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脆弱 需要我留下來嗎

  待語淇哭累睡著已是深夜。蘇煜霖抱著她進入臥房，輕輕放到床上，幫她脫掉外套和鞋子，又去洗手間拿了濕毛巾，給她擦了臉。 她的眼睛都哭腫了，蘇煜霖放下毛巾，手掌輕輕往她臉頰上貼，指腹輕輕摩擦著，而後垂頭憐愛地一吻落在她眼睛上，往上移，額頭又落下一吻。 清晨，蘇煜霖睜開眼睛，發現懷裏的人還沒醒，他起身先去浴室衝了個澡，洗漱好自己後，到廚房蒸了幾個雞蛋，又熬了一鍋瘦肉粥。 臥房裏，程語淇剛睜開眼睛，房門就被蘇煜霖推開了，語淇趕緊翻身，背對著門口，蘇煜霖走到床邊，輕聲喊她，“語淇，起來吃早餐了。” 程語淇裝作沒聽見，不理他。 蘇煜霖站在床邊安靜了幾秒，而後單膝上床，伸手去拉她，語淇抬手就打他，蘇煜霖任由她打，強行將她從床上抱起來，離開臥室，來到廳裏。 “昨晚什麽也沒吃，今天的早餐一定得吃，別餓出胃病，聽話。” 蘇煜霖將她放到凳子上，先遞上一杯溫開水，然後幫她剝雞蛋、盛瘦肉粥。 “你今天乖乖在家裏，看看書或者電視，程家先別回了，不安全……” 話頓了頓，蘇煜霖改口道：“還是別看電視了，看看書吧……等債權人情緒穩定下來，政府和司法機關正式介入之後，爸爸就能回家了。” 語淇冷著臉看著他忙碌，對於他的話也沒什麽反應。 蘇煜霖注視了她幾秒，低頭看了看時間，收回視線後，給自己盛了一碗粥，又剝了個雞蛋吃掉，然後起身匆忙去臥室穿帶整齊，提著公文包出現在廳裏。 “我去公司了。”見語淇還是不理他，蘇煜霖這才邁步朝門口走，隻是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有又些不放心，於是回過頭。 結果便撞見語淇癟著嘴，無聲哭泣的麵容，她那雙淚目正委屈控訴地望著他。似乎是沒料到他會忽然回頭，四目相對，又別扭地撇開視線。 蘇煜霖愣怔著，簡直有些哭笑不得，提著公文包折回來，在她旁邊單膝地蹲下，抓著她擱置在一旁緊握的小手，輕聲問她，“需要我留下來嗎？” 程語淇倔強不看他，也不肯開口，蘇煜霖又說：“那我走了？” 蘇煜霖作勢要鬆開她的手，卻發現程語淇反手抓著他手，身體顫抖著，又哭了起來，這次居然像個孩子似的委屈哭出聲，“嗚嗚……” 蘇煜霖眼神寵溺地望著她後腦勺，伸手將她的小臉掰過來，四目相對，伸手給她擦了擦眼淚，故意追問她，“到底要不要我陪？” 語淇癟著嘴哭，眼神掙紮猶豫了會，最後還是軟下來，乖乖點了下頭。 蘇煜霖這才勾了勾嘴角，朝她張開雙臂，“過來。” 語淇撲到他懷裏，蘇煜霖抱著她，摸摸她頭，又拍拍她背，側頭吻了吻她臉頰，“我可以留下來，但是你要聽話，好好吃早餐，不哭了，好嗎？” 語淇卷縮著身體，活像隻懶惰黏人的貓咪，閉著眼睛，臉頰在蘇煜霖頸窩裏蹭著，嗅著熟悉的味道，情緒慢慢平穩，聽到他說得話乖乖點了頭。 蘇煜霖被她蹭得有些癢，又舍不得推開，側頭在她嘴角親了又親，在她身上嗅了嗅說：“吃完早餐，去浴室洗個澡，昨晚沒洗就睡了，身上都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