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愛情保證書
顧沉把蘇沫沫抱到前麵,讓她麵對他,問:“那你想怎麽辦?”
這個霸氣十足的男人無法忍受自己喜歡的女人是別人的未婚妻,哪怕是假的也不行。
蘇沫沫說:“我和王初豪雖然訂了婚,但是我們之間沒有愛情,過一段時間他說不定就有他喜歡的人了,那時候我們再解除婚約……”
“那他沒有喜歡的人呢?”
“那,那,”蘇沫沫低下頭說:“如果他沒有,我就可以有,到時候,我就說我……愛上你了……”
顧沉說這話原本就是試探蘇沫沫的態度,因為他現在根本不可能帶蘇沫沫回Y市。
尖刺剛剛開始集訓,所有隊員這半個月內不許跟外界有任何聯係,連電話都不能打,更不用說離開藍盾了。
他身為隊長,如果為私事擅離職守,以後又何以服眾?所以就算他要蘇沫沫回去解除婚約,也得等集訓結束後。
再說,剛訂婚十天就讓他們解除婚約,對他姐姐和姐夫來也說的確太突然,姐姐會認為蘇沫沫腳踏兩隻船同時在她的弟弟和兒子之間周旋,會對蘇沫沫非常反感。
既然愛蘇沫沫,他就必須保護蘇沫沫的名聲,她已經背負了生母帶給她的恥辱,如果她再被人指為腳踏兩隻船的女人,遭受汙言穢語的攻擊,這個可憐的女人就太不幸了。
他絕不讓蘇沫沫再受到更多的傷害。
顧沉覺得,要保護蘇沫沫,這件事隻能緩一緩,再過幾個月,蘇沫沫向王初豪提出解除婚約,他再親自告訴姐姐,說他愛上蘇沫沫了,那時候姐姐就算認為蘇沫沫移情別戀了,她也沒有奈何了。
“好。”他說了這一個字,轉身離開了飯廳。
蘇沫沫楞楞地看著顧沉的背影,他從小就固執,不管什麽事,隻要他決定了,要說服他改變就十分困難,但蘇沫沫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同意了。
顧沉的身影不見了,蘇沫沫輕輕歎了一聲,轉身洗碗去了。
她的腳底傷得並不嚴重,穿著厚厚的冬拖走路也不疼,她把鍋碗洗幹淨,回到客廳的時候沒有看見顧沉。
她在幾間屋找了找也沒有人,卻看見了左邊那間屋牆上的血跡,心裏又是一陣難受,拿來抹布,將牆上的血跡細細地擦了。
然後她想著是不是應該到訓練場上去,沒有請假,顧沉又沒有答應她退出尖刺,按照規矩她就應該去參加訓練。
蘇沫沫換上自己的鞋走下樓,剛打開門,顧沉就進來了,他手裏拿著幾張紙,陰沉著臉問:“到哪裏去?”
“我……”蘇沫沫說:“我到訓練場去。”
“不準去,”顧沉轉身往樓上走,說:“上來。”
蘇沫沫隻好又跟著他上了樓。
兩個人來到樓上的客廳裏,顧沉走到沙發邊坐下,把手裏的紙放在茶幾上,說:“過來簽字。”
蘇沫沫不解地問:“簽什麽字?”
顧沉不再說話,蘇沫沫隻好自己過去看。
隻見那張紙上寫著:“愛情契約。”
內容如下:“我自願做你的情人,三個月內保證隨叫隨到,三個月後,我與未婚夫解除婚約,跟你訂婚。
“如有違反,你有權對我進行任何形式的懲罰,簽字生效,誓不反悔。”
“這……這個……”蘇沫沫看完,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個什麽?”
“為……為什麽要簽這個?”
“沒有為什麽,簽!”
這個女人太不聽話,如果不用一紙契約束縛她,不知道她還會給他整出什麽幺蛾子。
蘇沫沫沒有動。
顧沉厲聲說:“簽!”
蘇沫沫無可奈何,隻能簽上自己的名字。
“兩份,都簽。”
蘇沫沫又簽了下麵那張,顧沉收了一份,說:“那一份是你的,你自己收好。”
嚴格地說,這個不叫契約,應該叫愛情保證書吧,因為隻有蘇沫沫一個人簽字。
蘇沫沫看著那張紙發呆,這份隻簽了她的名字的紙,對顧沉沒有任何約束力,她拿著有什麽用?
顧沉把那張紙拿起來,疊得四四方方地,塞進蘇沫沫的衣服包裏,說:“收好。從今天開始,你正式成為我的情人,在尖刺的這些天,你每天晚上十一點準時到我這裏來報道。”
每天晚上十一點來報道,他有什麽企圖,她心裏明鏡似的。
蘇沫沫猶豫了好一會兒,從包裏摸出一張卡遞到顧沉麵前。
顧沉陰沉著臉問:“什麽意思?”
蘇沫沫說:“這是……是你那張卡,我用了你四百多萬,現在我爸爸他們不需要這筆錢了,請你收回。”
顧沉將茶幾一拍:“蘇沫沫!你以為我是什麽?你用得上就找我,用不上就退貨?”
