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明月媽媽現在害怕極了,面前的這個人已經悄然生了殺人兇手,殺人犯,這個時候他的思想不是一個正常人。
她清楚的知道,現在的她必須要冷靜處理,萬一處理不好,恐怕她也步入吳老二的後塵,將會變成一個水鬼。
關鍵還是無人知道的水鬼,讓兇手逍遙法外,豈不虧的很?
明月媽媽知道這個情況下答應面前這個人的條件是最好的選擇,先緩和他的心情,保全自己,然後揭發出來,這樣吳老二也不會冤死了。
「好好好,我不說出來,我答應你,今後永遠不說出這件事情。」
明月媽媽只能這樣說道。
她說出這話,果然讓高不平心裡稍微緩解了不少,這件事情只要明月媽媽不說出來,就沒有人知道,他就是這麼想的。
不過,高不平也不是傻子,不是那麼輕鬆上當的,他知道只要現在放了她,就是將自己的命運交在了對方的手上。
高不平猶豫了一下,必須想出一個辦法才好,將自己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對你不客氣,你看到沒,吳老二就是你的結果。」
高不平再一次放出狠話,這一次必須嚴肅的警告起來,但是光光警告不行的,必須還需要利誘。
「只要你不說出去,我可以給你三十萬,你不是有胃癌嗎?需要手術嗎?這筆錢對你來說就是救命的錢。」
高不平想起了上次她和她女人來找他的事情,就是為了三十萬的事情,所以高不平就知道她很需要這比錢,打算用這筆錢跟她做個交易。
高不平很有錢,別說三十萬,就算是五十萬估計也拿的出來,具體他的錢是哪裡來的,一部分是他的兒子寄回來的,還有一部分就說不清楚了。
高不平用三十萬來和明月媽媽做交易,要是放在一般情況之下肯定是不行了,人格良心的底線是不容踐踏的,雖然三十萬能救她的性命,但是有些東西還是比性命更加重要的。
但是這個時候,明月媽媽只能做接受的選擇,這有這樣,她才能活下來,才有後面的反擊機會。
「好的,你給我三十萬,我保證,這件事情永遠不會說出去。」
明月媽媽只能這樣說,因為現在她知道吳老二肯定是救不出來了,將來能撈起來一個完全的屍體也就報答他了,還有就是不能讓面前的兇殘必須繩之以法。
「那好,你跟我回去拿錢,對了,不是我不信任你,這件事我必須做到萬無一失,你的手機必須暫時放在我這裡。」
高不平要明月媽媽的手機,這樣她就不會偷偷的報警了,也不會打電話叫別人了,這是萬無一失的做法,誰都不能相信,他只能相信他自己。
「手機,手機我不能給你,我既然答應你了,肯定會做到的。」
明月媽媽不想交出手機,那樣的話就會被控制起來,後面怎麼將事情傳出去就成了麻煩,而且,明月還要跟她通電話。
「不行,手機必須給我,暫時給我,我肯定會給你的。」
明月媽媽越是不想給手機,高不平心裡就是越虛,越是不放心,必須要的她的手機,才是最穩妥的選擇。
「手機不能給你,明月還要跟我打電話呢,我不能不接電話。」
明月媽媽這樣回答道,要是接不到明月電話,就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明月肯定是擔心的,而且,她真打算用手機報警,沒有手機就無法報警了。
「明月打電話?」高不平道:「這個你放心,明月打電話過來,我是會讓你接電話的,這樣總可以了吧?」
聽到高不平的話,明月媽媽心裡一怔,他要幹什麼?他要隨時看著自己嗎?他的話好像就是這個意思。
「你打算看著我嗎?」
「沒錯,我得看著你幾天,請你不要害怕,這幾天我不會做任何壞事情,只是保證我的安全。」
高不平正有這個打算,必須看著她幾天,不然他會不放心的,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不放心的。
