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通緝令
以自己在燕國的所作所為,有個一張把通緝令,蓉慶並不覺得有什麽稀奇。畢竟自己也是靖國的皇親國戚,當今靖國皇上的親侄女。
但是讓她覺得驚訝的是,這張通緝令上寫的名字卻不是“蓉慶”或者是“武勇格格”而是稀奇古怪的“王翠花”。連姓帶名的都改了個幹幹淨淨,這是怎麽回事?
再看通緝令上的罪名居然是偷盜國家軍事倉庫,賞金是九百九十九兩白銀,而且不論死活都可以。
不對吧!說她幹過什麽壞事都可以,這偷盜國家倉庫可是實實在在的沒有幹過的事情。難道這個人其實是其他人?蓉慶又狐疑的看了兩眼那張畫上風華絕代的美女畫像,不對啊,她還是覺得這個女子長得挺像自己的。
這種像是一種神韻上的相似,所以蓉慶能一眼認得清楚。
也許這個世界上長的相像的人比較多吧!
她搖搖頭繼續翻到下一張通緝令,這一張通緝令上畫的人居然是裕,但是這通緝令上的罪行卻是打傷國家重要官員,賞金也是九百九十九兩白銀,而且名字也變成了“陳二狗”。
想起昨天打那郡長的事情,難道這事這麽快就出通緝令了麽?不過郡長應該算不上國家的重要官員吧!而且這事應該不可能這麽快爆出來,再加上那個可笑的名字,怎麽看怎麽覺得這事有蹊蹺。
難道又是長得相像的人?
蓉慶拿著那張畫像走到裕的身邊,舉著那張紙仔細的對比著。這張清秀中帶著英俊剛毅的麵容,要長得相像並不容易。尤其是這畫,還畫得這麽逼真的情況下更是不容易認錯。
這時,五皇子已經收拾好了那副古樹掛梅圖,喜滋滋的回過神來發現蓉慶正神情古怪的拿著一副畫對比著裕那對著一把寶劍出神的裕。
他不看就算了,這一看之下立刻忍不住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陳二狗’!這是你的小名麽裕!什麽時候你變得這麽土氣了。”
裕被突然打擾,不爽的回過頭來看著站在一邊狂笑的五皇子。
蓉慶也很看不得白癡五表哥那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畢竟裕才是自己的親哥哥。
她把另一張通緝令塞到五皇子的手裏。
五皇子打開那張通緝令一看,立刻臉都綠了。因為那張通緝令上畫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而且那畫像畫得越是惟妙惟肖,那下麵的名字就越是讓人抓狂和刺眼“張臭蛋”,罪名是入室搶劫。
五皇子隻抓狂了一秒,然後就立刻冷靜下來。他走到書桌前把這疊通緝令通通翻過,除了剛剛看見過的那三張,剩下兩個人。劍玉簫被改名叫做“孫鐵牛”罪名劫獄,而尉良策被改名為“周傻根”,罪名居然是偷人老婆。
五個人的畫像一應俱全,名字稀奇古怪,罪名五花八門,但是相同的是賞金都是九百九十九兩白銀,而且是無論死活都能領賞。
僅僅是一瞬間,五皇子就感覺到了這些通緝令蹊蹺的關鍵,這賞金太過離奇了。九百九十九兩白銀去抓一個偷盜倉庫、偷人老婆、入室搶劫的人?就算刺傷重要官員和劫獄的罪名相對較重,但是也值不了這麽多的賞金。
賞金給得這麽重,完全就是為了鼓勵大家盡快抓住他們。
而且這賞金是蹊蹺的九百九十九兩,既然已經給了這麽多,為什麽不多給上一兩湊滿一千兩呢?
五皇子想起自己從小必須學習的內容——靖國法律中有提到:凡是賞金超過一千兩的通緝令,算作是特大等級的案件,需要得到刑事部門的專門審批。
難道這個九百九十九唯獨少了那麽一兩就是為了躲過那一道審批麽?
