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真相
「姐夫?」
小孩,看著胡休沒理他,便又叫了他一聲。
「啊?」
「瓶子。」
石雲岩伸出了他的小肉手。
「不給,你最好去告訴你姐。」
胡休也正不想成親呢。
「不給就不給嘛~生什麼氣嘛。」
這小孩,竟是服軟了,看著他肉肉的小臉,胡休狠狠的捏了下。
「哎呦~」
~~
「那…那個什麼頭牌,你怎麼進的保和殿?」
「叫什麼頭牌啦,叫人家紫煙啦~」
口區~人家這個詞不適合你來說,再撒嬌頭給你打歪來。我倒要看看誰是照香爐是誰,怎麼的是怎麼不長眼,生出了個紫煙這娘皮兒。
「好好好,知道你叫紫煙了,你來保和殿是要幹嘛?」
這暗影閣可是專門干暗殺,如果是要這在保和殿殺人,胡休可不能坐視不管,畢竟今日過年,見血不太好。
「當然是…保護你啊~」
紫煙身子往前一傾斜,貼近了胡休的前胸,臉都要貼上了。
「好好說話!」
胡休一把推開她,站沒站樣的,說話都盡朝著他耳朵那邊吐氣。
「什麼嘛~你就沒有一點點的心跳加速嘛?她們教的怎麼一點用都沒有啊。」
這女人嘟著嘴,有些不開心。
「啥一點用都沒有?」
她怕不是傻了,大庭廣眾之下,做出如此輕佻的動作來占我便宜。
「哼~」
紫煙冷哼了一聲,還對我翻了個白眼。
「先回答問題。」
「看我身上穿的,你看不出來嘛~」
紫煙作嬌羞狀態的轉了個圈,身上穿的是大紅的衣裳。
「我看不出來,但我感覺你穿紅的好像不好看。」
胡休非常認真的思考後,回答道。
「……」
紫煙卻甩了個臉子,轉頭就離開了。
「姐夫,您是相當這個啊!」
旁邊的石雲岩,猥瑣的靠過來,豎起來大拇指。
「我怎麼了?我只是說實話而已啊。」
胡休被弄的摸不得頭腦,他感覺自己沒做錯什麼。
「姐夫,你看不出來嘛?那紫煙對你有意思啊,她可是醉香居里的四大頭牌之一啊,可不是想買就能賣的到的啊。」
「我給你支個招,下次在見面的時候,你跟她多說點好聽話,哄他開心了,再把她賣入王爺府。就算不喜歡她,當個小妾,充個門面也算個好啊。」
這小屁孩,還說什麼充門面,還要上面子了。
「不要。」
胡休果斷的拒絕了,如果像他這種說法,那女人豈是像玩物一樣,是被買賣的物件了?
「你都收了一個頭牌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小男孩給了他一個你都懂得的眼神。
「頭牌?你說的是?」
「當然就是茶花姑娘了啊,平安城遠近聞名的冷艷美人。姐夫英雄救美,然後美以身相許的事情,可是被坊間口口相傳呢。」
什麼時候茶花是冷艷美人了?胡休映像中的茶花一直是個做任何事有度,會說話,而且禮儀很好的女子,跟冷艷根本搭不上邊啊。
「雲岩,你跟我說說,這醉香居四個頭牌是哪幾個?擅長什麼。」
胡休一時對這四頭牌來了興趣。
「茶花王爺已經收入府中,不說她的琴棋書畫,就說她的茶道,是最為精妙,不少客人進醉香居,就是為了見她品她的一口茶。」
「而紫煙在這四人中是最為神秘,一年中出現在醉香居的次數不超過十次,我也是有幸見得一面。但憑藉著她的舞姿,和仙女的氣質,成為了四大頭牌之首。」
「最後倆個頭牌,就有些奇特了,是一對孿生姐妹,名冬雪、冬霜,模樣長的那是一個清純吶。而且她們還都是平安城有名的才女,一個畫技一絕,一個文采是一絕。
也不知道多少才子,想博得她們倆的歡心,但卻求而不得。」
石雲岩說罷了,還故作深沉的搖了搖頭。
「休兒哥,我跟你說個事。」
「嗯?」
這小屁孩,又要打什麼鬼主意?
