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章 想做什麼
那老鴇聞言,臉色一變,忙追上去大呼不要,卻哪裡能比得過千亦君快,見老鴇這個樣子,他心裡知道阿真那裡肯定是有什麼事情,這樣一想,臉色不由的沉了沉,他快速到得長陽真的房間門口,一腳便踢開了房門。
屋內立時就傳來一聲驚呼,只見一個渾身****的男子正趴在長陽真的身上準備行動,卻被千亦君的動作給嚇得從床上滾了下來,痛的直叫喚。
千亦君掃了一眼,臉色已經陰沉如水,偏偏長陽真看見他,還喲的一聲:「瞧是誰來了。」
他的語氣有些調侃和調酸,讓千亦君不由的深深皺起了眉頭。
「哎喲我的天啦!這……這可是怎麼好哇!」老鴇這個時候氣喘吁吁的跟了上來,一見這個畫面,頓時色變,大哭大喊起來。
從地上爬起來的男人一臉兇惡相走過來狠狠的推了一把千亦君:「你******誰啊,敢打擾老子……啊……」
他話未說完,便只見千亦君直接一隻手將他雙手都狠狠的扭了過去,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長陽真,話語陰狠的對手中的男人道:「在我面前,還輪不到你來囂張跋扈!」話落,直接一腳將他整個人都踢了出去:「滾!」
外面傳來老鴇和男人痛苦大叫的聲音,一時間場面有點兒混亂,千亦君見狀,卻直接把門關上,一步一步朝床上渾身只著絲縷透出底下的晶瑩水色的長陽真而去。
他見千亦君過來,眼眸微微一閃,唇角上揚,下巴也微微抬起,魅惑道:「剛剛你可真是厲害,我本來不想接這個客呢,正好,你幫我打發了。」
千亦君呵呵一笑:「阿真,你好大的膽子。」
「爺。」長陽真一愣,隨即癟著嘴,一臉委屈的模樣:「阿真可不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阿真膽子再大,那不也得看爺您能承受包容阿真到什麼程度,不是嗎?」他說著,伸出手,徑直輕輕的覆在千亦君的下面,隔著衣袍柔柔的打著圈兒。
「是嗎?」千亦君神色一變,眼眸微微深幽起來:「做了本王的男人,居然還敢接客,你說,本王是該如何包容你?」
長陽真聞言,反倒是譏誚一笑,手中用力一按,接觸到一抹堅硬,隨即狠狠的推開他,冷眼以對:「王爺,既然今兒你也看見了,那我也就不再和你隱瞞下去了,不錯,阿真是在你不在的日子裡接了其他的客人,可是王爺,阿真是做這一行的,才不會學有些人,做了****,還想乖乖兒的立個牌坊。」
他不由諷刺的笑了笑,不知道是想到自己真實的情況,還是演戲:「阿真是人,做了這個是為了生存,王爺您一搞就十天半月的不來,難不成,阿真還要為了您餓著肚子守身如玉?」他呵呵一聲:「那可真是抱歉了,阿真還沒那麼高風亮節呢!」
他一大通話下來,讓千亦君剛剛興起的火焰滅下又燃起來,他陰鬱了神色道:「本王給你的還不夠用?」
「你給我的?」長陽真冷冷一笑:「王爺您是給了我什麼?金山銀山,還是自由?」他控訴一般的盯著千亦君:「您就承認吧,您也不過就是個客人而已,和其他人沒什麼不一樣的,所以,也別希望阿真將您看的太重了,我們不過就是金錢交易而已,我賣肉,你出錢,銀貨兩訖,多好啊。」
「你再說一遍?」千亦君本就受夠了那些平庸,如今來找個樂子,自以為是個好的,可哪裡想到,他的一番話卻直指中心,反而讓他心底忽略的那些事情全都透了出來。
不錯,他跟其他人有什麼不一樣呢,除了一個王爺的身份外,或許還比不上某些人。
所以,他才更要坐到那個位子!
長陽真打量著他的神色,見差不多到了時機,淡淡一笑:「行了,王爺今日來,若是找樂子的,那邊趕緊了,若是想要找麻煩的……」臉色一冷,話語更稍寒意:「轉身直走,出門右拐下樓梯,大門在前行一百步,慢走不送!」
他抬頭,卻見千亦君一雙眼眸陰沉如水的盯著自己,心裡不由的抖了抖,可想到還差一點,便可以解脫了,他眼眸一閃,正想再次放點狠話,便見得千亦君狠狠的撲了上來,眼眸發紅:「你說是做什麼?」
長陽真微微張口,卻瞬間被千亦君撲倒,餘下的話語盡皆在深吻之中便已湮沒。
長陽真承受著他的重擊,折磨,眼眸中閃過一絲狠色和快意,快了快了,這次之後,就該解脫了!
