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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飲鴆止渴

  宋宇楠她不一樣,他原本以為他把她揣摩的一清二楚,可她總是能做出一些讓他覺得迷惑不解的事。


  他以為她借機爬上他的床,並懷上孩子是想母憑子貴,可她那時並沒有趁機要挾他。如果說她是為了他的錢,可他給她的銀行卡,她從來沒動用過。如果,她真的是想成為牧太太,可她比他還低調,從不願對外公布他們的關係。


  到底,她想要的是什麽?

  牧決然薄唇抵在宋宇楠的耳旁,朝她的而耳蝸裏吹氣,“告訴我,你為什麽來這兒?”


  她心神有些搖曳,臉頰發燙,“是保姆叫我來的。”


  他的牙齒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說實話!”


  她縮了一下脖子,臉頰慢慢的爬上一抹紅暈,心虛的垂著眸子不敢看他。


  她不得不承認,她來這兒不光是因為保姆讓她來,還因為,她想來看他,或者說是,她想他了。


  她支吾著,“我……”


  “我想你了。”


  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話,他都當成是真話來聽。


  他突然吻上她,好無章法。


  雖然那層窗戶紙沒有完全捅破,但實質上兩個人是心意相通的。抵死纏綿過後,宋宇楠在牧決然的懷裏沉沉的睡去。


  他看著她睡著的樣子,乖巧的像個嬰兒,嘴角是微微的向上揚的。她從不知道她在他臂彎間睡著的樣子是如此甜美安然。


  保姆正在客廳打掃,回頭的時候冷不丁的看到牧決然站在樓梯口,連忙點頭打招呼,“牧總!”


  牧決然朝保姆走過去,臉色略有些陰沉,“是誰打電話給她叫她回來的。”


  保姆頭皮發麻,訥訥的,“是我。”


  保姆也不笨,她在這兒幹了有些年頭了,料定了隻要她態度謙卑些,牧決然就不會把她怎麽樣。何況,這裏所有人都看的出來,牧決然是想讓宋宇楠回來的。


  牧決然吐了口濁氣,“你是怎麽跟她說的?”


  “我……我就說牧總您病了,希望她能回來看看您。”


  “就這些?”他似是不太確信。


  保姆點頭如小雞啄米,“沒錯。牧總您其實是為了從倉庫把宋小姐的東西搬回來淋了雨才生病的事,我一個字都沒說。”


  前兩天夜裏都下雨了,牧決然還硬要親自把被保姆扔掉的宋宇楠的東西都搬回來,淋濕了不說,還把自己搞的生病了。


  保姆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驕傲如他,頓時臉色就陰沉的更加難看了。


  保姆被他犀利的目光盯的渾身發冷,“牧、牧總,我知道錯了。”


  他菲薄的唇角微微下斂,說了句,“下不為例。”就邁開長腿走了。


  保姆鬆了一口氣。


  忽的,牧決然又停住了腳步,回頭瞪向她。


  保姆如臨大敵一般渾身僵硬,“牧、牧總……”


  “這個月,給你雙倍工資。”他嗓音低低的說。


  保姆不敢把歡喜表現的太明顯,牙齒咬著下嘴唇,點頭如小雞啄米。


  ……


  牧決然回到臥室,聽到宋宇楠正在打電話。


  “爸,貨的事我會替您搞定的,我現在就在牧決然這兒,您放心,您和公司都不會有事的。好,那我先掛了。”


  宋宇楠轉身,看到牧決然就站在她身後,目光暗沉沉的,眉宇之間蘊著一團怒氣。


  她勉強扯了扯唇角,笑的有些牽強,“你進來怎麽不出聲,嚇我一跳。”


  他神情冰冷,“你回來,就是為了討好我,好替宋立群說情是嗎?”


  宋宇楠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是。”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疼的她倒吸涼氣,咬牙切齒的說,“你分明就是在睜著眼說瞎話。你剛才不就是在跟宋立群通電話說那批貨的事嗎?”


