有資格踏入這裡一步。因此也就沒有人知道這裡的秘密。
「少爺我們到了。」汪凈祥打開後排的車門試圖把裡面的戰瑾煵扶出來。
「去……找根繩子來,把我綁起來。」
「少爺這是為什麼呀?我帶你進去,只要有了血浴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我讓你去拿繩子,把我綁起來啊。」戰瑾煵抓著汪凈祥的領口衣服,冷冷的命令著他。
「不行的,少爺沒有血浴你會更難受……」他明白戰瑾煵的意思,上一次發生這樣的事的時候,他就很抗拒進入血浴,因為他不想把自己變成一個怪物。
「去啊。」他憤怒的推開汪凈祥。「還是說……你也覺得我會就這樣死掉?」他癱坐在車座上喘息,即使身上的衣物還在,他自己也能夠感覺到襯衫還有外面那件針織衫毛衣,已經全部都被鮮血給沁染了。他全身都是涼意的,如同死人一般沒有絲毫的溫度。
「好,我去。」汪凈祥打開車子的後備箱,尋找到一根繩子。然後把車子裡面的戰瑾煵扶出來,用繩子把他的手腳都給綁著。
戰瑾煵滾倒在冰涼的雪地里,默默的承受著胸口那股撕心裂肺的疼意。
汪凈祥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呆在一邊看著他承受。
戰瑾煵這病已經很久都沒有患了,誰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又會出現這種情況。
戰氏的醫院有很多專家,六年前戰瑾煵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醫生就沒有檢查出什麼毛病。日後每一年每一個季度,戰老夫人都會逼著戰瑾煵去做一次體檢。每一次的結果都是一樣正常且又健康。
那個血浴裡面有什麼成分,汪凈祥也替戰瑾煵查得清清楚楚,那並不是真正的血,而是某種化學成分混合的。它為何會快速的癒合戰瑾煵胸口的傷,至今都還沒有一個結果。
戰瑾煵胸口的血一直在流淌,汪凈祥很擔心他,卻什麼都做不了。直到他承受不了那種痛苦陷入了昏迷中,他才敢把戰瑾煵背進別墅裡面的血浴中。
原本同樣冰涼的血浴,在戰瑾煵的身體投入其中后,漸漸的開始冒著白色的煙塵。與此同時戰瑾煵的身體也漸漸的升溫,偌大的屋子裡煙霧繚繞。汪凈祥靜靜的坐在戰瑾煵的身邊,看著他光著的身子,胸口那如同乾枯裂開田地的傷慢慢的癒合。
當戰瑾煵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清晨。
他睜開惺忪的眼睛,眸子立馬深邃冷酷,漆黑的瞳孔中倒影著櫻紅的血浴。他整個人都還浸泡在裡面。
「少……少爺,你醒了。」汪凈祥在這裡守了一夜,一直都不敢睡覺。在看到戰瑾煵如此冷酷的表情時,他知道他一定會責怪他擅自作主,又把他放進血浴里了。
戰瑾煵胸口的『傷』昨天晚上一直在流血,如果他不把他弄進血浴里,他一定會血枯竭而亡。
每一次戰瑾煵的身體出現這種情況后,都會氣血不足一段時間。
戰瑾煵那雙放在岸上的手,突然緊緊的攥成拳頭。光潔的手臂上突出醒目分明的筋脈。
「對不起少爺。」汪凈祥跪坐在岸邊,腦袋壓得很低。「如果我不這樣做,你……你真的會出事的。你若有什麼事,我如何向老夫人還有少奶奶他們交待?就算你不為了自己著想,你也得為了幾個孩子著想吧?」
「……」戰瑾煵沒有說話,半晌從血浴中出來,到旁邊那個浴室洗澡。
汪凈祥早已備好乾凈的衣物放在了浴室里,只等戰瑾煵正常沐浴后換衣。
他站在浴室里的鏡子前,盯著裡面的自己。眼前的他與一個正常人無疑,可為什麼他的身體會出現那種情況?已經很久都沒有患病了,為什麼這一次來得那麼突然?
自從六年前他被神秘人追殺受傷后,就在病床上躺了大半年。醒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的胸口就發生了這種怪異的事。在後來汪凈祥對他胸口的傷束手無策的時候,突然得知林郊這個別墅里有個血浴可以幫助他。再後來他就再也沒有犯過病,直到林筱樂和可兒回來了。
他戰瑾煵是瑞城商界之王,掌控著整個瑞城的經濟龍頭。他的勢力可以瓦解整個瑞城都毫不誇張,可像他這麼厲害的人,到底是誰敢得罪他,敢在背後對他做這樣的事呢?
查了那麼長時間,到現在都還沒有一點線索。難道說他註定要一輩子都依靠著這個『血浴』嗎?
假如有一天這個血浴沒了,他胸口的傷就沒人可以治了,他就只能夠等死了嗎?
一系列的問題糾纏著戰瑾煵,讓他有些喘息不過來。
今日的陽光格外燦爛,戰瑾煵換上乾淨的衣服,站在別墅的落地窗戶前,望著外面的樹林,心情卻跌落到了谷底。
「少爺,我們……現在要回童居嗎?昨天晚上你突然離開童居,你還吼了少奶奶。我想少奶奶到現在應該都還在擔心你。」
「你說我還能活多久?」
戰瑾煵的話讓汪凈祥有些錯愕,要知道他的每一次體檢,醫生都說他的身體是健康,身體好得一般人都比不上。
「少爺會長命百歲。」
這些好聽的話,戰瑾煵平日里聽得不少。從汪凈祥的嘴巴里說出來,只會讓他反感。
「把這裡燒了。」戰瑾煵突然轉身,口吻不在像剛剛那麼低深,而是以命令他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