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極限施壓
聶蕙蓉的心態,秦牧南之前就預計到了,所以他沒有安排聶蕙蓉留在南陵機場。他擔心在現場,聶蕙蓉的心髒受不了。
在林錚、葉破虜忙活的時候,南陵機場航站樓的到達大廳內,秦牧南正坐在長凳上,翹著二郎腿,靠著椅背,氣定神閑地聽吳昆虛侃侃而談。
吳昆虛說了一大堆,見秦牧南依舊散漫,心裏更不爽了。多麽天衣無縫的計劃,秦牧南居然還能坐得住!所以吳昆虛又繼續叨叨逼逼。
“秦牧南,之前其實我是真想劫持聶蕙蓉的,無奈,她吸引的注意力太多。我也想過劫持小媚娘和你妹妹秦酥兒,但是她們一直跟在你身邊。”
“倒是宋青瓷這小姑娘,和你關係密切不說,而且還隻有李虎翼保護,正是一個好目標。”說到這裏,吳昆虛又吸了一口黃鶴樓,像給小娃兒擺龍門陣,神情輕鬆。
吸了一口煙之後,吳昆虛眼皮子抬了抬,又說:“現在宋青瓷在我手裏,你還能幹什麽?我叫你往西,你就得往西,叫你往東,你就得往東,一切我說了算。如果你不聽,那宋青瓷身上就得少塊肉。”
“吳昆虛,扯嘴皮子沒什麽用,一切都是你在自說自話,你怎麽證明宋青瓷在你手裏?”秦牧南把嘴上叼著的黃鶴樓丟到地上,他不喜歡黃鶴樓,玉溪才是他的最愛。
“那倒是,讓你見一見也無妨。”說著,吳昆虛看了吳振華一眼。
吳振華會意,向他身後的某一個隔間走去,沒過多久,帶著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走出來。
女人一襲小黑裙,雙腿筆直白晰,腿線柔和,一雙纖長的玉臂被反扣在蠻腰後麵,手腕間綁著特製麻繩。
也許是緊了些,女人稍微淩亂的青絲下,黛眉微蹙。
在這種被人劫持的情況下,女人神情依舊冷靜,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的狼狽。氣質上並沒有絲毫減損,淑女依然,眸子還是往時的清媚,不帶一點煙火。
唯一有點變化的,那就是,這個女人眼眸裏,多了一絲柔情,讓人見了,產生一種由心而發的強烈保護欲。
女人自然就是宋青瓷,出來之後,她的目光就不可遏製的凝結在秦牧南身上。
“青瓷,你還好吧?”問話的不是秦牧南,而是秦酥兒。
“我很好,沒事。”說著,宋青瓷看向魏婉卿,滿滿歉意地說,“對不起!”
魏婉卿是她的好友,她還惦記魏婉卿的男人,對秦牧南動心,很不應該。
魏婉卿明白宋青瓷為什麽道歉,笑了一下,搖頭:“不用說對不起,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喜歡牧南。以後,你還是我朋友。”
眼睛是人的窗戶,事實上,魏婉卿比宋青瓷更早知道,宋青瓷喜歡秦牧南。到現在,她還記得,在夜未央酒吧前,宋青瓷看秦牧南的眼神。
好奇、欣賞,還有一縷見不著摸不到的溫柔。
宋青瓷是情感小白,不知道那時自己情竇已開,但魏婉卿作為一個過來人,又是聰慧的鳳凰女帝,她的眼力,早就洞穿了宋青瓷的內心。
“還有以後嗎?”吳昆虛聽到魏婉卿的話,微微一笑,提醒魏婉卿。他話裏的意思是,人死了,就沒以後了。吳昆侖、寂無法師在這裏,沒人可以逃。
“這個,你得問我家牧南。”魏婉卿懶得理會吳昆虛,踩著紅底高跟鞋,噠噠噠地,走到秦牧南身邊,攏了攏露肩吊帶裙的下擺,側坐到秦牧南的膝上。
秦牧南虛扶魏婉卿,等魏婉卿坐定後,手摟貼在魏婉卿很有肉感的蠻腰上,再不撒手。不過,手雖然在魏婉卿的腰間,但目光依舊在吳昆虛那裏。
“當然有以後,我們還要結婚,還要生一打的孩子。”秦牧南的話淡然又從容,話裏帶著一絲鋒芒。
在秦牧南看吳昆虛時候,吳昆虛也在看秦牧南,看到秦牧南依舊從容,他更不爽了。吸了一口煙後,吳昆虛撐著地麵站起來,拍了拍屁股,在大廳裏掃了一圈之後,俯視秦牧南說:“秦牧南,認命吧,別在做無謂的掙紮。把陶嘉誠、陶嘉信、彭炳強、許赫銘和我的侄兒吳振遠放了。”
“要是我不放呢?”秦牧南冷聲說
“不放,李虎翼就得死,宋青瓷的小臉蛋就得花了。”說著,吳昆虛從口袋裏拿出一把瑞士軍刀,抽出刀刃,給秦牧南比劃了一下。
燈光下,冷鋒泛著光亮。
比劃完以後,吳昆虛把宋青瓷推到三樓地板的邊緣,手上的瑞士軍刀刀刃貼在宋青瓷白晰的臉蛋上。
極限施壓!這是吳昆虛的又一伎倆。其實此時,他純粹是想在氣勢上壓住秦牧南,借放人的借口搞事。至於吳振遠、陶嘉誠等五人的生死,他現在並沒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放人!”吳昆虛說。
隨著吳昆虛把宋青瓷推到地板邊,航站樓的局勢變得緊張,陶嘉誠、陶嘉信、許赫銘、彭炳強見吳昆虛所為,拿捏住了秦牧南的七寸,心裏一陣心喜,分別丟掉手上的拖把,掃帚、垃圾鏟子,慫態一掃而空,從角落處走出來,扶起雙腿已折吳振遠,準備逃離大廳。
“你讓你們走了嗎?”秦牧南扭頭掃了他們一眼,聲音冰冷,殺威再起,殺戮之氣,再次卷湧,比之前更加濃稠。
這一變化,嚇了陶嘉誠、陶嘉信、許赫銘、彭炳強一跳,扶人的許赫銘、彭炳強,心裏一顫,堂堂黃元境宗師居然雙手打擺子,連人都扶不動了。
“三少爺,果然厲害。”航站樓暗處,未現身的吳昆侖把陶嘉誠、陶嘉信、許赫銘、彭炳強的反正看得清清楚楚,再感受到空氣中愈發強盛的殺戮之氣,不由出聲。
聲甫出,一股寒流從三樓彌散,撲向航站樓的大廳,瞬時,整個航站樓如同搬到了北極雪原,空氣中皆是冰冷寒氣。
好強的元氣,寂無法師懸立在半空中,聽到渾厚的聲音傳來,目光不由地微凝,他能感受到寒流中的深厚元氣,他斷定,吳昆侖非常強,比他強。他的寂無之氣,遇到寒流,居然被逼得產生了退散的跡象,甚至還有一絲振蕩。
不得已,寂無法師加大體內元氣的運轉。
大廳裏,秦牧南身後,毒寡婦屠屠抬頭看向三樓,渾濁的雙眼頓時微眯,身上散著的死氣微微一蕩,布鞋踩地,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寒流一出,她意識到,十五年未見,她和吳昆侖的實力差距又拉大了。此時的她,在吳昆侖麵前,已經弱小得像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