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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黑白笑面具

  「大人,我只是個採花賊,這魏大人的死可跟我一點關係沒有。」

  「沒有關係?可那日我可是親眼看見你進了驛館,與一人見面。雖是不知道你見到的人是誰,可那兇手可是極有可能就在驛館里。查不到真兇,你可就擺脫不了嫌疑。」

  「可我真的沒有騙大人,我就只是一個採花賊,想采魏大人的女兒,也是見色起意。」

  「呵呵~你採的可都是未出閣的姑娘,對吧。」

  「嗯。」

  花十六神情中帶著些緊張。

  「可據我所知,那些被采『過』的姑娘,沒有一個落過紅!總不能說十幾個姑娘全部都是浪蕩之人,早就落過紅了吧。」

  這個信息,是昨日早上他在離開衙門時,特意囑託史家倆兄弟,去問被採花的人家的姑娘是何樣了,卻沒想到問出這麼個大消息。

  「你說實話吧,說不定聖上對你還能從輕發落。」

  「我那時是去找的人了,就是那個人讓我去做的採花賊。可是我也是有妻室之人,我做不了那種沾污別的女人的行為,所以我只是把她們迷暈了。」

  「那個叫你去採花的人,可是陳利?」

  「嗯……是。」

  花十六糾結很久,還是承認了。

  「在我抓到你之前,最後一次你們相見時,都聊了些什麼?」

  「他問我,我被魏府的人追殺時,有沒有遇到高手。然後我把那日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說了一遍,他就讓我離開驛館了。」

  「你這般盡心盡責的為他賣命,甚至淪為採花賊,到底能得到些什麼呢?」

  胡休有些弄不懂了。

  「為了錢,我們家境貧寒,他說,只要配合他演戲,結束后,他會給我一百倆的黃金,卻沒想到我會因此會被抓。」

  「一百倆黃金嘛,好~我知道了。」

  胡休臉色有些凝重,這花十六這般說辭,為了一百倆黃金,就去當採花賊,難道就這麼愛錢嘛?他有些不能理解。

  如果他說的是實話,那之前的一切以有人陷害陳利為基礎的推論,都會被推翻,兇手毫無疑問,會死定為陳利。那天朝忍士卻又解釋不通了,難道胡休看到的,只是陳利和這天朝忍士演的一場戲?

  如果說的是假的,那這花十六就肯定有這大秘密,都被關到玲瓏閣了,這一輩子都有可能再無法出去了,卻還對後面的主子忠心耿耿,其中的關聯,令人尋味。

  「走吧,柏笙伯伯。」

  「呵呵~走吧,少爺。」

  離開了那個封閉的小房間,老者也不知做了什麼,「牆」又自動關上來。胡休手掌觸摸了下牆面,一條縫隙都沒有,像是完全禁閉的一堵牆,這才是正統的關小黑屋啊。

  「柏笙伯伯,關在這裡的人每天是如何吃飯的?」

  「每日都會有專人來送吃的,和清理屋子,但如果太臟,就像剛剛那種房間就不給予清理。」

  「哦,原來是這般。」

  也是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這是人之常情。

  兜兜轉轉的,又從玲瓏閣繞了下來,這樓閣還真的是挺大的啊。

  「回去吧,小范子。」

  小廝此時恭敬的站在門口,候著胡休。

  「好的,公子。」

  ……

  路途近半,此時已是到了申時,這小廝體力不行,來的時候,十公里的路,走了近一個多,時辰,時間幾乎都耽誤在了路上。

  路過一片小叢林,此時,平安城遠遠看上去有了輪廓,估計還要有了幾公里要走,回去可得好好查查那花十六說的話,可否屬實,他的妻子可是真的存在。

  正亂想著,胡休心中卻是有一絲慌亂,仰頭看些高大粗壯的樹木,如果有人特意在這埋伏他的話……

  「咻~咻~」

  倆聲急促的音爆聲,胡休的眼睛堪堪捕捉到了倆道殘影向他和小廝急射過來。

  「小心!」

  來不及多想,胡休撲向還在他左前面帶路的小廝,他是可以躲過向他急射過來的暗器,可小范卻躲不了,既然能救他,為什麼不救呢?

