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姜滸的身世
果然,秦相臉上迅速閃過一抹激動之情,看著姜滸,慢慢的問道:
「老夫叫姜棠,可否願意跟我走?」
姜棠就是當朝宰相,秦國人盡皆知,而當朝宰相的這麼一句話,就像平地一聲驚雷,在眾人的腦海里轟然炸開。
姜滸雖說是個機靈鬼,但是畢竟是個小孩子,遇到這樣的情形,未免有些驚慌失措,他轉頭看向了蘇寒。
蘇寒那是激動啊!心裡喊了一句漂亮!瘋狂的給姜滸點著贊。
同時,也朝著姜滸微微點頭。
姜滸看了蘇寒的表現后,心裡也有了底:
「好啊,你要是能治好蘇寒」
這一切都落在了秦相眼裡。
蘇寒現在可注意不了這些,因為他腦袋裡系統的聲音,再次出現了:
「叮,恭喜宿主,完成F級任務【結識相爺】,獲得元能點10點。」
「系統你有啥用處啊?元能點又是什麼?」生怕系統再次消失,蘇寒心裡迅速向系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本系統在此主位面可根據宿主情況,制定相應任務,通過任務截取該世界元能,宿主也獲得相應元能點。元能對系統用處巨大,開啟系統各種功能,甚至可以穿越到一些小型位面,待系統元能夠多時,哪怕宿主想回到地球,也不是不可以完成」
「目前系統受損嚴重,功能全部關閉。希望宿主儘快賺取1000點元能點幫助系統回復,屆時系統將開啟第一次為期十年的子位面傳送」
哦?以後能回地球?但是系統還未修復完成,也沒有元能點,也就是說現在系統全無作用,看來,要抱緊姜黑蛋的大腿了。
蘇寒聰慧的大腦再次做出了分析,畢竟,他之前的計劃進展的也甚是順利。
只是沒想到和相爺有關係的不是他,而是姜滸。
不過也好,其實他也不想把皮膚弄的和黑炭一樣,有句話說的好,一黑毀所有,他不想為了前途,毀了自己英俊瀟洒的外表。
「你的情況很特殊,是先天性陽氣不足,死氣太盛,為先天陽衰死境之體。這種娘胎裡帶出來的病,除非是宗師高手願以自己的先天之氣注入才能稍稍緩解,若要根治,要麼自身進入先天,要麼,就得脫凡大宗師為你洗精伐髓」
秦相的一番話,拉回了蘇寒的思緒。
「按道理來說,你現在身上旺盛的死氣,與死人已經無異,只是不知道你為何還能活蹦亂跳,不過既然你們以後跟著我,老夫自會想辦法為你解決問題」
果然,有大腿還是好,這不,一眼就看出來了自己的問題,還願意幫忙解決。
還等什麼?若不是擔心旁邊虎視眈眈的黑甲衛,蘇寒都想去擁抱相爺。
這個小老頭靠譜啊!姜滸,咱就和他一起走! ……
很有幸,姜滸、蘇寒和相爺共乘了一輛馬車。
這馬車很大,很寬,四周陣法勾勒而出的圖案發著輕微的光芒,馬車很穩,拉車的也是一隻四階的異獸,有著引氣境武者實力的天角馬。
天角馬是秦國特有的馬種,天生最低也是一階異獸,生性猛烈,但是一旦認主,便是最忠實的坐騎,也因如此,秦國大量養殖天角馬用作軍隊坐騎,並且成立了一隻天角衛,天角衛皆黑甲紅盔,編製也永遠都是三千人。
這樣一直隊伍,只有內視鏡以上的武者,受到了朝廷嚴格的審核,才有資格進入。
馬車裡,姜滸左瞅瞅、又看看,在寬大的馬車上跑來跑去,到底還是一個孩子。
蘇寒則正襟危坐,聽著相爺為他解決身體問題得方法:
「這個世界有十大神兵之說,傳說均是仙界之物,皆有神鬼莫測之力,而最適合你的,正好就在我的手上,叫做司鏡」
司鏡,或者也可以叫做死鏡,它會融入被選中人的體內,然後和被選中者的死氣產生共鳴,而被選中者,身體會變的異常虛弱。
有失必有得,獲得死氣的司鏡,會反饋於被選中者異於常人的天賦:武學、陣法,兵法,甚至還有利用司鏡死氣使出獨特的招式,你修鍊的愈強,司鏡共鳴的死氣就愈多,反饋給你的天賦就越高,你武學招式的威力,就愈大。
而缺點也顯而易見,身體的虛弱,氣血的匱乏,導致了擁有司鏡的人永遠攻強守弱。
蘇寒這身體,死氣天生盛於常人十倍,那麼這司鏡對他來說的作用也盛於十倍,可以說,他是最適合司鏡的人。
問題是,這十大神兵,這天下重器,為什麼要給他蘇寒?
