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逃
玲瓏閣第一百四十六章:逃陳丁蘭瞧著身上又臟又臭,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下去。那群刁民,發什麼瘋啊!把她弄的髒兮兮的,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她都在此時此刻了,卻還這樣想著。她已經不僅僅是對賭上輸的體無完膚,在人性之上,她也輸了,甚至說她好像連基本的人性都沒有。
她騙了那群無辜的百姓,把他們當畜牲一樣的看待,終是遭到反噬。你瞧瞧這事發之後,她自己不去反思自己的錯誤,反卻還去記恨那些被她騙的家破人亡的普通百姓。
這是個正常人該有的思想嘛?明顯不是嘛~
她的腦子瘋狂的轉動起來,她現在鐵定是輸了,她想著怎麼樣才能逃出去。那賭輸了可是不僅僅把荷花教解散,更重要的是,自己就會被當成奴隸一樣,隨意的指使。
連連搖頭,這可不行啊!抬頭看著天,距離午時還有好久。就恨這幾年,為何不在荷花教內弄個地道出來,不然現在她就可以從地道跑了啊。
繞開法場,徑直朝著那三層樓捨去了,她已經想好了,唯有逃了。要是落入胡休的上手,他肯定是生不如死。
遠遠的看著遠處法場上,三三兩兩的又多出了幾個百姓,卻是咬牙切齒,一群愚民!
說的好像他們生下來,就該被控制一樣。
隨意的整理出了一下包裹,她準備翻牆走,這佔地極大,自然不可能每處的牆后,都有侍衛守著。
她前幾天就已經想好後路了,這荷花教有一處牆邊上,後面一直沒有守衛,她可以走哪裡。
但…陳丁蘭看向了法場上的那一朵巨大的白蓮花,又看了看距它不遠處的荷花教教眾。或也不對,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教眾了。
怎麼才能把它給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拿回來呢。沒想著自己的幫眾,竟然成為了自己逃跑的絆腳石。
陳丁蘭一直神色有些尖銳,心中暗道一聲算了,被發現就被發現吧,我已經不算那裡的人了,被發現又何妨?
到了那已經盯上許久的牆下,陳丁蘭已經換了一身素衣裳,心念一動,遠處法場的白蓮花,瞬間化成了須彌的大小,如若流光一般,朝著這飛過來。
周圍的荷花教教眾目瞪口呆,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隨後這一群人發出一聲驚呼,朝著流光那涌過去,他們的聖女,又是搞什麼無用的東西?
可到了那流光的盡頭,什麼都沒有尋到,然後他們就開始在荷花教內翻找了起來。結果那白蓮花沒找到,發現他們的聖女也不見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傳了出來,會不會是他們的聖女跑了?有個人互相看了看,他們也有同樣的想法。
果然嘛~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們心底的僥倖也散去了,這荷花教的一切都是假的!
