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七彩法杖的奧妙
流星墜落皇宮的第二天早晨,京都的新城與古城的人們都在議論。統一的說法就是天降異象必有大事發生,有人甚至把流星墜落皇宮一事聯繫到黃彧雷諾太子迎娶初靈公主。更有居心叵測之人利用此次流星墜落事件,煽動百姓說:「流星墜入皇宮,定是皇權不穩」,當然這樣的謠言沒有幾個人相信。黃彧古國自立國以來,已經有將近三千年歷史。不要說國力如何,單單這三千年屹立不倒就足以讓不少人提不起半點力氣。
說起這造謠之人,倒也是可笑。中午時分隻身一人前往,古城最有名的煙花巷柳葉巷。穿著倒也湊合一般公子哥打扮,倒是腰間的玉佩能入些法眼。看見「月思坊」的牌子便鑽了進去,這「月思坊」的牌子在這煙花巷倒是最有名。據說此坊的名字還是當代大文豪納蘭鏡所提,納蘭鏡題字之時還頗有詩意的言道:「風月知吾相思意,敢問山川留幾時?」這酸溜氣,當時還迷倒了不少少女。
月思坊老鴇見有客人到,剛要上前一見打扮便止住了腳步。向一旁濃妝艷抹的女子使了個眼色,這濃妝女子倒也會意。上前與那位公子哥打扮的男子搭了話,便向內引進。公子哥打扮的男子到了大廳卻不上樓,在大廳坐下要了酒菜。一頓狂吃海喝之後,打了兩個飽嗝,酒氣瀰漫。傳到身旁的濃妝女子處,濃妝女子差點沒醉過去。這位公子哥打扮的男子搖晃起身,從懷中掏出了一百個金幣。向桌子上一砸喊到:
「今大廳內所有的酒錢老子請。天生異象,流星墜入皇宮,這正是皇權不穩,國要易主之兆。」
周圍人見其胡言亂語,無人敢搭著話頭,紛紛低頭不語。老鴇見此情形怕影響了生意,讓夥計報了官。等公子哥打扮的男子到官府大牢酒醉之後,見身在大牢之中後悔不已。捶胸頓足喊「冤枉」,可已於事無補。正好讓官府拿來正了典型,也算是對皇上有個交代。一時間此事成了京都城之內,人們茶餘飯後的笑談。
這流星墜落事件也就在這談笑之間過去,成了那些百無聊賴之人的談資,再無半點波瀾。
夜晚烏雲蓋月,坤德宮內只有大廳內有兩盞燭光,其餘燭光都已熄滅,坤德宮略顯昏暗些。在大廳後面的寢室內,鸞夢已經睡下。突然寢室內閃爍兩下亮了起來,只見七彩法杖懸停在鸞夢的頭上。從七彩保障之上,亮起紅色的光亮。
鸞夢在睡夢之中突然感覺丹田一陣絞痛,接著意識變得模糊起來,只感覺有一股力量正在拉扯自己的意識。鸞夢拚死的和這股力量拉扯,最終因為力竭放棄抵抗。心中想到:
「難道我就就這樣死去了嗎?」
正在鸞夢準備好死的覺悟時,意識突然變得輕鬆起來。睜開眼睛一看,發展自己身處在一處白色的空間內。
突然有一個蒼老的聲音在這白色的空間內響起。
「已經十八年了,我等了十八年了,我終於可以見到我鸞兒了。」
「誰?誰在說話?快出來。」鸞夢在這白色的空間之內,突然聽到有人出聲心神驚了一下。但當聽到那人說話,內心之中卻又感到親切,又有些莫名的傷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只見白色的空間之中,出現一位身穿七彩霞衣的老嫗,正在用寵愛的眼神看著鸞夢。剛要抬起右腿向鸞夢走去,卻又輕輕地放下。嘴中呢喃道:
「我的女兒長大了,出落的如此美麗。只可惜這十八年來,我沒有在你身邊。」
老嫗說著說著,眼淚便從眼睛之中掉落下來。猶如珍珠一串接著一串。
鸞夢看老嫗哭得如此傷心,自己的心也很痛,眼睛也已經濕潤。鸞夢平靜一下心緒,對老嫗說道:
「老婆婆,你是誰?你怎麼哭了?我看見你哭得如此傷心,我也好難過。」
老嫗聽見鸞夢如此說便更加的傷心,忍住哭聲說道:「鸞兒,我是你的娘親啊!我的鸞兒。」
「娘親?你是我的娘親?」鸞夢內心巨震不已,腦海之中不斷迴響著老嫗的那句話:「鸞兒,我是你的娘親啊!」鸞夢的內心很是複雜,既震驚、既傷心、既疑惑、既喜悅。
「鸞兒,快到娘親這裡來,讓娘親好好看看你。」老嫗擦去眼角的淚水,看向鸞夢說道。
鸞夢很困惑,想著是否要走過去。可轉念一想,就算不是我的母親,見她如此傷心,我假裝一下她的女兒安慰一下也好。想到這裡鸞夢便跑到老嫗的近前,仔細地看著老嫗那滄桑的臉龐,越看越是沒來由的傷心。
