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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劫法場

  玲瓏閣第一百二十三章:劫法場而在例外一邊,盧家早已經準備妥當了,就準備請君入甕了。

  「族長,胡休真的會來嘛?此時已經是午時了。」

  「不急,時間還長著呢,既然那位大人說他會來,那麼他就一定會來。」

  盧華環視著下面的眾人,人頭攢動,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來看戲,但就是見不著胡休。那小子到現在還沒有露頭,說句實話,盧華心中也不定著呢。

  但已經到了此刻,他再不定也要表現出鎮定自若的模樣,因為他現在就是盧家的標杆,他要是露了怯意,那就都完了。

  雖然說,這不管他們漏不漏怯,這盧家都得完犢子,只不過他們自己還不知道而已,真是悲慘,不過這「可憐」之人就沒有可恨之處了嘛。

  就像是他們,現在要殺胡休,殺未來他們所應該效忠的皇帝!這便是他們的可恨之處,所以就算他們具死了,也不足惜。

  朝著行刑台望過去,這行刑台,約有半個人多高,判官已經到了場,周圍人聲鼎沸,約莫著還有二十多人的士卒,攔在行刑台附近,就避免著萬一有哪個頭鐵的,不怕死的衝上去。

  而盧家「所以的人」都在這了,十數人偽裝成了普通人,四散在群眾周圍,但卻不靠近,都是些六階甚至是七階的高手。

  五十個軍中用弩分配給了盧家的侍衛們,他們也是盧家之人,都與盧家沾親帶故,盧家出事,他們必然也出事,所以他們也不得不對著胡休動手。

  現在還在盧家留著的,都是群空殼子,盧家拋棄了一切老弱婦孺,甚至三階一下的武者,因為帶著他們逃走,就只會是累贅,減少逃出荷花縣的幾率。

  甚至他們大多數人,還不知道盧家這一次的行動,都還被蒙在鼓裡,可等待他們的,卻只會是死亡,或者淪為死奴,世世代代都會是下賤的奴隸。

  他們被盧家拋棄了,被盧華拋棄了,就像是宋玉之拋棄了盧家一樣,這倆者並沒有什麼本質區別,都是從上至下,主觀性的宣布你的死亡。

  「家主,胡休來了。」盧護對著盧華說道,只瞧著不遠處,一個少年和一個身材極好的女子,正朝著這走來。

  「就倆個人?那女子好像才七階!」盧華驚道,這可是一個好消息啊。他們本已經打算好和他爺爺去迎戰並托住那八階巔峰的武者了,沒點到卻來了個峰迴路轉。

  「家主,別太激動,容易暴露位置。」

  此刻,他們卻都在屋檐之上,身子緊緊的貼著背側的瓦片,其他五十個盧家護衛,也同在這裡埋伏著。

  「本是怕發生意外,提前朝著荷花縣城外,轉移了一批盧家年幼的子嗣,現在看來好像完全沒那個必要了。」

  盧華輕聲說道,既然胡休就帶著一個人來,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全都殺了就好了,倆個八階高手,再外加一群六七階武者,外加拿著五十個強弩的護衛。

  胡休已經是板上釘釘的肥肉了!

  「那幾個提前朝著東城門口撤走的,我那幾個堂弟和表弟,也不知道有沒有出去,有沒有聯繫到大人派來接應我們的人。」

  盧護卻是有些擔憂,擔憂的卻不止是他們找不到宋家派來的人,而更為擔心還在盧浮的妻子,他們相溶以沫的已經過來十來年,可最後他卻不得不拋棄她,他的內心非常糾結。

  他們還有個兒子,剛剛滿八歲,現在已經送出了荷花縣,他是盧護唯一的後代。

  「盧護,現在先不用管這些,這是後事,得要我們把胡休殺了,才有資格談論後事。」盧華看著盧護神情飄忽,不得不提醒道,怕他出了什麼幺蛾子。

  「好的,家主。」他定下了神情,因為他想起了盧華。她有一妻,數個妾,兒子、女兒一大堆。

  這一次他也身先士卒,只讓他最小的兒子作了轉移出荷花縣城的對象,他的其他兒子、女兒和女人都留在了盧府,她們的後果,可想而知。

  他捨棄掉了那麼多,我捨棄掉我最心愛的妻子,又何妨?這是盧護此刻最真實的想法,他所做的一切都想是為了盧家的延續!

