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橙禾睜開眼睛只感覺渾身要散架一樣,看著手上的吊水和身邊躺的兩人,好像又進醫院了。橙禾聽見推門聲音尋聲看見黎耀忠進來「你醒了!醫生說讓你多喝水!我給你倒!」黎耀忠急忙去取杯子倒水,一激動水杯倒了熱水澆在手上一吃疼「爸!小心!」橙禾急忙坐起來查看,黎耀忠激動的走過來「你叫我什麼?」似乎眼神充滿期待。
「爸……」橙禾垂下鹿眸,黎耀忠激動的答應趕忙倒水遞過去還插上吸管捧著喂到橙禾嘴邊。
兩人被動靜吵醒看見這個畫面都輕輕一笑,展語拉著橙禾的手「寶貝,還有哪難受嗎?」橙禾準備回答一口水嗆進了氣管她猛烈的咳起來,黎耀忠上前拍著背「孩子還在喝水!你啰說什麼!」
展語坐過去「我沒注意!」
「我沒事!」橙禾緩了會又被扶著躺下,沒一會又睡著了。黎瑞買了早飯回來,三人去了病房外吃。「有沒有辦法聯繫上凜非塵?」黎耀忠看著黎瑞。「他們和我們不在一個世界.……」黎瑞大口咬著雞蛋餅。
「他會不會.……不回來.……我記得爺爺曾經說過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們閉關一天也不可能吧!」黎耀忠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如果他不回來,我就陪著禾禾等!大不了照顧她一輩子!」黎瑞和完手裡的牛奶進了病房。
住了三天的院橙禾吵著出院,雪也化完了幾人帶著橙禾出院回去。剛好也到了初四開始了親戚合作夥伴來拜年的日子。
橙禾在床上穿著睡衣抱著電腦看電視劇,樓下因為人多也十分熱鬧。遠方親戚來了七八個,帶著三小孩,黎瑞陪著父母招待,保姆也忙碌起來。
「怎麼沒看見你認的女兒?」展語的表姐磕著瓜子起身環顧四周,都是在年前發布會才知道展語找回當年流產女兒,雖然都清楚這不是真實情況。
「禾禾身體不舒服!」展語喝了口茶緩緩開口,把幾個紅包遞給三個小孩。「那麼精貴!你啊就是太寵孩子了!寵瑞瑞那是天經地義!那是公子爺接班人!」幾個親戚你一句我一句,展語心中不喜也沒有表現出來,一年只見一次,多半敷衍過去。黎瑞忙完工作走過來,幾個小孩搶起了沙發上的娃娃。黎瑞一把搶過「你們找別的玩的!」
「為什麼!」
「這是姐姐的!」黎瑞護在身後,那是年三十齊姍姍送給橙禾的九尾狐娃娃,橙禾抱了一夜。「姐姐那麼大還玩娃娃!」
「關你屁事!」黎瑞話音剛落展語佯裝嚴厲「多大了還和小孩計較!」可是卻擺手讓他上樓,繼續和親戚聊天。黎瑞轉身上樓推開橙禾房門,看見她趴在床上抱著電腦看宮斗劇,手邊一堆零食。「你多幸福!老媽給你安排妥妥噹噹!讓我被熊孩子鞭撻!」
「哈哈哈哈哈!我生病了!其實我特別想於哥哥分擔呢!」橙禾大笑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黎瑞把九尾狐娃娃丟給她轉身準備離開,房門被推開跑進來幾個小孩,橙禾嚇的坐起來。「哇!好漂亮!」小女孩看著房間如她想象的一樣,而且布滿星星燈。小男孩指著床上的橙禾「她好像魔法小櫻。」另一個女孩也沉浸在房間的漂亮中,四處看。「你們.……可以出去嗎?」橙禾歪頭看著他們三人,一直不太喜歡小孩,總覺得一個個都是惡魔轉世,自己生的除外!就是這麼不講理!
