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無我
塗墨摸著萬界島邊緣的屏障對身後的成紹文說:
「夏烏從一開始就始終在被這個星球身體影響著,或許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既然大人的人身是我們唯一能接觸到星球意志的途徑,那我們必須要現在就開始找。」
成紹文聽了塗墨的話后,轉身就想去動員自己手下全部的殺手。
「不必費力了,憑現在的我們是找不到他的,
他的人身應該是在那一刻就被納入了星球的運行體系,沒有長生境的境界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塗墨放下手掌轉過身向萬界島走去。
「那難道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就只能看著他這麼永遠沉淪下去嗎?
實在不行,我們可以找一個信的過的長生境,請他來救大人。」
成紹文右手向前一探,如若無物一般穿過那道屏障。
「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事我剛才已經明確的說過了,多一人知道這事,夏烏就危險一分。」
塗墨及時拉住成紹文,沒有讓他出萬界島。
「那就這麼等著某一天我們成為長生境嗎?是四百年?八百年?還是兩千年?
就算我們成為了高階修真者有了兩千年的壽命,你能有把握在兩千年之內成為長生境?
就算你獲得了神骨,難道就這麼不知期的等下去?」
「我們先努力修行著,再尋找機會取得神骨,看看能不能用神骨喚醒夏烏。
最後.……」塗墨說到這話語一頓。
「我會去地球的清脈宗取得那套法器,從各處搜集到的消息看,清脈宗的那套組合法器能夠喚醒生靈心中的執念。」
塗墨說著向通往地球的那個通道走去。
「你來這就是要去地球。」
兩人的後面是那接天連地的屏障,成紹文佇立在屏障下,塗墨一步步遠離那個屏障。
曹無風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生活了十六年的林岩村,抖抖背上越過頭頂有自己重的背囊,調整好背帶,然後沒有留下留戀向遠方行去。
他如今已是孤身一人,五年前他的娘親蔣幼蘭進入金羅城的三大家族之一許家做工,曹無風因此結識了許家家主偏房生的女兒許長秀。
曹無風因為蔣幼蘭素有心疾經常前往許家看望娘親,所以會常會出入后廚,
而許長秀因為自己和自己娘親不受重視的地位也常常飽受大房等人的欺壓,
常常會被罰去一天的餐食,所以也會經常出入后廚自己燒些簡單的飯食。
就這麼,兩個少男少女都是因為娘親來到這裡,也有了一點共同語言,漸漸的兩人也對對方的感覺很不錯。
時間很快過就過了一年,曹無風不知道的是許家還是一個修仙家族,雖然只是這金羅城裡的一個小家族。
這一年,恰是許家許長秀這一代年輕人檢測修仙靈根的時間。
許長秀很幸運,檢測出了下品上等的火靈根,
雖然在一個中品下等和一個中品中等的靈根前不算什麼,
但也一夜之間從沒有任何人認識的許家小姐變成無人不識的許家小姐。
被上一位許家家主賜姓的庶族中的許小田,自此之後經常出現在許長秀旁邊。
而許長秀因為自己地位的提升獲得了大量的資源,也不用為了一頓飯食親自下廚,但她依然想著曹無風,所以會經常偷偷出入后廚。
而許小田為了能夠迎娶許長秀獲得她那份可觀的修鍊資源,常會暗中恐嚇蔣幼蘭,
致使蔣幼蘭在離開許家不久后的兩個月之內心疾不斷加重,最後無葯可醫壞揣著對曹無風的濃濃的憂心死去。
而許家的大房擔心許長秀的潛力日後會使她的親生母親威脅到自己的地位,
暗中也不斷迫害許長秀的母親,兩年後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大房害死了許長秀的母親。
此時許長秀尚不知自己母親的死因,一直以為自己母親是染上了不知名的病症。
在曹無風和許長秀已經兩年從未見過面這段時間裡,許小田和許長秀的之間的關係一如當初,只是互相知道名字的同族之人。
許小田為了拉近自己許長秀之間的距離,把自己知道有關許長秀母親死因的事告訴了許長秀。
許長秀對此怒不可遏,拿起一把柴刀衝出柴房就要去手刃自己名義上的母親,自己的殺母仇人大房。
幸得許小田及時拉住了許長秀,讓此事只是局限於那柴房之內。
這之後,許長秀找了一個合適的理由去見了曹無風一面,但她沒有告訴曹無風自己娘親的事。
一年前,曹無風的父親為了湊足他的上學費用,不得不上山打獵。
第一次,只碰到了幾隻肥碩的兔子和一隻雄鹿,但受了點傷讓那隻鹿跑了。
第二次,他父親走遍了幾座山都只看見鹿糞,不見鹿影。
曹無風和村子里的夥伴分開后回去的時候,在門口看見了身受重傷的父親被一頭黑色精瘦的大野豬壓在身下。
他跑過去口中一聲聲的喊著爹,所幸曹書林回應了他。
但最後,還是因為家裡的茅草屋無力支付昂貴的醫藥費,曹書林在一身傷痛中離開了曹無風。
曹無風悲慟的趴在曹書林床邊,他面對許家所在的方向憤怒的胡亂揮舞著手裡的柴刀,劈砍著面前的柴火,最後也只是一堆爛枝。
曹無風在絕望時也去許家找過許長秀,但因為門口侍衛的阻攔,他在許家門口和附近來來回回等了五日依然未見到許長秀一眼。
在村子里冷暖之下,曹無風想辦法從學孰那裡退回了一點學費,再把這一間茅草屋和村子里的人換得一些稱不上銀錢的東西。
曹無風想著這幾年發生的事,根據從許家那裡獲得的少之又少的信息,背著沉重的行囊踏上了尋仙訪道之路。
前往清風山脈拜師清脈宗。
「這次塗墨倒是很安靜,沒有和我們這些老傢伙來爭搶出兵庚五的機會。」
聶家家主端著雙手站在窗前,身後是一個低著頭的聶家長老級別老者。
「杜家怎麼樣?」
「最近他們很是安分,甚至安分的不對勁。」這個長老說。
「他們杜家恐怕也是搭上了哪個大勢力的船,只要一些大的利益沒有傷害到我們,一些地方就讓著他們一點。」
「那這次支援庚五的機會請家主派老身前去。」
後面的老者利索的單膝跪下。
「行,族內你的死對頭和你一起去。」
「是」
後面的老者短暫的遲疑了片刻,還是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