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水潑渣男
宋宇楠走的很快,走著走著她就笑了,她從來沒有這麽大膽的忤逆過一個人,可她今天做到了。
她捍衛了自己尊嚴,還有愛情,她必須獎勵自己點什麽慶祝一下!
她給司曉琪打電話,“曉琪,你現在方便出門嗎?我們一起去逛街吧。”
她的嗓音裏是難以抑製的亢奮,司曉琪有點蒙,“不是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忙嗎?”
“都搞定了!”
司曉琪眼前一亮,立馬合上筆記本,“你不早說……”
……
紅色的奧迪停在寧華街的街口,宋宇楠和司曉琪從一右一左分別下來。
年輕女白領和CEO最鍾情的就是各種香水還有口紅,宋宇楠和司曉琪站在香水專櫃前簡直挪不動步,而且試用的不亦樂乎。她們兩個長得漂亮,嘴又甜,導購員笑著不厭其煩的給她們介紹。
“人家喜歡這款香水嘛!”一道嬌滴滴的酥軟的聲音響起,簡直比林誌玲都嗲。
司曉琪特別誇張的打了個寒顫,嘟囔一句,“她媽沒教她該怎麽說話嗎?”
她扭過頭去,想看看這傳說中的白蓮花長成什麽樣兒,結果卻看到陸天宇和一個大胸的女人站在另一個香水專櫃前挑選香水呢。
宋宇楠相中了一款香水,“曉琪,我喜歡這個。”等了片刻沒得到回應,她疑惑的抬起頭,“曉琪……”
司曉琪臉色發白,眼睛直直的看著某處,眼底裹著一包淚。
宋宇楠僵硬的回頭,也看到了和別的女人親密的畫麵,一時間心裏也是澀澀的。
她連忙讓導購員把香水包起來,然後拉著司曉琪的手,說,“曉琪我們走!”
司曉琪卻特別倔強的甩開她的手,吸了吸鼻子,“對不起,我想先去趟洗手間。”
司曉琪紅著眼圈,邁著快速的步子往前走,走到陸天宇身後的時候她停了一下,不知是想做什麽,可短暫的一秒過後,她緊緊的捏著拳頭脊背僵直的快速經過。
陸天宇終於留意到了司曉琪,歪著頭張望了一眼,卻又不動聲色。
他身邊的女人問他,“親愛的,你看什麽呢?”
他笑的一臉人畜無害,“沒什麽。”目光落在形形色色的香水瓶上,大方的說,“還喜歡哪款,隨便挑,我送給你!”
女人笑的合不攏嘴,身體以奇異的姿勢擰巴著,捧著陸天宇的臉,“親愛的,你可真好!”
宋宇楠側目,隻覺得惡心,抱起手臂暗罵一句,“不要臉!”
那女人手臂柔軟的搭在陸天宇的脖子上,撅著抹了豬油似的紅唇撒嬌,“親愛的,你聞聞我香嗎?”
陸天宇特別配合,閉著眼聞了一下,“真香!”
女人又問,“那是我香,還是你前女友香?”
陸天宇不答反問,“你說呢?”
宋宇楠完全聽不下去了,甩著胳膊走到陸天宇身旁,冷不丁的來一句,“親愛的,這個女人是誰啊?”
陸天宇起初是一臉狀況之外的茫然,隨即眼底多了一層玩味的興致。
宋宇楠見陸天宇也不急著拆台,索性挺了挺胸,對那女人說,“你誰呀?幹嘛纏著人家的男朋友?”
女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橫眉怒目的,“你誰呀?”
“阿嚏!”宋宇楠皺了皺鼻子,假裝打了個噴嚏,然後一本正經的問那女人,“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那笨女人還挺配合,也認真聞了一下周圍的空氣,“沒有。”突然意識到宋宇楠可能是在耍她,於是拉下臉來指著宋宇楠的鼻子說,“你少岔開話題,識相的給我滾遠一點。”
小白蓮花這就忍不住泄了市井潑婦的底了。
宋宇楠皮笑肉不笑,手在鼻子前扇風,“這麽濃的狐狸騷味,你都沒聞到?”
女人咬牙切齒的說不過宋宇楠,開始向陸天宇撒嬌弄癡,“親愛的,她欺負人家。”
陸天宇略顯煩躁。
宋宇楠冷臉斜睨了一眼陸天宇,咬牙切齒的陰陽怪氣,“我說親愛的,你眼睛被眼屎糊住了還是瞎了,這是人是妖你都分不清了怎麽的?”
陸天宇被她的話惹惱了,的臉徹底冷漠下來,“夠了宋宇楠,這裏本來也沒你說話的份兒,你最好給我適可而止。”
“那我呢?”他們身後冷不丁的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
宋宇楠等三人一同看過去。
“曉琪?”
司曉琪眼圈泛紅,明顯剛才哭過。可她懷裏抱著個魚缸,不知道是要幹什麽。
“這裏是不是也沒我說話的份兒啊?”司曉琪嗓音冷淡,閑閑的問。
女人急紅了眼,“親愛的,她又是誰啊?”
司曉琪根本當她低俗的女人不存在,濕潤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陸天宇。
“陸天宇,你就是個混蛋!”她咬牙切齒,曾經對他有多愛,多信賴,她現在對他就有多失望透頂。
陸天宇眸光微閃,冷笑了一聲,對司曉琪說,“親愛的,這裏可是商場,周圍那麽多眼睛看著呢,注意點形象別在這兒鬧好嗎?”
