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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豪橫 撐死它丫的

  靠,玩這麼大?

  安寧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小手一抓,被君朗輕薄的她,也回以襲他胸的猥瑣行徑。

  這不是她的本意,啊啊啊!

  「嗯,我喜歡!」

  「噗!」恨不能吐血回禮的安寧,撲騰著無處安放的手,就要賞不知羞恥的某人,一記耳刮子!

  再怎麼說,小北那是喜歡寧君蘭,才願意跟他親近。

  可她又不喜歡這膽敢非禮自己的混蛋,這傢伙找死!

  「找死!」

  「二北哥!」

  安寧的粉拳還沒出擊,就被君朗抓在手裡,他饒有興趣的欣賞她窘迫的吃人表情

  有趣的小野貓,他逗來玩玩,也挺有意思。

  安寧看二北的雙拳上覆蓋著一層層冰塊,它這整個外形看起來,就像是一對冰塊拳擊手套。

  老籠都還沒來得及嚎哭自己已逝去的情感,他人已經本能的出手保護君朗。

  只見二北一拳轟擊在黑玄身上,再輕飄飄的羽毛,也經不起冰寒之苦哇。

  「你大爺的!」黑玄沒忍住,破口大罵道。

  它得罪誰了?

  要在這兒遭這份罪,它撂挑子不幹了!

  安寧的心一慌,她人已經被君朗推出去當擋箭牌。

  見此,黑玄只想冷笑說,少年當心自己虐妻一時爽,追妻之路漫漫……其修遠兮!

  「啪」的一巴掌,響亮又悅耳。

  「你個死渣男,見一個愛一個!」

  「……!」

  在黑玄的控制之下,安寧一貫清爽無害的笑容,轉變為邪魅暴躁。

  她點著君朗的胸口,意有所指的罵道。

  君朗的眼神變得深沉了幾分,這頭玄鳥妖難不成還有看透人心又或者是窺探他人記憶的本事?

  「還有你,雖說在牌之大陸,能有幸成為天選之人,九歲的當天就能覺醒,但沒誰會像你這麼隨意使用牌之力!」

  「擁有力量卻不用,那要它來做什麼?」再說,他又不是私心的為了自己,也是想教訓教訓某個登徒子!

  也不知道是誰定下的破規矩,在這牌之大陸,什麼牛逼哄哄的人都不缺,卻非要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擁有牌之力的修鍊者都不能輕易使用牌之力。

  這也得變態的導致不少修鍊者,為了達到自己各種目的,成為最強大的自己,不擇手段,殺戮成性。

  如一名修習內力的人,就會千方百計的奪取他人的內力及功法。

  一些以法術見長的修鍊者,為了能長生不老,更是拿他人的命來修鍊邪法。

  更甚的,為了覺醒,連自己的性命都搭上的人。

  「這話說的好!我們也確實該反思反思,為什麼我們不能隨意使用牌之……?」

  「你別跟著起鬨,懂什麼?」

  聽寧君蘭這話的意思,擺明是不認同二北的觀點。

  他不僅不認同,還明晃晃的要求小北別跟著瞎摻和,一度引起小北心內的不適。

  她才剛說了什麼?

  「你把她放了,我放你走。」

  君朗沒理會隔壁小兩口的「偽恩愛」牌狗糧,一心放在從玄鳥妖那兒救回某個傻大膽女人的身上。

  這有不少人,它盯上誰不好,偏是這蠢女人,看他回頭怎麼收拾不聽話的人?

  安寧倒退一步,沒人能上來攔阻。

  寧君蘭被任性的小北纏得很緊,幾乎沒有挪動機會的他,只能任由小北像個小孩子,掛在自己的身上。

  「勸你最好別再使用牌之力,要不然這丫頭會被你的天真害死!」

  「你敢!」

  「哦,那我們就拿這丫頭的命,試試誰不敢?」

  二北咬著牙,緊鎖著插在安寧頭髮上的那根雪白羽毛,透過外象,他想象出玄鳥妖那氣焰囂張又有恃無恐的嘴臉。

  不就是一隻沒了毛的丑鳥,竟然也敢威脅他?

  君朗搭著二北的肩膀,不著調的笑容之中,沾幾分痞子氣。

  面臨突發事件之時,人就是容易緊張,也就容易辦錯事。

  二北揮動胳膊,雙拳迸發而出的冰塊,形如一根根冰錐,將倒飛出去的君朗圍困在冰錐圈子裡,進退兩難。

  這混蛋膽敢當著他的面,調戲他看上的女人,他要再留著這人的性命,那他還怎麼有臉說自己是個男人?