五張通緝令並排在一起,五皇子仔細的端詳著。
這清晰細膩的畫風,絕對不是一般的畫師所為。他從小就喜歡鑒賞畫作,這裏麵的門道早就是摸得一清二楚,這種神韻上的相似絕對是名家的作品。
之所以請名家作畫,是為了能更加準確的抓住他們五個人。而且請來能專門抓住人的神韻作畫的畫家,就是為了提高在他們偽裝過後能逮住他們的幾率。
因為外貌是可以靠化妝來掩蓋,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和神態確是無論如何也難以改變隱藏的。
下了這麽大的手筆,不計血本的要抓住他們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家夥!
可是為什麽要用假名和假的罪行?
突然一種可怕的猜想在五皇子的腦海中成型,難不成這些人根本不是想抓住自己。
而是……
想讓他們隱姓埋名的悄悄死去?
通緝令上寫明了死人的人頭也可以換來獎金,這就是在鼓勵捕捉他們的人完全不必顧忌殺了他們,反而更有可能讓他們痛下殺手。
畢竟一個會跑的活人和一顆不會動的人頭相比,有識之士都會選擇帶著人頭比較來的方便,不容易出幺蛾子。
如果用的是假名和假罪名的話,就算他們被殺那也隻是死了一個犯了罪的平凡小市民。作為一個皇子,看慣了宮中的你爭我鬥,反而更能理解在亂世中一個平凡人的死是多麽的微不足道。
就算抓到了活人,他們也會想盡辦法把這五個人變成死人的。
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解決掉這五個家夥,這簡直就是一個近乎完美的狠招。
五皇子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他把這五張通緝令一卷,帶在身上就和裕、蓉慶回到了住處一起商議這件事。
五人齊聚一起,五皇子把自己的想法給其他四個人一說,大家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看來這回靖國的路並不太平,還沒有踏上靖國的國土就已經有人盯上了他們。
裕輕輕的撥弄他新選中的一把短劍的劍鋒,這劍是從郡長家那麵掛滿了武器的牆上拿的。劍鋒無比的鋒利,隻是輕輕地一觸碰,裕的指尖立刻被劃出了一個小口子。
裕冷靜的說:“這些想要我們項上人頭的人是誰?”
尉良策靜靜的把裕帶給自己的幾柄袖箭安裝在了自己的身上,回答道:“難道會是燕國的皇上麽?”
這不是沒有可能,現在燕國國內也有通緝他們的畫像,但是那個畫像比較粗糙,而且罪名隻是模糊的“間諜”二字,賞金也很是一般。
否則他們不可能這麽容易就能蒙混過關的度過這好幾個月。
五皇子搖了搖頭,重新做畫像而且還能做得這麽想的並不在多數,若是燕國人做的通緝令就不必把賞金特地的做成九百九十九兩白銀以避免刑部的審查。
兩個國家法律在這一點上相似也是五皇子實現考慮到了的。
而且不能讓別人知道所殺的人是什麽身份這一點明顯的不符合燕國人的做法,作為靖國的敵國,它大可以大大方方的通緝四個潛入自己國家的靖國皇族,還有一個帶領叛軍的叛賊。
這種效果比偷偷摸摸的用什麽稀奇古怪的罪名去抓他們要好的多。
劍玉簫也得到一把好劍,他雖然躺在床上,但是還是參與在對話之中:“難道是交國?”
尉良策搶先回答道:“不,不可能的!”
五皇子也讚成尉良策的說法:“雖然交國有理由隱瞞我們的身份,但是特意把通緝令送到燕國這做法太過麻煩愚蠢。很有可能在抓到人之前就引起靖國的注意,讓兩國繼續交惡。”
尉良策冷冷的說:“交國的皇上是個老狐狸,這樣的虧本買賣他從不會幹!最重要的是,交國沒有理由去通緝劍玉簫。”
那剩下的就隻有一個可能了,要殺了他們的人,此刻就在他們的目的地——靖國!這份通緝令是從靖國流通到燕國的,這說明這些人已經迫不及待要看到他們血淋淋的項上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