相爺提出了一個要求,他會給蘇寒種下絕心蠱,如果有一天蘇寒背叛朝堂,那麼他就會捏死母蟲,蘇寒也必死無疑。
蘇寒怔住了:虧我把你當靠譜的小老頭,你竟然是想捏死我!
原本,他想拒絕的,可是就在此時,腦海里的系統又出聲了:「A級收集類任務,【十大神兵--司鏡】,系統收取主位面十大神兵可以大幅度截取世界元能,可獎勵宿主穿越小型位面一次,請宿主重視」
那好吧,咱不是為那五斗米折腰的人,但是能穿越一次,那就不一樣了。
蘇寒認真的看著相爺:
「相爺,從小我的夢想便是報效朝廷!我願意」
就這樣,蘇寒,被下了絕心蠱,同時也有了嘗試去融合司鏡的機會。
路上,秦相告訴了姜滸,自己是他的爺爺,而姜滸的父母,秦相卻隻字不提。
姜滸本來就一個人長大,對父母沒什麼印象,加上這一路秦相對他百依百順和蘇寒的推波助瀾,姜滸小小的內心裡,也接受了這個爺爺。
天角馬行駛的很快,這次的行程相爺很早就定好,秦國皆知:從秦國都城天京城到三思山三思觀。
據說那三思觀,是大亂之前,就矗立在中原的一大門派。
而其門人弟子從不參與朝堂爭鬥,在江湖上出手的次數也頗少,數十年或有幾個弟子出入江湖,武功奇高。
三天得行程很快過去,可以看得出三思觀對這次秦相來訪很慎重,路得盡頭是三思山,而現在,馬車對面便是觀主桑大先生帶著觀里各位主事。
「相爺來此,特來遠迎」桑大先生的聲音聲如洪鐘,鏗鏘有力,說著他慢慢得鞠了一躬,天地變色,附近所有元氣迅速得集結起來,像一個碩大無比卻又無人能看見得拳頭,隨著這一鞠,緩緩得也壓了過去。
世人皆沒想到,三思觀觀主桑大先生,已入先天。
宗師給的壓力,是生死的壓力,可是在場的黑甲鐵衛,沒有一個人露出慌張的神色,看著這空中的拳頭往他們身上砸去,面不改色。就連這一匹匹黑色的馬,也昂著鼻孔,喘著粗氣,沒有四散而跑。
整個場面仍然井然有序。
突然,馬車內伸出一隻手,慢慢上揚,天空中的拳頭也頓然一停,彷彿被什麼東西拖住一般,約莫僵持了半盞茶的功夫,像水的波紋一樣在空氣中淡開,消散直至不見,除了像一個水鬼的小胖子終於如願以償昏迷在了地上,其他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不是說桑大先生實力不濟,而是他主動散去了這天地元氣。
秦相費棠也走出馬車,與桑大先生並肩而站。
「入觀吧」相爺握著兩個鐵膽,好像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