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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古怪的很 (兩張合一)

  衛紫媛聞言,不由看著他好笑,見他一雙鳳眸之中水光盈盈,不由的抬起手貼住他的臉頰,輕笑嗔道:「你這個人,真是不講道理,怎麼生氣都能如此好看,叫我們這些女人,可怎麼辦?」

  千夜絕聽罷,一時不由的哭笑不得,隨即沉下臉,故作生氣的模樣喝道:「還在胡說!看你現在這半死不活的樣子,蠱蟲反噬你以為是好玩的嗎?!」

  見他還揪著這個事情不放,衛紫媛也無奈了,她放下手,垂著眼眸嘆了口氣:「可幸運的是,我這不是成功了嗎?」她臉色蒼白,虛弱的笑了笑:「你看,我現在不也好好的嗎?」說著,卻驀地昏了過去。

  「媛兒?紫媛!衛紫媛!」千夜絕愣了愣,喚了幾聲,見她昏迷,立時色變,抱著衛紫媛轉身離去,聲音雖淡卻被不失威嚴的傳來:「如果她有事了,我唯你是問!」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原地。

  千明身子顫了好一會兒,被寶珠扶了起來,寶珠勸慰她:「你放心,公主醒了之後,一定不會讓殿下懲罰你的。」

  沈滎看了寶珠一眼,淡淡道:「主子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他也就是在氣頭上這麼一說,等這陣子氣兒過了,也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見沈滎為千夜絕說話,寶珠不由的瞪了他一眼,沈滎揚著下巴看了回去,寶珠氣的臉色微紅,跺跺腳跑了。

  千明見狀,有些無語,又想到千夜絕說的話,不由苦笑的搖搖頭:「但願如此吧。」

  雖然這件事情,是衛紫媛求著她做的,卻也是自己沒有盡好本職責任,如果事先給千夜絕說了的話,說不定事情並不會成為如今這個樣子。而衛紫媛雖然成功了,可到底是被蠱蟲反噬了,生命危在旦夕,能不能活下來,成了一個大問題。

  見她有些沮喪的模樣,沈滎也知不好在勸,是以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搖頭:「走吧。」

  千明頷首,兄妹倆一起出了地牢。

  衛紫媛昏迷了一天一夜,還沒有醒過來,距離時間已經過去了兩日,加上給千夜絕和小長平陰毒成功,她就算能醒過來,最多也不過只能再堅持兩天的時間,如果不能在兩天之內拿到解藥,就真的是回天無術了。

  而與此同時,千夜絕中毒的消息如烈火燎原之勢,飛快的掃蕩了整個烈國京都烈陽城。

  千夜絕從小就不是一個缺乏話題的皇子,他母妃的身份,他的容顏,以及他的經歷,都是烈國眾百姓口口相傳的話料,並且樂此不彼的傳了這麼多年,以至於現在他在整個烈國都快成了一個話題大家。

  所以,如今一有關於他的什麼事情傳出去,那絕對是轟動性的。

  烈國皇宮,金玉宮內,千亦君進宮面見烈后。

  烈后對於他的行事很滿意,冷笑道:「如今只等臨頭一刀,徹底的解決千夜絕,日後,便再也無後患之憂了。」

  千亦君垂著頭,輕笑:「恭喜母后,日後大統得成,必能成就千古一帝。」

  烈后聽罷,頓了頓,隨即嘆了口氣:「也得看沫兒那如何才是啊……」說著揮了揮手:「行了,你下去吧,日後不必事事都向本宮彙報,只要你完成的讓本宮滿意便行了。」

  千亦君鬆了口氣,點了點頭,慢慢退了出去。

  等到了殿外,他看著殿內的烈后,目光中涌動著層層殺意,隨即又隱沒不見。

  這麼多年,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自己的母妃便就是烈后殺死的?為的,只不過就是她自己生不齣兒子,想從其他妃嬪的手中搶來一個兒子養在自己名下,以此來鞏固自己的后位。

  他隱忍這麼多年,就是為了能夠有一天手刃仇人!他知道,離著這一天,他已經不遠了。

  他轉身離去,行到御花園的時候,卻被一個宮婢攔住,定睛一看,是大長平身邊的青鳶。

  他微微笑起來:「青鳶姑娘在此,不知有何要事?」

  青鳶笑的淡,直言道:「淳王爺,公主有請。」

  他眼眸閃了閃,「哦」了一聲。

  大長平公主一如既往懶散的躺在美人榻上,四周有絕色宮婢彈琴弄音,角落裡的八寶文燕嵌壤紫水晶香爐升起寥寥香煙,見之一副人間仙境模樣。

  青鳶將千夜絕帶進來后,稟報了一聲,便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其他宮婢見狀,皆停下手中忙碌,恭敬的退了下去。這些宮婢,甫一看過去,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可若細細觀察,便能看出這些人腳步均稱,氣息平穩之態,皆是武功上等的高手。