  胡休本是打算一個人來東鬧市口的,卻是被影九死皮賴臉的跟著了,她說著貼身保護,便是在她想要貼身保護的時候,保護他。

  要不然昨天下午,他獨自一人去扛藥材的時候,他怎麼不在,她那一聲巨力,不扛著些東西還真就可惜了。

  東鬧市口此時倒是極多人了,倆邊高大的屋子,此處在荷花縣,平日里本該是人流涌動的地方,此時卻像是堵住了一樣,不僅極多的人圍在這。

  把路給堵上,根本走不通了,還擺上了巨大的檯子。胡休遠遠的朝著裡面望過去,此刻坐在最中央的那個應該就是判官了。

  張頌文,張知縣,不知何時來了,朝著下面望了望,看見了胡休,朝著他擺了擺手,胡休卻回以搖頭。

  他能遠遠的看著他們死,便已心滿意足了,至於站的進一些看他們死,和遠一些的看他們死又有什麼區別呢。

  隨著時間又一點一點的推移,已經漸近午時三刻,本來盧華,是想直接衝下去把胡休給殺了,揚長而去。

  卻被盧護給攔了下來,他先是問了,他兒子盧成相還沒上來呢,難道不去管他了?卻沒想到盧華真的說了一句,不管。

  可這下面安排的十幾個人,包括的盧華的爺爺,可是依照著計劃要在午時三刻才會動手,說了其中的種種利弊,好說歹說,才把他硬說服了。

  可盧護卻知道,他說的這些,只是因為自己的自私,他實在難以捨棄他的妻子了。他說這些就是為能在荷花縣多呆一會兒,這估計是他最後一次能離妻子那麼近了。

  他甚至還期待著有些奇迹發生,他的妻子就不用死了。

  可是奇迹發生了,那還算是奇迹嘛?奇迹本身就是個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外加了他人的幻想,就變成了奇迹。

  「午時三刻將到,將方世河,盧成相二人,以故意殘殺良家少女霍雪雲,擬斬立決!」

  判官高聲一呼,將要被殺頭的倆人被帶了上來。方世河本就是個貪生怕死之流,這幾日在獄中煎熬,上了行刑台卻嚇的苦膽破裂而死。

  這還未行刑呢,這人呢,就先嚇死了一個,胡休在後方暗罵一聲晦氣,真是便宜這小子了,這麼簡單就死了。

  屍體就那麼的拖了下去,砍一個死了的人的腦袋,總是覺得有些彆扭。

  那就剩下個盧成相了,他倒是也「自然」,都要被砍腦袋了,還在那傻笑,還對著下面眾人發笑。

  「噗~」一會半敞著懷的壯漢,手中拿著鬼頭刀,人工的酒水消毒后,高高的抬起。

  隨著判官把手中的「犯由牌」朝著前方的高台一扔,「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劊子手高舉鬼頭刀,眼看就要斬下盧成相的腦袋,台下卻突然一陣大亂,只瞧見,倆處的高大屋檐上,幾十個護衛打扮的人兒露出了腦袋。

  他們一個個手中拿的都是弩,而且都是強力的弩,張知縣抬頭看向他們手中的弩,這不是軍中才能有的弩嘛?這些人是什麼人?怎麼會搞到這些東西?

