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學渣是爸爸13
壯漢們尬笑，好像就因為他們猶豫了一下，被余默看出端倪，直接走人了。
程五轉動水筆，琢磨道：「要不然，給他們送去專門培訓吧？」
「不用，浪費時間。」
壯漢們集體心碎，他們有點難過，被嫌棄了怎麼破？
程五也心梗了一下，這幾個可都是他重點培養的。
不過，簾雨說不行，就一定是不行。
「出去出去，我和老大有點事要說。」心梗了的程五，開始趕人了。
壯漢們離開，簾雨拿出作業，丟給他：「寫吧。」
程五攤開作業本，很是無奈。
自從簾雨知道他是研究生畢業后，所有的作業都丟給他了。
「話說老大，我們為什麼不對余默那小子動手？」程五題寫到一半，忽而問道。
他老早就想對余默下手了，余家和他們黑道不和很久了。
就連白道，和余家也有點摩擦。
他不明白，怎麼簾雨阻止他對付余默。把余家獨子綁過來，後面的事不就好辦了嗎？
「時候沒到，他我還有用。」簾雨靠在沙發背上，半闔著眼：「而且就憑你，奈何不了他。」
程五：「這麼厲害？」有點扎心窩子是怎麼回事？
簾雨放鬆四肢，懶洋洋道：「嗯。」
「那接下來怎麼弄？余默那小子，肯定能查到要整他的人是我。」
「他查不到。」簾雨睜開掀開眼皮，在程五不解的注視下，打開他的電腦。
雙手快速在鍵盤上敲打，隨著代碼越來越長，程五的眼睛也睜得越來越大。
簾雨居然是……黑客！
她才多大啊，就能耐成這樣了！
簾雨加密了所有的入侵突破口，扭頭看見程五長大嘴巴，傻獃獃的樣子。
「把你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收起來，好歹是一方大佬。」
程五用手把掉下來的下巴裝回去，指著電腦結結巴巴：「老，老大，你這是在……幹嘛呢？」
簾雨退出頁面，恢復到主屏：「保護措施，防止你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看得一乾二淨。」
「嚯！」程五咽下快要爆出來的粗口，變成了一聲驚嘆。
簾雨拉鈴，讓服務員送來一車吃的。往嘴裡塞一片薯片，還不忘敲敲程五的桌子：「寫作業。」
「哦。」程五老大不情願的應道，拿筆在本子上摩擦。
想他一方老大，居然淪落到幫人寫作業的地步，唉……
像是看出了他想的什麼，簾雨寬慰道：「好好寫，一會兒看戲。」
看戲？
程五來勁兒了：「好傢夥，有什麼戲可以看？」
「再說。」簾雨啃著零食，腮幫子鼓鼓的：「但你要是不寫，戲份直接屏蔽。」
程五吸吸鼻子，悲催又認命的埋頭苦寫。
為什麼，同樣為人，他的腦子就沒有簾雨的好使？！
晚九點整。
簾雨的作業被程五一題不落的寫完，坐在辦公桌前無聊的跟自己玩撲克。
電腦主屏幕在持續黑屏后，突然亮了起來，有個紅點在不斷的閃爍。
程五坐直了身子，不住在簾雨和電腦屏幕間看著：「這，怎麼回事？有人入侵我們系統？」
簾雨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喂一口慕斯進嘴裡，滿足的眯起眼睛，像饜足的貓兒一樣：「好戲開始了。」
「好戲？」程五盯著開始閃爍的屏幕，忍不住吐槽：「這誰家的黑客，技術也太差了吧！」
電腦反應這麼大，是個人都知道出問題了，他還入侵個毛線。
簾雨越看程五越像個白痴：「動靜是我弄出來的。」
「啊？」程五一拍手，嚷嚷道：「看我這腦子，忘了剛剛你弄了電腦。」
簾雨不搭話，她怕自己一開口，就要把程五懟到哭。
這孩子，腦子發育的不太好。
電腦閃爍了差不多三十幾秒，開始顯現出一個人影來。
待程五看清對方的臉時，倒吸一口冷氣：「嘶——好傢夥，這不是余默嗎？」
電腦那一邊，余默很顯然沒有看見影像。
他略微有些煩躁，手指重複在一個鍵上摁著。
左耳帶了一隻小巧的藍牙耳機，此時正在閃爍著微弱的藍光。
他是要入侵到這裡，搜集程五的行蹤。
「我給他屏蔽住了，他看不到我們這邊什麼情況。」簾雨清冷的聲音暫時壓住了程五的躁動。
他灌口水，喘了口氣兒：「這小子，我早就看出了他壞的很，心肝還黑。」想監視他？也不看看他程五是誰！
簾雨不予理會，解鎖手機屏幕，連接上耳機，仔細的戴在耳朵上，讓其與輪廓細細貼合。
「滋……」
短暫的干擾聲結束，那邊清晰的傳來敲鍵盤的聲音。
簾雨盯著電腦上的影像，慢吞吞的敲打幾下鍵盤。
她這邊倒是沒什麼，反觀余默，冷漠臉一下子變得震驚。
隨後慘白的臉上掛上興奮的笑，幽幽綠光在瞳孔擴散，那是獵豹在看見獵物時的激動與等待。
「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你了，第一名。」
程五聽得雲里霧裡：「老大，他在說什麼？什麼第一名？」
「頂級黑客挑戰排行榜，第一名。」簾雨挫著手指道。
「頂級排行第一名？！」程五捂著心臟，好像理解了什麼：「老大，你不會就是那個，第一名吧？」
「怎麼，不可以么。」簾雨頭都不抬，逗貓兒似的，跟余默你找我藏。
這一下，程五徹底驚著了。
不行，他需要做個心肺復甦加人工呼吸。這個世界怎麼變得不太對勁，好像跟小時候不一樣了……
看了一下時間，九點十分二十三秒。
余默這個天才，生平第一次耗時十分鐘，依然沒有攻破她設計的防線。
眼見著他所有的耐心快要消失，文靜的臉上，逐漸被森冷暴戾取代，簾雨接通了兩台電腦之間的通訊。
開了。
影像中，余默眉頭微動，放鬆的喝了口水。
簾雨悄然掀唇，藍牙耳機里，傳遞的是一覽無遺的秘密：「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