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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密室殺人案件

  明白了這些后,只能斷定死者是從河邊被拖屍到這裡,他的這身衣服肯定是被換過的,而且還沒換全,裡衣、里褲和鞋子都未換。

  自殺和謀殺之間,胡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大一些。這正常人看見水裡有浮屍,要麼當做沒看見,有良心一點的,會報官。

  除了殺人兇手才會想著把屍體偽裝好,好擺脫自身嫌疑。再一點,很可能是熟人作案,不然兇手是怎麼知道死者的家在哪裡?

  還把死者一路抬了回來,擺在他的書桌前。有力氣能把死者一路抬,同時也說明了,兇手很強壯,應該是男性,力氣和耐力肯定不錯。

  了解了這些,胡休重新把屍體整理好了,從屍體和屍體的周圍來看,就只能看出這些了。

  沒過多會,那葯童終於帶著幾個衙門的小史過來了。也是碰巧了,史大粒和史大勁和之前見過的那個辛都頭都在其中。

  這幸都頭,一看見胡休在這,上前就笑著行了一禮。

  「下官,見過胡大人。」

  「不必多禮,死者為張神醫…」

  「不不,大人,死者名叫張成元,聽說以前是個棄嬰,后被石府的人扶養長大。學了些石府簡單的醫法,也有了些自己對醫術的見解,他也算是半個石府的人吧。」

  胡休一陣撓頭,他也是才知道,這張神醫原名叫張成元。這辛都頭,的確是有些能力,不是什麼都不會的草包。看來,也不全是靠阿諛奉承當上的都頭,這打鐵也需自身硬不是?

  「人好像還是被淹死的。」

  都頭兜轉了幾圈,粗略的看了看,就得到了胡休看了許久才得出的結論。

  「你是怎麼知道的?」

  「大人你看啊,死者的下面的地板上,有一大灘的水漬,而且看他面色有些發白。應該是泡在水裡時間不長,口1唇青紫,一看就是溺死的。」

  辛都頭頗為得意的道。

  「是這般啊。」

  胡休摸著下巴,微微點了點頭,這有經驗的人,看屍體啊,一看就能看出個大概的死因。

  「大人估計也看出來是淹死的,那大人您是要自己經辦此案,還是一起?」

  「一起吧。」

  他性子又不孤僻,像前身的主人一樣,喜歡一個人辦案子。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這和衙門合作利大於弊,他們人多,在百姓間威望又大,自己能省許多麻煩事。

  「既然是一起,那大人能和我講一下進屋之後,看見了什麼?我們衙門也得了解一下基本情況不是?」

  辛都頭姿態雖然低,但說話卻也不卑不亢。

  「我是破門而如的,在我來之前,這處屋子是完全密閉的一個空間,門窗全都反鎖著的,木門的木門栓是從內被栓緊的。

  屋內沒有腳印,很可能是殺人兇手偽裝好屍體后,把留下的印記都給弄了個乾淨,現在能看出來的就是這些。

  這是個很典型的密室殺人案件,兇手應該和死者是熟人,或者是對死者熟悉的人。要不然不可能在戶外殺完人後,還能把屍體準確運回他家。」

  辛都頭聽的連連點頭,像是有了想法。

  「史大勁、史大粒,把屍體搬回衙門,交給仵作,看到底是什麼死因。」

  「別叫這倆兄弟了,讓他倆跟著吧,讓其他小史來搬。」

  胡休對這對兄弟映像還不錯,還是有喝過酒的交情。一上來就叫人搬屍體回去,總感覺有些過分。

  「那你們倆個過來,搬屍體回衙門。」

  辛都頭又指向例外倆個小史,那倆人把帶著的擔架放下,屍體搬上去,眾人也一起下了二樓。就看到一地因胡休巨力,而碎了一地渣的木栓,胡休隨意的巴拉了倆下。

  卻沒想到巴拉出個除了木頭的其他東西,是個鐵鉤子。但他也沒有大聲聲張,從衣襟里取出個手帕,這手帕是他小廝給他的,上面他的鼻血已經被洗乾淨了。

  (具體情節忘了的,請參考小說的第四、五章)

  在人不注意他的時候,把碎掉的木屑輕輕一包,不得不說,這木栓大,但卻很輕,這麼多些的木屑,拿在手裡卻有種輕若無物之感,也不知道是什麼種類的木頭。

  這腦海里想起嚴允的臉,便突然問道:

  「葯童,你可知道你家先生親近的人有哪些個,最近可有被尾隨過,可有人於他發生過一些過當的爭執?