  屋內很快便只剩下大長平和千亦君兩個人,靜靜的,氣氛有些詭異。

  千亦君眼眸閃了閃,笑著上前跪坐在大長平的身前:「想我了?」

  大長平這才慢悠悠的睜開眼眸,渾身慵懶如貓,眼眸妖冶的如同鬼魅一般,她唇角輕輕勾起一個魅惑的弧度,伸出纖纖十指將千亦君的下巴輕輕的抬起來,左右看了看,輕輕呵了一聲:「想你了?你說呢?!」

  她話音陡然凌厲,坐起身來,眼眸如刀一般凌遲在他的身上:「說!母后叫你做什麼去了?」

  千亦君被她的手鉗制的動彈不得,心內暗驚,大長平的功力什麼時候深厚到了如此地步?面上卻強忍著同意輕笑:「做了什麼,想必公主你這麼聰明,應當不用本王說,也早已經知道了吧。」

  大長平聞言,眼眸直直的盯著他,眸中寒芒如刀鋒一般凌厲,好一會兒,她才輕哼一聲,一把甩開他的臉:「滾!看見你這張臉,本宮噁心的很!」

  「真的嗎?」千亦君卻又纏了上來,手輕輕的在從她大腿慢慢往上:「你不是就喜歡這樣的嗎?嗯?怎麼,換口味了?」

  大長平側目一看:「千亦君!既然你是為本宮做事的人,就不要給本宮有什麼三心二意的心思,要是在被本宮發現你做了什麼忤逆本宮的事情,本宮絕讓你生死不能!」

  她的警告往往都是一個惡毒的魔咒,千亦君從來都不敢當假,雖心頭髮虛的很,面上卻笑得越發燦爛邪魅,他輕輕道了一聲:「知道了,可是有時候,母后那裡……公主也知道,她老人家年級大了,總會有些腦子不好使的時候……」

  大長平公主眼眸微微眯起來:「年紀大,腦子糊塗了,如果到了時候,就讓她好好睡一覺罷,免得日夜操勞,省的那般費心費力。」

  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千亦君越發感到渾身發寒,對自己的生母都能如此不擇手段,大長平這個女人,究竟毒辣到了什麼程度,他越來越沒底了。

  還沒來得及多想,大長平猛地將他一巴掌打開,隨即邪笑著從美人榻上起身,一甩手中的金玉軟鞭,一步步朝他走過來:「許久沒玩兒了,既然你這麼想要,那便試試本宮新得到的寶貝兒。」

  千亦君盯著她手中的金玉軟鞭,眸中閃過一絲瑟縮,隨即卻湧上一絲興奮。

  「來!本王就喜歡這樣的你!」他撕碎自己的衣服,朝大長平撲了過去。

  淳王府,千秋園內,安寧坐在椅子上臉色發沉,聽完自己暗衛的稟報,她一顆心不斷的往下墜,渾身也越發的涼了起來。

  她沒有想到,千亦君面上如此人模狗樣,背地裡卻儘是一些見不得人齷齪心思,居然背著自己去小倌兒館!

  他到底是想怎麼樣!

  想到自己的經歷,安寧不由恨得眼眸發紅,雙手狠狠的抓住兩旁的椅子把手,恨不得將它捏碎了去。

  好一會兒,她才咬牙開口問道:「他人去了哪裡?」

  「此刻在宮中。」暗衛聲音直直的道:「公主,黑影去殺了他?」

  「不!」安寧抬手制止,眼眸徹底沉了下來:「敢背叛本宮,隱瞞本宮,本宮要他不得好死!」

  隨即又道:「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本宮自己去處理。」

  「是!」黑影應了一聲,消失無影無蹤。

  一番好戲,大長平輕紗半裹從床榻上下來。

  千亦君渾身血痕,奄奄一息,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剛剛玩兒的太厲害,他差點兒被大長平給勒死了。

  從床上起來,渾身傷口牽扯的疼痛讓他忍不住輕輕皺起眉頭。

  大長平從鏡面中瞧見,淡淡的回了一句:「那裡有上好的玉露膏,拿去用吧。」

  千亦君聞言,神色一喜,立即找了在擦拭在傷口上,整理完畢,他穿上衣袍走到大長平的身後,輕輕的抱住她。

  大長平眼眸驀地寒下,淡淡的說了一句:「還想要手嗎?」

  千亦君一顫,眼眸閃過一絲嘲諷和惡毒,抬眸卻淺笑:「床上的時候甜蜜糾纏,翻了臉就不認人了?」

  大長平插好最後一根簪子回首,淡淡的掃他一眼:「本宮的性子,想必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罷?」

  說著,站起來朝一邊走去,千亦君頓了頓,挑了挑眉,回首道:「那行,你說接下來怎麼辦?」

  大長平身形微頓,稍後微微側臉,冷冷的看著他:「那個老女人那裡的吩咐,一切行動,日後你都要交待與本宮,另外……千夜絕那裡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千夜絕……?

