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初見神帝
一千年以後。
秦牧凝練萬道，洞府里的霞光溢出，青山披上斑斕紗衣，絢爛的道花在山巔浮現。
整個日照城的百姓全都震驚，方圓千里的修行者都注視著那朵絢爛到極致的無上道花。
「那朵花好美。」
「是人王閉關的地方！」
「我感覺體內的靈力在躁動！」
周圍的修行者熱血沸騰，他們感覺和大道更親近，許多人頓悟，在這一天相繼破境。
日照城變得熱鬧起來，在秦牧的庇護下，方圓三千里都是人族的地盤，而且還在不斷擴張中，人族勢力越來越強。
牧神宗越來越強，甚至還有三位真仙坐鎮。
山洞裡，秦牧再次演化輪迴，他看到時間長河中的部分景象。
秦牧擁有推演過去和未來的能力，但他窺探到的只是冰山一角，這能力還有待發掘。
凝聚萬道，結出道花，超越仙王，秦牧踏進仙尊的境界。
這些年，他都在研究仙路秘境的終極造化，通過無數次推演，依舊沒有結果。
「千年彈指一揮間。」
秦牧出現在山巔，他偉岸的身影比肩天穹，彷彿太陽高高在上，絢爛的道花落入掌心。
方圓千里的百姓都在歡呼。
秦牧微微搖頭，他不想成為偶像，隨他們高興就好。
人群中沒有當初偶遇的少年，秦牧曾察覺到有股氣息茁壯成長，如今那道氣息已經離開日照城。
「我也是時候出去走走。」秦牧向前走去，眨眼間出現在遠方，他橫渡虛空，第一站是西天高原。
秦牧站在高原上，洪亮的梵音戛然而止，天地一片肅殺。
胖臉古佛盤坐在高塔上，那顆神之心早已消失多年。
秦牧拱手輕笑道：「前輩，那顆神之心對我有用，還請行個方便。」
「老僧若不答應，你是不是就要踏平西天。」胖臉古佛笑著問道。
西天佛族面面相覷。
秦牧微微搖頭，「不會。」
西天佛族把神之心藏起來，秦牧沒有強求，白王知道神之心的下落，他還有機會，以後找到白王，或許就能找到神之心。
秦牧臨走前提醒道：「我不會踏平西天，不過西天註定被踏平。」
胖臉老佛神情凝重，他抬頭看著無垠蒼穹，無奈輕嘆，他也曾推演過西天的結局。
或許那就是命中注定。
太虛禁地，仙山連綿。
禁地深處。
有座宏偉的廣場。
黃金猛虎雙眸圓睜，它盯著不遠處，秦牧再次出現在禁地深處，這次明顯是有備而來。
秦牧僅僅是站在不遠處，便壓的黃金猛虎難以喘息。
「吼！」
黃金猛虎發出怒吼。
空間泛起漣漪，然而這股漣漪還沒擴散開就被平息。
太虛禁地被秦牧封鎖。
黃金猛虎警告道：「擅闖古神禁地，後果很嚴重。」
秦牧神情淡然，他看著黃金猛虎後方的黃金門戶，那扇門高達千丈，橫在天地間，與虛空相連。
「神族流放之地？」
很多年後，秦牧曾進入黃金門戶，裡面關押著遠古神族，這裡並非後來才有的，而是早在神族誕生前就已經出現。
秦牧走到那高聳的門戶前，其中有濃郁的仙氣溢出，裡面的環境似乎和後世完全不同。
黃金猛虎瑟瑟發抖，秦牧出現在面前，他完全不敢反抗，可怖的威壓讓它不敢動彈。
「觸碰神域，罪無可恕。」
秦牧沒有理會，他伸手想推開黃金門戶，這扇門太厚重。
秦牧釋放出強大的仙力，兵字紋和斗字紋加持己身。
那扇門戶被緩緩推開。
磅礴的仙氣湧出，他看到無垠的仙山，這是世外仙土。
黃金猛虎想阻止，可是無能為力，四周空間被封鎖，它又不是秦牧的對手，只能看著。
咻！
秦牧消失不見。
他進入黃金門戶中。
可以確信，這是古神留下的，秦牧想尋找和古神有關的線索。
小世界里有著濃郁的仙氣，神樹參天，仙藥遍地，各種天珍地寶隨處可見。
然而這裡面並沒有古神留下的痕迹，這裡就像是庇護所，足夠容納億萬生靈。
