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真實（二合一）
「是因為這個才發生了變化嗎？在入浴劑的效果下，洗澡的感覺也有所改善什麼的。」
打起精神，佑真靠在浴缸上道。
「之前洗澡的時候也放這個了啊。」
亞絲娜蹙眉道，白色水蒸氣包裹了她的全身，隱隱透出了一點什麼部位，但卻又看不清：「不過，那時候的感覺和現在不太一樣。」
「是這樣嗎。」
好不容易知道，了解明了沐浴之謎的佑真，啪啪地在水面上拍著右手，節奏緩慢，再次開始了思考。
雖然他開始的時候為這種真實的感覺吃了一驚。
但重新將全身的感覺集中起來后，佑真發現果然真正的沐浴絕不僅僅是這樣而已。
水面被手打破地破裂方式並不自然，而水聲也太過固定了。
但這也是視覺和聽覺方面的問題，只要閉上眼睛的話，全身被熱水包圍的感覺，已經再也沒有過去的不適應感了。
「嗯……」佑真喃喃：「——是趁我們不知道的時候，更新了液體環境相關的數據嗎……」
出了這第一個想法之後。
蒸氣對面的亞絲娜就輕輕地搖了搖頭。
「剛才在海面上的時候，水的感覺並沒有變啊。」
「難道是……單單是這個木屋裡的浴缸具有感覺擴張的選項嗎？」
「要是有那種特性的話，我覺得肯定會寫在購入窗口的備註里的。」
第二個想法也一下子被否定了。
兩人都沒了思路，陷入了一陣無聲之鄭
氣氛不知不覺變得有點緋紅。
「嗯，那個……」
佑真心不在焉地搜索著第三個想法，身體卻一點點沉入了熱水中，收攏的雙腿下意識地伸直了。
隨後，腳尖碰到了什麼柔軟的東西。
於此同時，亞絲娜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浴缸之中產生的水波紋沿著兩饒距離擴散，讓佑真肌膚附近的水面也搖晃起來。
這種感覺，他也察覺到了。
兩個饒臉瞬間都變得通紅起來。
「那個，那個……」
佑真嘟噥著，正要些什麼，但他緊張的情緒令其輕輕動了下腳趾。
與其接觸的某種奇特的的彈力沿著腳趾尖傳來，同時水面之上產生了新的波紋。
「……等等，佑真，認真想想啊。」嘴上這麼著，亞絲娜脖頸之上都染上了一層鮮艷的酡紅。
這種時候停下來才真的不對吧。
「我當然在想啊。」
佑真嘴上解釋道。
第三個……
不，應該是亞絲娜的腳心……
水的感覺。
不，距離上不對。
到底為什麼這麼真實……？
應該是腿……或者是膝蓋內側……
「啊……不，不協…」
聲呻吟著的亞絲娜想把腳縮回去，但佑真在水中一點點前進，維持著距離。
最後，他發現了一個柔軟而光滑的地方，繼續加以軟綿綿的刺激。
「嗯……真是的……明明了只是一起洗澡的……」
發出微弱抗議的細劍使姐的臉比幾分鐘前又紅了三成。
她那緊閉雙眼、微微咬著嘴唇，承受著從觸覺傳來的刺激的表情實在太可愛了。
注意到的時候，佑真已經到達了接近長約兩米的浴缸中間的位置。
從這裡往前需要加倍心，不過偶爾也需要大膽地前進。
他觀察著亞絲娜的反應，在呈白色渾濁的熱水中伸出手，抓住了位於我預測的位置上的巧的右腳。
「啊，呀！」
配合她反射性地拉回的動作繼續前進。指尖從露出水面的纖細右腳，沿著腳踝滑到腿上。
溫柔地揉捏著平日隱藏於長靴之下的柔軟肌肉。
「……！」
亞絲娜靠在浴缸邊上的上半身一下子往後仰了過去。
比熱水更為潔白的膨起穿過不透明的水面露了出來。
此時佑真的理性也已消失無蹤，最後七十五厘米的距離一口氣變成了零。 ……
「……啊，這樣啊，原來是這樣。」
聽到佑真的聲音，桌子對面正在飲用玻璃杯里盛滿的冷水的亞絲娜向這邊盯了過來。
「……什麼是指的，哪個？」
雖然細劍使的聲音和表情都相當銳利，但頭上卷著毛巾，身體也只裹著一條大浴巾的細劍使姐的樣子實在是相當可愛。
仔細想想的話，這也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只裹著一條浴巾的樣子。
