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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並蕊花的詛咒

  這麼說,似乎又太騷包?

  要知道,它可是條純爺們!

  可大白並不知道自己搖頭擺尾的行為,在安寧的眼裡,意味著什麼?

  「大白,你喜歡猴兄?」

  「你把它給我做老婆,我就答應你救這人。」

  呃,小北為了她,不惜說出違背自己良心的話,傷大白的心。

  那她……?

  大白期盼的小眼神,始終放在安寧的身上。

  它才不相信自己一手帶大的姑娘,會捨得把它拱手送人!

  「給你!」

  安寧一跺腳,一咬牙,狠心的將大白蟲遞送到猴賽壘的面前,還頗為自覺的走到一邊去。

  此刻,就當她不存在吧!

  大白蟲撅著自己的肥臀,弓成蝦米狀,努力保持著誘人的姿勢。

  「那個,你沒猜錯,並蕊花確實是解藥,她晚點兒就會沒事的。」

  「哎,等等!你的意思是說,我妹妹會醒過來,還是指她不僅會醒過來,臉上的那些彩虹也會消失?」

  「嗯。沒幾人知道這個事,你出去也不要隨便告訴別人。」

  「哦哦。」不告訴別人?

  為什麼不能告訴別人?

  安寧還沒想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她再一抬頭,就見猴賽壘捧著寶貝似的將大白蟲護在自己手心,跳到一簇草叢裡。

  趁這會兒,他要跟他的老婆拜天地,入洞房!

  這邊,猴賽壘猴急猴急的要跟大白蟲拜堂成親。

  另一邊,在夏小籽的誘導之下,二北一行人也在往並蕊花崖趕過來。

  「我只要我哥哥陪我去看花,又沒有邀請你們三個鬥雞眼,你們厚著臉皮跟過來做什麼?」

  「誰知道我們要找的人,不是被你們兄妹倆藏起來?」

  「誰?你們要找誰?我才來,哪兒能知道你們的事?」

  夏小籽的眼皮子直跳個不停,嘴上儘可能不顯露自己真實的情緒,心裡卻樂開了花。

  看來,她安排那隻不人不猴的東西辦這個事兒,是做對了!

  那東西,不是成天見個女人就想求娶人家做老婆嗎?

  她一下子給它送上兩個不知死活的蠢丫頭,它還不得美死!

  「你這女人要我們跟你說幾遍,我們在找我妹妹。你真不知她們下落的話,就給我滾一邊去,少在這兒惹眼,煩人!」

  「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這麼跟我說話?哥,我要殺了這個東西!」

  二北看不慣夏小籽裝「傻白甜」的樣子,開口就想趕她走。

  這女人到底在耍什麼花招?

  也不問過他們,她就敢抱著寧君蘭的胳膊,沒完沒了的撒嬌,她這是拿他們當空氣?

  「放尊重點。」寧君蘭扯開夏小籽纏著自己的手,再次跟她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怎麼還能像小時候那樣……?

  寧君蘭轉過臉來,還沒開始說教,他的臉就被夏小籽偷親了一口。

  新鮮出爐的唇印,刺眼又不合時宜。

  「夏小籽,你再敢碰我一下,休怪我翻臉無情!」

  「哥!」

  寧君蘭不再維持自己翩翩公子的形象,無情的撇下急紅了眼睛的表妹,自己沒頭腦的撿個方向就走。

  不管前方是通往何處,那也比自己在這位沒羞沒臊的表妹再站在同一塊位置,更讓他感到窒息,難以忍受。

  二北握拳幸災樂禍的說:「不愧是親兄妹,一個比一個討人厭。」

  「讓讓。」

  比起二北的嘲諷,君朗簡單明了的兩個字「讓讓」,更有深意。

  夏小籽怔在那兒,一動不動。

  難道,哥哥已經猜到她做了什麼事?

  「什麼玩意兒?」

  「噗…哈哈!猴兄,你怎麼抹了自己一臉的泥巴?」

  「它還你,我不要了!」

  依舊是白白凈凈的大白蟲,輕輕鬆鬆的又回到安寧的手上。

  看大白蟲安逸的小樣,安寧就已經知道猴賽壘被它整得不輕,他的臉上都是「芬芳馥郁」的米田共。

  大白蟲抱怨道:「這狗屁的烏黛嶺,除了山就是樹,卻沒有一棵果樹,真沒意思!」

  「這就是你拉我一臉屎的原因?」

  「不然呢?我腸胃不好,吃得不習慣的話,就容易跑肚拉稀。」

  「那你可以跟我說,你說我就聽。」

  「……!」不想說!

  這傻猴子又要動心?

  求放過!它已經不想再逼自己,做這種噁心又缺道德的事情。

  收到來自大白蟲求救信號的安寧,想著小北還沒全好醒來,他們就還不到跟猴賽壘撕破臉皮的時候,再忍忍。

  「大白……不太愛乾淨,你受不了它,也很正常。不像我,早就已經習慣它天天大早上的……污染環境。」

  「不,我聽懂了,也想明白了!請你把我老婆還給我,我要跟它雙宿雙飛!」

  「……!」當她的大白是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嗎?

  大白蟲奮力的將自己粘在安寧的手心裡,寧死不屈。

  它已經做出一次偉大的犧牲,不想再來第二次!

  直男蟲,也是需要面子滴!

  猴賽壘時刻盯著安寧的右手手心看,就盼著大白還能再給他一次證明愛情的機會!

  安寧顫巍巍的扶起小北的腦袋,在她確認小北的鼻息平穩及體溫恢復正常之後,她懸著的心也就穩穩噹噹落回到肚子里。

  呼,小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猴兄,我妹妹臉上的彩虹都不見了,是不是以後都不會再……再突然冒出來?」

  「嗯。這點,你可以放心,絕不會再平白無故的顯出來。」

  「平白無故……?乾脆點,當是竹筒子倒豆子,你一次把話說清楚。」

  事關小北的臉,安寧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猴賽壘不以為意的說:「只要她以後不再接觸並蕊花,管保她啥事都沒有。」

  「接觸了,又如何?」

  「並蕊花,並蕊花,並蕊花,這名字雖美,花兒也美,用來解彩菌的毒也很美,但每人只能用它一次。」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是說並蕊花也有毒?」

  「說是毒,不如說是它生來就帶著的詛咒。」

  並蕊花能解彩菌的毒不假,可用了它一次的人,此生都不能再接觸並蕊花,否則會引發殘留在人體內的花之毒,從而聞之一次即心痛如刀絞。

  安寧聽罷,頓時心涼了半截。

  她也不說清,自己求猴賽壘救小北,是對還是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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