老嫗伸出雙手將鸞夢輕輕地攬入懷裡,不停的撫摸著鸞夢的後背,輕聲地安慰道:
「鸞兒,不哭。鸞兒,不哭。娘親知道你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情。現在你見到的我,是娘親當年留在七彩法杖中的一縷魂魄。當年娘親被人追殺,不得已將你託付給靈貴太后撫養。你不要怪娘親,娘親是在無奈之下做出的選擇。娘親要是帶你一同逃亡,怕害了你的性命。所以才用這七彩法杖作為酬勞,將你託付於靈貴太后。娘親怕你天生的仙人之體被仇家發現,才給你設了結界。害得鸞兒這十八年來,不能如正常人一樣生活,我苦命的鸞兒。」老嫗還未等說完便哽咽的不能言語,將懷中的鸞夢又抱緊了幾分。
「娘親!嗚……嗚!鸞兒好想你。嗚……嗚!這麼多年娘親怎麼不來找我?嗚……嗚!」鸞夢當聽到老嫗提起當年,只有她娘親與靈貴太后兩人知曉的隱秘之時,便確定這是她的娘親無疑,哭的更加厲害了。
「娘親也想早點見到鸞兒,只是娘親礙於這七彩法杖限制。無法在七彩法杖以外的地方顯現,只能依託在七彩法杖的內部空間。今日能與鸞兒相見,還得感謝靈貴太厚又將法杖交給你,只是娘親再也不能親自謝靈貴太厚了。娘親所留的這縷魂魄的能量有限,為了能見到你將重要的事情告訴你,娘親對這一縷魂魄設下來了禁止。只有鸞兒的血脈在特定的時間才能觸髮禁止,你的意識才能來到七彩法杖的內部空間。我苦命的鸞兒不哭了,不哭了。」鸞夢娘親的魂魄擦去鸞夢的眼淚,寵愛的看著鸞夢的眼睛說道。
鸞夢站直身體看著滿臉皺紋眼睛紅腫的老嫗,用手輕輕擦去殘留在老嫗臉頰上的淚珠問道:
「娘親,你怎麼是老婆婆的樣子?」
「娘親為了保留更多的靈魂力量,便沒有維持少女的模樣。這縷魂魄所剩的能量也已不多,娘親將這七彩法杖的使用秘訣傳授給你。」鸞夢娘親的魂魄魂說完便大手一揮,在空中出現一行行金色的文字。還沒等鸞夢仔細觀看其中的內容時,金色文字好像活了一般飛速的鑽進鸞夢的腦海之中。只見鸞夢滿臉痛苦神色,腦海之中便出現剛才在白色空間內所見的金色文字。為首五個大字:「七彩琉璃術」,其文這樣寫道:「七彩,赤、橙、黃、綠、青、藍、紫,色色皆同,色色皆異。皆同為白,可凈世間一切法。皆異有七彩,可控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隨五行,理八荒。無窮演化,大道皆通。」這些文字,字與字之間形成大道溝壑,阡陌曲回,風雨雷電相映生輝。
「鸞兒,這本仙術《玄冰訣》便交給你了。好生照顧自己,不日便為人妻,凡事懂得隱忍諒解。娘親不能繼續陪著鸞兒了,鸞兒好好的。」鸞夢娘親的一縷魂魄做完這些之後,便開始慢慢變淡。鸞夢用手死死的抱著她的娘親,不讓它消失。當鸞夢娘親的魂魄最後一點能量消失時,鸞夢想要用雙手去抓住,卻怎麼也抓不住。鸞夢拚命的喊著:
「娘親,嗚……嗚!娘親,鸞兒不讓你走。嗚……嗚!再陪陪鸞兒好嗎?不要留下我我一個人……」
「娘親……」鸞夢突然大喊著從床上坐起來,眼角還有殘餘的淚水在滴落。本來鸞夢以為是因為太想念娘親做的夢,可當看見床邊放著一本古樸書卷《玄冰訣》士才知道這並不是夢。
「鸞兒,你怎麼了?」楚青筠的聲音由遠至近的說道。當看見鸞夢眼角滴落的淚水,還有枕頭上的水漬,再聯想剛才鸞夢所喊的娘親,知道鸞夢是想她娘親了。
剛聽見楚青筠的聲音,鸞夢迅速的把她娘親留給她的那本《玄冰訣》藏在了身下。轉頭看向楚青筠說道:
「青筠姐,夢到我的娘親了。嗚……嗚!想她了。」鸞夢一說到娘親兩個字,就又想起在七彩法杖白色空間內娘親那一縷魂魄消失,不由得又哭了起來。
楚青筠摸了兩下鸞夢的頭安慰道:「鸞兒,不哭了,再哭就成大花貓了。要是讓黃彧雷諾太子看到,看他還敢娶你。」
「青筠姐,你取笑我。」鸞夢讓楚青筠一逗,便不再哭了。
「好了!我的公主殿下,該起身了。別忘了今天要和黃彧雷諾太子游古城。」楚青筠看著鸞夢假裝生氣的樣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