「你不如把醉香居的四個頭牌全收了吧!憑藉休兒哥的才華,還不是手到擒來。」
得,再怎麼聰穎,還是個小孩啊,事情哪有想的那麼簡單啊,我要是真從醉香居,把四個頭牌都收了,那她們這得損失多少利潤?她們怎麼可能捨得放手。
「這事以後再說,再者說你就不怕,你姐嫁過來會被我的其他女人欺負嘛?」
「哼~她們倒是敢啊!妾還能欺負到了妻的頭上來了?」
雲岩滿不在乎冷哼了一聲。
而這時,漢王胡歸子,卻招呼著眾臣安靜下來。
「【醉香居】紫煙姑娘,特為慶國,來獻舞一支。」
漢王旁邊那跟著的宦官,喊了那麼一聲。
眾人全都看向了保和殿門口,遠遠的看見一紅衣女子,緩緩的走了過來。
她的臉上只是略施了點粉黛,卻似帶著種仙姿,宛如世外的仙人。
「卧槽,這不是影…紫煙嘛!?」
胡休驚訝的差點說漏了嘴,這不遠處的女人怎麼和剛剛對他撒嬌賣萌的女人,怎麼看起來就是倆個樣子?
她赤著腳,腳似玲瓏玉般潔白,輕點幾下地面,離地幾寸的,飄越至道正中央。
好像有意的對著胡休的方向勾了勾手,搞的胡休好不自在。
一支舞罷了,一精瘦男子,坐席下,連呼三聲「紫煙~紫煙,紫煙!」
可紫煙卻沒有理他,直接走到胡休面前,就是直愣愣的瞧著他看。
這個女人又是要幹什麼?想把我弄成全場的焦點嘛?胡休有些頭疼,今天的風頭已經出的夠大了。
「你這個賤兒浪蹄子!我剛剛叫你,你反卻找別的男人。」
剛剛叫紫煙的精瘦男子,出了席位,只朝這走過來。卻看他身形消瘦,走路虛浮,眼眶深凹,一看就是縱慾過度的模樣。
「我找別的男人,關你何事,你又是何等的身份,可以對我呼來喝去的?」
紫煙轉頭一臉的不屑。
「你不過是個妓1女,還問我何等的身份?你可是不知禍從口出?我這就給你來掌掌嘴!」
這男人卻是暴虐的脾性,一言不合,就要往人的臉上打。
在他抬起手的一瞬間,胡休便從自己席位上站起來。捏住他的手掌,就那麼往後一折。可這小子,身子骨竟是如此柔弱,直接痛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嘿~他怕是還不知道,如果他剛剛真的要打下去,可能就已經成一具屍體了。
「松…鬆手!你快些鬆手!」
他卻是連呼受不了。
「你讓我松,我就松啊?你是何等身份,就想讓我鬆手?」
胡休直接就反嘲了回去。
「我父親是當朝的左丞相言行一,我是他兒子言文!你快給我鬆手!」
他這麼一說,胡休想起了那句「我爸是李剛」的神奇話語。再說了,怎麼的,我一個王爺的兒子,還能怕你不成?
這個坐在席位上衣白髮蒼蒼的老者,顫顫巍巍的伏地跪向了漢王胡歸子。
「陛下,臣管教犬子無方,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今日乃慶國之日,朕不想見血,但他活罪難免了,馬乾,把他拖下去,讓人重打他五十大板!」
胡歸子隨性揮了揮手,他身旁一直跟著他的倆個宦官中的一人,像是鬼魅一樣,到了胡休面前。
「胡公子,麻煩您先松個手。」
胡休也是被嚇的一激靈,這太監速度也太快了吧,幾十米的距離,他是怎麼轉瞬即到的?
