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繼續向南!
玲瓏閣第三百零二章:繼續向南!眾所周知,鼻子是人類身體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剛剛那男子的一踹,可是不輕啊。
「你過來~」史仙兒朝著她召了召手,他顫顫巍巍的走了過來。
「貴老爺,您這是要…」那穿著華衣的男子卻沒有再往下說了,他也知道再往下面說,自己便是過界了。
卻是敢問這便已經是過界了,但史仙兒擺了擺手,從包裹裡面抽出那個長銅錢,這玩意她還有一些個的。
而且這東西在他們那裡,是挺值錢花的
「手伸出來。」史仙兒說道。
那店小二顫顫巍巍的把手伸了出來,頭依舊低著,沒敢看那所謂的「貴老爺」。
史仙兒張了張嘴巴,本想是說些什麼,但最後什麼話都憋在了嘴邊,只有那麼一句話說出了口。
「好好做個人,有些尊嚴。」
說著,便是把那長銅錢放在了他的手心。
「我也不點菜了,隨便上點兒吃的吧,兩三個菜就好了。」史仙兒也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人,甚至可以說,她本來就是出身在窮苦家庭裡面的。
父母走的早,她差不多就是被她的兩個哥哥帶大的。
「好嘞,貴老爺,您稍等。」說著便是朝著店小二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下去。
史仙兒卻是把他的眼神看在了眼裡,剛剛的眼神,同樣也是看在眼裡,這傢伙還是護著那店小二的。
因為護著,所以打他,但也因此可以看的出來。真不知道,若是真擱著真的貴老爺來,這店小二是不是已經真的死了。
在他們國家只有死奴的命,才不是命,但在這裡,怎麼一個店裡的店小二的命,都不是命了呢?
史仙兒依舊是不了解他們這個國家的制度,但順其自然吧,直言去問,他們反而會感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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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間之事卻是了了一半,卻道那胡休,卻依舊繼續向南,因為他最終的目標不是別處,而是那幽州冥河。
幾乎貫穿了整個幽州的冥河,傳聞這個冥河之水,卻是從最東方是神秘流域流淌過來的,
貫穿了幽界、燁界、閩界,而源頭則是那些自稱蠻族的神山,白狼山上,流淌下來的。
白狼山,是一座雪山,聽聞它高萬丈,而他們的信仰,白狼王,就住在哪裡。至於這個傳說,是真的、是假的,就不可知了。
七月末,距離上一次的決戰那個樹人王,也就是「月光」,這種在異世界,普通的生物,卻是在這個世界胡作非為了上千年之久。
這之間沒有對錯,因為在它的理念里,吃人便是它理所應當的事情。但是對於人類來說,你這就是錯的,我們就應該消滅你。
這是敵對的關係,所以人類和樹人王之間,必然是一死一活,兩者之間,是無法共存的。
這路上卻是磨磨蹭蹭的,方正是兩年的時間呢,也沒必要著急,本來就是想著去冥河看一看,但是沿途的風景也不能夠錯過不是。
至於那些個道長,此時早已經回去了,但是他們的確是實現了他們的諾言,跟著胡休一個月之久。
那一路上走的,簡直帶風啊,百來個九階高手,誰敢招惹他們啊。四處的搞事情,招惹到他們的人,都死了。
雖然道家不隨意招惹人,但你要是招惹到了我們,咱也不是啥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當面便是把你解決個清楚了。
一路上,各世家就遭殃了,畢竟每個世家,總會培養出來那麼幾個紈絝子弟嘛。
這般,便是藉助了道家的手,解決了胡國體制內許些個毒瘤,自己的人樂得清閑。
俗話說,好事不傳,壞事傳千里。
這件事情,對於那些個世家來說,自然就是壞事情,後續的一些城池內的世家,便是多了幾分乖巧。
限制著自家的松垮,不允許出去。沒法子,他們聽聞了,都是因為家裡的松垮,因此不知道多少個世家被滅掉了呢。
甚至於,越傳越邪乎,傳著胡休手底下養了一對的九階高手,都是他秘密培養的死士。
這弄的胡休自己都有些傻了,這九階高手時候時候成大白菜了。要是爺能培養出這樣的高手,自己還至於一直呆在六點巔峰?
