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盧家(二)
玲瓏閣第一百一十三章:盧家「殺我?嘿嘿嘿~沒有人能殺我,這是我父親告訴我的,只有我一點點的把她們的脖子戳斷了的份!」盧成相四處觀望,興奮的叫出了聲來。
父親?胡休眉頭皺了下,子不教父之過,他這個老爹,也有很大的過錯啊,這種離譜的道理,都能說出口。
「方世河,你在旁邊看著,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嘛?」胡休朝著方世河問道,這傢伙一開始為什麼要包庇盧成相,這可還是一個問題啊,可不會因為知道誰是兇手了,就給忘了。
他可別想矇混過關。
只見他嘴欲張了了幾下,卻也不像桔子所說的脾氣極差,反而有些懦弱的感覺,「我親眼看見他拿著個銀簪子,插入了霍雪雲的脖子,就在我打開門的那一刻。」
「那你還為什麼一開始,還包庇他。」胡休問道。
「因為錢,我需要錢,我是荷花縣百裡外的村民,賭錢賭輸了近千兩的銀子。我這倆年,都躲在荷花縣,我出城,只要錢還不上,就得被人活活打死。」方世河說道。
「你沒錢了進了荷花縣,那你為什麼還纏著霍雪雲不放。」桔子不解道。
「我沒能力幹活,當初進荷花縣,差點餓死了,是霍小姐給了我一口吃的。後來,我只要沒錢用了,就找她要,最後,就變成你們眼中我一直在死皮賴臉的追求她。
這次能上花船,是她給我的票,」
胡休怒目,上前走上了一步,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方世河臉上立馬浮腫了起來,有的時候,太善良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霍雪雲還真是養了一匹餓狼。
親眼最後看著她死了,為了錢,就可以隱瞞掉她死亡真兇的餓狼!而且還幫著侵犯了她,並且殺了他的兇徒說著話!想讓兇徒脫罪,好給他錢,回去還錢,他才能活命。
這或許就是人性吧!
「你可還真算是個人吶!」胡休盯著他看,恨不得一刀把他給斬了,但可不能便宜他了,霍雪雲死的那麼慘,他只是挨一刀,是不是死的太好看了!
就算他什麼都沒做,他也得死,因為胡休看他很不爽,那他就是得死!
我說的,閻王都攔不住!
「方世河,你的命也得留下了。」胡休冷聲道。這冷血的傢伙不死,天理難容。
「為什麼我得死,我又沒有殺人,我只是想活著。」方世河聽到自己也得死的時候,慌了起來。
「包庇罪也算罪,懂不懂?」胡休裂開了嘴角,霍雪雲也不想死,她也想活著,她並沒有錯,可惜就是因為過分的善良,害死了她。
「我就只是什麼也沒有做,為什麼我也得死?」方世河想要解釋。
「對,就是因為你不作為,所以才得死。不過現在讓你們死,太便宜了些,我可不能讓你們死的太痛快啊!」
胡休陰笑道,他本以為,世界會是美好的,但很可惜,他有很多陰暗面,而他現在有這個權利消滅這些陰暗面。
不管是貪官、還是惡徒,沒被發現還好,只要被他發現了,人頭落地。
就像聞一多先生曾經說過:正義是殺不完的,同理,邪惡也是殺不完的。
胡休不求能面面俱到,只求問心無愧。問問自己的本心,這樣做對嘛?就像是胡休覺得他殺了這倆個惡徒,替霍雪雲申冤,他便是問心無愧。
不要說什麼不作為無錯,如果人人都是這個想法,遇到任何事情,具不作為,反助邪惡滋長,那這種行為,在胡休看來,比邪惡本身更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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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掌打的半殘的盧成相,還有現在一臉恐懼的方世河,全被拖到了船板上,讓帝和軍士卒和白煞看著。
「張知縣,今天的花魁選舉可以繼續了。」
胡休朝著對面的花船喊道,三年一度的花魁選舉還是得進行,這是原則上的問題,沒法更改。
