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呵呵,見識上層社會,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你還真的舔著臉去?」
白萱滿臉都是鄙視,讓秦木真的有些無語,真是無來由的鄙視。
秦木懶得和白萱說話,話不投機半句多,看既然看不起了又何必去說話呢?反正他也不在乎爭個口頭勝負。
秦木沒有再理白萱,直接進了他的帳篷,這一天天的都是歪眼陰視,都要一個個去在乎,一個個去理論,那活著就不是自己了。
不到一會的時間,秦木拿著毛巾和肥皂就出來,天氣開始越來越熱了,以後就必須天天洗澡了。
「以後,我得借用你的自來水洗澡了,放心,我會交水費的。」
這裡的水分並不貴,一個月不超過三噸水就是十元,不管他和白萱怎麼浪費水,估計也超不了三噸水。
看到秦木拿著毛巾和肥皂,還穿著拖鞋,白萱心裡一糾結,立馬伸雙手攔住秦木。
「喂!經過我的同意了嗎?你太不當我一回事了,你打算怎麼洗澡?」
白萱可擔心了,這孤男寡女的住在一個地方已經很大膽了,但是要在一個地方洗澡可有點尷尬了,後悔當初沒有考慮到這些問題。
「當然是站著洗了。」秦木回答道:「對了,我洗澡的時候,你要是不好意思,可以進屋躲避一下。」
秦木笑嘻嘻的看著白萱,心想這並不是很難的事情吧?但是也說不一定,面前的女孩子可不簡單。
「什麼?這是我租的房子,你要我去屋子裡躲避,像話嗎?」
白萱起的左右眉毛都翹起來了,口水飛到秦木的臉上。
「那個,你要是不躲,就在外面好了,我也沒有讓你一定去躲避。」
秦木愣愣的,不知道為什麼白萱為什麼會這麼排斥,他也不是不給水費,這麼熱的天氣,不洗澡可不行。
屋頂上,就這麼一個水龍頭接上來,不在這裡洗澡難道去江裡面游泳嗎?
「你讓我在這裡看你洗澡?你這個變態!不行不行,你不能在這裡洗澡,說什麼都不可以。」
白萱做出很驚訝的表情,無法接受秦木在屋頂上洗澡,光光的身子,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會怎麼想?那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的名譽豈不是毀於一旦了嗎?
「怎麼不行了,以後每個月的水費我給了,這總行了吧?」
秦木一時不知道白萱擔心所在,白萱說什麼都是搖頭狀。
「這不是錢的事情,是名譽的事情,總之你不能在這裡洗澡,想都不要想?」
秦木難懂,「這跟名譽有什麼關係?我不在這裡洗澡,你讓我去哪裡洗澡?」
「這我不管,你去哪裡洗澡自己去想辦法,你在這裡洗澡被別人看到了像話嗎?還以為我們是夫妻呢。」
聽到白萱的解釋之後,秦木知道她擔心什麼了,在他看來根本就不是問題,都怪自己沒有解釋清楚。
「你在想什麼呢?我在這裡洗澡也不是不穿褲衩,再說我在那邊旮旯里洗澡,這裡也看不見啊?」
「穿褲衩子?那也不行,反正就是不行,你還是到別的地方洗澡吧。」
白萱就是攔在前面,根本不讓秦木過去,無論無何也不讓一個男孩子在自己面前洗澡。
靠!不在這裡洗澡要去哪裡洗澡?他在這個地方住了三年多,都是在屋頂上洗澡的,從沒有在別的地方洗澡。
這裡雖然不缺水,那邊有條長江,但是不適合洗澡。
面前的這個女人也她不通情達理了,天氣真正熱起來,一天不洗澡豈不是被自己汗水臭死?
