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嚮往深淵
「那這東西，我把它送給我自己，可以不？」
啟萬里問出這句話后，現場凝固了。
已經在雨伯幫助下掙脫了冰鎖的雲師都有些忍不住了，天真的她直接開口嘻嘻笑道：「你臉皮好厚啊！」
「怎麼了嘛？」
啟萬里聳聳肩，舉著兩個箱子對著說星者晃了晃，說道：「第一，我沒有打開箱子；第二，哪裡需要半個月，我當場就能完成；第三，我確實是獨自完成的啊，我自己送給我自己，甚至都沒經過第二手呢。」
「好像是噢！」雲師震驚地感慨道。
說星者歪著頭想了想，接著慢慢說道：「似乎……可以。」
「很棒。」啟萬里笑著說道：「那我就收下了，下一步要我做什麼？」
他的這個舉動似乎就連神通廣大的說星者都沒有預料到，她久久沒有回答，而是思索了許久，才悠悠說道：「原來是你。」
「什麼？」
啟萬里一愣。
說星者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原本，下一步的任務，是要你幫助收到神血的人，去參與接下來的深淵神殿新任教皇爭奪。」
「……」
啟萬里身子僵了僵，有些尷尬地笑道：「別了吧，咱們能不能換一個任務？」
說星者想了想，低下頭輕聲說道：「我看到的，是這些神血所屬之人出現在了大漩渦中，與所有巡海夜叉共同爭奪著那件東西，難道……」接著，她又抬起頭，說道：「好的，我們換一個任務，接下來，你要努力修鍊，在未來半個月的時間內，儘可能多地將深淵使者途徑修鍊到更高境界。」
「這，是深淵秘法。」
在啟萬里閃耀的目光中，她屈指一彈，一物憑空出現，飛向了他。
他伸手接住，發現入手的竟是一本薄薄的書。
「我很好奇，你接下為不會真的想讓我去爭奪教皇吧？」啟萬里深深地看了一眼說星者。
說星者笑道：「我看到的命運，只是一個畫面，並沒有因果，所以我的判斷也有可能出錯。但可以確定的是，你需要吸收這些神血，就必須修鍊深淵秘法，這是命運的選擇。」
「我可不信什麼命運。」啟萬里乾笑道：「畢竟，我是命運之外的人。」
……
當夜，他們留在了黑顱島上。
啟萬里還沒有開口向說星者索要玄謎神石，因為在場的人太多。而且從今天的情況來看，他索要玄謎神石，並不會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而他今天要做的事，是將說星者給他的深淵秘法吃透。
奚家兩兄弟一死一重傷，奚雨手上的海納百川被他毫不客氣地收了下來，奚風身上的玄鯨寶甲亦如是。雖然之前他和奚雨說自己不需要那東西，但現在他要修鍊深淵秘法，海納百川又是極佳修鍊輔助寶物，不收白不收。
「暗元，你來看看，這秘法有沒有可以改進的地方？」
啟萬里獨自在房中，翻開了說星者給他的書。
他翻頁的速度很快，自己甚至都沒怎麼看，因為他知道暗元的掃描速度也是極快的。他最終也不可能通過這本書上的內容來修鍊，而一定會通過暗元改進后的秘法來修鍊。
嚴格來講，只有暗元改造過後的秘法，才是真正適配他的，也只有改造過後的秘法，才能與其他秘法兼容。
不久之後，暗元便給出了答案。
「已將深淵秘法一至六階部分推演至完美級，七階以上需宿主達到七階以上，方可推演。」它平淡地說道。
啟萬里笑了笑：「行，那就抓緊把PPT給做出來吧，今晚加個班，咱們熟悉一下新工作。」
暗元當然聽不懂他的玩笑話，說道：「需要提醒宿主，當修鍊深淵秘法后，宿主將發生不可知的變化。」
「不可知的變化？」啟萬里一愣。
暗元：「一，該秘法中存在致命缺陷，修鍊者一旦遠離海洋，氣運將會不斷流失，實力越高者流失越慢；二，宿主已經擁有武神秘法、生命秘法、天空秘法、秘咒師四種修鍊途徑，一旦修鍊深淵秘法，身體將發生不可知變化。」
「哦？」
聽到第一個問題，他便意識到，這就是之前雨伯所說的「詛咒」。
而第二個問題，也點醒了他……一旦開始修鍊深淵秘法，就意味著，他已經擁有了目前這個時代所有的超凡能力。
按照神話傳說中的故事，傳下秘法的神祗，都是原初真神的一部分，那麼如果真的有人將祂們分散成不同途徑的秘法統統融於一身，又會發生什麼事？
這種情況，暗元也無法得到答案。