  小范被撲倒壓在了地上,發出嚶嚀聲。

  胡休卻是站起了身,沉著臉掃視著周圍,這用暗器的人手段倒是陰險。

  「與人爭鬥,卻是在暗中放暗器,這可不是什麼君子作為吧。」

  他實在想不出,他是得罪了什麼人了,有人要這麼的害他。

  「呵呵~哥哥他好像在說我們不是君子唉?」

  一聲嬌柔的笑聲傳到了耳中,那聲音是從一顆巨樹之後傳來的。

  「你是女子,自然不是。」

  「那哥哥也不是君子呢,哥哥可是最愛殺那些好人呢。」

  巨樹後面走出倆個人,似是一男一女,臉上戴著面具,全身包裹著,但其中高一些,其中一個矮一些。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暗算我?你可知道我是誰?得罪胡王爺府的後果可不是好受的。」

  胡休察覺到他們的氣息,強過他不止一絲,打應該是打不過了,那就只能把他後面的勢力搬出來,想著讓他們知難而退。

  「自是知道,胡王府胡非為的兒子,也是唯一的兒子胡休。至於得罪的後果,哼~我們倆兄妹做事,可沒帶怕的。」

  這一對兄妹穿著倒是詭異,矮一些的那個一身黑衣制服,高瘦的那個卻一身白衣制服,臉上各戴著白色和黑色的笑臉面具,這一身裝扮卻是像在cos黑白無常。

  「你們倆,可是要我的命?讓我猜猜,你們可是白煞和黑殺倆兄妹?」

  「嘿嘿~你怎麼知道我們兄妹倆的?難道是太有名了嘛?」

  黑殺有些調皮的做出了嬌羞的動作。

  至於胡休為什麼能認出來他們是黑殺、白煞,是因為他們這的形象,還有又是一對兄妹的特徵,不由的會想到史家倆兄弟跟他說的黑殺、白煞。

  「你們倆,不是早年就被軍隊圍剿致死了嘛,怎麼還活著。」

  「這你就別管了,有人想要你死,那我們可不能活著讓你從這離開這裡了。」

  「想讓我死?」

  胡休眼色一寒。

  「那可讓我死個明白?到底是誰想讓我死?總不能讓我死的不明不白吧。」

  「這可不能告訴你。」

  「你看我還有反抗的能力嘛,我只是想做個明白鬼而已。」

  「哼哼~真的當我們傻啊,會告訴你這個?」

  呵~我看也沒聰明到哪裡去,在你說這句話的時候,你可不就是,變現的承認了,這背後還存在著更大的「魚」?

  「那既然這樣,我也不能束手就擒嘍。」

  胡休拔出隨身攜帶的青鸞長劍,這倆兄妹看樣子也沒有攜帶長兵器,這手上有趁手的長武器,對著沒長兵的,總會能增加點勝算吧。

  「看來你是想反抗,像你這般的困獸之鬥,毫無意義。」

  白煞手掌探進衣襟內,懷裡是個匕首。

  「咔~」

  匕首從匕套里拔出,刀匕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出鮮艷的翠綠色。

  「見血封喉!」

  胡休瞳孔猛然放大,差點忘了,這對兄妹可是用毒的好手,要是一不小心中了套,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還算有些眼力見,這頃刻間就能要人命的見血封喉,你挨那麼一下就得死。」

