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馬長老
此時,在蕭劍所在的底層商鋪的上一層,主管一層靈器鋪的趙執事,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
「據說幾天前,陽總那個叫鬼刀的小子就傳回來過消息,說這蕭劍爆發出元嬰一擊,一擊便敗了二十幾名天機陣法之下的天機宗築基弟子。為此駐地幾名金丹長老還特意開會研究過真假,最後也沒研究明白,甚至都上報到了紫陽宗主,事情到現在還沒有個定論。」
這小子怎麼突然就出現在我的地盤了?
趙執事急的在屋裡連轉三圈:「不管了,此事太大,先上報給馬長老再說!」 ……
在底下商鋪一層。
從戒指另一頭傳來的一聲怒吼,一下子使幾名魔修石化。
被蕭劍打到噴牙的青年都呆了,搞不懂平時脾氣大到沒邊的趙執事為什麼一聽見這個叛徒的名字叫蕭劍之後,反應會這麼大!
而且不讓動手的這一條,這趙執事似乎在懼怕。
這怎麼可能!
光頭魔修,鄭師兄也愣住了,一手捂著眼眶,另一隻眼睛獃獃的的看著蕭劍。
「師兄,咱還動手嗎?」光頭身後,跟他一起來的魔修悄悄捅了他後背一下,弱弱的問道。
蕭劍聽的一撇嘴,都是築基修士,研究對策你倒是傳個音,竟然當著他這個敵人的面就開始說。
這腦子也沒誰了!
「打你娘個頭,沒聽見趙執事說不讓打嗎!」
光頭憤憤的瞪了蕭劍一眼:「大爺的,老子這一拳之仇算是報不成了!」
「師兄,你好像不是他的對手!」
「放屁,剛才那是他偷襲,要不是趙執事攔著,老子只要魔焰一出,瞬間將他化成飛灰。」
蕭劍瞥了光頭一眼,心頭感覺奇異,光頭的自信絕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一種深入道心的無敵信念。
真不知道這光頭所說的魔焰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就讓他養出這樣的自信。
這種人一旦在最強的方面被擊敗,要麼新生,要麼道心崩潰,精神死亡。
蕭劍搖搖頭,將視線從光頭身上移開,不想過多招惹,畢竟同門,真弄到生死之戰的地步他心中也是不願。
就像當年他和鬼刀,為了擂台第一的名頭.……
「看到沒有,師兄一提到魔焰,這小叛徒就怕了,嘿嘿!」光頭得意一擠被蕭劍打的淤青的眼睛,笑道。
蕭劍也不搭理,面色古井無波,他相信,剛剛傳音的趙執事應該馬上就會趕來。
店鋪中氣氛陷入詭異,所有人都在沉默,只有光頭一個人在傻笑,同時肆無忌憚的目光始終在蕭劍身上打轉,似乎被打一拳意猶未盡,就是不服。
「蕭劍在哪裡?」
「蕭劍在哪裡?」
「趕緊過來讓老夫來看看。」
一名長著大長臉的老者風風火火地從一層店鋪內間里走出來。
仔細看,正是曾經在蕭劍獨闖陰宗魔窟時,一起與無塵道人賭蕭劍能否進入魔窟的驢臉馬長老。
當然,蕭劍當時並不知道馬長老的存在,所以並不認識他。
但,馬長老卻認識蕭劍。
當時,在魔窟旁他是親眼看著陰陽劍洞穿天際,從山頂射入魔窟的人。
雖然後來無瞳站出來說得到陰陽劍,並斬殺了陽宗姦細蕭劍,但馬長老與無塵道人他們兩個心裡根本就不信。
甚至,他們私下裡還研究過,得出來的結論是無瞳為了得到陰陽劍才將蕭劍這個陽宗弟子誅殺,並按上叛徒罪名。
為此,當日魔窟坍塌后,他與無塵道人在坍塌的魔窟洞口等了很久。
最後也沒見蕭劍從魔窟裡面出來。
尤其是,後來無瞳以魔宗震動,他們監管不力為理由,將他與無塵道人一起發配到邊境仙靈城。
這就讓他們對心中猜測更加篤定。
蕭劍是冤枉的,還牽連到了他們。
只是無瞳身為陰宗宗主,蕭劍只是一名記名弟子,他們不可能為了蕭劍去貿然衝撞無瞳,此事窩火也只能壓下。
事情的轉變發生在幾天前。
天機宗一下子損失了二十幾名精英弟子,弄得滿城風雨,作為老對手的陰陽宗自然也沒閑著,紛紛讓外出的弟子順便查探,恰巧問到鬼刀,鬼刀感覺這也是為蕭劍揚名立威的機會,就將事情經過原原本本地傳回宗門駐地。
曾經被無瞳當姦細斬殺的叛徒,關鍵時刻站出來救了宗門鬼刀,還順帶斬殺了老對頭天機宗二十幾名精英弟子。
這一下子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尤其是,有金丹長老還原了當時情景,得出的結論是能一劍將已經結成天機陣下的二十幾名築基修士輕易擊敗,沒有元嬰境根本不可能。
這條消息讓所有人都震動了,所有金丹長老緊急開會,會上一起給鬼刀傳音,在鬼刀反覆確認下,他們都不敢相信蕭劍是一劍解決,最終在鬼刀以仙道起誓之後,會上的金丹長老終於才敢相信。
紛紛震驚莫名,覺得宗門竟然將絕世天才當成姦細,實在荒唐。
可是蕭劍姦細的罪名是無瞳定的,眾長老也不敢輕觸無瞳之威,只好聯合起來把事反應到紫陽真人哪裡,卻到現在還沒有傳回消息。
雖然會上通話時,鬼刀沒有說蕭劍使用了陰陽劍。
但當時還有兩人一下子就想到了陰陽劍就在蕭劍手中。
他們就是曾經在陰宗腳下以蕭劍做賭的無塵道人,與馬長老。
蕭劍竟然還活著,而且還是持著陰陽劍出現。
二人心中震驚之餘,大感此事似乎與他們私下推測的有所不同,無瞳若殺蕭劍,蕭劍不可能還活到現在。
如今親眼見到蕭劍這位宗門的未來之星,馬長老自然激動非凡,有一種蕭劍是他看著成長起來的感覺。
「你認識我?」蕭劍眉頭一挑,疑惑問道。
「嘿嘿,當然認識你了!你忘了,當初你闖陰宗時跑到山門下的林子里,還是我在暗中替你關閉的山門禁止。」馬長老眼睛迷城一條縫,大驢臉上擺出滑稽卻不可思議的笑容。
「真是這樣嗎?」
蕭劍沉著了一下:「可是…我怎麼記得,當初我上山時被突然炸裂的山門禁止炸斷了幾根肋骨呢?」
「這不會也是你在暗中操縱的吧?」
馬長老的大長臉頓時一僵,然後連連擺手:「不可能,我這人別的不行,就是作風正派,怎麼可能幹那種偷雞摸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