此時聖女跑了,這心中有些焦躁,最終卻都同意報官!他們作為荷花教的教眾,那日又有好幾個在這,自然知道聖女和巡查使打的那個賭。
她這是故意潛逃,這些人衝出了荷花教,看著門外的官兵,大喊了一聲:「聖女逃走了!」
一瞬間,不僅僅過來討伐的百姓更怒了,連官兵都怒了,他們這些天可是盡累的,幫著她攔住這群激憤的百姓,結果換回了這麼個情況,這過來是來討苦吃的嘛。
很快就上報給了衙門,衙門卻是直屬於知縣管。雖然這知縣雖然沒來幾天,但荷花縣的事情,也差不多都交接好了。
自然也知道巡查使胡休,今日午時要來和荷花教聖女續賭,結果人給跑了,要怪罪下來,肯定也只會怪罪到他們的頭上。
心中自然有些焦躁,這可不行,所以得把這人給找出來啊!馬上讓衙門內所以的捕頭、捕快、小史都去找人。
幸好,官兵守著門,好些個知道那聖女張什麼模樣,這畫像很快就畫好了。
直接便下令全城通緝,四個城門皆封鎖,不準出,只允許進。
可這種消息,想瞞著自然也瞞不住的,見是搜尋了半個時辰,還沒找到人,也不知道躲哪裡去了,那也只好告訴了胡休。
「哦~陳丁蘭逃了?」胡休沒有太過於的驚訝,因為他也有想過她會不會逃,結果還真的給他猜對了,她還真的逃了。
「對,逃了,現在我已經下令,全城封鎖,全城貼畫像,衙門的人已經在嚴密的搜查了。」
江知縣緊張的道,因為他這才幾天,胡休讓官家看著陳丁蘭的事情,就給他辦砸了。生怕胡休一不開心就把他的職位給撤掉了,所以能不擔心嘛。
「最後見過她的面的是誰?」
「在荷花教的大門口,那些官兵跟我說,她被憤怒的百姓,用臭雞蛋,還有一些腌臢之物的一聲臟物,然後人跑回去之後,就再也沒人見過她了。」
「我去荷花教看看。」胡休說道,這次卻沒帶什麼人,除了高祖母強硬的讓老宦官也跟著胡休。
荷花縣,荷花教內,此刻原本進來的荷花教教眾們,一個個規規矩矩的站在那,他們的面前是胡休。
「你們剛剛說,一道白光之後,擺在法場正中心的那一朵巨大白蓮花,就消失了?」
胡休試著和他們再確定一遍,畢竟這尼瑪是穿越劇,不是玄幻劇,這不科學啊。
「對!我們看的清清楚楚,那道白光好像朝著那個方向飛過去了。」那個拄拐棍的老人,顫顫巍巍的指道。
「飛?」胡休眉毛上揚了起來。
神奇,還真神奇,物體變小,然後飛過去,就像聖女的木鳥一樣。那朵巨大的白蓮花,還能是一個坐騎嘞?
順著老人指的道,彎彎曲曲的直到一面,高越倆米的牆邊上。胡休的眼睛,一下子注意到了那高牆上面泥土。
昨天晚上下過一場小雨,地上的泥土都有些泥濘。而這泥濘的泥土,這牆下面正好又一塊泥土,泥土之上的鞋印,很顯眼。
「江知縣,這牆後面,是一直沒有人巡查的嘛?」胡休問道。
「這…」江天知縣抹掉了額頭的汗漬,連忙道,「下官實在不知道,我這就找人到衙門去問問。」這人倒也是實事求是。
「不用問了~」胡休轉頭,就看見老宦官飛著過來了,手上還拿著個破布?而且還髒兮兮的。
「世子殿下,這是您讓我去她的房間里看了看,找到的東西,它卻也怪,一身的腌臢之物卻還放在床上。」
老宦官卻也不嫌那東西臟,徒手就拿著了。
「屋子內如何?」
「亂七八糟的,如同遭了竊賊,但當時我怕您走的太遠了,遇到危險,我便拿著這腌臢之物,便過來了見您了。」
亂七八糟的嘛?胡休暗自點了點頭,這人應該是真的跑了,這不想是作假。
「江知縣,你照著這堵牆,半弧形的搜查,不要漏掉任何一個角落,知道嘛?」胡休嚴聲說道。
「半弧形搜查?」江田知縣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這是個什麼搜查法?
「就是圍繞著這一塊地方,每一處都不放過的搜查過去!」胡休不得用白話解釋一遍,這古代人好像不知道半弧是啥意思。
「下官知曉了,巡查使大人,您就等著消息吧。」江知縣打著包票道。
而此時的陳丁蘭,更是懵逼,他原以為,她的那一手,能唬一下他們,讓那群曾經是荷花教的教徒呆愣上一會兒功夫。
卻沒想著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機靈了,看到這般的異象,想的卻不是這膜拜,而是去報官。
這群愚民什麼時候那麼急性子了?陳丁蘭真的狠的牙痒痒,可這心中也只能是無奈,這街道上,現在是越來越多的官兵在搜查了。
她本來還想著出城呢,現在可別想著嘍,得想想怎麼躲過官兵的追查,才是第一要做的事情!不然,想的再多嘞,也只能是浮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