  「你們慢慢玩,我先走一步!」

  一個轉身,原地上已不見安寧的身影。

  連同她一併消失的還有黑玄,它可不想再陪一幫小屁孩玩。

  「等我找回她,再跟你算賬!」

  二北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殺君朗的好時機,得趕緊追上去。

  還剩寧君蘭抱著小北站在原地沒動,他笑著說:「這些人走了也好,也就沒人再來打擾我倆的好事!」

  「還好事呢?小姐姐都被那根羽毛抓走了,我得趕去救她!」

  「聽你們剛才的對話,你不就是北公主身邊的一掃地婢女嗎?沒了主子,你不就是自由身?多好啊!」

  寧君蘭將意圖反抗的小北扛起來,他腳下一跳,帶著小北穩定的落到一塊大石頭上。

  能有幸在聖鳥林里,且又是光天白日的在一塊大石頭上,做最狂野又原始之事,也就他寧君蘭獨一份吧?

  小北掙扎著要起來,還沒坐起身,就被寧君蘭的吻,吻到她懷疑人生,腦子缺氧。

  「喂,你這麼無視我,不好呀!」

  「等到了地方,我就放了她。」

  黑玄沒想要誰的命,它只是需要有個修鍊者能幫它一個小忙,一個小忙而已。

  大白蟲才不想聽這種屁話,要它不管這個事兒,那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

  「事成之後,你……?」

  「我願意拿命來換!」

  黑玄賭咒發誓道。

  它要辦的這個事情,在它看來,比自己的千年壽命還重要。

  還未到目的地,在大白蟲的要求之下,黑玄不再遮住安寧的雙眼,還以她一個清晰又明朗的世界。

  「小少爺,我們跟上去做什麼?那是雙情谷王家的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不行,我得折回去殺了那個不可一世的寧家小子!」

  「你一離開,我遭人埋伏算誰的過失?」

  君朗也沒攔著老籠,仍面無表情的跟在心急如焚的二北身後。

  這些人或許通通都該死,但他這會兒並不想殺人,只想救人,也不行?

  老籠面露難色的拿自己的手,一拍腦袋,毅然決然的又跟了上去。

  他的存在,可不就是為了保證小少爺的性命無虞,及時多了別的賣命任務,還殺人?

  這是一個小村莊,因受戰亂的影響,村子里的年青小伙都被朝廷派下來的官兵抓走。

  跟其他戶人家的年輕小媳婦兒一樣守寡的浪花兒,過的日子卻比其他人都要難。

  拿她那個豬狗不如的公公的話來說,那就是他需要趁著自己還有把子力氣,抓緊時間給自己留個種,不能把自己花錢買回來的女人白便宜了野男人。

  好在,浪花兒熬了一年之後,公公馬上風而死,她也就解脫了。

  「花兒,你走…咳咳!」

  「婆婆,我不能走。要沒您護著花兒,花兒哪能活到今日?」

  「整個村子的年輕女人都逃了,你不逃,那些個老畜生能放過你?咳咳,娘老了走不動了,沒有活頭,你別管娘的死活,哈!」

  曾經,花兒的婆婆成天就只知道柴米油鹽的過日子,根本不懂女人挨打跟反抗男人是什麼話。

  直到她意識到這個家要沒有花兒在,也就完全撐不下去,等不到兒子回來的那一天之時,她才有了破天荒的行為。

  可老天爺好像在跟這兩個孤苦無依的女人,開了一個要命的玩笑。

  一向身體健朗的婆婆,在這個時候,生了大病,直接將兩個女人的肩膀壓垮。

  「所以,我能幫上什麼忙?」

  安寧看著破敗不堪的茅草屋裡,盡心伺候著老婆婆的花兒,心疼的問道。

  倘若她是個男兒身,親去負擔花兒跟老婆婆的餘生,也能說得過去。

  可她,到底是有什麼好,才會被黑玄看上呢?

  「的確,你沒啥優點。」

  黑玄能從安寧的表情,讀出她在想些什麼。

  一開口,它就言明安寧沒有它看得上眼的優點,戳人心窩子的那種毒。

  「你再放肆,老子吃了你!」

  黑玄借著幫花兒這個事為理由,讓安寧躲過了二北和君朗等人的搜尋,它也就順理成章的囂張放飛自己。

  但它卻忘了,還有大白蟲在。

  「呃,你就這麼點,能管什麼用?」

  「你丫的儘管來試試,看誰才最豪橫!」

  大白蟲又不是沒腦子,能看不出黑玄憋著什麼壞心?

  要不是看在下邊的那個叫花兒的女人,還有幾分姿色的份上,它早就鑽進這臭鳥的肚子里,撐死它丫的!

  安寧看黑玄對著大白蟲,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堆話,她就沒見大白的嘴巴動一下,不禁感到疑惑。

  小灰跟大白的溝通,她也都是只聽見小灰在叫,根本不懂它們在說些什麼。

  難得有一說話的鳥兒,還能跟大白溝通,她當然得了解了解。

  「黑黑,你幫我問問大白,它都喜歡些什麼?」

  「你是它的主人,它都不跟你說話?原來它不是因針對我,才表現得狂妄自大,對你也如此的話,那你這主人還真沒用!」

  呃,這麼說是不是太過分了?

  幾個深呼吸之後,安寧還是沒能忍住心內的怒火,將黑玄一把攥在手心,差點把它捏個稀巴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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