  卻也沒需要知縣多說什麼話,周圍的士卒,手拿著武器,向著後方急退,死死的守住著行刑台。

  劊子手看向了判官,他也是憨殺,此刻竟然在想的是,現在殺、還是待會殺頭。

  「行刑!」判官看他還真是一頭霧水,摸不清的樣子,不得不重複了一遍。

  怎麼這些個劊子手都像這種傻大個,判官也很無奈,卻也習慣了,因為只要有砍頭的,必然就得和劊子手打交道。

  不過這群人大多數還真沒幾個好看的,大多數長的都是兇橫惡煞,聽說在做劊子手之前,大多數都要做幾年殺豬匠,要不然扛不住殺人所帶來的凶煞氣。

  不過他們好似都有著「天煞孤星」的命數,沒曾聞劊子手都後代,大多數都是沒老婆的,那些有老婆的,也極難有唯有幾個有子嗣。

  劊子手的刀又揮了起來,眼看著就要斬下盧成相的頭顱。

  就聽著太有有人大喊一聲:「大膽,休要害我曾孫!」聲音老邁深沉,卻也不失底氣,眾人朝著那望過去,是個老者。張知縣心中卻連連道不好,這個人他認識,是盧家那個老不死的。

  也是盧家這近百年來,能如此強盛的主要原因,只要他不死,那盧家就依舊能保持強盛,不過聽聞他的壽元將至,沒幾年好活的了,怎麼就為了個盧家小輩,敢來劫法場?

  張知縣沒弄明白,他孫子盧華,更沒有弄明白,昨天已經說好了,不再去管盧成相,他死與活都不與他們有關,主要目標殺掉胡休就好了。

  這他這嚎的這一嗓子,人眼看這就要直接衝上去了,個不得不臨時改變了計劃,反正胡休就帶了一個

  「射箭!」盧華從屋檐上高高站起來,大喊了一聲,這底下的群眾亂糟糟的,還沒有跑完了。畢竟,這從盧家護衛從屋子倆旁的屋檐上冒出頭來,再到現在射箭,十秒鐘也不到,甚至五秒也不到。

  箭雨如同雨點一樣的射了下來,而這些看戲的群眾又大多數是普通人,這十秒鐘內,人流又擁擠,都已經踩死了好幾個了,可也還有好多人堵在這。

  而行刑台這邊,盧家的老頭子影九衝上了行刑台,手中的長長的,卻不知是什麼金屬的棍子,砸在了劊子手的頭顱上。

  身上八階高手的氣息暴露無遺,頓時幾里路外的某處木屋內,胡休的高祖母胡素雲察覺到了,正此時和她數米的外沈百生飲著熱茶,而沈百生也感覺到了這股氣息。

  她感覺到了這股氣息,就在她的西面,大概有四、五里路之遠。突然想起胡休好像今天去了東鬧市口,而這個方向~

  「百生,剛剛爆發的八階高手的氣息,可是東鬧市口?」但還是問了沈百生一句。

  「的確是,那裡得去就是東鬧市口,今天哪裡好像有倆個人要被砍腦袋,也不知道這八階高手是怎麼回事…」

  沈百生的話還沒有說完,高祖母便起身,衝天而起,他在下面看著,卻也立即也隨之飛沖了出去。

  ……

  ps:每一個時辰有如今兩小時之久,這不夠精確,所以在時辰內繼續細分,每個時辰分為【時初】【時正】兩部分。各分四個部分,分別叫做【初刻】【正刻】,所以一個時辰工分八刻,相對較為精確。

  所以午初三刻,是11:45,午時三刻,是12:45。文中是為午時三刻。胡休午時初走的,不管走的多慢,都不可能遲,除非半路上他腿給斷了。

  文中的嚇破苦膽,在現實中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嚇破膽」並非真的把「膽」給嚇破了,而是大腦受到了精神刺激。當精神刺激達到一定程度,也會直接影響到人體的身體機能,譬如對心臟的危害。

  「犯由牌」上面的字是以硃砂寫的,裡面包含了犯人的姓名,罪行,背後還有一個大大的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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