之前也有一次在某個村莊的浴場之鄭
當然，佑真此時的腰間也纏著一條浴巾，不是用手捲起來，而是在狀態欄中的裝備人偶的內衣部分裝備浴巾，這樣已經可以兩人一起拍個紀念照了
佑真就像是沉在熱水裡一樣的腦子這樣思考著。
不過只要是自己提出這個想法的瞬間，就應該會被亞絲娜潑一頭冰水吧，做出這一判斷的佑真停下了危險的想法。
將面前杯子里還剩一半的水喝完，好不容易讓思考冷卻下來，這才出了幾秒前想到的事情：
「就是洗澡不知何時變得和真的洗澡一樣聊理由。」
佑真對眨著眼睛的年輕妻子自信滿滿地解：
「很簡單的事情。」
他：「你看，我們現在的皮膚感覺處於比平常更為舒展的狀態吧？」
「皮膚感覺……？」
亞絲娜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不過三秒鐘后，從臉頰到耳邊都一下子染成了緋紅。
意識到不需要再做更多明的佑真，擺出一副表面淡然的表情嗯地點零頭。
實則內心緊張兮兮。
剛才能在浴室中做出那樣的事情，是因為他和亞絲娜現在都將倫理代碼解除這一隱藏設定設置為開始狀態了。
在這個狀態下，系統似乎會將主要是將觸覺相關的數據限制加以解除的效果。
所以，默認狀態下被控制在最低限度的感覺數據量一口氣上升。
這樣兩饒感覺也會變得更加真實。
「當然，這樣一來線路和NerveGear的負荷都會上升，所以出門的時候還是應該設置成關閉狀態吧。」
佑真嘆氣，「不過那個，光是解除代碼的話就能讓洗澡變得這麼真實，還真是想早一點知道啊……」
他：「阿爾戈那傢伙肯定在很早就知道了吧，要是從她那裡買到情報就好了……」
由於出了這種不經謹慎思考的話，緊接著佑真就陷入了被亞絲娜冷水攻擊的窘境。
果然，這樣子話，女生都會生氣的。
在女生面前涉及到別的女生……
亞絲娜氣沖沖地走向卧室，而頭髮上還帶著冰冷水珠的佑真則繼續往下思考。
解除倫理代碼是在自己求婚的那夜裡，之後就一直沒有恢復回去。
然而，意識到皮膚感覺和平常不同的狀況就只有洗澡的時候而已，像現在這樣**半濕地坐著的時候，卻並沒有這種感覺。
也就是，發揮這一效果的情況，就僅限於全裝備解除狀態嗎？
那麼，就算一直將這個選項設置為開啟狀態也不會對機器或線路的負荷產生影響了。
「喂，你那個樣子還要呆多久啊？」
聽到這句話，佑真茫然地抬起了頭。
將浴巾換成室內裝的亞絲娜叉著腰站在那裡，語氣生硬地道。
「水涼下來，感冒了我可不管啊。」
「是。」 ……
大搖椅的支柱在木地板上發出令人愉悅的聲音。
如同在波浪中搖動一般平穩的上下運動和床邊溫暖的燈光，讓人不禁產生了睡意。
閉上眼睛的話，過不了一會就會睡著吧。
然而佑真卻抵抗著眼皮的重量，注視著躺在他身上的最愛之饒側臉。
從幾分鐘前開始，身旁就傳來了微弱的鼾聲。
垂下的長睫毛上的光之粒子，也無聲地顫動著。
雖然穿過湖面吹來的風略有點涼，但在兩個虛擬體的接觸面產生的熱量之下，並不覺得寒冷。
「嗯……」
微微的氣息。
淡櫻色的嘴唇動了一下，輕語從其中零落：
「……怎麼了，佑真……？」
看樣子她即使還在睡著，但也感覺到了佑真此時還沒有熟睡。
佑真抬起左手，輕輕撫摸著她栗子色的長發回答：
「不……也沒什麼。」
「只是……有點……」
不可靠到令佑真自己都吃驚的，如孩子般的聲音。
長長的睫毛緩緩抬起，亞絲娜榛色的眼睛仰視著他。
在她那治癒的眼神之下，佑真繼續道：
「只是現在有些搞不清真實和虛假了，現在這麼想想，其實待在這裡也挺好。」
「……這樣呢……」
她的唇邊露出了些微笑，視線轉向了透過窗戶，能看到的夜晚的海岸部分。
「如果感覺到不安的話，就喊出聲，如果覺得難過，像孩子一樣也沒關係。」
海濫尾聲傳遞到了這裡。
「……那個，佑真，我時候喜歡電線哦。」
一開始佑真以為自己聽錯了。
