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身築基
在周冷與七叔對話之際!
在蕭劍與無塵子陷在土層中掙扎之時!
項紅身邊被她稱作叔祖的老者突然變色,厲聲道:「不好,剛剛有一股陣法波動的力量闖進秘境,元嬰果樹之爭必須提前!」
項紅頓時震驚,「有什麼人能逃過您的結界?」
鶴髮童顏的老者咬牙吐出三個字,「傳送陣!」
「你要等的援手不能再等了,我現在馬上通知其餘三家,這場聖地之間的角逐之戰,必須提前開始了!」老者說著從袖中掏出一隻金箭,甩手扔到天空,在雲層之下爆炸,轟鳴之時,冒出一片金光。
縱是霸王山再強勢,也不敢冒著三大聖地,獨自搶先對元嬰果樹動手。
搶歸搶,戰歸戰,若壞了規矩,其餘三家聖地必定聯手向霸王山施壓,那種情況是霸王山也承受不了的!
嗖,咚咚……
其餘三面,也有同樣金箭相繼升天,在空中爆開行成一片片曇花一現的金雲。
「所有項家弟子聽令,元嬰之下在此地駐守,元嬰之上隨我上山!」
老者大袖一揮,發出一聲大叫,渾身氣勢洶洶,那氣勢若單論凝練程度,即使是破虛也比不上他。
項家所有元嬰全部站起,足有三四十人,全部看向老者,無一不露出尊敬。
項紅向前一步,鄭重道:「叔祖,讓紅兒跟在你身邊吧?」
「不可!我這具分身實力只有元嬰,等會戰起來未必顧得上你,你的實力雖然在金丹之中還算不錯,但元嬰修士的戰場你還是不要參加了!」
老者雙眼爆出精光,語氣毋庸置疑,嚴肅中露著一股霸氣。
項紅瞬間低首:「好,那紅兒就在此地等您凱旋的消息!對了,一會等九宗的人來,我第一時間讓他們參戰找您!」
「好……」回答之時,老者已經一個瞬移消失不見,他的聲音似從虛無傳來,其餘項家的元嬰修士紛紛施展瞬移之法,相繼從原地消失。
轟隆隆……
土層驟然震顫,行成一種雷鳴般的聲音。
似有千軍萬馬在蕭劍身上奔跑而過,又似大地震顫而行成的一種蠕動擠壓。
「誒呀……大爺的,貧道的屁股……啊……漏了呀!」無塵子也不知道遇見了什麼,一個勁兒的咆哮。
而蕭劍卻充耳不聞,反而眼神越來越亮。在他身上有靈光從體內乍起,那是前段時間沒有吸收完的藥力,此刻被地面蠕動傳來的壓力從體內深處逼迫兒出。
蕭劍福靈心至,瞬間施展天魔變功法,修鍊起來……
外壓而內練之下,他的身體正在被以極其瘋狂的速度被錘鍊著!
就如周冷所說,他福緣深厚,一次被陷害出來的意外竟然成了他突破境界的機緣。
秘境開啟,元嬰境界的交鋒,矮山轟鳴震顫,所有種種傳入土層,最終以一種奇特方式對蕭劍行成一次全方位的錘鍊!
無塵子在叫了幾聲之後,發現蕭劍沒有了聲音,他心中頓時一震,以為蕭劍實力有限,陷在土層中出現意外……
他瞬間顧不得哀嚎,也顧不得後果,渾身金丹境的靈力澎湃而凝聚到手掌,那把鐵拂塵突然亮起來,每一根拂塵絲線都變得晶瑩如刀。
他把鐵拂塵猛的一卷,頓時周圍堅硬土層被攪碎成沉,又被他用戒指瞬間收起,在他周身行成一片空洞,可還沒等他喘口氣,蠕動的大地又將他擠壓固定住。
「大爺的,若不是不知道現在身在何地,貧道絕對跟你們拼了,好不容易下定決心以身犯險,沒想到竟然卡在這裡吃土!」無塵子有些抓狂,但也不敢貿然爆出全部實力,地面上太多元嬰強者,一旦被人發現,他與蕭劍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師弟,你怎麼樣了?」
無塵子又叫了一聲,見蕭劍還是沒有回答,他的心頓時一沉,「師弟,你若出事了,等回到宗門,老師與無瞳那一關我過不去啊!」
猛的一咬牙,無塵子再次把靈力灌入鐵拂塵之內,然後使勁一卷將土層攪碎收起,瞬間在周身行成一個半丈空間,他藉機從倒立變成站立。
但下一刻,地面傳來的震動使空間坍塌,無塵子再次被憋屈的埋在土裡。
「無量尊……竟然灌我一嘴土!」
……
疼!
這是蕭劍最直接的體會!
從地面上傳來的土層蠕動與擠壓使蕭劍身體具顫,五腹六臟都在隨著頻率不斷跳動,骨骼甚至出現輕微裂痕,產生鑽心疼痛。
但是,天魔變不愧是魔修至強的練體功法,正在對他的身體快速修復著,在配合上他體內的丹藥之力,他的身體強度就在不斷破壞與不斷修復之間快速變強著。
欣喜若狂!
這是蕭劍此時此刻的心情!
如果可以,他希望讓他更疼一些,疼的更久一些,再劇烈一些……
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多大的痛苦也擋不住提升實力的喜悅……!
練體九層初期,九層中期,後期,巔峰……
蕭劍感覺他體內有一道擋水的閘門,將他體內的水越積越多,他有一股即將被撐爆了的感覺,擠壓之痛與體內澎湃的藥力,對他肉體與精神上行成一股雙重刺激。
啊……
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大吼,若不然他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憋悶感覺……!
「咦!蕭師弟,你沒事真是太好……」無塵子的話剛說一半,又被土層埋起來,他現在的形象再也不是以往那個一塵不染髮的無塵子,而是全身是土,頭髮,領口,口鼻,無一處不被泥土鑽入的有塵子。
蕭劍的大喝聲越來越嘹亮,漸漸高亢卻不見氣竭,那聲音不但傳到無塵子耳中,漸漸透過土層,傳至地面!
「咦,什麼聲音?」項紅皺眉疑惑,向身旁一名金袍男子問道。
金袍男子面色白皙,身材修長,尤其是一雙眼睛,猶如星辰般閃亮,整個人帶著一股利劍神兵的鋒利氣息。
他伸手摟著項紅肩頭,露出口中兩行白牙,笑道:「沒什麼,應該只是一隻鑽地的老鼠罷了,想偷糧卻被卡再地底!」
金袍青年舉止輕浮,但項紅卻沒有反抗,一群項家之人竟然也覺得理所應當。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金袍男子的恐怖!
如果蕭劍在這,他一定會瞬間叫出金袍男子的名字……雲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