這一階段胡休已經卡了有一段時日了,但是依舊沒有突破,是故意不突破了,他準備的是水到渠成。
這是他從《黃帝內經》中所看到的,自上次樹人王之事後,這本《黃帝內經》比之以前,能多看到了許多。
也讓他更加了解修鍊,這修鍊對於天賦差的人,是逆天而行,但是對於天賦好的,就比如他來說,最好還是水到渠成的好。
方正睡個覺起來,在夢中放了一個屁,醒來突破的人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
當然,在一月將過之時,他又是大發善心,把這練體之法,前九招式,交給了他們。
因為他發現,這邊的世界上,對於身體上的練體之法,還是太過於的匱乏了,都只是對於自己的氣過於的重視。
但是在胡休的理念里,只有自己身體先絕對的有力量之後,你在試用氣,在和別人爭鬥的時候,自己的肉身,肯定也要起上有很大的作用。
但這個世界卻又很奇怪,武者也有專門練體的,但是一百個裡面,才有可能找出來一個,而且是只單純錘鍊肉體的功法。
他們這裡,根本沒有練體能在體內產生特殊的勁氣的法門,這是他們所匱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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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二十七日,今日陽光明媚,眼光直曬著大地,天氣已經有了些炎熱。
「還有一百多里地,離這裡最近的,倒是有一個小鎮子,這些天天氣是越來越熱了,今天先歇息一天,明天再去冥河吧。」
胡休在那大車裡面,桌上鋪著的,卻是那之前的大地圖。前面兩批白磷馬,卻是被越養越肥了,得虧這兩匹還是異1種1馬,要不然早就給養廢了。
「都聽玄孫的,我隨意。」高祖母此刻坐在最裡頭,半閉著目,也不知道在做什麼,而在前面架馬的,則是老宦官。
「這鎮子的名字還真有些好聽,叫洛情。」
這名字胡休突然有些回念起,自己生活的那個球,歷史中卻是有個叫洛陽的地方,這個洛情的小鎮,是特殊標識過的,已經是至少千年的小鎮了。
它的氣運特別的好,在這千年之中,並沒有經歷戰爭時期的洗禮。裡面的人,過著他們自己的生活,幾乎與世隔絕。
看到這一段小小的描述短句,胡休頓時對這裡更加來了興趣,但是這一出地方,佔地並不大,而且只有白戶的人家。
想了一想,便是在距離洛情還有幾里地的地方,停了下來,讓帝和軍駐紮在這裡。
「要入駐的地方,太小了,你們根本住不進去,便是先住在這裡吧。」隨行帶著千人的軍隊雖然威風,但是也還是比較麻煩,尤其是在有些地方,根本沒地方安排住人。
那也只好在野外駐紮了,他們在帝和軍的時候,也不照樣是生活在野外。
「是,校尉大人!」下這個命令的時候,胡休雖貴為世子,但依舊要以軍中職位所稱。
以高祖母和胡休並頭,走在前面,帶著十幾人的家眷,準備就帶著那麼些人進洛情,畢竟人太多了,依舊是不好。
這幾里路,相對於他們來說,卻是不遠,一路上看著風光,走走停停的,也沒必要著急,天黑之前到就行了。
畢竟現在才午時,天台還在最中心,你就算是龜爬的速度,也能到嘞。
「這一處的風景,還真是不錯。」胡休有些感嘆道,越往南面,這水氣好像越足一般,總感覺著樹木越來越綠,天也越來越藍。
畢竟在他那個世界,他自己也是一個南方人啊,所以對這南方有著一些特殊的情感吧。
「是不錯,幾十年前,我也曾經在胡國遊歷過,但這一出地方,還真沒有來過。」
高祖母也四處大量了幾下,這世間又多了幾處能入的了她眼的地方。
卻也沒有走到晚上,卻是一個時辰,走走停停的,卻也到了地方,此處的風景,卻是美如花捲。
遠遠的便是看到了一座小石橋,石橋微黑,也不知道在這裡呆了多少年,日日夜夜的風吹日晒,連石頭都變了顏色。
但瞧著這石頭橋的樣式,怎麼看著都有些眼熟呢?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但再仔細的想一想,卻又想不去起來。
但有一點兒是可以肯定的,他見過這個石橋的款式。
距離那石橋還有幾十步,胡休朝著身後看了一看。
「橋的那邊應該就是人家了,我們過去看一看吧?」胡休提議道,眾人也是點了點頭,她們對於此處,也多是好奇。
