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昊天道（第二更）

  青石路通往巍峨的山嶽。

  這是附近山脈中最高的山嶽，山巔還有金碧輝煌的建築。

  山間的青石台階螺旋上升，秦牧背著姜洛神拾階而上，不緊不慢，步伐平穩，姜洛神感覺很舒服。

  「老婆，你剛親我？」

  「不行啊？」

  姜洛神捏了捏秦牧的臉。

  秦牧笑容燦爛，「當然可以，我還以為是幻覺。」

  「哼。」姜洛神蹭了蹭秦牧的脖子，舒服的眯著眼。

  越往高處，秦牧的速度越難，周遭的壓力陡然增加。

  他的耳畔變得安靜，只有姜洛神細微的呼吸聲，遠離塵世喧囂，登高遠望，連心情都變得舒暢。

  半天后，秦牧走到山巔。

  當他停下來的時候，姜洛神也從睡夢中醒來，畢竟擁有聖族血脈，很快就能恢復。

  山巔有座宏偉的宮殿，金碧輝煌，一塵不染，殿門上方掛著金色牌匾，上面寫著「昊天道」。

  那三個字讓秦牧心生敬畏。

  姜洛神美眸微凝，「昊天大帝，這是他的道統!」

  「不清楚。」

  秦牧神情鄭重道：「剛才的帝冢很有可能葬著昊天大帝。」

  「還是無法相信。」姜洛神搖頭，那種強者怎會埋在這裡。

  不打開帝冢誰也不知道真相。

  秦牧想騰空而起，但山巔有禁制存在，他無法越過宮殿的高度。

  還好這裡能俯視四周。

  姜洛神恢復體力，她從秦牧身上下來，在大殿邊緣四處走動。

  他們站在山巔俯視，四周滿目荒涼，附近還有很多宮殿廟宇。

  秦牧可以想象昊天道當年的輝煌，肯定是霞光瀰漫，瑞獸珍禽漫山遍野，絕世天驕層出不窮。

  在強大的道統也消失不見。

  姜洛神有些遺憾，輕嘆道：「可惜這裡靈氣枯竭，不然牧神宗選在這裡也是蠻不錯的選擇。」

  「老婆，你這想法不錯。」秦牧笑著點頭，「靈氣枯竭可以用靈陣聚集，這不算問題。」

  「方圓十里都是荒棄的建築，方圓百里內都是黃沙，這裡可沒有仙山聖土的樣子，能不能招到弟子都難說。」姜洛神笑著說道。

  秦牧覺得有道理，笑著點頭，「老婆說的對，要致富，先種樹。」

  姜洛神也覺得這裡不錯，這裡曾出現過輝煌道統，大有來頭。

  「我們去大殿看看。」

  秦牧帶頭走進宏偉的宮殿。

  裡面空蕩蕩的，只有幾尊琉璃盞，其中還有道燃燒的燭火。

  大殿東方擺放著金色龍椅，雕刻著無數金龍，特別霸道，秦牧剛進大殿就被那龍椅吸引。

  龍椅後方是漫天星辰圖。

  「我去坐坐。」

  「夫君，你小心點。」

  秦牧坐上龍椅的剎那，有斑駁的畫面在他眼前浮現，天穹彷彿要墜落到人間，那場面如同世界末日。

  「秦牧！」

  姜洛神立即把他扶起來。

  「我沒事。」秦牧強行擺脫幻境，這把龍椅記錄著某些過往。

  姜洛神皺著柳眉，嬌嗔道：「真是的，以後別莽撞，你出現危險，以後我怎麼辦？」

  「嗯，都聽老婆的。」秦牧知道姜洛神是擔心他。

  兩人準備離開大殿，然而秦牧卻盯著附近的那道燭火。

  這座大殿不知存在多少年，竟然還有道燭火存在，實在有點詭異。

  那琉璃盞中還有些許燈油，秦牧輕笑道：「連燭火都成精了？」

  「嗯？」

  姜洛神聞言看向不遠處的燭火。

  秦牧果斷出手，他用金色符文將不遠處的琉璃盞禁錮。

  那縷火苗突然搖晃，「大人饒命，我只是吃燈油的小妖。」

  那縷火苗只有拇指大小。

  秦牧嘴角上揚，這傢伙力量不弱，尋常金丹或許都不是它對手。

  「是火精。」

  姜洛神有些記憶來自血脈傳承，火精是天地孕育的稀有生靈，鳳族最喜歡獵殺火精。

  小火精瑟瑟發抖，秦牧嚴肅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不知道。」

  「我誕生時，這裡就是廢墟。」小火精蜷縮在琉璃盞里。

  秦牧繼續詢問：「這裡沒人來過？」

  「以前有誤闖者來到附近，他們在夜裡就會神秘消失，其他的我不知道。」小火精如實回答。

  秦牧走進琉璃盞，這些燈油都被火精吸收，這燈油貌似用凶獸煉製的，他還能聞到危險的味道。

