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接著吃,喂飽你
顧沉的固執,蘇沫沫在十多年前就了解了。
七歲那年,幾個孩子罵她是狐狸精,她氣不過,說:“我怎麽是狐狸精了?”
“你姥姥是狐狸精,你媽媽是狐狸精,狐狸精是你們家的祖傳,所以你也是狐狸精!你姥姥是老狐狸精,你媽媽是大狐狸精,你是小狐狸精。”
蘇沫沫努力爭辨:“我姥姥不是,我媽媽不是,我也不是……”
一個比她大兩歲的女孩子跑過來推她一掌:“你就是狐狸精,狐狸精,狐狸精。”
“你才是狐狸精。”她忍不住回罵。
“這個狐狸精敢罵我,打她。”
幾個孩子圍過來推她,扯她頭發,掐她的臉,她打不過,哇哇大哭,喊:“奶奶!奶奶!”
“誰打沫沫?”
顧沉——那時候他叫顧沉,顧沉跑了過來,將蘇沫沫擋在身後,指著幾個孩子說:“誰打她?”
幾個孩子都不吭聲。
“是不是你?”顧沉推了一個孩子一掌。
那孩子坐在地上哭起來,說:“不是我。”
“是不是你?”他又推下一個,下一個又坐下去哭。
他推一個,哭一個,然後幾個孩子都坐在地上哭,家長們驚動了,跑過來吼罵他。
顧沉不理大人們的吵鬧,指著幾個孩子說:“給沫沫道歉!”
那些孩子都是有父母寶貝著的,見自己的孩子哭,家長們隻會罵顧沉,哪裏會讓他們的孩子道歉?
家長們要帶他們的孩子離開,顧沉擋住不準走:“給沫沫道歉!”
一個男人冒火了,他就是那個比蘇沫沫大兩歲的女孩子的父親,他罵道:“你個小野種!連自己爹媽是誰都不知道,也敢在這裏撒野?還不滾開!”
顧沉不理他的辱罵,堅持:“給沫沫道歉!”
他伸手拉那女孩子,男人揮手就是一耳光,顧沉的嘴角出血了,蘇沫沫嚇得哇地又大哭起來,拉著他說:“顧沉哥哥,我們回家。”
顧沉說:“沫沫別怕,有顧沉哥哥在,誰敢惹你,我燒他家房子。”
那男人火冒三丈:“你個小野種,敢!”
顧沉呸地一聲,吐出嘴裏的血,他用手背擦擦嘴角的血,說:“誰不向沫沫道歉,我見一次打一次!”
那男人罵道:“你個小野種,敢威脅我?老子現在就打死你!”
他抓住顧沉拳打腳踢,十二歲的顧沉自然不是這個成年男人的對手,但他抱住男人的腰轉圈,男人隻能打在他背上,傷不到他的要害。
顧沉一邊轉一邊瞪著那幾個孩子,說:“你們不向沫沫道歉,我每天打你們一次,不信試試!”
那幾個孩子見他樣子很凶惡,嚇得哭哭啼啼,大人們越加討厭他,不來勸不說,還叫那男人狠狠打他。
蘇沫沫拚命哭叫,她的尖叫聲吸引了一些過路人,有一個穿軍服的年輕人走過來勸說那男人放開顧沉。
男人正在火大,頭也不回地罵道:“你他媽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有多遠給老子滾多遠!老子今天非打死這個小野種不可。”
這男人是一個地痞,平時就喜歡欺負老實人,上街買菜總喜歡順人家幾根蔥蔥蒜苗啥的,說話也習慣出口成髒,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也不看是誰勸他,嘴一張粗話就來了。
他的出言不馴激怒了年輕軍人,軍人一隻手搭在他肩上,一個肩背就將他摔過去了。
其他人一邊勸說那男人一邊拉著各自的孩子離開,顧沉又上前攔住:“給沫沫道歉!”
“你他媽有完沒完?”那男人氣得快吐血了。
“給沫沫道歉!”顧沉堅持。
大人們被顧沉的固執和倔強弄得無可奈何,為了避免自己的孩子被顧沉報複,最後他們隻能教孩子向蘇沫沫道歉。
那男人卻還忿忿不平,指著顧沉說:“小野種,你等著,老子總有一天收拾你!”
顧沉更狂,說:“你等著,我今天晚上就燒你家房子去!”
都以為他在說大話,誰也沒放在心上。
顧沉把蘇沫沫送回家後,他回去就被周父按住,扒了褲子,用鞋底在光腚和腿上一頓狂抽,打完了叫他滾。
兩家一牆之隔,蘇沫沫聽見那邊打得啪啪響,她在屋裏抽抽答答地哭。每次聽見隔壁這響聲,她就知道顧沉哥哥又挨打了。
聽見周父把顧沉趕了出來,蘇沫沫急忙跑出去把他拉進來,看見顧沉的腿上全是被膠鞋的鞋底打的傷痕,她又哭起來。
“我又不疼,你哭什麽。”他很男子漢地說:“一點都不疼。”
這天晚上,顧沉是在沫沫家吃的晚飯,然後跟沫沫和奶奶擠在一床睡。
沫沫的奶奶當時是街道的清潔工,每天早上三點她就起來去掃街,奶奶走後,顧沉也起來了,蘇沫沫問他:“顧沉哥哥,你到哪裏去?”