  “是……”宋宇楠痛苦的皺著眉頭,一時間三兩句話也解釋不清楚。


  她來這兒,真的隻是因為保姆說他病了,她因為擔心才來的,而宋立群打電話給她說貨的事,隻是恰巧發生在剛剛。


  他真的想多了,他真的是誤會她了。


  “牧總,您聽我解釋……”


  “啊……”


  宋宇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牧決然向後推了出去,她沒站穩,向後極速踉蹌撞在了櫃子上,後背傳來鈍痛。他立馬又抓住她的胳膊,拽著她,最後把她推出臥室。她一路踉踉蹌蹌的,一隻拖鞋掉在了房間裏,所以她下樓的時候是一腳有鞋,另一隻腳沒鞋的。


  保姆看到宋宇楠狼狽的下來,不禁一愣,“宋小姐……”


  宋宇楠忍著鼻酸,勉強笑了一下,“我還有事,先走了。”


  保姆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但看宋宇楠的表情也猜出事情的詭異。


  “宋小姐,留下吃晚飯吧。”保姆說。


  宋宇楠抬頭看了一眼二樓的方向,搖搖頭,“不了,我真的還有事。”


  保姆有些無措,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挽留,所以就眼睜睜的看著宋宇楠換鞋離開了。


  宋宇楠低著頭,步速很快,仿佛這樣就可以讓已經逼到眼角的淚水再憋回去。


  人一旦喜歡上另一個人之後就會變得特別矯情,也特別容易受傷。此時,宋宇楠就覺得特別受傷,特別難過。


  眼淚終究還是掉下來,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撲簌簌的直落。


  要說人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她來的時候是做出租車來的,東郊這片別墅區比較偏僻,又是富人區,根本就很少有出租車從這邊經過,就連公交車都很少。最近的公交站點還在兩公裏以外。她穿著十幾公分的高跟鞋,走的腳都痛了。這都還不止,一不留神還把鞋跟插進井蓋裏拔不出來了。


  “嗚唔……”宋宇楠放棄了那隻被井蓋眷顧的高跟鞋,坐在馬路邊嗚嗚的哭,狼狽的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


  或許是長久以來的壓抑讓她終於壓製不住,就在這個荒郊野外,隻有她一個人的馬路上,她哭的特別放肆,特別大聲。


  突然,她手臂被人抓住了,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從地上拽了起來。


  居然是牧決然。


  其實,從她離開別墅的時候,他就一直跟著她,看著她哭的像個傻瓜似的,架不住心疼又過來哄她。


  他的目光是柔軟的,手心也是溫暖的。


  他胡亂的抹掉她臉上的淚水,問她,“你打算去哪兒?”


  宋宇楠臉上的淚水剛被擦掉,就又覆蓋上一層新的,哭的太凶了,想停都停不下來。她賭氣似的甩開他的手,“不用你管。”


  她把腳上的另一隻高跟鞋也踢飛了,沿著馬路往前走。


  牧決然三步並兩步的追上去拽住她,她幾乎整個人都被拖進他的懷裏,還不等他反應過來,他已經重重的吻上了她。


  他停下來,她眼神空洞的看著他。


  兩個人都在暗暗較勁兒,可又都忍不住想向對方妥協,這是一種相當矛盾的心理。


  他捏著她的下巴,幽冷的命令,“跟我回去。”


  她別扭的不吭聲,卻任由他拽著她往回走。


  “嘶……”嬌嫩的腳心被地上的石子硌了一下,她皺巴著臉發出一聲低呼。


  牧決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她,這才意識到她是光著腳的。


  她的一隻鞋子插進井蓋拔不出來了,另一隻也被她踢飛了。


  牧決然幽幽的盯著她,悠悠的說了句,“活該!”


  她垂著眸子不說話,表情有些可憐。


  他突然在她麵前蹲了下來,把後背給她,“上來。”


  低低的嗓音,霸道的語氣。


  宋宇楠愣了愣。


  他回頭,有些不耐煩,“上來。”


  她也不知自己當時是怎麽想的,竟然鬼使神差的就趴在他的背上。


  他背著她一直往前走,經過一重重斑駁的樹蔭。


  天氣炎熱,他背著她很快就冒了一腦門子的汗。


  宋宇楠訥訥的開口,“要不,我還是自己走吧。”


  他霸道的命令,“閉嘴!”


  宋宇楠悻悻的吞了吞舌頭。


  他的背很寬,很結實,她趴在上麵感覺很有安全感,那顆無處安放心啊,竟然感到一絲絲安定。就像是一直在海上漂泊了很久的船,終於靠向了港灣一樣。


  她抓住這港灣就不想再放手了,手臂不自覺的收緊。


  牧決然咳嗽一聲,皺眉不悅的說,“把手臂鬆開,你想趁機勒死我是不是?”


  “呃……”


  宋宇楠連忙把手臂鬆開,把爬滿紅暈的臉埋進他的肩膀裏。


  經年之後,宋宇楠才發現,這時的他們才是最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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