「你打算看我幾天?幾天之後呢?我要真的出爾反爾,還打算看著我一輩子嗎?」
明月媽媽覺得很可笑,人是能一直看著的嗎?況且他看著她,肯定引起村民的懷疑,到時候還是事情敗露的。
「我沒有別的辦法,我必須看著你幾天,手機必須給我,你沒有別的選擇,除非你想跟吳老二那個傻子一樣。」
高不平很嚴肅的說道,雙眼銅鈴一般盯著明月媽媽,那個意思是在告訴她,只要她說一個不字,就是死亡。
沒有別的選擇,必須答應面前這個變態人的要求,只能先求得活的生機,然後尋找機會報仇。
「那吳老二呢?別人要問起來,怎麼說呢?」明月媽媽問道。
村子一個人不見了,肯定是遲早被發現的,到時候吳老二的家人肯定發了瘋的尋找,問人肯定是會的。
高不平想了想,道:「就說不知道,我也說不知道,就這樣。」
高不平心想,只要兩個人不說,沒人會知道吳老二在河底的,就算是警察來了也是沒有辦法的,那麼這個案子就會成為懸案,他就是安全的。
「好,我就說不知道,現在我們是不是回去了?」
「手機快點給我!給我之後我們就回去,然後我給你拿錢。」高不平回答道。
三十萬就想買一個人命,他真是太荒唐太無恥了,可憐的吳老二,本來這件事情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可是因為好心,卻白白的丟掉了性命。
明月媽媽心裡很是愧疚,等拿到了高不平的三十萬,到時候都給吳老二的家人,也算了一點補償了。
吳老二家沒有別人,有一個七十多歲的劉媽,也就是吳老二的親媽,吳老二還有一個兄弟,叫吳老大,不過他們早已經不住在一起了。
到時候錢肯定是給劉媽的,雖然她恐怕也用不了那三十萬,不管如何,總做的一些補償的行為才會心安。
「你要是不喊我,我不一定起的來哦,得,我還是設置一個鬧鐘吧。」
秦木真的設置了鬧鐘,早上六點的,白萱轉了一個頭,看在眼裡。
白萱心想車子還需要很長時間才到手,先學習摩托車也未嘗不可,學會了摩托車,這段時間可以撿更多破爛,將來還貸款肯定壓力不少。
「沒想到你還守信用的嗎?還以為你忘記了我們的協議了。」
「怎麼可能?只是我上班時間太忙了,只能早上抽點時間幫你了。」
聽到秦木的話,白萱蔑視了一下,「切」了一聲,對於秦木的那份工作,她一百個看不上眼。
在她的心裡,和那兩個保安,和婚宴上大人物是一樣的,都初步認為秦木就是一個小白臉。
秦木也看到白萱投來的眼神都是滿滿的敵意,但是他並不在乎。
所謂自己問心無愧,沒有什麼可以生氣的,生氣只會傷自己,不會傷到對方。
突然,白萱想了一件事情,就是上次幫秦木修了摩托車的後視鏡,錢還是她墊的。
「你欠我的錢是不是該還了?」
秦木一愣,「什麼錢?」
「你別跟我裝蒜,就是修車的錢,我可是有你的欠條,你還想賴賬嗎?」
白萱早防備這一手,當初就讓秦木寫了欠條,有了那個,她完全不用擔心秦木賴賬。
「哦,我知道了,就是那個八百快錢嗎?我記得,肯定記得.……」
秦木恍然大悟,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當初就是白萱借了八百塊錢,才修好了哈雷的後視鏡。
「既然記得,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啊?」
白萱現在並不急著用錢,昨天就白白轉了五千塊錢,現在她手頭上非常的充裕,提出來只是怕秦木不記得了。
秦木愣了一下,雖然現在有三萬的工資,但是還得下個月才能拿到錢。在KTV上班也沒有多久,不僅沒有八百塊,也是要等到下個月才能拿到,所以現在的秦木身上是沒有錢的。
「下個月吧,下個月我拿到錢就給你,請你放心吧。」
白萱心想,這個小子給那個有錢女人當小白臉,肯定是能賺不少錢,於是有些好奇。
