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至極

  「小同學你可千萬要挺住啊!」

  兩個擦玻璃的工作人員一前一後,將夏誕抬著朝醫務室奔跑而去。

  那個砸到夏誕的人心裡那叫一個愧疚,他從天而降啥事沒有,結果把夏誕給砸了個正著。

  「我沒事,你們倒是慢點啊!」夏誕頂著身體上的疼痛感,從嘴裡擠出了這段話。

  夏誕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到頭來也沒什麼重傷。

  可雖說是輕傷,疼痛感已經讓夏誕難以忍受,他臉上流露出的痛苦表情讓兩名工人更加著急,所以腳步也就加快了。

  「喂喂喂!」夏誕此時的情況更加不樂觀,因為這倆人的速度太快,互相之間的配合沒一點默契的感覺,夏誕夾在他們兩個中間都快被擰成麻花兒了。

  原本的傷痛在此時增加了數倍之多。

  慘叫聲連綿不斷,將林溪靈的注意力成功地吸引過來,於是出於好奇,林溪靈便跟了上去。

  夏誕的情況一點都不樂觀,他只期盼能早點到達醫務室,然後趕快包紮好,趕快回宿舍避難。

  剛這麼一想,夏誕突然感覺到一陣顛簸,原來這時候已經到達了下台階路段。

  也不知為何,其中一個台階突然坍塌,抬著夏誕的工人措不及防,直接就滾落下去。

  理所當然的,被他抬著的夏誕也就此脫手。

  夏誕在空中做了個一秒鐘的自由落體,身體砸在台階上。

  只聽到咔嚓一聲,夏誕臉色慘白,疼得呼吸都困難了。

  「哎呀哎呀,小同學不好意思啊,我真是笨!」那工人急忙從地上爬起來,拍拍灰湊過去,結果一腳踩在夏誕的小腿骨上。

  「啊!」夏誕額頭直冒冷汗,一剎那間死的心都有了。

  林溪靈在不遠處偷偷觀察,此時眉頭也皺了起來,心說這夏誕也太倒霉了!而且這些倒霉事看似巧合,實際上就是故意而為之。

  這就讓林溪靈不由得想到一種東西,系統。

  傳說中有一種叫做系統的東西,會找到天選之人附體,幫助他戰鬥以及修鍊。

  但是這種玩意也有弊端,就是指定數值消耗殆盡,就相當於是靈氣耗盡,就會帶來無與倫比的霉運。

  「大哥,你快點把我送到醫務室好嗎?別再廢話了!」夏誕帶著哭腔,實際上心裡都罵娘了。

  那工人大叔急忙點頭,然後帶著夏誕繼續前進。

  終於,在經過一段艱難險阻的道路后,夏誕成功到達醫務室。

  醫務室內的醫生看著夏誕這傷口都疑惑了起來,雖然他身上都是小傷,但同時能獲得這麼多小傷口也是難得。

  「你這個學生真是淘氣,不過我也見多了。」醫生挖苦了夏誕兩句,然後便去尋找跌打葯。

  冰涼的藥劑被塗抹在夏誕的身上,引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夏誕臉色漲紅,疼得不要不要的,明明剛才受傷時都沒這麼疼。

  他剛想問些什麼,結果得到了醫生的再次嘲諷:「這麼點兒小傷,你至於嗎?堂堂一個男子漢,怎麼和個娘們一樣?」

  為夏誕治療的是一名中年大媽,一輩子治過不少病人,也從來沒見過因為擦破點皮就大喊大叫的人。

  「真是的。」大媽嘆了口氣,搖搖頭,臉上帶著的是鄙夷。

  夏誕心裡這個氣啊,他明明感覺自己的傷口像是被撒了一把鹽,本來微弱的疼痛感成了現在的灼燒感,怎麼能不疼。

  「阿姨,你是不是上錯葯了?」夏誕擦了擦腦袋上的汗水,對醫生說道。

  「怎麼著?受傷了不就是要塗碘伏的嗎?難不成我還能給你用酒精?」大媽一臉不耐煩地說道。

  這種基礎得不能再基礎的事情,連一個普通人都知道,更何況是一個醫生?

  可是她話音剛落,一股濃烈的酒精味便傳了出來,低頭一看,夏誕的傷口上真的被塗滿了酒精。

  「這怎麼可能?」大媽低頭湊到了夏誕的傷口上,酒精的氣味也越來越嚴重。

  夏誕的傷口都是擦破皮帶血的,現在刺鼻的酒精和傷口血液混在一起,疼也是應該的。

  「不可能的啊,這種傷口用不著酒精的,難道說是我的瓶子裝錯了東西?」大媽開始拿著自己的瓶瓶罐罐研究起來。

  夏誕感覺自己的傷口像是被無數根鋼針扎著,疼痛感越來越濃烈。

  可是他不介意了,事到如今,他唯一想的就是回家。

  他艱難地站了起來,忍痛衝出了醫務室,沒再管其他人怎麼說。

  「喂胖墩,快出來接老子,走不動了要!」夏誕掏出手機,給胖子打了過去。

  為了防止自己死在半道上,夏誕也是費盡心機。

  胖墩答應一聲,就從宿舍跑出來。

  夏誕一瘸一拐地回到宿舍樓下,總算看到了胖墩的身影。

  「趕快過來扶老子一把,疼死了!」夏誕說,這時候的他已經氣急敗壞。

  胖墩點點頭,拖著龐大的身軀沖向夏誕,厚實的手掌抓住了夏誕的胳膊:「你這是怎麼搞的,這麼不小心?」

  夏誕皺著眉頭說道:「別說風涼話了,趕快把老子帶回去!」

  「有我在你怕什麼?我這麼壯的體格,就是背著你也沒問題!」說干就干,胖墩說完之後直接蹲在夏誕身前:「來!」

  夏誕想了想,這倒也是個辦法,於是便趴在胖墩的背上。

  「穩妥!」胖墩大喊一聲,腳步越來越快,林溪靈一路跟隨,甚至都有些追不上了。

  「胖墩,你小心點兒的,別出岔子!」夏誕看到速度越來越快,心裡總有些不放心,畢竟霉運已經附體。

  胖墩說道:「沒事兒,我背你倆都不叫事。」

  話音剛落,胖墩突然感受到腳下有障礙物,如果沒算錯的話那應該是一條電線。

  胖墩的重心被打亂,身體前傾,臉朝地摔了過去。

  啪嘰一聲,厚重的身體拍在地上,盪起不少的灰塵,皮糙肉厚的胖墩並不感覺有多疼。

  可是在他背上的夏誕直接被甩了出去,在天上飛了兩秒才算落地,摔得那叫一個慘。

  「胖墩,我和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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