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 太皮了,不能留
“沒事,就是沒想到碰到一個熟人。”林筱筱輕描淡寫的說道。
這個時候不是研究南宮禦為什麽來這裏的時候,現在抓老怪物最重要。
她帶著鬼靖桐下了汽車,沒敢讓汽車開進胡同裏。
她的司機隻是一般人,她不敢讓司機靠近那個邪祟的院子,隻怕那裏陰氣太重對司機不好。
她囑咐司機在這裏等她回來。
鬼靖桐和林筱筱一起走進胡同,來到南宮澈的四合院。
其實這裏有一大片胡同,但隻有南宮澈家的門是開在這條胡同的,其他人家隻有後窗在這條胡同。
晚上從這裏走過去,能夠清楚的感到一種陰森的感覺。
尤其是鬼靖桐這種巫族的體質,他對陰靈這種東西格外的敏感,他一邊走著,一邊左顧右盼。
“我去,這裏的陰靈太多了,全聚集在這裏。我說你們別擋路啊。”他用手趕蒼蠅般的揮了揮。
本來林筱筱不怕的,但是看到鬼靖桐的動作,她心裏生出一股害怕的感覺。
不知道鬼靖桐看見了什麽,但是她敢肯定鬼靖桐肯定看見了很多陰靈,所以才用手驅趕那些陰靈。
而她不在空間就看不見陰靈的人,就直接從陰靈中穿過。
想到自己穿透陰靈的畫麵,她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她來到南宮澈四合院的門口,隔著門看著院子裏的參天大樹。
兩顆古槐遮天蔽日的隻差要把整個院子都遮擋住了。
她的眸子眯成了危險的狹長,問著站在她身側的鬼靖桐,“看到什麽了沒有?”
鬼靖桐聳了聳肩,“看到很多陰靈全部圍在這裏。這說明這裏是極陰之地!”
他的視線落在兩棵古槐上,古槐的葉子並不是正常槐樹的綠色,而是墨綠色,尤其是在天色漸黑的時候,這種墨綠色讓人看著從骨子裏透著涼意。
她順著古槐的樹幹往下看,下麵就被院牆擋住了。
他能看見的部分,有很多陰靈漂浮起來,想要靠近那兩棵大樹。
這點他就想不明白了,這裏明明什麽都沒有,可為什麽這些陰靈,就像是著魔一樣,非要靠近那兩棵大樹呢?
“我們進去看看吧。”他說完便抬步走上台階,伸手推開臉上朱紅的大門。
此時一縷晚霞打在大門上,那大門上的朱紅色像是鮮血一樣,似乎隨手一摸都能蹭一手血。
林筱筱跟在鬼靖桐的身後走進院子,借著那一抹殘陽,看著院子裏的古槐。
古槐長的詰屈聱牙,樹幹不是筆直的,而是彎的,樹枝全部錯綜複雜,就連大樹的樹根,也都彎著各種淩厲的角度,像是無數隻幹枯的手指插入地麵。
葉小蕎的手臂環抱在自己的胸前,這要是大晚上的來欣賞兩棵古槐,真的是沒事也會被嚇病了。
鬼靖桐從上到下的打量著古槐,並沒有看出這古槐從內而外滲透出來的陰氣。
這點很奇怪,如果這古槐是那老怪物變的,那麽這棵古槐應該有掩不住的陰氣!
他的眉心處成了疙瘩,衝著林筱筱搖了搖頭。
他真的是盡力看了,可他沒看出什麽不正常的,除了那些像是飛蛾撲火般的陰靈,總想往院子裏飛靠近這兩棵大樹,其他的他真沒看出什麽異樣。
林筱筱的牙輕咬在自己的唇上,看來鬼靖桐沒看出什麽異樣。
就這麽回去了?
她的眉梢輕挑了一下,怎麽可能就這麽回去,她來一次就要有價值!
竟然看不出這兩棵樹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那她就試試!
她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從一間雜物室裏找到一把斧子,她拎著那把斧子,走到院子裏。
以前每家每戶都要背著木匠的工具,畢竟在這個年代人工很不發達,家裏要修什麽水電,家具都要自己動手。
所以斧子,鋸,榔頭,這些東西,差不多每家每戶都有。
鬼靖桐看著林筱筱拎著斧子走出來,他詫異的問道,“你拎著他幹什麽?”
林筱筱的唇角一彎,“南宮澈死了,這院子也沒人住,也沒人照顧著院子裏的兩棵樹,我幫南宮澈給這兩棵樹,修剪修剪枝葉!
你看這樹的樹根,都把地磚拱起來了,這樹根太皮了,不能留,不然就把整個院子的地磚都拱起來了!”
她說完就掄起斧子,狠狠的砍在樹根上。
就在斧子砍到樹根上的那一瞬,鬼靖桐明顯的看到那兩棵樹發出了顫抖,連樹上的樹葉,都被抖掉了不少。
一根大樹根被林筱筱硬生生的砍斷了,從樹根的斷口處流出了血。
鬼靖桐一把將林筱筱拽到他的身後,他的口中念念有詞,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把香灰,撒到那斷裂的樹根上。
然後帶著林筱筱,跑出院子!
“快跑,別回頭看,快上車!”鬼靖桐拉著林筱筱就往胡同口的汽車上衝。
林筱筱的眉心緊蹙著,她本來還想再砍幾斧子,最好把整棵樹都砍倒才好呢,“你幹嘛不讓我把它砍了!”
“別說話!”鬼靖桐大聲說道,他的語氣異常的嚴肅。
林筱筱感覺到鬼靖桐聲音都變了,而她也看到自己所在的胡同,不知道為什麽道路變窄了。
她明明記得胡同沒有那麽長,也沒有那麽窄,可不知道為什麽忽然之間胡同變得狹長,仿佛她兩邊的房子會怎樣把路擠窄了。
他明明和鬼靖桐跑到胡同口,可那胡同口已經窄到隻能一個正常人側身通過。
鬼靖桐用力把林筱筱推出胡同口
林筱筱被推得摔倒在地上,司機看到林筱筱摔倒在地上,趕忙下車跑過來扶起林筱筱
“筱筱,你沒事吧?你怎麽摔倒了?”司機把林筱筱扶起來。
林筱筱轉身喊鬼靖桐,可空蕩蕩的胡同哪裏還有鬼靖桐的身影?
她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胡同又變成正常的胡同。可就沒有鬼靖桐!
她一把拉住司機大叔的手臂,“張叔,你看到我朋友了嗎?跟我一起跑出來的!”
張叔詫異的搖了搖頭,“沒有啊,哪有人跟你跑出來,我就看見你一個人從胡同裏跑出來。你跑到胡同口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你還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