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計劃
劍玉簫兩邊臉都被用力的扯著,但是還是勉強的笑著說:“額係來光芒的,不細來殺人的。”
子明明顯沒有被這種幼稚的說明給打動,他戰戰兢兢的剛想說些什麽反駁的話。隻聽得床簾後傳來“撲哧”的一聲,然後就是蓉慶抑製不住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聲是那樣的清脆動聽,完全打破了這個屋子裏剛才的氣氛。她甚至笑得“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
裕鬆開了劍玉簫的臉,清了清喉嚨說:“小心傷口。”
劍玉簫卻揮開五皇子還拉在他臉上的手說;“有什麽不好,她都好久沒有笑過了。”
這句話讓蓉慶的笑聲立刻就停了下來,裕臉色頓時變得很是難看:“你說什麽?”
劍玉簫知道自己剛才說錯了話,他和蓉慶這麽久沒有見麵了,哪裏會知道蓉慶這段時間裏笑沒有笑過。但是他記得在到了蓉關的戰爭爆發後,她就沒有怎麽笑過了。
躲在床上的蓉慶卻因為他這一句話而捂住了嘴,默默的流下了眼淚。說起來,自己是多久沒有這樣笑了。戰爭爆發後,打仗,受傷,養傷,沒完沒了的折騰。
直到如今來到燕國,更是一舉一動都需要仔細的斟酌,一字一句都不得出錯。她每天每天都覺得好累好累。
而和劍玉簫一起流浪的時候,她常常會笑,就算他們的身後有許多的追兵和殺手。每天都非常的局促不安,但是劍玉簫總是有辦法讓她笑起來。
有時是他故意作弄一些過路人,有時是一些意外鮮美的野果,還有時是幾個有些冷的笑話。他總是有辦法讓她笑,讓她在最艱難的時候覺得快活。
要是他沒有騙過自己就好了……
看見裕黑沉沉的臉色,子明再也不敢多說什麽了。這個裕說起來比劍玉簫的氣勢更強,特別是臉黑的時候真的沒有人敢惹。
裕不開口,就沒人敢多說出一個字來,最後還是他先開口說話了,他對著子明說:“打探到了什麽?”
子明搖搖頭:“這個殺手老大實在是太過於神秘了,這些天來,我用盡了所有的關係都無法打聽出他是誰。我已經盡力了,在這樣打聽下去,我也會暴露的。”
裕沉吟著不說話,子明打聽不出這個殺手老大的消息其實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作為殺手組織的頂級殺手,他也隻見過這個神秘的男人一次,隻記得那張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從眼角拉到嘴角的醜陋傷疤。
從那一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在世人的麵前,也許是躲到了那個深山野林之中。
但是關於殺手的殺人目標和任務卻是能按時派發的,每一次都有一隻特殊的信鴿給每個殺手遞去最新的殺人任務,還有組織特有的信號彈。
通過這些東西,他完全的掌握著這個龐大的恐怖組織的運行。
如果這個男人不現身的話,他們要怎麽找到這個人,又怎麽從他的手裏拿到那份名單呢?
劍玉簫笑了笑:“我倒有個好主意,讓他不得不出山。”
大家都屏息凝神的聽著,劍玉簫笑著說:“燕國的皇上不是想殺我麽?那我就製造機會給他殺就是了。”說著他問子明:“你能弄得到他們行動的細節麽?”
子明點點頭,如果刺殺對象是一定的,那麽找到組織傳遞消息所用的信鴿不是難事,這樣組織派了哪什麽人,什麽時候派出這些信息都能被順利的竊取。
劍玉簫繼續說:“我就是這個局的魚餌,布好埋伏之後,殺手們一來,就會被我的部下殺光。隻要有個那麽幾次,這個組織在短時間內折損這麽多好手,殺手大佬一定會出山一探究竟。”
五皇子冷笑了一聲:“你把自己說得這麽重要,若是人家根本不理會你怎麽辦?”