一行人走過石橋,胡休剛剛往橋下面,望了望,河水真的很清澈。
他們剛剛過了石橋,卻是沒有見到人,估摸著是因為農忙,有些事情吧。
這時,卻是見得一個老者走上了前來,兩隻手交1合在一起,放在前胸口前面一些,朝著他們作了個揖。
胡休獃滯了一下,這作揖在胡國是沒有的,他沒有這個禮俗,只有他們那個球,故鄉的古代,才有這個。
有那麼一秒鐘,才反應過來,連忙回了一個揖,雖然他生在現代,但是電視劇他還是看過的,以前還憨憨的學過,這個時候拿出來,卻是有些笨拙。
「諸位來此,可是有事?」那老者說了那麼一句,眾人卻是沒有聽懂,數臉懵逼的樣子。
但是胡休卻驀然有些激動,大胡的語言,其實還是和他故鄉的語言有些不一樣的。
當時一開始來的時候,卻是以為語言是一樣的,是因為他佔據的這具身體的緣故,感覺不到他說的其實早已經不是原本的語言了。
至於他是怎麼發現的呢?卻是從文字上,從文字上,他發現不對勁,能看出來它上面寫的是什麼意思,但文字終究不是那個文字。
現在他卻是聽到了熟悉的鄉英,熟悉的中文字,一切都那麼熟悉。
這般,他便是回想起了那石橋,難怪那麼會那麼的熟悉,這種橋在他們南方鄉間還是極其的常見的。
再看看這四周的門窗之上,貼的春聯、貼的是門神,難怪這一路上過來,心裏面都那麼的彆扭啊,給人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原來都是有緣故的,胡休有些激動的抬起了頭,看向了老者,「華…華夏?」
對於他來說這是多麼熟悉,可又多麼陌生的辭彙啊,在異界,本以為就草草的過一聲,最多、多幾分傳奇,但是沒有想到,還能碰到老鄉。
那個老者卻也驚異的看了胡休一眼,但是卻沒有多問。
「諸位,請吧~」老者側過了身子,說的文字,除了胡休,眾人依舊沒有聽懂。
「高祖母,他這是讓我們進去。」胡休笑著說道,他大概已經猜到了,這些人就是他們那邊的人了,就是不太清楚他們為什麼生活在這裡。
怎麼穿越過來的,那冊地圖上的小字,卻是在說,他們是千年前,便是在這裡的人嘞,他們應該世世代代的在這裡生活了很久了吧。
「乖玄孫,你能聽懂他剛剛說的話?」
「啊…」胡休頓了頓,剛剛真是太激動了,竟然忘記了這茬,他應該是聽不懂的才對。
「那個,都是那本《黃帝內經》告訴我的,我也沒想著這種語言,就是他們的語言,真是沒想到啊。
嘿嘿嘿~~」胡休傻傻的笑著,得虧他反應快了些,隨便扯了一個理由。
「哦,是這樣啊。」高祖母笑著,也沒有再接下面的話了。
走著走著,一路走過去,胡休一直在四處瞟看著,身後的眾人也是四處瞟著,這裡的裝飾的確和大胡有太大的差別了。
不管是青石板階、樓舍木屋那高高翹起的屋檐,都和大胡的建築有明顯的不同,眾女已經開始對這個他們完全不知的地方有了好奇。
但胡休卻不一樣了,他四處看著,心裡感覺卻像是回到了家一樣,他的老家,也就是那個小山村,也就是這樣的裝飾。
透過窗戶,還能看得見裡面還供著灶王爺。
臘月二十三準備瓜果貢品,燒舊灶王爺的畫像,送灶王爺上天,除夕的時候,再貼上灶王爺的畫像,迎灶王爺回來。
他現在還記得,那個時候偷偷吃貢品,被老媽逮住了,打屁股的場面呢。
「老爺爺~」胡休用著中文說道,「你們這裡,現在還過春節嘛?」
「過,當然是過的。除舊迎新、祭祖歸宗的日子,怎麼可能不過。」老爺爺笑了,胡休看的,心裡確有一番別樣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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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繼續往裡面走著,走了約莫過半了,那老者卻是說著,帶大家參觀一下這裡。
眾人自然是依舊聽不懂的,但是胡休聽的懂啊,所以他便是成了中間人。意思也就是,傳達兩邊想要聽的懂的訊息。
這般卻是把整個村子都參觀了一遍,卻是還瞧了祠堂,那祠堂的樣子,和他當年老家的那間破舊的祠堂有幾分相似。
但是要真比起來,還是差遠了,再說了,當年那場大水也把那祠堂沖走了,故鄉這個詞,隨著他年齡越來越大,它便也飄的也越來越遠了。
「天色還尚早,要不客人們,我們再去田間轉一轉?」那老者笑道,笑的他眼睛也眯了起來。
