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亂起
白霜來了,那麼偶爾便成了必然,縱使秦爍然百般不願,白霜還是帶走了蘇寒。
「這位大爺,您看您千方百計救我出來,肯定是有事,敢問您到底是有何吩咐」蘇寒跟在了白霜後面走著,之前是看到了他魔神般的樣子,所以也不敢傲氣,但還是忍不住發問道。
「哎呦你小子,我以為你多硬氣呢,想著要不要先對你來兩遍酷刑,免得你不給我交代實話」白霜笑了笑,他白魔神天下聞名,誰和他說話不都是畏懼三分。
他天生放蕩不羈,也討厭那種假模假樣的偽君子,而蘇寒也不害怕又不刻意討好的玩笑話,很得他的胃口。
他哪裡知道啊,蘇寒根本不認識他白霜,要是蘇寒知道他喜怒無常,殺人如麻,誰敢這麼和他開著玩笑?
好在,蘇寒以為他是相爺派來的大大大高手而已。
「別,您可千萬別,我這個人就是爽快,您問,我答,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您就回去揍那個小胖子姜滸」蘇寒看著白霜好似很好說話的樣子,也更隨意了起來。
這一下把白霜逗樂了,姜滸他自然知道,問題是,蘇寒讓他揍姜滸作什麼?
「你可是司鏡這代掌控者?」白霜淡淡的問道。
蘇寒心裡一驚,想來自己搞錯了,這不是相府來人,此等高手若是相府派來的,必定知道他是司鏡主人。
問題是,他瞞不了啊,白霜連秦爍然都不怕,他蘇寒能有個什麼辦法。
「是啊,大爺果然慧眼如珠,您找我要安排啊」蘇寒無力的回答道,兩世的生活,讓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趨炎附勢。
「果然是你啊,這樣,我找你辦點事,你同意不?」白霜莫得轉臉,直勾勾的盯著他,彷彿蘇寒一旦拒絕,迎接他的便是拳打腳踢。
「您安排的事情我肯定得照做啊,但是您看看,我這連個武師都不是,小小武者,能幫你啥啊」蘇寒愁眉苦臉。
白霜沉思了一會,似乎覺得蘇寒說的也有道理,畢竟他要做的事雖有司鏡死氣幫助即可,但是司鏡主人的修為還是越高越好。
「這樣,你先跟著我修鍊,內視境確實太低了,司鏡很多能力也無法運用,我好好教教你」。
「好咧,那您看我找個人報個平安如何?畢境這樣我才能安心好好向您學習,對了,您到底是誰啊」
「我把你弄走那麼大動靜整個上京都知道了,不過你竟然不知道我?哈哈,這世上真有如此孤陋寡聞的人」白霜一驚,隨即狂笑道:「我白霜,百藝無所不通,醫學鍛造陣法更是強中之強,武功更不用說,十三引氣,十六養丹,三十六武已化境,天下絕無僅有。」
蘇寒心裡雖想:這人莫不是一個傻子,但也是對他的話語有所驚奇,要知道秦冉十五引氣,便秦國轟動,名列金榜第一,這個白霜何許人也?竟然修鍊如此之快。
他也暗自感嘆養丹之難,一個天資若此的人,也整整養了二十年。
但是他仍然不以為意,你修鍊快能咋樣,你是先天嗎?桑大先生以先天見識,親身教了他整整兩年。
事實告訴蘇寒,他大錯特錯。白霜真的無所不通,天下武學都如數家珍,陣法丹藥更是層出不窮。
或許桑大先生修為高,但是論教學習武,白霜還真的特有一手。
再說回三思觀這邊,大家得知蘇寒被抓走之後,群情激奮,副觀主向陽真氣尚未恢復,但是任然堅持要去討個說法。
桑大先生確攔住了他們,彷彿知曉了一切,讓觀里眾人稍安勿躁,而自己,默默回到房內,拿出了一個寒玉之盒,陷入了沉思。
這是出發前,相爺派人送給他的。回光丹,顧名思義,這個丹藥,可以激發身體潛能,回巔峰之戰力,但是服后必死,藥石難救。