於是秦木耐心的坐在椅子上,開始和白萱商量他洗澡的問題。
經過議論激烈的爭辯之後,秦木完敗,白萱還是不同意。
秦木想到熱天洗澡也不是她一個人的問題,於是問道:「你怎麼洗澡?」
白萱早已經為自己洗澡的問題想到了辦法,不然剛才就不是拒絕秦木洗澡,而是趕他出去了。
「我打水進屋洗澡啊,對了,我洗澡的時候,你必須都樓下去,不能在這個屋頂上。」 ……
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既然在對面女孩子的屋檐下,恐怕還是無可奈何接受她的無理條件。
等到下個月,拿到錢之後,秦木打算要離開這個地方,再也不受這種窩囊氣了。
慶幸的是現在的天氣還不算太熱,幾天洗一次澡還可以接受。
但是今天必要要洗澡了,因為已經好幾天沒有洗澡了,加上在密林里度過一個晚上,身上總是不舒服的感覺。
秦木沒有辦法,只能回到帳篷里,將毛巾和肥皂用一個小袋子裝好,又拿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出來。
沒有其它辦法,現在只能去洗浴房洗個澡,雖然要花五十元,但是花唄上還能使用。
秦木拿著一個大袋子就出來了,並且朝樓梯口走去,都沒有看白萱一樣。
「這麼晚了,你打算去哪裡?」
白萱脫口而出這句話,剛剛說完就立刻後悔了,他去哪裡跟自己有關係嗎?真是瞎操心。
秦木轉頭問道:「跟你有關係嗎?這裡不能洗澡,我也不能出去洗澡嗎?」
她也管的太寬了吧?早知道這樣的一個人,就不該同意寫那個協議,真是厄運的開始。
「哦,那你去吧。」
白萱咂咂舌,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樣子。
秦木匆匆的下了樓,打算騎著哈雷去找洗浴房比較方便,很久都沒有騎哈雷了,很久都沒有兜風的感覺了。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來,劃破黑夜,驚動屋頂都在微微顫抖。
幸虧附近沒有什麼人,不然這摩托車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太擾民了。
秦木大半夜騎著哈雷,在大街上轉了一下,還終於找到了一個洗浴房,上面的牌子是寫的:「小紅洗浴桑拿中心。」
紅彤彤的燈火,就像嬌艷的花朵,在黑夜之中更加醉人。
秦木沒有進入那種地方洗澡,一步步靠近,豈不知那個地方是一個很不正規的地方,白天都不會開門,只有深更半夜開門營業。
「不不不,我沒有說你霸道,你非常的好。」秦木嘿嘿笑道,有點不好意思的感覺,一隻手撓了撓後腦勺,表示一種歉意。
白萱心裡知道秦木說謊,現在沒有覺得霸道,以前肯定覺得霸道,不過也沒有計較太多,而是冒著雨走了出去。
白萱走出去后,秦木也回到車子里,將剛才從白萱房間裡帶出來的大包裹帶到倉庫裡面,選擇了一個比較開闊也趕緊的地方,開始搭建帳篷。
不一會兒,白萱走了過來,拿來了兩盤蚊香放在地上。
一個蚊子正好落在白萱的手上,她另一隻手好不留情的一巴掌,快、准、恨!
蚊子變成一個一灘血,身體成了一張紙一樣扁扁的,白萱隨便一吹,死屍就落到地面上,拿出餐巾紙很快將手上的血擦乾淨。
「你看到沒,這裡蚊子特別多,我還是給你點上吧。」
白萱給秦木點上了蚊香,這個蚊香效果很好,不僅有點點的清香,而且趕走蚊子很有效果,白萱相信有這兩盤蚊香在,秦木肯定不會因為蚊子咬而跑掉。
「哦,那謝謝你了。」秦木看到白萱幫助了他,一邊從心底里感謝她,一邊繼續弄著他的帳篷。
很快,秦木就弄好了帳篷,住在裡面一點問題都沒有,其實只要將帳篷的邊邊角角都壓死,蚊子不可能飛進去,秦木也就不會被蚊子叮咬。
不過白萱考慮的問題更加遠一下,這裡的通風這麼差,又下這大雨,晚上肯定悶熱,一直睡在帳篷里肯定受不了,自然要打開能通風,那麼就會有蚊子。
「沒有想到,這種環境你也能住的下,厲害厲害!」