「可以,那便多謝老爺爺了。」胡休用中文回道。
一行人,便又是走出了這個小鎮子,不過百丈外,便是田間,南方農忙的時間多是在五、六月份,現在田間卻是一片祥和和寂然。
偶爾有幾個農民伯伯,正在天地里,也不知道在做甚麼。
又是走了一番,時候卻也不早了,便是回頭去了,畢竟已經夕陽西下。人是日耕夜作的生物,到了晚上,自然就是要睡覺的。
可卻是到了鎮子門口,透過夕陽的光輝,朝著裡面望過去,眼睛一閃,好像有道熟悉的人影閃過。
「唉?是我感覺錯了嘛?」胡休便是撓了撓頭髮,心裡總感覺不對勁,便跟著老爺爺,又朝著裡面走去了。
倒是晚上,該是安排住處了,聽那老爺爺說的,此處還有些個空曠的屋子,但是就是廢棄了太長的時間,有些破舊了。
這正是要過去呢,當然地方自然也是老爺爺帶著過去。而這路上,卻是有一人攔住了路。
「公子,許久未見。」這不是中文的發音,而是這裡的語言。
「啊嘞?」胡休聽著,卻是感覺這耳熟,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但又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下意識的抬起了頭,卻是一張少女的臉,浮現在了胡休的面前。胡休看著,卻是感覺有些個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你是…」胡休這話剛剛說出口,那老爺爺便是走上前去了,應該是認識她的。
「小舒啊,你怎能來了?」那個老爺爺摸了摸面前這個姑娘的額頭,很是寵溺。
「來見…」自這一下,他斷了一下語句,偷偷的看了眼胡休,臉微微泛紅,弄的胡休自己都有些莫名其妙的。
後面背如針扎,不用想了,眾女都在看著他呢,啥時候又給他們找了一個姐妹了,她們竟然一點兒也不知情。
「來見胡公子的。」
「哦~見胡公子啊~」老爺爺重複的說了這句話,看了一眼胡休。
「那個小妹妹,我們是不是見過?」
「嗯…」那姑娘遲疑了一下,臉又羞紅了,她應該是一個極容易害羞的人。
「見過,見過兩次,第一次你救了我,第二次,你又替了我父親申冤,你是我和娘親的恩人。」
「為你父親申冤……」胡休摸著下面,越看她越眼熟,便是緊緊的盯著她臉看,突然想起來了一個名字。
「你是不是叫魏舒?」他突然想起了這姑娘了,對於他來說卻只有一面之緣,至於救她的那一個人,還是這具身體的前身。
對於他前身的記憶,他現在是沒幾個記的,都沒給她個念想,也就是沒有那些個記憶。
「是,我是叫魏舒,胡公子你竟然還記得我啊,我還以為我再也見不著您了呢。」這姑娘喜道,但臉色有所以轉,好像有些疑惑。
「但是您怎麼來這了?」她反問道。
「哈哈哈~」胡休笑著,她這話說的不對勁啊,「這句話,不是應該由我來問你的嘛,你不是應該在平安城嘛。
哪裡有比這大的府邸,有丫鬟、有下人的,過的不應該很舒服嘛,你們怎麼跑到幽州來了啊?」
「哦,是我娘要回來,在您替我父親申冤之後,我娘便是帶著我父親的屍首回來,她要把父親葬在這裡。
所以,我們散盡了家財,買了用於葬禮的用品,府邸是父親的官,所以送的府邸,自然是收回去了,我們沒多少錢。
洛情是父親和母親的家鄉,也是我的家鄉,我們世世代代的,生活在這裡,我的父親小時候也是在這裡,我們這裡的人,都姓魏。」
「是這樣啊,」胡休有些個明悟,但是想到兩個女子,一路上要趕那麼遠的路,怕總會是有些不太平。
「一路上不安穩吧,那山匪,又或者攔道的人,應該不少。」
「啊?」魏舒遲疑了下,看向了胡休,「沒有啊,一路上都很安全。」
說著,語勢頓了頓,「可能是和我們一路走的官道有關吧。」
「哦~是這樣啊。」胡休點了點頭,但還是有些迷糊,就算是再怎麼樣,也不可能一個山匪也遇不到啊。
「那個,你們現在有地方住嘛?沒有地方的話,可以住我們那啊。」魏舒適當的提了一下子。
「你們家夠大嘛,我們的人可能有些多。」
這何止是多啊,十來號人呢。
卻是不止女眷嘞,一直做高成惠的護花使者的唐廣跟來了,還有那對兄妹,黑殺、白煞,這兩個自然也是形影不離的。
「嗯……現在只有四個空餘的房間。」魏舒有些羞澀的說道。
「沒事,四間夠了。」胡休斷言道,這四間肯定是夠了啊,怎麼會不夠呢。
他們早野外,要是趕路錯過了驛站,眾女還不是在一個大馬車裡面睡著了?