顧沉說:“我去上廁所。”
但顧沉出去後就沒有再進來,第二天,蘇沫沫得知他去燒了人家的房子,隻是他點燃後,又大喊了一聲:“著火了。”驚醒了那家人,沒有釀出大事故。
後來,顧沉告訴蘇沫沫,他並不是真地想燒那家房子:“我就是想嚇嚇他們,要他們以後再也不敢欺負你,所以我把火點燃後又叫醒了他們。”
顧沉看見蘇沫沫就像魂飛走了一樣,傻傻地看著他發呆,他皺眉在她臉上拍拍:“發什麽呆?快叫。”
蘇沫沫驚醒過來,眨眨眼睛,看著這張依然熟悉、也依然固執的臉,她確定自己倔不過他。
在心裏輕輕一歎,她看著他,吐出兩個字:“老公!”
顧沉不悅地說:“這麽幽怨,叫我一聲老公,你覺得很委屈?”
蘇沫沫垂下頭,說:“我餓了。”
“你是暗示還想要?”他邪惡地一笑,將她的身子抱起來,分身送入她體內,說:“接著吃吧,我喂飽你。”
蘇沫沫的臉羞得通紅,將頭埋在了他胸前。
顧沉的溫柔讓蘇沫沫不再感到疼痛和難受,她漸漸接受了他的身體,不再有抵觸情緒。
完事了,顧沉將她抱出去洗澡,又抱進客廳,說:“吃飯。”
“我要穿衣服。”
顧沉說:“不穿,吃了飯還要接著做。”
“我要穿。”蘇沫沫噘起了嘴。
“那你叫我!”
蘇沫沫看看他的臉:“報告軍座……”
“錯!”
“雲……顧沉!”
“錯!”他的臉冷了下來:“再叫錯,明天一天都不準穿衣服。”
蘇沫沫泄氣地說:“老公。”
“吻吻我,算是認錯。”他得寸進尺。
蘇沫沫覺得時隔四年和顧沉重逢後,她就不像個正常人了,不是道歉就是認錯,這顧沉實在太大男子主義了。
知道反抗不過,她懶得再反抗,踮起腳吻了吻他。
顧沉總算滿意了,說:“以後主動點。”
蘇沫沫伸手拿自己的衣服,他抓走了:“不穿這個。”
“那我穿什麽?”
“進我房裏去拿,衣櫃裏有。”
蘇沫沫頭大地說:“我……就這樣進去?”
“不去也可以,反正你穿不穿都沒有關係。”
蘇沫沫無可奈何地起身,光身穿著鞋往他的臥室走,第六感覺告訴她,背後那雙眼睛很狼!
打開衣櫃,蘇沫沫找了好一會兒,看見隻有幾套情趣內衣是女式的,她的頭又大起來,這個軍長大人的口味是不是太重了?
沒有辦法,她隻能找了一套穿上,他既然要她進來拿衣服,就擺明了是要她穿這個。
蘇沫沫穿衣服的時候,顧沉進廚房把土豆放入高壓鍋裏,重新打燃火,再壓五分鍾就可以吃了。
回到客廳,看見蘇沫沫穿著情趣內衣出來了,他兩眼閃亮,將音樂放響,向她伸出一隻手,說:“來,沫沫,我們跳五分鍾的舞。”
“跳舞?”蘇沫沫瞪大眼睛,這個軍爺還會跳舞?
“怎麽了?”顧沉的手還向他伸著。
蘇沫沫不相信地把手放進他手心,他真的帶著她翩翩起舞了。
他的舞步比較硬,不像王初豪那樣柔和,他鏗鏘有力的舞步帶著蘇沫沫旋轉,在不知不覺中,她的腳步也變得鏗鏘起來。
蘇沫沫很快就興奮起來,跟顧沉跳舞讓她感受到一種非常獨特的意境,現在的她不像在舞池中,而像在戰場上,像在訓練場上,她整裝待發,準備向下一個目標衝刺!
顧沉突然放開她,說:“時間到!”轉身進廚房去了。
蘇沫沫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由苦笑,這大爺,剛把人的熱情調起來,她正想和他快快樂樂舞一場,他卻說時間到了!
終於開飯了,穿上這樣的情趣內衣和顧沉在飯廳吃飯,他的手就沒有老實過。
明明隔桌對坐,他卻命令她把凳子搬到他身邊,然後幹脆把她抱進懷裏,左手握著她的前峰揉來搓去,右手拿筷子吃飯。
蘇沫沫被他弄得渾身不自在,而且坐在他懷裏,她明顯感到屁股後麵豎著一根小棍,她自然知道那是什麽東東,一張臉脹得通紅。
她隻能在心裏恨恨地想:“哼!這人白天在人前看著一本正經,這會兒跟個色狼沒一點區別!”
“在罵我什麽?”顧沉問。
蘇沫沫嚇一跳:“你怎麽知道我在罵你?”
她不知道她剛才無意中“哼”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