  「親近的人啊,也不多,先生不愛與別人交談。和他能聊起天來的,也就我還有他的那倆個徒弟和他的兒子張其身。但先生對他人都很好,不和別人結仇,自然也不會有人尾隨。

  至於爭執,最近倒是罵過他的那倆個徒弟,但沒有吵起來。但前幾日,他兒子來過濟世堂,一來,便向張先生要錢花,結果倆個人就大吵了一架。」

  「要錢便吵起來了?」

  這個邏輯好像不怎麼通順,兒子向他爸要些錢。即使他爸不給,也不會吵起來吧。

  「如果只是因為做生意,或者其他事情沒錢了,張先生自然會給。但是他兒子張其身卻是個要賭,在是最近幾個月里,他突然迷上了賭博,敗了家裡好多錢。」

  「哦~原是這樣啊,那你知道這張其身現在人在何處嘛?」

  「通常這個時候,人應該在萬利坊。」

  「好,嚴允,你可以跟著那幾個小史先去衙門,做個口供就可以走了。」

  看著葯童和搬屍體的小史走遠了,便順著門軸處往下看,微微一笑,胡休已經知道兇手,是怎麼做到在一處封閉密室里拋屍了。

  「大人是發現什麼了嘛?」

  辛都頭問道。

  「發現兇手是在密室里拋屍出去的方法了,很簡單的一個方法,你看這木門軸處的縫隙是不是很大。」

  「是很大的縫隙啊,那又怎麼樣啊?」

  辛都頭仔仔細細的瞪著眼睛看,也沒看出什麼奇怪的地方。

  「你看看這。」

  「只是一條很細的划痕啊。」

  「再仔細看看,這是什麼類型的划痕。」

  「像是線摩擦出來的划痕,上面還有些若有若無的細絨毛。」

  「再給你看看這個。」

  胡休敞開手掌,一條小鐵鉤子,在手的正中心。

  「兇手的密室手法其實很簡單,我看過也摸過了,木栓所用的木頭很軟,也很輕。

  這鐵鉤子很容易就能戳進到木頭裡,然後拽住原先已經繫上魚鉤,並且穿過木門軸處的縫隙的細線。

  再通過用來拽細線,把木栓完全拽入,達到閉合木栓的目的,最後再用力拽斷魚線,這就實現了完美的密室。」

  「那我們現在去哪裡?」

  辛都頭問道。

  「先去萬利坊看看那個張其身在不在,如果沒有什麼結果,再去衙門問問你們仵作屍體看的如何。

  對了,你們仵作驗屍,是不是見到屍體,就要把屍體解剖啊?」

  「也不是全要解剖,意外死亡、或者老死,家屬因為各種原因報了案,是不需要的。但這個是兇殺案,仵作拿到屍體,自然是需要解剖的。」

  ……

  玄武街,萬利坊內人聲鼎沸,萬利坊作為全平安城最大的賭場。昨晚已經有許多賭徒,在這裡賭了一夜了,這空氣中充滿著臭汗味。

  常人在這個地方,估計一秒都難呆的住,但這些賭徒卻視若無睹的。玩單雙的、骰子、牌九、打馬吊、四門方寶,在這裡幾乎你想玩什麼都能有。

  「大大大!」

  一個青年,怒拍著桌子,眼睛死死的盯著他面前的荷官,不過不是盯著人看的,而是盯著荷官手裡的寶盒看。

  「開!」

  「哎呀~」

  青年看著盒子里的點數,狠狠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

  「點背、點背,又輸了。我還就真不信這個邪了。都輸了一個晚上了,我還能輸不成?」

  看著自己壓的銀子有被贏走了,還不見他收手,他又掏出了銀子,他還是要賭。此時他的眼睛里已經滿是血絲,他入了魔,而像他這樣的人,賭場里比比皆是。

  可就在他拿出銀子,繼續賭時,賭場里突然安靜了下來。

  就見幾個官差,帶著個公子爺就進來了,這在賭坊里的真好有幾個見過世面的。

  哎呦喂~這可不是簡單的官差和一個公子爺啊,那走在那公子旁邊的,是剛剛上任不久的辛都頭。最近挨了皇帝賜下來的板子,最近是混的是風生水起啊。

  那公子哥,更是了不起,乃是胡非為,胡閻王的獨子,是個王爺,可不是那些有名無權的侯爺之子。

  最近坊間更是有傳聞,再過幾年漢王將把帝位傳給他,這皇帝地位是何等的高。

  可怎麼這倆人,來賭坊逛了?聽聞胡休的性子一直很冷淡,從不拉幫結派,今個怎麼帶著幾個差爺大搖大擺的進了賭坊里了。

  「張其身,張其身何在?」

  胡休聞著萬利坊內,難聞的味道,皺緊了眉頭,大聲的喊了幾聲,為了找到人,他得先受著這罪受。

  「喂~差爺在找你呢。」

  人群中,有一人用胳膊肘,搗了下旁邊的青年。胡休眼睛尖,看見了這個小動作,便走上前去,賭徒也紛紛讓開了路。

  「你就是張其身?」

  「是我,差爺找我有什麼事?」

  張其身唯唯諾諾的回道,他就是剛剛那個點背的青年。

  「你爹都死了,你還有心情在這賭錢?」

  「什麼~那老不死的死了?差爺您可別騙我啊,昨夜子時他還來逮我呢,怎麼就死了?」

  嘿~這人,他老子想讓你改邪歸正,他倒是罵上他老子老不死了。

  「死了便是死了,哪有那麼多緣故?」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死的,差爺你們肯定在開玩笑對不對。」

  胡休沒有回應,只是淡淡的看著他。

  「如…如果他死了了,那我欠的那些錢怎麼誰來還啊,我還年輕,我還有大把的年華。」

  張其身一聽是真的,像是魔怔了一樣,一把拽住了胡休的衣袖。然後又像自我否定的不斷的搖著頭,一點一點的蹲了下來,像是要卑微倒了塵埃里。

  「什麼錢不錢的,張其身,昨天是發生什麼了嘛?給我說清楚嘍。」

  胡休聽的一陣糊塗,這張其身是傻了嘛,說著糊塗話。說什麼,他爹死了,誰來還他欠下的錢?這說的都是什麼話?為人子的本分呢?

  越想越覺得不舒服,這廝現在還要跟他裝孫子,蹲在地上跟他裝傻充愣。那好嘛,那我上起就是一腳,就把他踹翻在了地上。

  ……

  ps:古代的仵作相當於現在的法醫。

  寶盒是指傳統的用來搖骰子,猜點數的用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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