司曉琪吸了吸發紅的鼻子,眼角閃爍著決絕的憤怒,低吼了一句,“注意你大爺的形象。”與此同時,她把一魚缸的水都潑在了陸天宇的身上。
“嘩啦”一下,陸天宇就成了落湯雞了。
魚缸裏的孔雀魚飛出去,更好掉在了女人的身上,順著她的事業線溜進了衣服裏。
女人哇哇大叫著手舞足蹈。
司曉琪一手叉腰,一手拎著魚缸,像個凶悍的大姐大,傲氣的對陸天宇說,“快氣死了吧?活該!”
宋宇楠覺得司曉琪真是牛啊,什麽叫做能動手絕不嗶嗶,這就是活生生的典範啊!
司曉琪牛氣的就快鼻孔朝上了,“宇楠,我們走!”
宋宇楠和司曉琪走了沒幾步,就聽陸天宇在後麵憤懣的低吼,“司曉琪,你給老子等著。”
宋宇楠瞥了一眼司曉琪,她臉上是一閃而過的難過,倏爾頓住腳步,回頭冷漠的盯著陸天宇,“有種你來啊,老娘一口咬死你!”
司曉琪走著走著就哭了,宋宇楠上前給她擦眼淚。
她用手擋了一下,哭笑不得的說,“宇楠,你知道這世界上最諷刺的事情是什麽嗎?”
宋宇楠沉默不語,把紙巾塞在司曉琪的手裏。
她說,“特麽的就是你本想找個人替你遮風擋雨,可你後來發現風雨特麽的都是他給的。”
“曉琪,別難過了。”宋宇楠心裏也悶悶的,“為那種男人不值得。”
陸天宇是那種愛誰都愛的特別暴烈,可也就僅能維持很短暫的時間。就好像煙花,開始的時候絢爛,可它易冷。
司曉琪勉強止住眼淚,深吸一口氣,“別擔心宇楠,我沒事,哭一陣就好了。”
宋宇楠訥訥的點點頭,“幸福不是過去,不幸才是。所以,從這一秒起,我們應該收起眼淚,往死裏幸福。”
淚眼婆娑的司曉琪破涕一笑,“你說的對!我們就該拚命往死裏幸福,哈哈哈哈……”
……
晚上。
某高級會所,頂級包間。
陸天宇搖晃著酒杯,無比鬱悶的說,“這俗話說,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濕鞋。可老子倒好,濕身。”
其餘幾個男人聽了一陣仰頭哈哈大笑,唯獨牧決然隻是輕微勾起一側的唇角,輕聲嗤笑。
陸天宇帶著切齒的仇恨,“你們說說,我該怎麽報仇?”
幾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
“還能怎麽辦?直接把丫的拖到酒店,辦了她,往死裏辦!”
這男人說完,包間裏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要不就先奸.後殺算了!”
說完又是一陣起哄。
陸天宇嘲弄似的一笑,“都給我滾蛋,一群社會敗類,想出來的全特麽的餿主意。”
他攬住牧決然的肩膀,“決然老大,你給我出個主意唄!”
牧決然本來就看不慣這些男人組團消遣女人,低俗。
他麵色清冷,拿掉陸天宇的手,“我沒興趣。”
陸天宇略有些尷尬,“呃……”
牧決然的性子他們都很了解,比較自我又冷漠,別人的閑事他從很少插嘴,更甭提插手了。
有人為了活絡冷掉的氣氛,舉起酒杯打圓場,“兄弟幾個難得聚全,咱走一個吧!”
眾人拿起酒杯,各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斕的芒。
牧決然一杯飲下之後,放下酒杯起身而出。
陸天宇緊跟著他也出去了。
到了外麵,陸天宇把手搭在牧決然的肩膀上,“你不是有心事吧?今天有點不在狀態啊。”
牧決然隻是輕微歎了口氣,犀利的黑眸瞟了一眼陸天宇,“有煙嗎?”
陸天宇眉梢微挑,“真有心事?”
抖出一根香煙給他。
大多數男人抽煙的樣子都特別市井低俗,可牧決然抽煙的樣子特別帥,淡淡的白色煙霧模糊虛幻了他的麵容,平添一種痞痞的魅惑。
“我今天看到她了。”牧決然沒頭沒腦的來了句。
“誰呀?”陸天宇吸了一口香煙,紅色的火星耀目,他擰著眉心,有些不解。
“芮雪。”氤氳的白霧像是濃濃的化不開的歎息。
“不都分手了嘛,怎麽?還沒放下?”陸天宇嘴角旋起一抹玩味,論對待女人,他自認為可比牧決然灑脫多了。
“不是。”牧決然把煙蒂在垃圾箱的頂端撚滅,“我看見她和石千峰在一起,在車裏。”
陸天宇震驚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我去!這個女人也太特麽的……”他瞪著眼睛半晌沒說話,似乎是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柳芮雪了,末了說了句,“……太那個了吧!她是死活非要扛上你怎麽著?丫成不了你老婆,就要成為你丈母娘?”
牧決然表情深沉,若有所思,沉吟片刻,“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