  千亦君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明情緒:「怎麼?你看上他了?」

  「啪!」

  他的話音剛落,大長平一巴掌將他打趴下,隨即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厭惡道:「本宮的決定,還輪不著你來置疑!」

  她轉身離去,身姿瀟洒:「滾吧!」

  千亦君擦了擦嘴角的血痕,冷冷一笑,站起來大步離去。

  衛紫媛在第二天凌晨醒了過來,千夜絕當時正在她的床榻邊打盹兒,看著他睡著的模樣,衛紫媛不由有些想笑,就這麼盯著他,好一會兒,千夜絕一個不穩,腦袋從手上掉下來瞬間驚醒過來。

  他神色略顯慌張的看向衛紫媛,卻見得她睜著一雙瑪瑙眸子正緊緊地盯著自己,不由還呆了呆,半響才反應過來,狂喜道:「媛兒,你醒了。」

  他一時有些無措,不知道該做什麼,想要喚人進來,衛紫媛看出他的意圖,立即便制止他道:「三更半夜,大聲嚷嚷做什麼,還讓不讓別人睡個好覺了?」隨即又笑道:「行了,把我扶起來坐一下吧。」

  千夜絕有些羞赧似得垂了垂頭,隨即展開衣袍坐在床邊,動作輕柔的將她扶起來半摟在懷裡:「感覺怎麼樣?」千夜絕有些擔心的問了一下。

  「嗯。」衛紫媛勉強笑笑,開玩笑的說:「神清氣爽,感覺好的不得了,說不定,這就是迴光返照。」

  「胡說!」千夜絕聞言,立時輕斥,推開她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眸:「媛兒,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比如呢?」衛紫媛卻發問一聲:「就像是你之前那樣,過毒在你自己的身上嗎?還是其他人?或者說,你能拿到解藥?」

  千夜絕聞言,不由怔住,隨即默然。

  的確,如今這幾件事情,都有些不可取。

  解藥,是重中之重。

  見她沉默,衛紫媛不由搖搖頭:「阿絕,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冒險去做某些事情?」

  「比如?」千夜絕反嗆:「就像是你前天所做的事情一樣?過毒給小長平?下一次是誰?關在地牢里像是一條狗一樣的長陽真嗎?」

  衛紫媛被他反問住,怔怔的也半響沒有說出話來。

  千夜絕見狀,不由的又生氣又心疼,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下巴擱在她的頭頂,用手輕柔的撫摸著她的背部,安慰道:「媛兒,你放心,不管是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如此冒險了,我會找到辦法的。」

  衛紫媛眼眶微熱,心內滾燙到如同火在燒一般。千夜絕這些平常的話,卻好似是世間最動人的情話一樣讓人如此的心安,如此的感動。曾幾何時,她都不敢想象,經歷過前世那樣的自己,今生早已不相信人世間所謂的真情。

  可是,在他一次次的進取之中,他的柔情,他的蜜意,他的所作所為,都讓她心動不已,以至於如今她已不知不覺陷入了這個愛情的漩渦,無法自拔。

  她唇角輕輕勾起來,反手將他抱住:「知道,阿絕,你的心意,我都知道。」頓了一會兒,繼續道:「可就是這樣,我才不得不這樣做。」

  「衛紫媛!」千夜絕見她還如此,不由的沉下臉色,推開她咬緊牙關緊緊地盯著她:「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能打消這種念頭!」

  衛紫媛卻淺笑起來,她抬起雙手輕輕的捧著他的臉頰,看著他絕美的容顏,目光中升起一絲絲的眷念:「阿絕,我不想死,我更不想你死,我不想你和我殉情,還帶著那麼多無辜的人,所以……我之前才決定過毒到小長平的身上,索性,危險雖有,可我們不也渡過來了嗎?」

  「你到底什麼意思。」千夜絕似懂非懂,想起之前千明的話,不由有些痛苦起來。

  衛紫媛輕聲道:「很簡單,阿絕,如今我已經將毒過如了小長平的體中,如果當他們得知小長平還活著的話,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樣?」

  「你……」千夜絕遲疑了一瞬:「你的意思是……」想到什麼,他立即蹙眉否決:「不行,他們雖然將小長平公主看的重,卻絕對不會冒著將你我都解脫的危險而換取她的性命。說不定,還因此得不償失。」