劍玉簫聽見他帶著諷刺的話並沒有反駁,反而耐心的解釋說:“這樣也沒有關係,組織總是會有任務的,隻要有派出鼓城的殺手,我讓他們都消失。這樣殺手老大也不得不出來一探情況。”
五皇子喝了一口茶說:“你的部隊不會已經到了鼓城周圍吧!這個附近難道有你的部下?”
劍玉簫笑了笑說:“上次在賭船上被刺殺,你駕著小船帶著蓉慶他們先走了。剩下的人都是坐我派人藏在湖邊蘆葦裏的小船離開的。有一個鼓城近郊的莊主大人非常賞識我,他也是祁國人。這件事他可以幫得上忙。”
其他人沒有說話,反倒是躺在床上的蓉慶開了口:“為什麽不讓你的朋友一起代勞了,不管是刺殺你的還是刺殺別人的殺手,隻要一出這鼓城就統統都殺死?”
劍玉簫聽見蓉慶搭話,心裏開心,連忙說:“蓉慶說得是,是我把事情弄得太過於複雜了。就照蓉慶說的那樣,雖然這比不上一次性剿滅來得麻煩,但是卻能讓人更恐慌。”
裕點點頭:“不管怎麽樣,這好歹是個辦法,我覺得可以試一試。”
五皇子丟了扇子說:“我也沒有意見,而且我自願加入情報收集小組。”
劍玉簫聽見他這麽說,立刻笑了:“表哥,你還是好好的隱藏身份,安全為主吧!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這計劃就算成功了,靖國和交國也沒法再和好了。”
五皇子一聽見這話立刻就怒發衝冠:“誰是你表哥!我可不是什麽代表著和平和友誼的精美瓷器!你要是不相信我的本事.……”他猛地一起身就拔去了裕臉上的那顆痣。
這動作讓所有的人都嚇了一大跳,裕黑著臉看著五皇子,五皇子把手裏的痣按到桌麵上:“從第一次見你,你就帶著,惡心死了!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尉……”
裕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麽,那是他還沒當上殺手時候的名字——尉承川。他從桌子上撿起了那把扇子一下子敲到五皇子的頭上,痛得他齜牙咧嘴,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剩下兩個人都同情的看著他,誰讓他要故意去惹最不該惹到的裕呢?
五皇子揉著被敲痛得頭,得意的說:“你別以為相別了十幾年又自以為完美的偽裝了一下就能逃過我的眼睛。要不我怎麽能把蓉慶從那茫茫的煙花叢中摘出來。不想我說也可以,我到底能不能參加這個任務了?”
原來他辨認人臉的水平一流,不光如此,他還能一眼看出別人臉上的偽裝。這都是因為他的視力驚人的好,能看見別人所不能看見的細微之處。
裕僵硬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從桌子上拿起那顆可怕的黑痣,麵不改色的黏到了自己的臉上。
劍玉簫看著他的動作,心裏突然焦躁了起來。雖然他很不想承認,但是這個男人長得真的很帥!男人的英氣與清爽都集結於一身,讓劍玉簫都覺得很是欣賞。
就算他比自己帥那又怎麽樣!他.……
武功……他的武功絕對比自己好,個子也和自己差不多。
性格……雖然不愛笑,但是對蓉慶好像還挺溫柔的。
言談舉止.……雖然話不多,但是字字珠璣,做事也幹淨利落。
劍玉簫想起在賭船上,他的手被這個男人一把揮開,然後他把蓉慶一把抱起那小心的動作,他突然心裏亂糟糟的。難道自己離開之後的這半年裏麵蓉慶都是和這個男人在一起?
他和蓉慶不會……
劍玉簫安慰自己說,不會的,不會的,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聊了這麽久,大家還沒有自我介紹過呢!我隻認識這五皇子,你們兩位是?”
裕明顯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情裏麵恢複情緒,這是簡單的指了指子明和自己說:“子明,裕。”
五皇子又在一邊cha嘴:“這樣就完了,難道你不說說自己個蓉慶的關係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