秦牧趁機收集大量仙藥，他已經踏進仙尊境界，普通的仙藥和仙源對他而言沒有用。
仙藥兌換給天道商城，能兌換到些許的帝源，如今能幫助秦牧修鍊的資源越來越少，只有天地間最本源的物質。
秦牧沒有找到古神的蹤跡，只能離開，他回到太虛禁地，神情淡然道：「那裡能找到古神的線索？」
黃金猛虎後背發涼，瑟瑟發抖道：「一路向東，有座古神遺迹，那是無人踏足的禁地。」
秦牧離開太虛禁地，黃金猛虎鬆了口氣，隨後眼裡露出黠光，「古神遺迹就是你的墓地。」
遙遠的東方。
秦牧多日趕路才到達。
這座大陸遠比天荒遼闊。
古神遺迹深處里有連綿的宮闕，當秦牧靠近這裡的時候，他感覺到一尊龐然大物，那絕對是恆古不滅的究極生靈。
秦牧很久沒有感覺到這種讓人窒息的壓力，比西天佛族的六尊古佛更加恐怖，他沒有再靠近。
空氣寂靜，古神遺迹深處霞光瀰漫，一道身影騰空而起，秦牧只看到朦朧霧靄，他開啟鴻蒙紫眸，雙眸陣痛，眼球遍布血絲，眼角都快要崩裂。
秦牧看到模糊的輪廓。
那是身材完美的絕世女神。
「凡人，膽敢窺探本帝？」冷傲的女聲在遺迹深處回蕩。
秦牧神情震驚，她是神帝？是伊伊的前世身？
可怖的氣息襲來，一團霞光籠罩秦牧，秦牧立即催動秘紋，九色仙光庇護著他。
即使有九色仙光的庇護，秦牧也無法動彈，被可怕的偉力束縛，神帝是這世界的絕巔戰力，兩人差距明顯，不是秘紋就能改變的。
那道模糊的身影走到秦牧面前，打量著他，冷傲道：「想必擅闖古神禁地的也是你。」
「沒錯。」
秦牧笑著點頭，柔聲道：「我在尋找通往神國的線索。」
神帝漠然道：「你究竟是什麼人，來自何處？」
她察覺到秦牧的不凡。
秦牧淡然道：「我是誰不重要，來自哪裡同樣不重要，這世界正面臨著危險，需要我們團結起來。」
他看到古神遺迹里的壁畫，虛空中伸出黑色觸手，連高高在上的神族都遭遇不測。
秦牧皺著眉頭，可怖的壓力襲來，他體內雷音激蕩，血液沸騰，骨頭咔嚓作響，九色仙光暗淡。
可怖的威壓忽然消失。
神帝收手，她注視著秦牧的眼睛，那眼眸里滿是溫柔。
她見過無數生靈，他們眼裡都只有敬畏，只有秦牧眼裡的光與眾不同，是那樣的溫柔。
即使眼前是高高在上的神帝，在秦牧眼裡，她就是伊伊。
神帝漠然道：「離開神族的領地，別再被我發現。」
秦牧對著神帝微笑道：「能讓我看你一眼嗎？」
「滾！」
神帝漠然道。
秦牧苦笑著搖頭。
他被迫離開古神遺迹。
只有等神帝離開后，秦牧才有機會來古神遺迹深處尋找線索。
秦牧離開后，神帝望著他的背影，捂著胸口，不解道：「他是誰，為何讓我道心紊亂？」
綠洲。
秦牧順道來探望曦。
綠洲附近出現很多大城市，周圍很熱鬧，不過湖心島常年寂靜，沒人敢打擾曦休息。
秦牧決定給她驚喜，天空飄落雪花，曦走出木屋，這裡四季炎熱，以前從未下過雪。
漫天飄舞的雪花很美，曦伸出縴手，滿臉微笑。
秦牧見她開心，心情跟著愉悅起來，不過他突然皺眉，察覺到不安的出現，眨眼間離開綠洲。
曦感覺到什麼，抬起頭，美眸里泛著光，「是你嗎？」
她沒有得到回應。
「我能見你一面嗎？」曦抿著嘴，有些不好意思。
然而她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喂」
「你聽到沒？」
「你還在這裡嗎？」
「……」
「你還會不會回來？」
四周很安靜，始終沒有回應，曦的眼眸里溢出火光，純白的衣裙燃起熊熊烈火，火焰沖霄而起，漫天飛雪消失不見。
曦轉身回到木屋，有些難過，心想又要再等一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