現在有四間屋子,那麼大的住處,怎麼就住不下了?
「不夠~~」眾女中,也不知道誰嘟囔了那麼一聲,胡休朝後面看了過去。
他就知道,這些人誰最難伺候?你用多說,肯定是高成惠,一股子大小姐脾氣,看人不爽就誰我其實的模樣。
當然,這最難伺候里,不包括拉木,這小姑娘是古靈精怪,不服管教,也就是俗稱的皮。
胡休無奈的走到了她的身旁,四處看了看,顯然的是,她上頭了,這傢伙總是這個模樣,但也有一個好的地方,吃軟不吃硬。
便是附在她的耳邊,卻也不知道說了一些什麼,她羞紅了臉頰,然後點了點頭。
「走吧,魏小姐。」胡休說道。
但這走到半路上,突然想起了些什麼,看向了魏舒,「魏小姐,您說的話,能不能在你母親那裡算話?」
他可是還記得,她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的脾氣可真是太暴躁了,就像當初探案的時候,她的脾氣,給他留下了極深的映像。
「我母親會同意的,她刀子嘴,豆腐心,再說了,您是我們的恩人。
還有……」這說著,她的臉又羞紅了起來,也不知道在紅什麼個勁頭。
「呃…還有一個是啥?」這一句話說一半,弄的胡休有些不自在了。
「您能不能對我不用加上您這個詞,您可以叫我魏姑娘。」
「好好好~」胡休笑著,「但是你可以不可以對我不加上您字呢?你也同樣是可以叫我胡哥哥啊。」
他卻是被這魏舒傻傻的模樣逗到了,挑逗著她說道。
「我我我我……」一時間,她的臉紅的像蘋果一樣,一直紅到了耳根。
「沒什麼好我的了,帶路吧。」胡休摸了摸她的腦袋,她這模樣怪是可愛的。
而之前一直給他們帶路的老爺爺,卻不知道去了哪裡,自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魏舒身上之後,他便是不知道去了哪裡。
可以是自己先走了吧,剛剛卻是沒怎麼去注意他,他還沒好好的謝謝那個老爺爺給他們帶路呢。
再有一說,他還想問一問她說的中文,到底是從哪裡學來的。他現在腦子裡面,時不時的便是會想起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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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到了,寒舍不大,各位請見諒。」魏舒鞠著腰,請眾人進去了。
胡休自然是第一個走了過去,那門口卻是比較小,不能一齊進去,只要一個個的進去。
而魏舒便是在門口候著等人都進去,卻是輪到高成惠了,只瞧著她冷冷的便朝著她哼了一聲,但是魏舒卻回以笑臉。
她的教養,她的脾氣,讓她發不起火來,這卻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地方不錯啊~」這進來了,卻是瞧著這是別有洞天,地方雖然不大,但是有院子、有獨立在外的伙房,兩側各四個兩對,應該就是客房了。
「哪裡有啊,胡公子說笑了。」魏舒等著最後一個人進來之後,也笑著走了進來。
「還叫胡公子呢?該叫胡哥哥了~說著,胡休還故意的挑了挑眉毛。
「啊?」這一瞬間,魏舒又被逗的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好了休兒,安分一些,現在都到別人家裡來了。」高祖母卻是出了聲,胡休知道自己好像有些過了,便不再多說話了。
「娘親,我回來了。」伙房裡一陣響動,卻是走出來了個婦人,正是那魏夫人。
「你們是…」她看向了胡休的臉,下意識的一頓,「原來是魏小公子,您怎麼來了?快快請進。」
走過前院,卻是直接到了大廳了,那桌子著實也不算小了,能坐上十個人,但是對於他們這十來號人來說,地方還是太小了。
「真的叨擾了,但真是沒有地方住下,真是麻煩魏夫人了。」胡休被帶著,連連道了幾聲歉意。
這話雖然能不說,但是這不說卻是沒了那意思,這是獨屬於中國人的客套,這個客套,也是胡國所沒有的,他們更率直一些,沒那麼些個門門道道。
胡休這般做,卻也不是為了別的,就是為了試一試,她會如何回答。
「哪裡的話,要不是胡公子,我的夫君現在還得在蒙冤呢。別說那種話了,快快請進。」
說著,便是拽著胡休就往裡面走,弄的胡休有些別樣的感觸。這種客套,這種禮儀方式,怎麼莫名感覺有些個熟悉呢,這是華人裝在骨子裡的客套嘛?
