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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斬了!

  「所以,你這個罪人,該如何受罰啊?」

  梁河猛然提高了音量,這此他說的這句話,是對著圍觀而來的百姓說的。

  「殺…殺了…斬了!」人群中熙熙攘攘的傳出聲響,也不知是誰帶的頭,一聲斬了,喊的極其大聲,隨後百姓便跟風,具說「斬了!」

  嚇的那偷了十兩金子的宦官頓時傻了眼,癱坐在了地上,他只不過是貪財了些,哪裡會想到會造成這樣的後果。

  「世子殿下!此等用心險惡之人,應當斬首示眾,您貴為世子殿下,在場的只有您能下這斬殺令。」

  用心險惡?梁河這巧舌蓮花本事,硬把私拿十兩金子的罪,說成了砍頭的罪名。

  至於下令斬殺,胡休眯起了眼睛,他哪有這麼大的權利,這梁河是要幹嘛?

  正不解其意之時,石靈兒卻偷偷把手深進了他的腰間,捏住軟弱處,狠狠的一掐。

  「啊~唔唔?」

  她卻是有幾分手勁,掐的生痛,不自覺的喊出了聲來,場面頗是有些滑稽。

  「謹遵世子殿下之命,禁衛何在?」

  胡休不過是哼唧了幾聲來,何時說了同意,這梁河是要幹嘛,他可沒有殺生大權。正要出言阻止,卻被石靈兒一把拽住了手臂,輕輕的搖晃了幾下腦袋,顯來是阻止的意思。

  「在!」

  這時禁衛隊走出三個禁衛,其中倆個抓起癱坐在地上,如同死狗一樣的偷金宦官。

  那林二也是那三人之一,不過,他是那個拔刀殺人的那個。見得那人被拖拽著,至了道路最中央,把人給摁著跪倒在地,周圍看戲的群眾裡面讓開了一大片空地。

  那個人不斷的叫喊著,他知道自己將死,但自己卻毫無辦法,嘴中不斷的呢喃著:「不不不!」

  他不想死,他自己是貪財,卻沒想到,有一天就栽在了這個上面,自己馬上要被砍頭了…

  「咔~」長刀出鞘,似是感到脖頸之後,有一絲涼意。半閉合上了雙目,宛若死皮的老臉上眼皮翻翻,流下了一行混濁的清淚。

  「噗呲~」就像是砍西瓜,一顆碩大的頭顱飛了出去,掉在了地上,翻滾了一圈又一圈,原先脖頸已是空落落,噴出的鮮血灑的到處都是。

  失去頭顱支持,身體像是不能運轉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咚~」的一下,猶如重物落地之聲,掀起了陣陣塵土。

  周圍看戲的百姓嚇的傻了,他們哪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死人,尤其那屍體就倒在自己數米處,那鮮紅的血侵透了青石板,血腥味清晰可聞。

  有幾個柔弱些的少年郎,已經蹲下身子乾嘔起來,其他也是臉色鐵青,但都不見得害怕的神色。

  林二卻也絲毫不顧及,走上前,一把揪起飛出去的腦袋。

  一旁的梁河眼眉低垂,低語道:「馮強你莫要怪我啊,你我相識已有十數年了,要是真想找個寄託怪什麼,就怪你自己倒了霉吧。」

  卻是可笑,一個親手把一個人送上斷頭台的人,最人頭落地之後,卻又說出了莫要怪我的話來。

  最後,也不知是巧合,禁衛中竟是有個隨身帶著個紅匣子,馮強的腦袋剛好裝下,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犯人已在世子殿下的號令之下,斬下了腦袋,世子殿下真是英明神武!」

  梁河伸手拿過林二遞過來的紅匣子,裡面裝的自然就是顆人頭,一刻鐘前人還活者,他的血都還是熱的。

  「世子殿下,英明神武!」

  人群中似乎又有人帶頭喊了那麼一聲,隨後又有那麼一大群人,隨大流一起喊了起來。

  胡休眼神深邃的朝那看了一眼,此為愚民?不,他們自然不是,他們有自己獨立的思想。不過,這種場景,上一世,在網路上不是很常見嘛。

  一件事或一個人,一人說,一人傳,然後萬人說,萬人歌頌,最後都給資本主義做了免費的勞工,還是一分錢不用付的那種。

  現在他不就像那個「資本主義」嘛?石靈兒不會坑他,那這個人自然是可以殺的,那這般做的原因,胡休也大概猜出來了,是給他造勢來了。

  一個特製的抬架子,不知從哪裡拿了出來,把這無頭屍體抬了上去,鋪上了白布,看樣子是要把屍體抬回去復命了。

  那叫梁河的宦官,恭敬朝胡休告了聲退,眼看就要走了,胡休趕忙上拽住了林二,在他的耳邊一頓說道。

  「什麼?這可不行,校尉大人,你給的太多了。」林二也不知聽到了什麼,急道。

  「咳咳~你叫錯了,得叫世子。」梁河輕咳了倆聲,小聲的提醒道。

  若是胡休的身份簡單,在軍外自然是可以叫校尉,可哪有那麼多若是,胡世子可是除了當今聖上,身份最嬌貴的人。

  但林二心思單純了些,不懂那麼些條條道道來,上一次叫胡大人被老卒罵,這次好不容易改了口,為什麼還要被說,他搞不懂了。

  「胡世子…」林二弱了聲勢。

  「別多想,這些本就是你們應得的,我還怕你們嫌我給的不夠呢!」胡休正聲道。

  「可是~」

  「讓你同意你同意著!」這句話卻是梁河說的,他聲音低沉,卻也是,現場那麼多百姓,要是這林二真的拒絕了胡休,那可就是拂了胡休的面子,拂了胡王府的面子了!