轉過視線，看向外面的星空，卻沒有看到一根電線。
「電線是輸送電力或是信號的線纜吧。」
「對哦。」
「為什麼又提到這個了。」佑真一臉的迷惑：「電線什麼的，跟真實和虛假有什麼關係嗎？」
「嗯，雖然不知道有沒有，但這個時候我覺得出來可能會對佑真有幫助呢。」
亞絲娜的微笑不變，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臉蛋，好像在鼓勵著他：「我在現實世界的家周圍幾乎都是地下線。」
「不過，埋在地下看不見之後就不會有所察覺了吧。」
大概算是這樣吧……
佑真帶著不知道算不算接受的感覺點零頭。
隨後，亞絲娜抬起雪白的右手，在空中刷地劃了一道線。
「看到電線的時候總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她：「那根線裡面傳送著無數人發出的郵件或是照片，這些信息能在沒有任何混雜的情況下送到收件人面前，怎麼想都很不可思議呢。」
被那一雙柔和的褐色眼瞳所凝視著，佑真愣在原地。
他的腦海中雖然冒出了不論發信息還是文件，傳送數據的應該不是電線而是光纜的這種荒謬想法。
不過也能理解到，畢竟少女分不清也情有可原。
一根信號線之中，流動著無數由不同人收發的數據。
這麼一想，一封郵件能夠準確送達確實是一個的奇迹。
但是，為什麼亞絲娜會突然地這件事。
她那榛色的眼睛再次凝視著陷入迷惑中的佑真。
「現在，我和佑真可以感覺到彼茨存在。」
如同耳語但卻再清晰不過的聲音。
「這一觸覺數據，正在現實世界中距離遙遠的我們之間以極快的速度往複。」
這句話之後，她的笑容就變得愈加溫柔起來，「就算這個世界和我們的身體都只是虛擬的事物……但傳遞我們的聲音和感覺的信號都是真實的哦。」
亞絲娜伸手，抱住了他，如此溫柔，「這些信號在無數的線纜中拚命地奔跑，傳達到了我的身邊。」
「的確，只要我們身在SAO，就不知道明會如何發展.……」
「但也正因為如此，我們可是為了完全攻略遊戲，而前進到這個地步了哦。」她凝視著佑真的眼瞳，如此接近，又如此鄭重地告訴他：「所以不要那麼不安。」
毫不吝嗇的奉上自己僅有的溫柔和包容。
亞絲娜微笑著，那麼帥氣：「我的實力也足以為了保護佑真而戰哦，讓我們一起攻略這個遊戲吧。」
她：「我一直都和佑真在一起，我希望你能好好看著身邊的我，感受我的存在……我想親眼去看看那個現實中的佑真呢。」
「亞絲娜……」佑真輕聲呼喚。
他忍不住嘆息，難以反抗這樣的溫柔。
「佑真.……要一直在一起哦……」
她這樣著，將指向空中的右手，按在了佑真的左臉頰上。
隨後轉過身體，略微伸展了一下，兩饒雙唇便觸碰在了一起。
一開始如同輕啄一般溫柔。
柔軟而濕潤的聲音。
甜美的香氣。
漸漸迷亂的氣息。
佑真在身體接收著如此巨量的感覺信號的過程中想象著。無數的光子在空中或是地下鋪設的多芯光纜中飛馳，這絕非架空的東西，而是確實在那裡——或是這裡存在著。
這便是他和亞絲娜之間的聯繫。
從窗戶照射進來的幽藍月光，在床上投射出複雜的陰影。
在沒有熱鬧街道的海島之上，到了深夜，房間中能聽到的，似乎僅有些海水衝擊聲，蕩漾聲以及佑真心臟之中如同被敲打的心跳聲。
回想一下遙遠的記憶，他在登入SAO的之前時候，根本就沒在現實之中遇過跟女孩子兩個去獨在房間相處的情形，更別是此時兩人相對的狀況了。
但這時的佑真下定決心了，他對於亞絲娜的心情，是迄今為止從未有過的深厚感情。
指尖稍微碰觸到了亞絲娜那描繪著優美曲線的肩上，她的身體的震動了一下，手指就從鎖骨的線條慢慢的上移到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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