「你現在能賺多少錢,那個富婆給你多少錢?」
一看那個女人的著裝,還有開那麼好的車子,就知道是一個富婆,這是毋庸置疑的。
「三萬。」
「三萬?!」
白萱差點驚嚇掉下巴,心想他的工資肯定很高,看他們親密的樣子就不難猜到,但是沒有想到是這麼多。
「是的,你可別看她是一個簡單的富婆,她可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女人。」
畢克夫能稱為全市最大房地產公司的老總,身價數十億,不能不說她是有本事的,該尊重的還是給點尊重的。
「怎麼了不起了?不就是一個富婆唄。」
白萱不認識畢克夫,她也沒有買房子打算,也很少看網上的新聞,所以對畢克夫根本不認識。
「騰飛房地產公司,你知道嗎?」
白萱搖搖頭,「不知道,怎麼?這公司是她的?」
「沒錯,騰飛房地產是南市最大的房地產公司,全市一大半的房子都是該公司開發的,她就是總裁,牛逼吧?」
「嚯!還真是一個牛逼的大人物。」
白萱起初認為那個女人只是一個普通的富婆,身價也不過幾千萬,頂多幾個億,沒有想到這麼牛逼的大人物,自然驚訝了一下。
「那她到底有多少錢呢?」白萱疑惑的問道。
「我不知道,聽錢瑩說,差不多數十個億,甚至幾百個億也是有可能的。」
幾百個億,對於普通來說很難想象,只能比喻,比喻一個小螞蟻望著一座大山,這山就是它的宇宙。
「錢瑩又是誰啊?」
「哦,她是我的同學,上一個公司是我的領導。」
「你的同學當你的領導?」白萱震驚,「你可真的有臉在她的手下幹活。」
「這怎麼沒有臉了?我們是同學,她也是照顧我,才讓我去的。」
秦木沒有覺得這個丟臉的,他當初不想去上班,是適應不了KTV那種上班的環境,後來因為生活所迫,他不得不去上班。
「你真是沒有上進心的,你的同學都當領導了,你卻還是一事無成,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現在還出賣自己給富婆.……」
後面的話白萱不好意思說了,不過她的意思秦木是聽明白了。
「啊,你什麼意思啊?我出賣了什麼?滿嘴胡唚……」
秦木只是想還好當一個司機而已,能賺那麼多錢,傻子才不會不幹呢。
別人心裡想想沒有問題,但是說出來就有點問題了,秦木覺得有必要和白萱理論理論。
「得得得,做出來了還怕別人說,昨天我都看見了,看的清清楚楚的。」
白萱邊說著邊朝椅子上走去,一點都不在乎秦木生氣,她講的就是事實,沒有必要覺得自己對不起什麼。
昨天,昨天自己做了什麼?秦木想了一遍,白天和畢克夫在密林里度過了一夜,上午睡覺,下午配了畢克夫參加一個婚禮。
對了,在那個酒店裡,秦木看到了白萱,她說看到了東西肯定就是那個了。
「對了,昨天你在酒店外面幹什麼?我是陪我們老闆參加一個婚禮,沒有什麼不正常吧?」
「我幹什麼你不用管,你想的是你幹了什麼?這個才是你要關心的。」
白萱淡淡道,坐在椅子上,不咸不淡的。
「我就配了她參加婚禮啊?這個也有錯嗎?」
秦木憤憤不平問道,其實他也不想去,實在是拒絕不了畢克夫的懇請,才答應下來的。
白萱可不這麼看,「你想想,你一個司機,她為什麼帶你去參加那麼重要的婚禮?去的都是大人物,明顯是對你有企圖的。」
企圖,秦木也想過,金魚也曾經告訴他的,但是事情還沒有發展那一步,所以他沒有必要擔心。
做事不違心,當個小司機,他就是這麼想的。
「她說讓我見識見識上層社會,你以為我想去嗎?我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裡面都是滿滿的敵意,我去了真是找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