「我再去做幾個菜,你們先坐啊。」魏婦人笑著說道,轉頭臉色就變了。
朝著魏舒吩咐道,「小舒,到你二叔家裡面借幾個凳子來,就說我讓的!」
嘿~這熟悉的感覺,這對味啊,當年他爸媽可不就是這麼使喚他的。
「魏夫人,我陪著令愛一起吧,她一個女孩子拿太多凳子也不好去拿。」胡休笑著說道。
「先別著急拒絕啊,您別拿我當外人啊,我們這是有緣分嘞,咱來的時候,也不知道你們住在這裡,是不是。
這麼深的緣分了,講那麼多客套的事情幹嘛啊,都是自己人。」胡休很是熟練的說出了這番話。
當年啊,這種話,和高、初中同學聚會的時候,可沒有少說,他這人,當年算得上是半個老油條了,甚至還有個「交際花」之稱。
「好好好,我就聽你的了,去吧。」魏婦人無奈的擺了擺手,隨他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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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兩人便是幾乎並排出去了,後面那高成惠看著,眼睛都要噴出火來了,而其他幾個女子,也多少有幾分醋意。
出了門,胡休便是轉過頭來,看向了魏舒的臉,瞧的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啊?」胡休問道。
「五月份的時候,我和娘親在過年前後便出發了。」魏舒低著頭走著路,腳尖便是「噠噠噠」的走在路上。
胡休看著她,有些個驚奇,她過年前,還是大家閨秀的范呢,這麼她這回來,兩個月之後便是讓他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初中時代。
初中的時候萌豆初開,那個時候的女孩子,就和她現在這個狀態極為相似。
胡休一晃神,好似感覺自己又穿越了回去,但抬起頭,他依舊呆在這裡,沒有變,只是變了個地方而已。
「你二叔家有多遠啊。」話音剛剛落下,那魏舒便停下了腳步。
「到了。」
胡休抬起頭,一處小木屋,這邊距離魏舒他們家住的地方,也就幾十步的距離,怕是出了門,便能到嘞。
「嘭嘭嘭~」一陣敲門聲,魏舒又是喊了那麼一聲,「二叔!」
「來嘞,閨女,你怎麼來嘞?」這個說是小鎮子不是,也不是小村子的地方,大多都是沾親帶故的。
那木門開了,探出了個鬍子拉碴的腦袋,皮膚被太陽曬的黝黑,更是顯的他有些個老實。
「那個…二叔,我們家來客人了,娘親讓我來向你們借一些個椅子,過些天就還你們。」
魏舒說道。
「你跟二叔客氣啥啊,還說啥借嘞,多見外啊,二叔這就給你拿凳子去,你先等上一會兒啊,我馬上就出來。」
說著,門也沒有關便是回去了,應該是去拿凳子去了。
到了側屋,一陣兒的聲響,那「二叔」抱著三、四個凳子出來了,他們這裡椅子,其實就等於凳子的意思。
「謝謝二叔,過幾天我就拿過來還你。」魏舒連連道謝,這個過程無比的熟練。
「不不不,那麼客氣幹什麼呢,我不是你二叔嘛,你這閨女,我怪疼的。」那被稱作二叔的,連連搖了搖腦袋,一直那麼笑著,更是顯的憨傻嘞。
「我這有個東西,不值錢的小玩意,用它來抵著吧。」胡休笑著,從衣襟里取出一塊碎銀子,約莫著三、四兩的樣子。
魏舒剛剛要說些什麼,可胡休卻是做了一個噓嘴的動作,讓她不要說話。
這東西他可不缺啊,反而多的是,用也用不完,看到這二叔那麼的可愛,送給他又何妨呢?
