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做人別太狂
何逸為什麽打?因為何逸真生氣了,停車場認出秦牧南那一刻,他就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再刺激到秦牧南。
結果他這邊小心,而這邊姚建嶽開口就是要他強硬,要對秦牧南來硬的。這是哪壺不開擔提哪壺,找死。他是使勁壓著,姚建嶽是使勁翻開。
原本他心裏就窩了一肚子火,姚建嶽也老大不小了,和人衝突,連別人的身份都不清楚,現在惹了這麽個大麻煩,把他連累了,還不自知,還口口聲聲當著別人的麵要辦人。姚建嶽想死,他可不想死。
一點眼力勁都沒有,真隻是古武大師,他何逸會怕?腦子進水了吧,這都看不出,麵前的人是不能惹的人!
這一巴掌很結實,把姚建嶽打懵了,連著三井藤、赫伯特一臉驚訝。
他們叫來的人,結果沒幫他們忙,反而似乎站在了敵對一方。
“何逸,你得給我個解釋,否則,咱們沒完?你可要想清楚了,不要隨便說話,你南陵何家是大,但是遠不及我杭城姚家。”姚建嶽捂臉,直呼何逸大名。
“我打你不需要解釋。”何逸說著,冷眼看著姚建嶽,“年輕人,少一些狂妄,這裏是南陵,不是杭城。你須知,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
說著,何逸瞪了一眼姚建嶽,滿是警告的意味,然後看著陳南鵬,吩咐說:“把建嶽、三井藤先生、赫伯特先生帶離這裏。”
何逸心裏想著,要是讓姚建嶽、三井藤、赫伯特繼續在旁邊,他真的擔心,這三人狗嘴吐不出象牙,亂說話激怒了秦牧南,把原本就不太好的形勢推向死局。
“何爺,我可沒打算讓他們離開。”秦牧南的目光直接越過何逸,落在姚建嶽、三井藤、赫伯特身上,話雖然平淡,卻露鋒芒。
何逸感到壓力陡升,腰又向下彎了一度,恭恭敬敬地說:“三少爺,我並不是讓他們離開謝氏湯圓,我隻是讓他們站到一邊去,沒有你允許,我當然不會帶他們離開。”
“你以為你是誰,也就古武大師而已。有何逸、陳南鵬兩位大師在,我今天要離開,還需要你允許?”姚建嶽又開口,他已經氣得衝昏了頭,忘了之前被秦牧南毒打的事了。
何逸一腳踢出,蹬在姚建嶽小肚子上,緊接著姚建嶽的人就直接滑了出去。
“姚建嶽,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是你的何伯伯,也不再管你的事。今晚你的事,自己處理。”
何逸怕了,姚建嶽一而再,再而三言語冒犯秦牧南,他感覺再和姚建嶽困綁在一起,遲早他和何家都得為這姚建嶽陪葬。
現在,最明知的辦法就是和姚建嶽劃清界線,和今晚的衝突事情撇清關係。
至於杭城姚家,三井家族、施懷雅家族的友誼,那得活著才能有用,人死了,這一切都是虛的。
“何逸,這世界離了誰,都照樣轉。何逸,你會為今晚的決定後悔。”姚建嶽趴在地上,嘴了一口血。
雙眼滿是怒火,原本何逸、陳南鵬的到來,讓他滿是期待。現在卻帶給他無盡的挫敗和羞辱。
他沒有震懾到南陵人,也沒有在三井藤、赫伯特麵前展示出姚家影響力和實力。現在表現出的,隻是他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臉。
憋屈,憤怒,不甘,此時此刻,充斥在他的心裏,幾乎要炸開了。
“姚建嶽,還是那句話,做人別太狂,須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南陵,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
說完,何逸不再理會姚建嶽,和陳南鵬一道,像遲倒待罰的小學生。兩個古武大師整整齊齊地站在離秦牧南三步的地方,不敢發出聲響。
“砸了我的車,你們打算怎麽解決?”秦牧南纖長的手指有韻律的扣擊桌麵,慢條斯理地問何逸、陳南鵬。
“奇瑞QQ是我的愛車,陪伴我十年了,現在成了廢鐵。給你們說句實話,我現在心情超級差。”
秦牧南有一句沒有句地說,像在嘮家常。
“三少爺,你覺得怎麽賠償合適?你說了算,我都認。”何逸遲疑了一下,還是狠下心來說,隻要能和解,花再大的代價都值得。
得罪三少爺,後果太嚴重,唯有和解一途。
和解並不太丟人,前有南陵宋家陳蒼生忍氣吞聲讓出祖宅,陳蒼生那麽高的地位,那麽大的輩分,都能做,他何逸有什麽做不得的。
一切為了家族,再大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我不缺錢。”秦牧南淡漠地看了一眼何逸和陳南鵬。
聽到這個回答,何逸心尖一顫,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樣吧,我看姚建嶽、三井藤、赫伯特很不舒服,你替我給他們點顏色。”
“之前他們說要我的腿,我的手,要我道歉。我要求不多,你或者陳南鵬,把他們的手腳廢掉,讓他們向我道歉,另外把掉落地上的湯圓吃了,就可以。”
“我也不要他們的性命,不難辦吧?”
秦牧南緩慢清晰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三少爺……”何逸一臉苦色。秦牧南要他們做到事,極其殘酷。他們要是按著秦牧南的話做了,以後南陵何家就徹底把杭城姚家、島國的三井家族、香江的施懷雅家族得罪死了。雖說這三個家族在南陵沒有根基,但真要動了這三人,南陵何家將承受無空無盡的報複。
“如果不願意,你也不用勉強。”秦牧南淡然地說。
“三少爺……我們要是這麽做,我何家是上了絕路了呀。”何逸幾近絕望地說,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去,“求三少爺,給條活路。”
見何逸下跪,陳南鵬跟著跪下。
“三少爺,請您給條活路。”
“為人取栗,就得做好被燒傷的準備。今晚我要是弱勢一方,被人廢掉的就是我。讓我給你們活路,之前你們來這裏幫姚建嶽、三井藤、赫伯特的時候,有打算過給我活路嗎?”秦牧南冷然的盯視何逸、陳南鵬,直到兩人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