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先天之氣
谷倩蓮的聲音有些縹緲的傳來：「嘻嘻，若是星移最後沒選擇小姐的話，我也是賴上他了。我的選婿功雖不如小姐的雙修功，但也能對他有些幫助的。」
白素香回過神來，笑道：「還說是捨不得離開小姐？這回終於露餡了吧，連稱呼都變得跟小姐一樣，看來野心不小啊。」
「不過小丫頭你可要想好，咱們的選婿功只能對一個人有效，一旦和這個人發生了關係，將失去探查能力，改為輔助，到時人家若不要你，就有你哭的了。」
咬了咬紅潤的嘴唇，谷倩蓮眼神堅定：「我相信他，既然選了，就不會悔。」
忽然眼珠靈動一轉，露出狡黠的光芒：「素香姐，你不會忘了咱們小時候的約定吧，一起嫁給一個人。嘻嘻，要不你來選一個更好的吧，我來看看你的眼光。」
白素香頓時慌了手腳：「小時候的事，哪裡做的准，那時又懂得什麼。」
「我看你是選不出更好的吧，自己心動了又不敢承認，便來打趣我。」谷倩蓮見她臉色發紅，知道抓住了對方痛腳，開始反攻起來。
……
在天色黑下來前，慕容復和谷姿仙終於有說有笑地走了回來。
「先生調理好了，就等著公子回來了。」
白素香迎了上去，對著慕容復說道。
目光在三人身上掃過，慕容復豪氣湧起：「既然如此，你們就都來旁觀吧，我有信心今天衝擊先天，只要震北先生傷勢無礙，必可成功。」
谷姿仙眸中閃過一道光彩，對他微微點頭。
「對了，把慕容九也叫來吧。」他想了一下說道。
這個畢竟是她堂妹，照顧一下是應有之義。
「我去叫人！」
谷倩蓮開開心心的離去，她選中的人有情義，頓覺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
當慕容九領著顧人玉到來之時，慕容復已在屋中調息完畢，試著運行了一遍真氣，並無什麼不適的感覺。
「你身上重傷的穴位多在雙臂，這會使你運用真氣攻敵之時，經過這些穴位，要多耗損些許內力，不過這對你晉級先天妨礙不大，只須將你氣海之內的真氣點化為先天，即算成功，傷勢可稍後再治。」
烈震北繞著慕容復緩步而行，雙手負於身後，聲音並未用力，卻清晰地傳入幾人耳中：「他人的法子我不清楚，我只用自己成功的法子。」
「人體未出生時，皆是用先天之氣。及至出生，濁氣入體，先天之氣受到侵蝕，人體自身尚不懂如何產出，遂先天之氣不斷退去，直至蟄伏隱藏起來。」
「但它們卻從未真正消散，而是就藏在人體氣海之內，隱蔽在幾處類似穴殼的地方。」
「我的方法便是將這幾處穴殼重新激活，釋放出先天之氣，作為種子，將體內後天之氣轉化為先天！」
周圍幾人都認真聽著，雖然他們日後未必是這樣邁入先天，但多一條選擇的路，總是好的。
「下面我會將你的口鼻封住，再以醫術氣勁刺激你丹田氣海。而你則要根據我的要求，配合著運轉真氣。直到成功進入先天，或者體內氧氣耗盡，危機關頭亦無法喚醒儲存先天真氣的穴殼打開，以你昏迷過去而失敗告終。」
「好，封住我口鼻吧。」慕容復淡淡說道。
心中暗下決心，自己就是閉氣憋暈，甚至憋死過去，也絕不喘一口氣。
烈震北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白軟泥，將其呼吸封住。
「開始了，聽我指令！」
口中喝過，一針向慕容復氣海扎去，打入一道保護氣勁。
「運使體內兩種內力，在氣海相撞！兩股氣勁要大小相當，能相互抵消！」
聽到烈震北的指示，慕容復心頭微震，在自己丹田氣海玩自爆？簡直瘋了！
不過心裡雖吐槽一句，動作卻絲毫不慢，斗轉內力和星辰內力分別調往氣海兩邊，再各自抽掉出一小小部分，相向撞去。
「轟！」
無聲而又劇烈的撞擊，在氣海爆開……
烈震北通過醫術氣勁，遙遙感知著他體內情況。
「再各自多分些氣勁！」
「左邊差不多了，右邊再多一些。」
「過了，再少一些。」
「就這樣，按這個量，給我不斷撞！」
「快一點。」
「再快一點！」
「你沒吃飯嗎！把另一團氣勁當成你的敵人，給我往死里撞！」
「怕什麼，有我真氣保護，你丹田還碎不了！」
烈震北一聲聲怒吼傳來，聲音越來越高，似乎進入某種瘋狂的狀態。
周圍旁觀幾人互相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看出驚懼，這實在太瘋狂了，那可是丹田氣海啊！
一旦破裂，人將內力全失，成為一個廢人！
若是一開始就是廢人，那也還好，一輩子當個普通人罷了。可一旦曾經擁有過絕強的武力，這種痛苦，恐怕沒人能承受得了。
三女眼中滿是擔憂的神色，谷姿仙幾次想開口阻止。這裡只有她還有能力叫停烈震北，但見到慕容復臉色平靜的閉著雙目，又生生將這個衝動壓了下去。
雙手卻不覺地用力攪在一起。
其他幾人亦是同樣的擔憂，心中隱隱疑惑，難道突破先天之時，都要這麼兇險嗎？丹田，又名氣海，從外面看來似乎不大，但在感知之中，卻真有如大海般廣闊，而且疆域還不是一成不變，會隨著兩團真氣團的拉遠，而變得越發廣闊。
「轟！」
在空曠的空間正中，兩團高速相對飛來的氣勁，猛烈撞擊，產生的餘波震蕩整片空間。
在激烈的碰撞過後，似有一股輕靈之氣散逸開來，飛往空間四周……
撞擊的越猛烈，散逸出去的空間越遠。
而此時這片空間之中，這股輕靈的氣息在愈發變得濃郁……
這並非先天之氣，而是濁濁為正，猛烈撞擊之後，撞出來的後天與「濁氣」相對的「清氣」！
而這種清氣，正是孕養先天之氣的「食料」！
撞擊不斷重複著，兩團氣勁越來越小，若氣團先一步消耗完畢，這次衝擊先天，亦將面臨著失敗。
這一刻，慕容復外有斷絕呼吸，隨時缺氧昏厥的風險，內有輕靈之氣不斷刺激著丹田內某處穴殼……
就等著先天之氣出現了。
若先天之氣有靈，真在某一處睡覺，此時這場景，簡直就是在「先天之氣」耳邊豎一個大喇叭喊道：
「你快醒醒！再不醒你主人就嗝屁了，就等著你給他一口新鮮空氣呢。你看這周圍，這麼多好吃的，出來就可以隨意吃喝，吃得飽飽，然後長大……」
時間不知不覺中流逝，谷姿仙幾次站了起來，又重新坐下，最後幾人都站了起來，再也坐不住了。
因為慕容復此時的臉色，已經變得一片醬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