「不許亂摸!滾出去!」黎瑞推著三個小孩,一個女孩在地上打滾撒潑「我就要在這!」還發出一串尖叫,男孩子趁亂爬上橙禾床「姐姐!你是不是魔法小櫻?」問完還準備伸手去摸橙禾臉,橙禾嚇的大叫「哥!啊!」黎瑞管不了地上的一把撈下床上的男孩「你是流氓嗎!爬女孩子床!」橙禾躲在黎瑞身後。「你們三!滾出去!」黎瑞咬著牙吼道,兩個女孩紛紛嚇哭,小男孩拍拍屁股跑出去吵著奶奶喊「奶奶!叔叔欺負我!還打我!」
橙禾聽見叫喊一臉無奈拽拽黎瑞「咋辦啊!感覺要完了!惹了人家大寶貝!」一群人上來,一個女人護著她大孫子氣勢洶洶進了橙禾房間「這是怎麼了?」
幾個人也扶起地上孩子看見了黎瑞身後的橙禾「這不是你女兒嗎?挺漂亮的!不像生病啊!」
「我妹身體剛好,你們出去吧!小孩是我打的!」黎瑞護著橙禾,橙禾只在想她只露個額頭怎麼看出她漂亮,真鬼扯!展語上前陪笑「小孩子打打鬧鬧,我們先下去吧!」
「語語,我們這些長輩上來你女兒也不喊人!」為首的年紀比較大的女人抱著孫子撇了一眼。橙禾怕展語為難推開黎瑞坐到床邊站起來微微鞠躬「阿姨叔叔姐姐奶奶好!」剛抬頭不少人眼神無意識的放大「好……你好!」「展語你女兒養的真俊!」一個女人上前準備拽著橙禾手被黎瑞一擋「我妹身上還帶著病氣!別過給您了!」
「媽媽!姐姐不給我們碰她東西!」小女孩越說越委屈,小男孩緊跟著說「奶奶我想摸她臉看她是不是魔法小櫻叔叔就打我!」
奶奶怒視道「不就摸一下還能摸壞嘍!小孩不是好奇!瑞瑞你當哥哥叔叔的應該更懂事!」
展語大概聽出來又不好開口護自己孩子「快開飯了我們下去吧!」
「媽媽!我想要那個!」小女孩指著星星燈,黎瑞生怕對方上手沖了過去「我妹的東西你們最好別碰!」
幾方僵持雖然人都走了,可是都不高興。橙禾看見空掉的房間,抱起筆記本已經不想看了,點了關機靠在床邊,思緒似乎也跟著飛出去。門被推開橙禾都不知道,只感覺臉上一絲暖意看著一個男孩就在自己面前她狂叫「啊!你誰!」
「你是活的魔法小櫻耶!抱抱!」小男孩準備撲過來,橙禾嚇的蹦到地上狂叫。黎瑞衝進房間看見小男孩撲像橙禾一腳踹開「你沒事吧!」黎瑞拉過橙禾,橙禾驚魂未定抱著黎瑞哭「他突然進來摸我臉!我嚇死了!嗚嗚嗚嗚.……」黎瑞抱著橙禾,地上的男孩被踢疼了狂哭不止,奶奶聽見動靜又跑上來「哎喲!我大孫子呦!」
所有人再一次吸引上來,奶奶抱著孫子問怎麼了,小男孩斷斷續續道「我摸她臉.……她.……突然叫.……叔叔……就踹我!疼!」小男孩的側身被奶奶掀起來,已經大片淤青。
「你管好你孫子!才多大就調戲女生!」黎瑞怒視。一群人趕上來,展語顧不得別的先去看橙禾,橙禾鬆開黎瑞搖搖頭「對不起,是因為他突然跑我面前我嚇到了!」大過年她不想展語為難。
「你說什麼呢!是他一次次調戲你!」黎瑞氣的拉著橙禾。奶奶指著黎瑞罵「我孫子才八九歲!調戲什麼!如果不是她長得有點姿色!我孫子還不稀罕!摸了怎麼了!」奶奶拿著孫子手衝上前在橙禾胸部掃過,橙禾反應過來大哭「啊!」黎瑞一巴掌呼在老人臉上「黎家不歡迎你!」
黎耀忠聞訊上來推開所有人護著橙禾「你們誰在欺負我女兒!誰給你們膽子!」
「她不就是你和外面女人生的!還種在展語身上!野種!」展語一巴掌落在老人臉上「你給我滾!」
「如果你們都這樣認為,黎家不歡迎你們!以後都不用來往了!來人!送客!」展語惡狠狠的看著所有人,管家帶著安保把親戚攆出去。一路上都是惡語相向,展語急忙過來護著橙禾「沒事!乖!」
黎瑞只覺得自己心裡的白蓮在這任人褻瀆,「我去把他手剁了!」橙禾一把拉住黎瑞「哥!」黎瑞抱著橙禾擦掉她眼淚「哥幫你報仇!」
「不用了!沒事!」橙禾緊緊拉著黎瑞,生怕他衝動。過了好久展語把橙禾哄睡退出房間,橙禾微微睜眼,眼淚劃過鼻樑流進另一隻眼睛,在滴落枕頭上,在染濕頭髮,鼻塞到窒息。凜非塵,你什麼時候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