一切的一切,秦皇都是知情的。
三思觀,也只是秦皇的一簍子棋子,而他這顆最大的一顆,也還有利用的價值。
那麼,蘇寒便肯定不會出事。
而他桑大先生,這次,也沒想著活著回去的打算,因為對一個宗師來說,最好的結局,便是戰死。
秦皇會在時機已到之時為他安排一個敵手,但是在此之前,他也要秦爍然付出一定代價,讓小看三思觀的人付出代價。
戰戰兢兢了一輩子,但是這次,想必他任性一回,也不再有人怪罪。
「師傅,我可以進來嗎?我得到蘇寒一些消息」門外傳出了雲奕的聲音,聽的出很著急。
她剛剛收到消息,秦爍然把蘇寒關至城外小院,剛才卻被白霜劫走了,而來的時候又得知白霜剛剛鬧過三思觀,很是緊張,雖然她也聽到了觀里眾人告知桑大先生無事,但是她還是想親自看看。
「進來吧」桑大先生收起了玉盒。
雲奕臉上充滿了汗珠,身上的衣服也濕透了,對於一個引氣境高手來說這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一直運用功力導致真氣虧損。
雲奕一直提著真氣,用輕功來回。
「師傅您沒事吧?蘇寒被白霜劫走了!」
「沒事沒事,你這小妮子,也不知道是擔心蘇寒,還是在擔心我」沒有外人,桑大先生顯然很是寵溺雲奕。
「師傅我當然關心您啊,但是蘇寒現在是在危險之中嘛」雲奕紅了臉頰,像熟透的蘋果,甚是好看。
「白霜我是知道的,他師傅是大宗師——天下第二楊超,這個人雖亦正亦邪,但是蘇寒也聰明伶俐,我想不會無端惹了白霜,而且看之前的樣子,白霜多半有求於蘇寒」桑大先生也很是驚異,不過剎那便冷靜下來。
在白霜手裡,總比在秦爍然手裡強出太多,這樣的情況,也不急吞服回光丹了,他還是想看看蘇寒和雲奕能再大比中走到哪一步。
雲奕聽到桑大先生這麼一分析,也冷靜了下來,可是她不知道,她最敬愛的師傅,面對著如何艱難的選擇。
而姜滸,現在就在秦相面前,等待秦相的解答。
「武國來了個宗師,很難對付,也無從下手」
「這個和抓蘇寒有什麼關係?」
「我們需要個誘餌引他出手,而蘇寒便不錯,武國人估計也想看到我和安國公兩敗俱傷,這個機會暗殺蘇寒,自然天載難逢。他既然受了司鏡,便該為朝廷出力」
相爺冷冷的回答道,他還沒有說完,如果三思觀知道了秦爍然抓了蘇寒,想必也有所動作,那麼,借三思觀打擊安國公,可謂一箭雙鵰。
這是他的計謀,秦國宰相,毒辣如斯。
「如果刺客真殺了蘇寒怎麼辦?司鏡也不要了」姜滸話語慢慢冷了下來,他真的一度天真的以為,他回到了這裡,這裡便是家,秦相怎麼會用他的兄弟去做誘餌?
「吳雙在那裡盯著,先天以下誰人能傷了蘇寒?」相爺不再明說,如果釣到了先天之上,那麼賠了蘇寒又何妨。
「不過你也別擔心,剛剛收到消息,你那朋友被救走了,來人身份特殊,吳雙不便出手,計劃得改變一下,你不是一直看秦爍然不舒服嗎?現在給你一隊人馬,待吳雙回來,去找他事吧,注意分寸,越混亂越好」
姜滸的心彷彿沉入湖底,是了,秦相連自己唯一的孫子,都可以拿著作為誘餌,何況蘇寒呢?
怪不得,當年他會殺死母親,想必,在這位宰相大人眼裡,國家利益,才是至高無上的把。
一根刺,扎在了姜滸心裡,越長大,越孤單,越寒冷。
時機以至,混亂,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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