…………
一陣歡愉之後,長陽真奄奄一息,渾身是傷的躺在床榻之上。
千亦君歇息了一會兒便站了起來,他穿戴好衣物,掏出一疊銀票狠狠的砸在長陽真的臉上,冷笑:「你不是要錢嗎?這些都給你!」
說完,厭惡的掃了他一眼,轉身邁步便要離開。
長陽真抬眸看了一眼,卻幽幽的笑了起來:「這就想走了不成?」
千亦君一怔,隨即臉色沉下來,側首道:「怎麼?還沒折騰好?」
他卻只呵呵的笑了起來,笑的讓千亦君心裡有些發虛,只覺得眼前開始有點發暈,一股熱流居然慢慢的從鼻子里流了出來。他抬手觸了觸,隨即一掃,卻瞬間眼眸一縮,只見他的手上,有一抹鮮紅刺目的血。
幾乎是一瞬間,他抬頭,眼眸凌厲的看向長陽真:「你做了什麼!」而一張口,鮮血便從他的口中涌了出來。
痛楚慢慢的從腹部散開,逐漸蔓延到全身各處,他神思開始有些模糊起來,只聽得長陽真的聲音忽遠忽近似得的傳來:「也沒做什麼,只不過是在和你接吻之時,給你餵了點兒東西下去而已。」說著,他輕笑:「不過你也放心,這東西,暫時還要不了你的命。」
「你……」千亦君氣怒,本想喝罵,一開口,胸口卻傳來一陣劇痛,他立時往長陽真走去:「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剛剛走到他床前,長陽真不屑的掃了一眼,直接扔過去一個枕頭,千亦君便轟然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呸了一聲,寒聲道:「想殺我,你還沒有那個本事。」隨即眼眸一轉,淡淡道:「出來吧,解決了。」
話音剛落,便只聞掌聲響起,衛紫媛的身影裊裊的從屋內的山河屏風走了出來,若是千亦君此刻還清醒著,定然羞憤到死,剛剛他們做的那些事情,居然被衛紫媛全稱觀光了去!
而衛紫媛神色不變,淡淡的掃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七竅流血的千亦君,滿意勾唇看向長陽真,挑眉道:「長陽真,本宮倒是沒有看出來,你還有如此一套勾引人的本事兒。早知道,當初你便不該去奢想什麼帝位,老早的去做了小倌兒,說不定如今都已經名滿天下了。」
她說著,仿似覺得好笑一般,徑自輕笑了起來。
長陽真的神色陰沉不定,睃了她一眼,冰冷著聲音道:「衛紫媛,少廢話了,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解藥給我!」
「解藥?」衛紫媛微訝,半響才「呀」的一聲,看著他有些無奈似得:「你這不說還好,一說,本宮倒是想起來了。」
她收了神色,眼眸中的笑意慢慢的沉澱下來,只餘一汪無盡的深邃幽暗:「長陽真,有件事情,本宮要告訴你,本宮和別人做了個交易,交易對象,正好就是你呢。」
「衛紫媛!」長陽真聞言,臉色不由的急變,眼眸中升起一絲恨意和恐懼:「你做了什麼。」
她有些諷刺的勾起唇角:「你別擔心,這個人你也認識,她今天也來了,你們好好兒的敘敘舊罷。」說完,她轉頭看著屋外,招呼了一聲,便只聞吱呀一聲,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先是千明和寶珠走了進來,隨後便見得一個衣著華貴的婦人慢慢走了過來。
雖是婦人打扮,可對方生的嬌媚,形態之間,和長陽真倒有幾分相似,看清楚來人,長陽真不由的眼眸一縮,神情有些獃滯起來。
安寧面帶微笑的上前,走到長陽真的面前緊緊地盯著他,半響,才輕輕的開口:「四哥,好久不見,沒想到,如今的你,竟落得這般人模狗樣了。」
長陽真回過神來,臉色不由的暗沉了下來:「安寧,你怎麼會在這裡?」
安寧諷刺一笑:「本宮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長陽真啞口無言,卻瞬間想到了什麼,不由微微升起一絲驚詫看向衛紫媛。
便見得她道:「這,就是和我交易的人,如何,長陽真,你可還滿意?」
長陽真聞言,臉上神色頓時氤氳不定起來,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所說的,居然會是安寧。
不過,他早該想到了,安寧……
呵呵,如今自己落得這般模樣,安寧找上來,也是自然,曾經欠下的債,如今到了還的時候了嗎?
他面色恢復如常,淡淡的看著兩人:「說吧,你們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