「胡公子,你那銀子至少能買這上百個這樣的椅子了,真是讓你破費了。」
「你可別那麼說,你就當我殺,我只是單純的想要花錢而已。」胡休笑著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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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這耳邊,卻也傳來了那邊的聲響,卻也是故意那麼聽的,他們好像在裡面吵了起來。
「唉呀,你這怎麼又送出去東西了啊,四張好椅子,你就把它送出去了?
就算是你是一個木匠,你也不能那麼的送啊,家都要給你送沒了。」說話的是一個女人聲音,應該就是魏舒的二嬸嘞。
「哪有那麼嚴重啊,不就是四張椅子嘛,送出去就送出去唄。」那道瓮聲瓮氣的聲音,肯定就是她二叔了。
「你說的倒是輕巧,這四張椅子,就不是東西了啊?」
「人家閨女來借了,我怎麼能有不借的道理?」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他是有些個生悶氣了。
「哦~~」這一聲拖了一個長調,「都說了是借了,你怎麼就把椅子給送了出去。」
「我我我……我也沒送啊,他們拿東西來換了啊。」
「什麼東西,拿出來看看。」
「哼哼~拿出來就拿出來,當我怕你啊!」
隨後,便是沉寂了好幾十秒,然後便是很長的一聲尖叫。
但嘴巴很快被堵住了,被堵住嘴巴的,就是那女子的嘴巴。
「你小聲一點兒,天都黑了,你喊啥呢?」
「你知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
「不知道,不就是一塊破石頭嘛,能是個啥啊?」
「啥破石頭,得虧你沒把它當破石頭扔了,你知道嘛?」
「啊?」那二叔明顯是有些迷惑了。
「啊啥啊,這東西可是銀子啊,看看這模樣和重量,至少有三兩。
這東西放在外面,至少能換上上百個,比你做工精細的上百把椅子。」那女人的聲音有些個激動。
「不會吧。」
「什麼不會吧,你還不盼著點好嘞?」
「不行,我得把東西還給那個少年,他肯定是看錯了給我的。」
隨後,便是一陣嘈雜、撕扯之聲,「你傻啊你!都說好了以物換物了,你現在再還回去幹嘛?」
「那現在怎麼辦啊?」
「把東西給我,我來想辦法。」
隨後,裡面便是銷聲匿跡了,胡休便在站在這聽這牆角聽了小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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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公子?你還走不走了?」他的肩膀一陣搖晃,此時魏舒手裡面拿著一把椅子,例外一隻手卻是不停的晃著他。
「哦哦~走,自然走,剛剛有事情走神了一小會兒。」這何止是一小會兒啊,這可是聽著他們把架都吵完了。
那魏舒也是脾氣好,一直等了那麼長的時候了,才上來叨擾幾下。
這般便是回去了,胡休拎著三個,魏舒拿了一個。卻是也得讓她拿一個,要不然,她這回去又得挨說了。
但是卻是沒想著,她這就算是拿了,她這走在前面拿了一個,還是被嘮叨了那麼一句。
「小舒,你怎麼讓客人拿了那麼多東西,就幾十步路,走走不會死的。」
這話說的胡休有些個尷尬,他怎麼說也是六階的高手了,被說拿著三張椅子,拿的多了。
「沒事的魏夫人,這是我自願拿的,這不怪她。」胡休說道。
「沒事的,她身子弱,讓她多鍛煉幾下,也是好的。」這一下子便是又岔開了話題。
「你們先休息著,我去做飯了啊。」說著,轉頭便是去伙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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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也不知道有沒有在看盜版的兄弟啊,說句良心話,我也不是無嘗寫作,都看到這裡了。
在手機上下個〔縱橫〕,支持一下子正版,沒錢的兄弟,也可以到正版這加個書架,讓作者更有信心寫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