  他的思慮的確在理,可衛紫媛又怎麼可能如此愚笨。

  她唇角上揚,眼眸散發晶瑩亮光:「一個小長平自然是不夠分量,可若是加上其他的籌碼呢?」

  「還有什麼?」千夜絕神色微訝,那一雙好看的鳳眸因此卻更添風華。

  衛紫媛瞧得心頭一動,忙垂下眼臉頰微紅:「你看看這個便知。」未免他瞧出異樣來,衛紫媛趕緊將他的注意力轉移。說著,從自己的床頭抽出一捲紙軸遞給他。

  「這是什麼?」千夜絕十指纖長,瑩潤如玉的手指輕輕的握住紙軸。

  「你打開一看便知。」衛紫媛揚了揚下巴,神色有些高漲。

  千夜絕越發好奇,將衛紫媛安置好,將紙軸打開,沒一會兒,震驚的雙眸微縮,幾乎是有些不敢置信的轉頭看著她:「這是……藏寶圖?」

  衛紫媛臉上的笑意越發深邃起來,她輕輕頷首:「不錯,這就是天下流傳的沸沸揚揚的那副藏寶圖,不過……」頓了頓,繼續道:「這並不是完整的。」

  「你這是哪裡來的?」千夜絕有些震驚,好一會兒反應過來,不由沉思。

  「你可是忘了?我祖父,就是保管這藏寶圖的差使。」她淡淡的回了一句,不過還有一些事情,她並沒有說,藏寶圖她已經得到大部分,其中一部分是在大夫人死後在她的後背找到的,另一部分,則是在她自己的腿上。

  這種肉體記載法,她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弄清楚,要找到的方法只有兩個,其中一個是人死之後,身體慢慢失去生機刺圖才會現形,另外一種方法就是用血塗抹之後,方才現形,不過第二種方法只能用三次,三次之後,刺圖會因血液的吞噬而徹底消失。

  她特意大夫人身上的和自己身上的刺圖臨摹下來,製成了如今的畫軸,可卻也只不過是兩個部分。而另一個部分,則是當初她出嫁之時,長陽均交給她的。

  時至今日,她還記得當時長陽均將另一個東西和這殘缺之一的藏寶圖交給她時的話:「這些東西,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上,曾經它是你們家族的東西,如今,也繼續交與你罷。」

  長陽均說的不錯,這個東西的確是不該出現在世上的東西,可如今,自己卻不得不把這些東西重現人間。想到這些,她的心情一時不由複雜。

  而千夜絕也才想起來,衛紫媛的家族歷史是什麼情況,不由瞭然失笑,可隨即又沉著道:「你準備將這個交給小長平?」

  衛紫媛自然不會這麼傻,她神秘一笑:「你只管照著我說的去做,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千夜絕聞言,那張妖孽的面容微微浮起一絲憂愁,卻很快消散。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得,他頷首,輕輕在衛紫媛的額頭上印下一吻:「好,你說。」只要能讓她快點好起來,他什麼都願意去做。

  衛紫媛感受到那柔軟唇瓣的觸碰,心尖不由的顫了顫,待他要退出時,她卻驀地伸手攬住他的脖頸,眼眸迷離的盯著他:「阿絕,我好想你。」

  聽罷此言,千夜絕的心頭也不由的滾燙起來,他唇角邪魅的勾起一絲弧來,眼眸間卻是水光盈盈的星光:「我也是。」

  兩人輕輕擁吻起來,逐漸深入,直到最後,千夜絕卻突然鬆開,可神色間帶著一抹隱忍。

  衛紫媛神色迷離的看著他,有些不解:「怎麼了?」

  千夜絕笑了笑,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柔聲道:「你身子還沒好,要好好兒休息,知道嗎?」

  衛紫媛聽罷,在他的懷裡卻沒有出聲,他低頭一看,她已經閉上眼睛,只余淺淺的呼吸聲傳來。

  他不由一怔,隨即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將她又放好在床榻上,接著在她身旁和衣而眠。

  第二日一早,千夜絕便進宮,先是去了重陽帝的寢殿,無一例外,被人攔住。

  千夜絕得知是烈后的口諭,眼眸不由的暗沉了一瞬,隨即他笑起來,對守在門口的永公公道:「若是父皇轉醒,麻煩公公可一定要儘早通知我。」

  永公公是重陽帝的心腹,可如今不得不畏懼掌權的烈后權勢,不得已才尊了她的口諭軟禁重陽帝。

  可他亦是清楚千夜絕乃是重陽帝最為看重的一個皇子,自然對他寄予眾望。

  聞聽此言,他忙連聲應是,又趁著眾人都不注意的時候,湊近千夜絕小聲交代了一番:「御醫暗下里說了,皇上的病古怪的很,殿下可得抓緊了,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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