「氣運的話……呵呵，我倒是不怎麼在乎。」啟萬里呵呵一笑道：「我白天才說過，我根本不在意命運，自然更不在意氣運。更何況，那些被『詛咒』的人都只是單純的深淵使者，而我就不一樣了，我是全能超凡，誰知道這東西對我管不管用？」
「至於你說的不可知變化……」
啟萬里搖了搖頭，伸出手臂，只能皮膚上浮現出一片片小小的青色鱗片。
「為了修鍊不在腦袋頂上刺秘符的生命秘法，我都把自己搞成半妖了。」他乾笑道：「我還怕什麼呢？」
暗元沉默片刻，應道：「了解，立即進行秘法整理。」
不久之後，熟悉的PPT投影出現在了啟萬里的眼前。
深淵使者的修鍊同樣分為九階，其分階標準與其餘幾大神殿差不多，但細看之後，便會發現這一途徑在同一大境界中擁有的實力，實際上要強大得多，也難怪深淵神殿一直號稱是實力最強大的神殿，海怪也會成為公認的天下第一強者。
一階漁者，海之神力初覺者，只能在海洋中修鍊，可以長時間潛水。
二階水手，能感應到風暴神力，能夠召喚小威力的旋風，潛水時間大幅度增加。同時，天賦強大者可以與海洋生物進行簡單的溝通。
三階踏海士，晉入超凡，只要是在海洋的範圍內便可以自行修鍊。獲得了中等的御水能力，可以在水面上行走。可以指揮小群的海洋生物。
四階魚人，御水能力大幅度增加，可以在水底呼吸，不再懼怕海底強大的水壓。御風能力中幅度增加，可以中距離御風滑翔，但對神力的消耗很大。
五階風暴勇者，御風能力大幅度增加，可以召喚強大的暴風。另外，擁有了水分身的能力，可以召喚一個擁有自己八成能力的水分身。同時，五階風暴勇者可以獲得方圓十里內的一隻弱小海洋生物的視野。
六階大洋詩人，御水能力大幅度提升，御風飛行能力大幅度提升，在水中可以完全隱藏自己的氣息。在海中可以日行千里，擁有指揮大群海洋生物的能力，並可以與方圓五十里內的中等海洋生物交換視野。另外，在水中的大洋詩人可以於百米內瞬間移動。
七階大海幻想家，邁入高階超凡境界，御風、御水幾乎達到隨心所欲的地步，可以在風暴中超遠距離御風而行，水遁可一日數千里，可以召喚五個水分身，可以指揮強大的海洋生物。
八階海語者，與風暴神力、海之神力的共鳴達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對兩種神力的運用不再拘泥於形式，達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只要在大海上，就是幾乎無敵的存在。
九階深淵使徒，無人能夠達到的境界，據說是無比接近傳說中的深淵之主的境界。
「還未晉入三階超凡時，就已經能夠召喚旋風，並且具備一定的威力；達到五階后，已經可以召喚強大的暴風、可以御使水分身、可以獲得方圓十里內海洋生物的視野……」
啟萬里看著這些能力，感慨不已。
真的太強大了。
他與宮長風殊死戰鬥過，知道一個將海之神力與風暴神力應用到了極致的六階巔峰有多強，想當初的寂死領域那一招，直接將他與黑王同時秒殺，如果不是有暗元的幫助，他當場就要死在那裡。
風與水這兩大元素，甚至不需要他去研究什麼秘籍，本就擁有無窮無盡的變化。
「修鍊了深淵秘法后，我的能力將會得到極大的提升，只是，不知道身體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啟萬里想了想，問道：「暗元，這次的秘符，要刺在哪裡？」
「氣海。」暗元回答得很快。
「氣海？」
啟萬里搖了搖頭，說道：「今天可沒人幫我了，看來，我要自己刺了。」
刺秘符所需要的藥水，他早有準備，並非他有遠見卓識，而是這種藥水的材料在廣闊大海中實在太好尋找，對於雲師、雨伯二人來說要找到那些材料也是極簡單的事，一個下午的時間，他們便已經將藥材準備好，並且熬製成了湯汁。
雖然說經過早上的事情，他們對啟萬里這個人的性格產生了一些古怪的看法，但他修鍊深淵秘法一事畢竟是說星者的命令，雲師雨伯二人是全力協助執行的。
啟萬里伸出在地面一抹，指尖便多了一枚石針，接著微光一閃，這枚石針便被重構為了堅硬的金剛針。
沒辦法，他的皮膚硬度現在已經強大到了普通尖銳物體無法侵破的程度了，只能使用金剛鑽這種硬度的物體。
「來吧，深淵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