再說許多清館們,就等著這一天呢,夢想總是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胡休輕輕一躍,重新上了之前的花船上,唐廣也跟著過來了。他要是留在那,也沒什麼好幫忙的,讓他守人,還不放心。
那就只好隨著胡休一起回來了。
「巡查使大人,這兇手是找到了嘛?」張知縣問道。
「找到了,回去也不用審問了,人已經把一切都召了。」胡休擺了擺手。
「兇手是?」
「好像叫盧成相~」胡休抓著腦殼,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了,這種人渣名字,還真難記住啊。
「盧…」張知縣看向了他背後的一個官員,對視,正巧看見那人也在看著他。
「巡查使大人,這霍雪雲好像是個清館,不是良人,您看…?」一官員從後面走了出來。
「現在是良人,昨天她從良了。」說到霍雪雲從良,還得說到盧成相,要不是他,她也下不了決心從醉花樓把自己贖出去。
「昨天從的良,這批文應該還沒下來吧,沒文書和戶,可算不上良人。」只瞧著他,彷彿鑽到了漏洞,在那裡竊竊歡喜。
「你叫什麼?」
「盧護。」
「哦~我有映像,你是個縣尉吧。好,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縣尉了!而且沒有批文,你身上的衣服,可以脫下來了。」
胡休低沉著臉,這荷花縣的官職都快要被這群世家瓜分個乾淨了吧。但這屬實也沒有辦法的事情,寒門無望,他們沒有勢力、沒有好功法、和足夠強的實力。
所以,這官員,也只能挑選世家,而且荷花縣還算好的,至少知縣還是寒門,扶持他的對象是皇室胡氏。
那盧護也沒想到胡休會說這樣的話,陰沉著臉,把身上的衣服漸漸都脫光了,就剩下個裡衣和里褲了。
眾女瞧著胡休那麼大的火氣,也沒敢出大氣來,在這種場合,她們也不好發話,說那些勸解安慰的話。
花魁選舉繼續,不過胡休的話就少了許多,大部分選舉,都是其他的評委,卻評選。
就算高台上,各式各樣的舞蹈、琴棋書畫,清館們各顯神通,卻也沒那心情注意這些。
最後才藝選舉結束了,是個清純的女子,看模樣也算個中上,她主要是舞,卻是堪一絕,他是這一項的第一,沒有爭議。
「接下來是要回岸上嘛?」胡休問道了一聲張知縣。
「對,回岸上,該要第三項評選了,評選完之後,第三項的第一,就得和其他倆項的第一評選,然後才能得最後的花魁。」張知縣解釋道。
「只和評選才藝這一項的第一評選,就好了。」
「巡查使大人的意思是?」
「最美的第一,還是霍雪雲,把她的名字給我標好嘍。」胡休不想估計別人想什麼,這個純真的姑娘,才能稱得上眾清館中最美。
「是,我明白了,巡查使大人。」
……
胡休等人上了岸,張知縣立馬讓衙門的人來了,胡休吩咐著,把人送進了死牢,對,就是死牢,三天後,三月十五日,狗頭鍘伺候。
在死牢內,過上那麼幾天,相當煎熬的幾天,因為他們已經知道,自己的死亡期限了。
當一個活的好好的人,知道了自己哪一天要死了,活一天,便少一天,這不是最好的懲罰嘛?
「巡查使大人,您還要留下來繼續看嘛?」
張知縣雖然知道胡休,沒有在這呆下去的想法,但問總該是要問的。
「不用了,我得回去了。」胡休擺了擺手,看向不遠處的花船,就瞧見之前的那少女在看他。
自是知道胡休是巡查使之後,她好像對他的態度就不一樣了,又是一個拜金的女人。
哼!配不上我。
「那轎子……」
「她們走回去就行了。」胡休幫著他們回答了,來的時候,人給抬著回來,怎滴,走的時候,還想被抬著回去,腳底板有那麼尊貴嘛。
胡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荷花譚,為什麼用浩浩蕩蕩這個詞呢?因為他太多了,也太顯眼了。
花樓上,那少女目送著他們走了,旁邊的梔子問道,「霜姐,他真的是我們少主嘛?」
「應如果他是真的巡查使,那便假不了。」
……
ps:現實只會比更沒有邏輯。新聞:好像就在最近幾年吧,一男子與一女子相戀一個月分手后,男子因恨,深夜偷偷潛入女子的家中,殺害包括女子的一家人。
看見沒有,這就是現實,它根本沒有邏輯,但你就是要接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