  「好吧。」無奈,林二隻好同意了。

  裝著金銀的鐵箱子,隨著車馬被禁衛對拉走了,街上的人群也漸漸散去了,徒留著道路中央的一地血跡。

  石靈兒陪同著胡休一同回了胡府,胡休似是有些氣了,一直沒有理石靈兒,她下手悶黑,那手勁,他就算是五階武者,嫩腰還是嫩腰,被這麼一掐,可能都紫了。

  「小相公,你不會如此小氣,生我這一介女流的氣了吧?」石靈兒俏皮的走上前,摟住了胡休的胳膊。

  「哼~」瞧他冷哼一聲,眼球往上一翻,還傲嬌起來了,還真就小氣了,怎麼滴。

  「我都是為你著想,剛剛我要是不掐你,你能喊出聲來嘛?」

  「那又為何不讓我阻止梁河,我不過十個世子,哪有他說的殺生大權。」胡休也不是那種蠻狠的人,見要石靈兒要解釋,那就讓她解釋個所以然來。

  「你知道那個偷金子的宦官,後面的勢力是哪些嘛?」

  「不知。」胡休很關棍的回答到,但的確,他就是不知道。引的石靈兒暗暗嘆了口氣來,她這個小相公什麼都好,就是一些他該知道的事情,一樣都不知。

  「那宦官名喚馮強,乃是宮裡的老人了,歸屬於一個派系,為首的是兵部尚書高作林,還有一眾黨羽。平日里,他們也做一些小動作,排擠同僚等類,為己謀利,卻從未鬧大。

  平日里,陛下日理萬機,這種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今日上早朝時,卻大發雷霆,似是因什麼賭坊之事。

  竟是絲毫不顧及這些派系後面的家族,強制性的把他們關入死牢,這些關入死牢的官之員中,竟是有禮部、史部等一眾高低官職,具齊了。

  甚至還下了聖令,要夷被關入死牢的官員其三族!」

  賭坊?胡休突然想起了,前日里,不是因為調查張成元死因,從而調查到了一個萬利坊的賭坊,結果調查出那名萬利坊的賭坊,其實是一個名為「暗流」的殺手組織中的分舵。

  最後,卻以主要人物咬破毒囊自殺而告終,其他的那些高管,雖然也有可以是「暗流」的人,但當時著急破案,沒太注意。

  現在回過頭來想想,桑平那廝,還真是個坑貨,喊的那一聲,倒是放走了不少人,斬草不除根,可不是胡休想要的。

  「還不明白嘛,那馮強的靠山到了,陛下又想給你造威勢。這馮強就成了替死鬼,這宦官說著高貴,出宮時作威作福的。

  但這作威作福的是相對於那些得了勢的,說到底他們不過是被賣到宮裡,割掉下體的可憐僕從。」

  看著胡休在呆愣著不知道想什麼,石靈兒以為他還不明曉,又大聲的提醒了幾句,她還不知道就是因為面前這位世子爺,那幾位高官才倒台的。

  不過,他們也算是咎由自取,估計那萬利坊背後站著的,就是這兵部尚書高作林,而萬利坊又和那「暗流」有關聯,所以有這種多重身份,那胖子第一次見胡休的時候,卻也不甚害怕他。

  但現在說這一切都晚了,那胖子老闆已經咬破毒囊自殺了,這兵部尚書也入了死牢,等待他的就是秋後問斬。

  「所以這都是皇上安排的?」人是漢王抓入死牢的,讓他繳錢是漢王,那這事情定然也是漢王安排的。

  「噓~自己心底明白了便好。」石靈兒小聲的說道。

  「嗯。」

  「嗯?你不會還在生氣吧?」

  「沒有。」胡休臉上一僵。

  「明明就是有,不然你為什麼不和我好好說話?」

  「……」難道不說話就一定在生氣嘛,胡休撇了撇嘴,好吧,他的確還在生氣,他就是那麼個小氣的人。〔滑稽〕

  ~

  這又轉眼間的功夫,又到了晚上,胡休在自己私人的練武場泡完葯浴,正朝著小院趕過去呢,畢竟瞧著這天都暗了,時間上估計也不早了。

  正走著,背後突然似有微風拂過。

  「誰!?」

  胡休提著燈籠,猛的轉過了身子。巡視了許久,卻人影都未見著,正鬆了口氣時,左肩膀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搭了上來。

  這身子骨一抖擻,晚上走夜路多了,不會是遇到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了吧。想到這,胡休眼底泛起了一絲冷色,想想老子也是經歷大風大浪的了。

  再是說了,莫是要說鬼可怕,鬼有人心可怕嘛?心中一橫,反手拽住了摁在他肩膀上的不知名「東西」,就那麼捏住了,往前面一甩。

  就聽得一聲驕哼聲,隨後還聽到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摔砸到了地上。

  其實在他手甩出去了一瞬間,胡休感覺出了不對勁來,但卻也來不及收手,力全都用出去了,可是最近突然暴漲的力量,使他不知道怎麼收回力道。

  再提起燈籠時,透過它那麼定睛一看,她蒙著面,從眉目間看出是一女子,一身的夜行服,身材少說有些挺翹。

  這麼打扮法,還能這麼輕易的潛入胡王府,胡休便想起了一個人來。

  是影九,這姑娘就是愛搞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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