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2

  宴飲過半,敬安公主才出現,謝晚棠知道,今晚不會那麼平淡的過去了。

  「穎惠,過來,坐朕身旁。」龍椅上皇帝笑眯眯看著敬安公主,侍從搬來個座緊挨著龍椅,皇帝對敬安公主的態度讓眾人又有了新的認知,傅允巳大婚在即,一邊是公主,一邊是四品官員之女,雖然是太后賜婚,但明顯公主更勝一籌。

  謝晚棠看著敬安公主頻頻望著身邊的傅允巳,心中有些不安,但看到傅允巳並沒有看向公主,又有些許安慰。

  又是一番竊竊私語,謝晚棠已經置若罔聞,但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正當她默默吃菜時,皇帝叫了傅允巳的名字,她全神貫注於皇帝的話

  「謝愛卿,朕為你和朕最疼愛的公主賜婚,但婚期尚未定下,如此,朕就讓欽天監為你們選一個良辰吉日吧,也當全了朕這個老父親的心吧!」「但憑皇上做主。」傅允巳行禮謝恩。謝晚棠知道,這個時候傅允巳推遲不得,也知道皇上這是變相對他施壓,更是為了警告自己,只是不能明說。

  接下來的助興節目,謝晚棠一個也沒看,她沒有心情,傅允巳和公主的婚事也已定下,下月初五,欽天監算的良辰吉日,眾人都在恭賀傅允巳與公主,沒有人為她的婚事開口,父親在外,得到消息只怕也要晚幾日,謝晚棠第一次感到孤立無援。

  子時宴會才結束,謝晚棠與傅允巳共乘馬車,傅允巳依舊沒有言語,謝晚棠知道對自己的「懲罰」就在於此,冷漠,是傅允巳對自己的不滿的發泄,沒有刻薄的言語和實質性的行為,但這是對謝晚棠最嚴厲的「懲罰」了。

  傅允巳率先下了車,翡翠和謝晚棠緊跟在後,謝晚棠覺得自己可能醉了,她有一瞬間的衝動,她想問傅允巳,他們倆的婚事怎麼辦,卻又開不了口,跟著傅允巳去了他的清竹苑,謝晚棠讓翡翠回了葳蕤軒,她知道,傅允巳默許了她跟上了,或者說,他有話對她說。

  「關上門。」傅允巳對誰都很冷漠,現在對謝晚棠更加冷漠,讓謝晚棠覺得很難堪。

  傅允巳進內室拿了張紙出來,謝晚棠隱隱猜到那是什麼,又不敢想。傅允巳遞了過來,望著傅允巳白皙修長的手指,謝晚棠彷彿回到了那年冬天,她貪玩掉進了湖裡,也是這樣一隻漂亮的手拉她出來,只是這麼多年過去,這隻手又長大了些,那時,很久一段時間,她都在想著那隻手的溫度。

  「謝晚棠,我與公主要成婚了,休書給你,你該放棄了。」傅允巳很久沒有怎麼溫和的跟她說話了,謝晚棠彷彿沒有聽懂,傅允巳將紙硬塞進了謝晚棠手上,刺眼的退婚書三個字,映入了她的眼線,謝晚棠沒有別的感覺,就是覺得傅允巳的手好涼,冰冷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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