「好。」
胡休下意識的送開了手,那小子這才發現自己惹了大麻煩,哭爹喊娘的癱坐在那,卻被宦官整個人提起來,出了保和殿。
風波過後,胡休重新坐回了席位,那紫煙好像賴上他了,也跟著坐在他旁邊。本來就是一個人的坐席,被她那麼硬擠,自己坐的位置都少了許多。
小酌著酒,沒過多久,遠處各國使臣所在的席位,突然傳來幾聲暴呵的吵鬧聲。
「陳利小兒,你現在還在那賣著醉,現在誰人不知,你就是殺害魏大人的兇手!」
「曹權~你少在那血口噴人了!我陳利一直行的端、座得直,你憑什麼污衊我!?」
這使臣坐的席位處,卻是多了了個胡國的官員,瞧著他的倆鬢都是白髮,年紀看上去已經不小了。
這倆人都是通紅著臉,也不知是喝醉的,還是因為爭吵時氣極的。
那官員雖看著容顏老去了,可又不似垂暮老人那般死氣沉沉,卻有年輕人身上的那股子蓬勃的朝氣。
旁邊的別國的使臣,都在一旁觀望著,畢竟又不是自己國家的事,當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夠了!」
漢王,端坐高台,一聲爆呵,整個保和殿都為之一靜。
「陛下啊!此等暗殺當朝官員的奸詐小兒,如何能不懲治?臣今日,就算冒了大不敬之罪,就算死在這也是值了!」
「曹權,你又是何苦呢!?」
胡歸子又怎會不知曹權是個諫臣,殺他又不忍心殺。但留在身邊,這人總是會想著法子跟自己作對,也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
「胡國的王,可容我多說一句?」
一女子,暗自站起對著胡歸子行了一禮。
「哦~你倒是說說。」
漢王眼底閃過一絲鋒芒,但即刻就隱藏了下來。
「我認為曹大人說的並沒有錯,殺了胡國朝中官員的人就在這,難道是要放著他逍遙法外嘛?」
此女子對著眾臣和眾使臣說出這種話,是在逼著漢王定陳利的罪啊,她真是好深的心機!
漢王單拳緊攥著,一個是胡國的臉面,一個是所謂的真相,倆者得放棄一個,他得在這倆邊做出個選擇!
「吳忠!…」
「等等~陛下!」
胡休急忙出聲。
「休兒?你有何話可說?」
漢王興中燃起一絲希望,他可是知道,胡休是一隻負責這個案件的。
「這真的兇手,可不是陳利。」
胡休本是想著,通過他爹,來告訴皇上誰是兇手的,可現在事態緊急,兇手還悍跳標了「狼」。那他再不出來說話,就真的讓她得逞了。
「武國的使臣,你還不認罪嘛?」
胡休看著面前,相貌無奇的女子,傲然的說道。
「我有何罪?又為何要認罪?」
「殺了魏大人,還有殺了南城門附近一名叫唐祥的老者,這殺人大罪,你不認嘛?」
「呵呵~胡公子你可真會開玩笑啊,你有證據指認我嘛?」
女子的眼神冷了下來,但語氣還是沒有波動。
「證據?你要的是人證還是物證?我都有。」
胡休漫不經心的扣著指甲。
「那件從陳利房間里找出的血青衣,可是你故意穿的的吧?那日晚上,陳利是戌時回到驛館,亥時被小二下藥迷的暈眩。」
「你說過你是戌時回的驛館,可沒你沒說過你什麼時候睡下的,只要和上野樹里商量好迷暈他。
然後你再潛入魏府,把伏在案上的刑部士郎看書的魏啟魏大人給殺了。並且在回來的路上或者去的路上,還不知何緣故也把唐祥殺了,然後再把沾血的衣服藏到陳利的房間…」
「哼~胡公子,你說的那麼多,只是你的猜想罷了,證據呢?」
那女子,束手在後,依舊鎮定自若。
「本來是沒有的,但是我在進皇宮的路上,看到路過的宮女,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所以這物證自然就來了。」
聽到這,這女人臉色終於變了變。
……
ps:怕一些讀者看不懂那個梗,原詩是李白的:日照香爐生紫煙,感覺我不說,都應該都能懂這個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