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瞳的態度
蕭劍心中一震,想起離開陰陽峰時無瞳說過的話,陰陽宗有內奸,大事小情都會被人第一時間泄露,如今看來這安插在陰陽宗的姦細,就有霸王山一份。
「真沒想到,我這麼一個陰陽宗的無名小卒竟然能被您惦記!」蕭劍語氣不是很好,看似自嘲,卻是帶著濃烈譏諷。
項紅也不在意,拍手笑道:「你可不是無名小卒,起碼我就對你很有興趣,現在看來外界盛傳的無瞳得到陰陽劍后第一個就把你殺了,這不過是無瞳的一個騙局,目的就是在對手面前隱藏你!」
蕭劍心裡一震,項紅這個女人絕不像外表這麼簡單,看似行事瘋癲,實則內心縝密,言談間自帶聰慧。
看來以後陰陽劍是不能輕易示人了!
蕭劍開口說道:「雖然我僥倖在陰陽劍下逃過一劫,但我確實已經不是陰陽宗弟子,我現在只是一名散修。」
「嘿嘿!」項紅連連拍手嬌笑:「那正好,陰陽宗不要你我要你,你這就跟我回霸王山,只要你能在我眾多成婚候選人中脫穎而出,我就真的娶你,以後整個霸王山都是你的!」
女娶男,顛倒綱常!
蕭劍聽的渾身惡寒,這項紅仗著身後有霸王山撐腰,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抓了多少有名的修真天才充斥後宮,現在竟然抓到他的頭上。
此時,他想輕易離開已經不可能,不說外面那四名金丹境強者是否存在,光是項紅這位霸王山修鍊聖地的大小姐,真要動起手來也未必會比蕭劍遜色。
「這件事也不是沒有商量,只不過……我在客棧中還有些東西沒有收拾,今晚這峰城的地下拍賣會上也有一樣我急需的法寶,讓我把這兩件事辦完,我就同意跟你回霸王山。」
蕭劍淡淡開口,為今之計他只能硬拖時間。
「好!一言為定!」項紅一副吃定蕭劍的模樣,半張臉都是黑色胎記笑起來異常難看。
蕭劍點點頭不再多說,邁步向他住宿的客棧走去,項紅緊跟在他身後,一路上引起不少議論之聲,尤其是女修異常強烈。
「哼!這該死的變態終於被人制住了。」
「惡有惡報,瞎了他的狗眼,看我一眼就跑,這回沒得跑了。」
「對對。這種變態就得有個人治治他,要不然他仗著紡市不讓動手的規矩說不上還要調戲多少女修。」
「他呀,該!」
面對議論紛紛,蕭劍心裡不舒服,找個仇人而已怎麼就成了變態了呢!
倒是走在他身後的項紅,因為降服蕭劍,一臉得意,頻頻向四周人群嬌笑,只是她的面容實在差強人意,總是惹得被笑之人慌忙躲避,扭臉,低頭,或者乾脆離開。
「你在外面等我,屋裡的東西都是我的隱私。」
即將進門,蕭劍回過身將項紅攔到門外:「反正我又跑不了,峰城就這麼大,你那四名金丹護衛隨時都可以衝進來把我強行帶走。」
「哼哼,算你識相!不然這修真城市的規矩可擋不住我們項家。」項紅撇撇嘴:「快進快回,別讓本姑娘一個人在外面等太久,不然我會讓你見識到什麼叫做女人的暴力。」
砰!
蕭劍一把將房門關上,他回客棧只是想創造一個機會,一個給無瞳發消息求救的機會,雖然他心裡也不想向無瞳求救,並且是這麼快的求救,但此時情形雙方實力對比差距實在太大,已經不可力抗。
他怎麼算計也只有向無瞳求救這一條路。
無瞳也不會希望他這麼一枚費勁心思埋藏起來的暗子就這麼被霸王山挖掉。
屋舍內,蕭劍將那枚能向無瞳傳音的戒指取出,對戒指傳音說道:「你讓我假死脫身的計劃被霸王峰洞悉,現在我被霸王峰大小姐項紅帶領四名金丹護衛堵在峰城,非求我去霸王峰做上門女婿,來不來救我,你自己掂量著辦!」
說完,蕭劍皺著眉頭等待無瞳回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蕭劍等待的坐立不安,不斷在屋子裡來回走動。
其實蕭劍不知道,如果不是項紅帶著四名金丹護衛及時趕到,使同樣是金丹境界的綠毛殭屍沒敢動手,他現在可能連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項紅看似莽撞無禮,卻在陰差陽錯之間為他化去一次致命危機。
「砰砰!」敲門聲不斷從外面傳來,項紅已經等的不耐煩:「你弄好了沒有,哼哼,再不出來,本小姐就要硬闖了。」
叮。
就在這個時候,蕭劍手裡的傳音戒指傳來一陣波動,裡面傳來一句無瞳也很無奈的回答,『知道了!』。
一句知道了,這算怎麼回事!
蕭劍心裡窩火,答應還是沒答應,根本沒個準話,憑這麼一句模稜兩可且摸不著頭腦的話,他根本無法判斷出下一步該怎麼辦。
轟!
一聲巨響,房門向內摔倒,項紅高挑的身影一下子沖了進來。
「你還在磨蹭什麼?這麼久不回話,不會是有什麼貓膩,想計劃逃跑吧?我不妨告訴你,這事就算是無瞳也不敢管,我霸王峰看中的女婿任何人不準插手。」
蕭劍不著痕迹的把傳音戒指快速收起,同時轉過身,與項紅四目相對,平靜說道;「我知道!我只是在琢磨是不是還有什麼事被遺漏了沒辦,畢竟…跟你去了霸王峰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機會出來。」
「哼!知道就好!」
項紅連說道:「其實,被我看中也是你的福氣,到了霸王峰雖然少了一些自由,但也同樣會為你省去很多煩惱,比如你們陰陽宗與敵對宗門的一些勾心鬥角。」
蕭劍點了點頭,率先向門外走去:「走吧,隨我一起去地下拍賣場去拍一件東西。然後就跟你回霸王峰。」
「嘿嘿,你終於想通了!」項紅髮出一聲輕笑。
蕭劍面無表情,沒有說話,與項紅一前一後走出客棧。
中途,店小二看看被項紅踹壞的房門,再看看蕭劍,愁眉苦臉的咬著牙不敢說話,估計是客棧老闆為人苛刻,這扇門又得他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