  此時,被撞的迷糊的小范小廝,這時才睜開了眼睛,小體格子真的弱的不行。

  「公子,你剛剛撞的我好疼啊。」

  揉著腰背,小廝還是站了起來,氣氛突然有些怪異起來…

  「小范,你快跑回去,跑到胡王爺府給我搬救兵!」

  胡休一把扯住他拽到身後,這瓜娃子,咋這麼憨憨呢,沒發現情況不對勁嘛。

  「哼?想走?我看你們主僕倆個關係那麼好,死後要不我幫你們挖個坑埋在一起,可好?」

  喂,兄弟,你好像弄錯點東西,這小廝,可是個男的…

  小范好像還沒弄清楚情況,還呆愣的站在那。

  「可…公子,我走了,你怎麼辦?」

  「你沒有絲毫的武功,留下來又有何用,給我當累贅嘛?」

  這卻是實話,這小廝留下來,只會讓人分心擔心他的安危,若是他走了,胡休反卻能放手一博,爭那一線生機。

  「啪啪啪~」

  白煞驚嘆的拍了拍手。

  「嘖嘖嘖,真是讓人羨慕的愛情故事,那我今天就大發善心,定讓你們主僕倆個死在一起,如何?」

  你妹的,去你的愛情,你去愛你妹去吧!胡休暗自咒罵道,轉頭去看見小廝還是沒有走。

  「你怎麼還不走啊!」

  「如果公子死了,我也絕不獨活,所以我不能走。」

  這古人都是這般死腦筋?我還沒死呢,他這是硬要我分心他的安全?面前這倆兄妹,隨便哪個給你一下,你都是斃命的料。

  「遺言交代完了嘛,是該輪到我了吧。」

  白煞漫不經心的扣完指甲,優雅的舞了下匕花,大踏步往前一躍,竟消失在了原地,胡休的眼睛竟捕捉不到他的動作。

  下一秒,他卻是從六七米的高空只落下來,這貨是為了裝逼嘛?跳那麼高幹嘛?

  胡休連退了幾步,躲開他從天而降的匕法。畢竟在空中是無法借力的,所以他的落點只能是他剛剛站的地方,這隻要動作敏捷些,便能躲開。

  「呦~反應不錯嘛,躲開了。」

  「用這種粗鄙的招式,就想打到我,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

  「粗鄙?小子,你莫說狂話。」

  白煞持著毒匕首,腳步極快的貼近,直捅胡休的心房。察覺到了他的意圖,胡休長劍向上一挑,破了他的招式。長劍和短匕,終是長的一方有優勢,只要不被那短匕的近身,就不必要怕他。

  白煞見一擊不中,便又迅速向上越起,離地越是一米,極速的向下墜地,這短距離爆發,目標就是頭顱。

  胡休左腿向後撤了一步,身子稍稍傾斜,匕首險而又險的從左側身體劃過,右手緊緊握著青鸞,攔腰就是一劍劈下了。

  「咔~」

  白煞在空中毫無借力的情況下,腰卻詭異的往後一縮,手中下桶的匕首也即刻收刀,抵在腰間,幫他擋下了這一擊。

  借著這砍向他的外力,他又躍回了空中,像是馬戲團耍雜技一樣,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落回了地,卻又往後急撤了幾大步。

  「小子,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這般的力氣大,竟然讓我吃了暗虧。」

  白煞捂著自己的小腹,身形也不像剛剛那般瀟洒了。

  胡休剛剛那一下可是用了技巧,渾身四百斤的勁力,剛剛作用在劍上的,卻打出了近七百斤的力。

  如果單是用拳掌打出,他甚至可以打出八百斤以上的巨力,這就是練了〔十八橫練鐵布衫〕所帶來的好處。

  能控制筋肉,在短時間內爆發出巨力,但這種技巧不能連續使用,要不然筋骨會受不了。

  就可惜不能控制丹田裡的勁氣,離體附在武器上,要不然剛剛那一下,就能要了他半條小命。

  「呵呵~我是動不到你,可我瞧你的丫鬟卻是一點武功都不會,她不會對你很重要吧。」

  白煞邪邪的笑了笑,手中的匕首指向了小廝。

  「怎麼會,他只是我的奴僕,對於我哪會有那麼重要。」

  「是這樣嘛?我看不見得,我得要試一試才知道啊。」

  毒匕在手上把玩著,手腕一用力,匕首像是飛襲的箭羽,奔向了小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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