“我不……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顧沉很生氣:“我顧沉送出去的東西能收回來嗎?”
他將她一把摟進懷裏,逼視著她的眼睛:“蘇沫沫,你給我聽好!我送給你的任何東西,你都必須保管一輩子!你敢給我弄丟了,或者說退貨的話,我卡死你!”
蘇沫沫楞楞地看著她,樣子有點傻傻的。
“又用你這無辜的眼神勾-引我!”他低頭就吻。
吻完了,他又說:“記住我為你定的第四條軍規:你呆在我身邊是為你背叛我贖罪,我有權利隨時對你進行懲罰!”
蘇沫沫呆呆地看著他,為她一個人訂下的第四條軍規,成為他隨時都可以侵犯她的理由。
“發什麽呆?”顧沉不滿地說:“把四大軍規背一次。”
蘇沫沫隻得背:“第一條,你的每一句話都是命令,我必須服從;第二條,對你說話必須打報告;第三條,說完要說報告完畢;第四條,我呆在你身邊是為背叛你贖罪,你有權利隨時對我進行懲罰。”
顧沉又扔過來一個本子:“寫五千字的檢討,檢討你為什麽背叛我們的愛情!”
於是蘇沫沫又開始憋檢討書。檢討寫完就中午了,顧沉看了一遍很不滿意,說:“先吃飯,吃完重寫。”
在她憋檢討書的時候,顧沉已經做好了午飯。
下午蘇沫沫繼續憋檢討,顧沉出去了,天黑了才回來。
看完檢討,他勉強滿意了,說:“蘇沫沫,你再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我要你一個星期下不了床!”
蘇沫沫聽得很膽寒,她的腦海裏劃過了以前他在床上的粗暴,情不自禁打了個寒噤。
“還楞著幹什麽?現在開始行使你情人的義務!”
“做……什麽?”不會要她現在又上床吧。
“去做飯。”
從今天開始,蘇沫沫不光是他的隊員,她的另一個身份就相當於他的隨軍家屬,以後得侍候他的飲食起居。
蘇沫沫走進廚房,不滿地咕噥:“有食堂吃飯,為什麽非要我做?”
她找著了米,又看見冰箱裏有不少菜,出來問:“那個,做什麽菜?”
“會不會喊人?我是阿貓還是阿狗?”顧沉很不高興。
蘇沫沫說:“報告軍座,請問做什麽菜?報告完畢。”
顧沉看了她一眼,說:“你想做什麽菜就做什麽菜。”
“哦。”她轉身進去把米飯蒸上,決定弄個土豆燒牛肉,因為顧沉喜歡吃燒菜,然後再炒份小白菜,燒份酸菜粉絲湯。
聽著廚房裏鍋鏟瓢盆的響聲,顧沉的心裏升起無限感慨,這套冷冷清清的房子裏因為有了一個女人,就有了活人的氣息。
蘇沫沫把牛肉壓在高壓鍋裏了,其他的菜也備好了,暫時沒有什麽事做,但她不想出去。
她不想跟顧沉呆在一起,隻要跟他兩個人在一個房間裏,無形中她就感到有一股壓力,還有一種窒息感,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寧願一個人在廚房裏這裏抹抹,那裏擦擦,沒事做了就看著高壓鍋冒出的煙霧發呆。
“在幹什麽?”
門口突然的問話聲嚇了蘇沫沫一跳,她急忙轉過身說:“沒……沒幹什麽。”
“飯蒸上了為什麽不出來?”
蘇沫沫說:“我出來沒事做。”
“誰規定你必須有事做才出來?”顧沉說:“記住你的身份!”
“身份?”那契約上不就是說她是他的情人嘛,還能有什麽身份?
“你是我的契約情人,不是保姆!”顧沉加重語氣:“保姆以做事為主,情人以取悅男人為主,明白了沒有?”
蘇沫沫忍不住在心裏翻白眼,說:“我寧願做保姆。”
“是嗎?”顧沉譏諷地笑了,說:“你是想做一個能在床上侍候男主人的保姆?”
蘇沫沫無語了。
“還不出來?”
蘇沫沫隻得往出走,顧沉站在門口看著她,她低頭走到他身邊,側身往出擠。
顧沉惡作劇地將她擠在門框上,嘴巴湊在她耳邊說:“你寧願擠,都不肯叫我讓一讓是不是?”
蘇沫沫不卑不亢地說:“不敢,報告隊長,請讓一讓!”
“沒有人教你應該怎麽稱呼情人嗎?”
“沒有。”
“那我來教你!”他挑起她的下巴,邪魅一笑,說:“叫老公!”
蘇沫沫的心一顫,她一個未婚姑娘,怎麽可能把男人叫老公?
“叫!”顧沉逼她。
“報告隊長,”蘇沫沫繼續不卑不亢:“蘇沫沫未婚,沒有老公!”
“雖然未婚,卻已經上過床了,上過床就是事實上的夫妻,你叫我一聲老公有什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