  「可惜。」

  「其他宮殿里也有。」

  小火精瑟瑟發抖的回答。

  聞言，秦牧笑著問道：「那些人是憑空消失的？」

  小火精連連點頭，「他們被詭異霧靄吞噬，我聽到有人喊詛咒。」

  姜洛神和秦牧聞言皺眉。

  骨龍說外面是禁地，他們出去會死，估計不是開玩笑。

  這裡確實有詭異，現在已經是傍晚，太陽就快落山。

  「是不是詛咒很難說，我總感覺這裡和外界不同，或許是規則。」秦牧和姜洛神離開大殿。

  小火精在琉璃盞里嚎啕大哭：「大人，我什麼都說了，求求你放過我，我只是單純的小火苗。」 ……

  整片山脈毫無生機可言。

  除去小火精，這裡沒有生靈，沒有植被，沒有靈氣，只有荒蕪。

  秦牧來到山腳，他抓起一捧黃土，有金色樹枝紮根其中。

  天道樹在吸收什麼。

  「怎麼回事？」

  天道樹只吸收天地奇珍，黃土中有什麼，居然能引起它的注意，很快天道樹的樹根就回到識海。

  秦牧也在分析黃土的成份。

  姜洛神嘗試著抓起捧黃土，她有新的發現：「是死氣。」

  她擁有死亡道種，所以能很快感知到死氣的存在，在這片黃土深處，有著濃郁的死氣。

  想在這裡種樹很難，姜洛神搖頭嘆息，這裡的土壤受損嚴重。

  秦牧沉聲道：「難怪靈氣枯竭，地下的靈脈中毒已深。」

  「那詭異估計就是由死氣造成的。」姜洛神猜測道。

  隨著兩人的探測，太陽已經落山，這片山脈變得死寂，秦牧和姜洛神的出現，為它帶來生機。

  不知不覺。

  兩人身邊瀰漫著霧靄。

  秦牧看向姜洛神，好奇道：「老婆，我怎麼感覺不像死氣？」

  「這霧不是死氣。」姜洛神搖頭，神情變得凝重。

  他們不知道這霧靄的成份，避免遇到詭異，兩人回到山巔大殿。

  巍峨山巔的大殿還有微弱的火光。

  兩人回到大殿後，順手把門關了，避免霧靄飄進來。

  不過，山巔是沒有霧靄的。

  霧靄只籠罩了半山腰。

  小火精在琉璃盞里苦苦哀求，「大人，放了小火苗吧。」

  秦牧隨手解開禁制。

  小火精從琉璃盞里飛出來。

  姜洛神輕笑道：「還挺可愛的。」

  「我不可愛，別吃我。」小火精縮成一團，它感覺到姜洛神那強大的火氣，這是與生俱來的血脈壓制。

  「哈哈哈。」

  秦牧忍不住大笑。

  姜洛神挑眉，而後看向秦牧，「夫君，那霧靄真的是詛咒嗎？」

  「不是。」秦牧神情肯定。

  「我感覺到時間規則，我能感覺到，絕不是詛咒。」秦牧沉聲道。

  姜洛神眼中含笑，「只要我們堵住源頭，就能消除詭異。」

  「按理說是這樣。」

  「得想辦法把死氣和霧靄根除，我們就能在這裡建立新的道統。」

  小火精滿臉委屈，一副要哭的表情，他們竟然不走了！

  當~當~當~

  寂靜的黑夜被鐘聲打破。

  小火精弱弱的開口，「夜裡總有鬼怪敲鐘，不用怕。」

  啪！

  門外趴著人形黑影。

  小火精嚇得瑟瑟發抖，哇哇大叫：「都怪你們，還引來詭異。」

  姜洛神和秦牧還算淡定，他們沒有感應到生命波動的存在。

  秦牧起身向門外走去。

  「不要開門啊。」

  小火精驚恐的喊道。

  秦牧推開門，他出門查看，原來是件灰色道袍，庭院里的大鐘在風中搖擺，並沒有鬼怪。

  他將灰袍拿到大殿中，笑著說道：「不要自己嚇自己。」

  「真的有鬼怪敲鐘的，我看見過。」小火精在角落裡嚷嚷。

  他坐在姜洛神身旁，看著手中的灰袍，秦牧的神情越發凝重。

  「這灰袍和師尊的灰袍相似。」

  他師尊的灰袍破爛不堪，這身灰袍除了臟，明顯是完整的。

  姜洛神猜測道：「難道說這裡是葉老所在的道統。」

  「死氣，時間規則，這裡應該和師尊有關。」秦牧沉聲道。

  咚！咚！咚！

  門外響起敲門聲。

  姜洛神皺了皺眉，秦牧看向小火精，沉聲道：「以前有人敲門？」

  小火精眼神驚恐，連連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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