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功績與貢獻
看著面前兩個得意弟子，楊寒滿意點頭。婁堪和虞樵常侍奉在側，根本是楊寒的哼哈二將，在門中鍊氣中高人一等的存在。
如今兩人修為一個鍊氣七層，一個鍊氣八層，特別是虞樵，入門之後修為更是突飛猛進，不出意外的話，再有三五年便能衝擊築基了。婁堪雖然羨慕，可天賦這種事是沒辦法的，虞樵不但修鍊快，還有餘力兼修符道。他本命【三命魂木】，雖有【木遁】本事，卻並非符修本命，可他常年從事符道相關營生，再說人又聰明，隨便找了本符道小冊子開練，三兩下就學會了。
獨門寵幸被人分潤，婁堪沒轍，只得更賣力辦事，跟這位前途遠大的小師兄搞好關係，好在他在人情世故方面比眼前這獃子強得多。
「最近弟子們如何？」
但見楊寒發問，婁堪知這是問內門新政的事，搶著答道：
「除了個別有些微詞，大家都很積極，努力攢貢獻點哩，掌門您看。」
從懷中摸出張條陳遞給楊寒，字寫得不咋地，但頗工整，顯然是用心了。都是記錄的門中弟子對內門制度的種種反饋，點點滴滴，有些是親耳聽到，有些是風聞言事。弟子們的想法對於楊寒今後的制度優化很有幫助，投去個讚賞的眼神，又道：
「你二人如今有多少貢獻了？」
這回婁堪沒搶著答，他的分低，不好意思先說。虞樵也頗之禮，先是向他打個徵詢的眼色，才稟道：
「弟子有45000貢獻點。」
虞樵的起點高，在資質這一項就拿到30000點積分，是頂級的。資質最差的只能獲得3000點初始積分，像婁堪這種中不溜的，也就10000點左右，在起跑線就輸了一大截。虞樵修為突破鍊氣後期，又一次拿到3000點，如果築基的話，又可得10000點。像他這等資質，就算熬年頭，也能很容易熬進內門。
婁堪扭扭捏捏報出個21000點的數字，他入門要早，又一直幫著楊寒做事，可反倒被虞樵後來居上，有些不甘地抱怨：
「大家都想接些貢獻點高的任務，可門中眼下沒有啊！」
他說的是實情，像他這般鞍前馬後地奔忙，乾的是伺候人的活計，一年算下來，也不過漲幾百點貢獻，雖然有上進之心，奈何內門的門檻過高。
其實再好的制度也不可能把每個人都調動起來，婁堪說的有微詞的多是以前在楚秦有內門身份的弟子，如今全都推倒重來，心中自然不爽，可不爽歸不爽，就算掌門楊寒手段不顯，可三位元嬰老祖在門裡坐著，哪個敢鬧騰？
對於大道失了指望的弟子而言，內門新政對他們影響不大，要說影響，最明顯的就是這幫人開始拚命開枝散葉，想著自己不行，可沒準盤弄出個行的後輩來，家族也許就此興盛亦未可知。起碼，這項制度是比較公平的。
對內門新政最積極的是中不溜那群人，築基、鍊氣都有，都是覺得拼搏一下還有希望摸到內門門檻的。對這些人而言，門裡太平無事就意味著沒有機會拿到高分，這段時間已有些暗流，總之是希望門中上層能創造出這樣的機會，大家也好有施展的空間不是？
這就是楊寒想要的效果，找處兩樣物事分別給了二人，笑道：
「你們跟著我有些日子，也沒得著些好處，將這兩件法器送給你們，以示勉勵，以後勤加修鍊，多為門派出力，自然有出頭的機會。」
婁、虞二人大喜，叩謝掌門師叔，小心接過。婁堪得著一隻一階中品的【飛刀葫蘆】，可以放出七柄飛刀，而且遇到對方法器品級不高時，還有落寶功效。特別是他還有個【蘊水葫蘆】的本命，這件或許也能當做同參。他自成人之後還沒得著過這麼好的饋贈，竟然都有些真心感動，將葫蘆拿在手中把玩，喜不自勝。
虞樵得著的是【五嶽竹水盂】，同樣一階中品，可防禦，還可召喚五山砸人，平時繪製符籙時也能用上，是個不錯的文房。
這都是楊寒【胭脂海】底撿拾儲物袋所得，大多用不上的物事統統上交門派換了功績點，留了幾件精品，就是派這個用場。
是的，楊寒這個掌門也需要「功績點」。楚秦門現行的「貢獻點」和「功績點」是兩碼事。前者是與門派中的職位、身份掛鉤，比如內門、長老、掌門、奉行等職司的評定往後都要參考貢獻點，內門只是先行一步，待逐漸完善後再推而廣之；後者與普遍意義的概念沒有不同，門中兌換貨幣而已，可以換功法、換法器、換靈石，門中弟子日常花費全都靠它，楊寒也不例外，掌門只是個職務，有朝一日不幹了，他也還是楚秦弟子不是？
「過段時間我要外出一趟，你們就在門中安心修鍊。還有，有空多照看那幾個小的。」
楊寒重重叮囑，自從五小登仙后，門中便缺個啟蒙的夫子，郭澤那個功法教習只能傳他們一些入門修真知識，可畢竟一個老牌築基教這些小孩是有些大材小用，而且也不得其法，因此那幾個成天向小鴨子般跟在虞樵幾個少年鍊氣弟子後邊打轉，還處於散養狀態。
「等這事了了，還得外聘位儒生才行。」
楊寒心中琢磨，童蒙之事還是數儒家在行，而且並不需要修士，凡俗之人即可，只是教授識文斷字，經義學問。可這樣的人在獅域還不好找，上回楊寒被【要術院】帶去，那邊元嬰順嘴問他要不要送他家弟子去【山下學宮】？說是能幫著搞名額，他才知道原來儒門已經在獅域開始動作。那邊自然不缺名儒，可是名額又不白給，一問之下，學費貴的嚇人，比北域【稷下學宮】還要誇張。
門中原本有明家儒門一脈，可這回老祖來時偏偏沒有明家人，是因明遠山當初將族人遷出白山，一時沒能尋訪到下落。
這不是要緊事，楊寒丟給別人去張羅。他要忙的是另一件事，將先狙他們幾個差往【火鴉坊】，宋思聯也一道跟了去，奉命在那裡等待楊寒，自然是為了相親。
這日，楊寒叩開齊休洞府，恭聲稟道：
「老祖，該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