白萱稱讚道,想起來自己曾經還在野外睡覺過,差一點被大水給沖走了,比這裡的環境要凄慘十倍也不值。
「這算什麼,這裡算舒服的了。」秦木笑道:「你可知道我離開屋頂之後,讓給你的那一天,我都是在哪裡住的嗎?說出來你都不相信。」
白萱很好奇,問道:「在哪裡居住?太平間還是亂墳崗?說出來讓本姑娘聽聽,有什麼了還要凄慘的地方。」
「你說的什麼啊?太平間和亂葬崗,那不是死人住的地方嗎?你胡亂說什麼啊?」
「那你到底住什麼地方啊?你還沒有說呢。」
「是荒廢的一個工地,爛尾樓,離這裡不是很遠,還有江邊,我也住過。」秦木回答道。
「不就是江邊和爛尾樓嗎?我還還以為什麼可憐的地方。」
白萱明顯有些失望了,他哪裡知道她最慘的經歷,在她的那個經歷面前,秦木的經歷已經很好了。
「我也該走了。」白萱說道,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於是又轉回來說道:「對了,你別忘記了,晚上睡覺別睡太死了,要注意一點。」
秦木一愣,一時沒有理解道白萱的意思,「為什麼?」
白萱解釋道:「你忘了,我留下你的目的?好了好了,還是我告訴你吧,附近有流浪漢,別讓流浪漢進了院子,更別讓他上了屋頂。」
白萱這麼一說,秦木很快就想起來了,白萱是因為害怕流浪漢來騷擾她,所以才懇求他留下來的。
秦木攤攤手說道:「這個嘛,很難說,我睡著了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你總不能讓我不睡覺吧?」
白萱聽到秦木的話,這可不行,要是他睡的想死豬一樣,那留他在這裡有什麼屁用?
「我沒有讓你不睡覺,而是睡覺別太死了,半醒半睡你不會嗎?」白萱接著說道。
「抱歉,我還真的不會,不會你說的那個半醒半睡。」秦木回答道。
聽到秦木的話,白萱有點生氣,也許他說的是真的,但是聽起來就很故意的一樣。
「你要是睡的太死,那個流浪漢進來了,你沒有任何發現,那你就等著倒霉吧!」
白萱說完話之後怪異的一下,轉個身就朝外面走,隨便有說了一句,「夥計,晚安,祝你睡的很踏實。」
秦木問有什麼倒霉的事情,白萱沒有回答他,而是走到樓梯口,直接去了屋頂上。
這一夜,秦木果然睡的要比任何時候謹慎一些,雖然嘴上那麼說,但還心裡還是挺負責的。
這一夜,外面除了雨聲和風的聲音,一夜無事,根本就沒有什麼流浪漢的闖入。
直到凌晨,秦木才放心的睡去,一夜都沒有睡好,指望著這個時候能好好的睡一覺,但是剛剛睡著,就聽到院子里走來一個人。
此時雨已經很小了許多,從走路人的聲音上判斷,來的人肯定是一個體重很重的人。
莫非?莫非那個醉酒的流浪漢進來了嗎?早不來晚不來,剛剛要進入夢鄉的時候進來了,真是氣人,秦木這樣想著。
秦木瞬間有了精神,爬了起來,來到門邊,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來的那個人根本不是什麼流浪漢。
外面的那個人腳上穿的是白色的高跟鞋,肥腿,一套價值不菲的連衣裙,燒餅大臉,然後上面就很爛的泡麵髮型。
體重差不多三百斤的女胖子,不是別人,真是敢秦木離開非常無情的滅絕師太之房東太太。
滅絕師太體重又增加了不少,上次見她的時候也只有二百多斤,這才多久沒有見面,就已經超過三百斤了。
滅絕師太來這個地方,肯定是找白萱有事情的,秦木沒有必要讓滅絕師太發現,一旦發現了,事情反而解釋不清楚了。
滅絕師太繞著賓士轎車轉了幾圈,輕輕的拍了幾下,很是驚訝的樣子,然後朝屋頂走去。
秦木給白萱發了一個信息:「房東太太已經上去了,她看到我的車子了,千萬別讓她知道我在這裡。」
白萱起的很早,收拾好了之後準備去早飯,這是她每天時間到了應該做的,但是收到秦木的簡訊之後,白萱得改變一下計劃了。
秦木不知道滅絕師太和白萱說的是什麼,隔著一個屋頂根本聽不清楚,但是大致猜到肯定是為了房租的事情,絕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