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吃醋風波 上
清凈幽雅的包廂里,桌上的一壺熱茶加兩碟糕點,以及一張漂浮在半空之中的羽翼之卡。
老籠的心在滴血,肉在疼,小眼也在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張卡看。
一百枚儲物戒才換來這麼一張低級貴賓卡,叫他如何甘心?
「不如,我跟你做一筆交易?」
「謝謝你了!」要他跟寧君蘭做交易,不就等同於是要他任人魚肉?
他又不傻!
君朗心煩氣躁的說道,整個人都趴在桌上,看著有點孩子氣。
再看向依舊挺直腰板,坐姿端正的寧君蘭,兩人這麼一對比,也就怪不了女孩子都一眼相中寧君蘭這種君子如玉之姿。
老籠笑呵呵的說:「寧公子,你也有份坐在這兒,是不是也該分攤一點……一點意思意思?」
「你看我這個樣,像是有錢的公子?」
寧君蘭搖晃著手中的扇子,擺明自己就是個窮困潦倒的無用書生。
他就是空佔了一個西寧小家主的身份,要啥沒啥,唯有爹娘給他的這張臉,還能幫他騙兩口饅頭度日。
老籠被他這無賴樣,氣得差點吐血身亡,這都是什麼人吶?
「兩位公子,仙子房內有貴客請您二位上去坐坐。」
「仙子房?我們這叫凡人房,那仙子又得花多少枚儲物戒?」
老籠順嘴一扒拉,不小心把自己賣得很徹底。
一隻手放在他的面前,是君朗的手。
果然,吃回扣這種事還是得多做,熟練之後,他才不會出現口誤這種毛病!
「小少爺,別這樣!」
「我……!」君朗抬起手就想打人,但他的手還沒碰到老籠的一根頭髮絲,他就又收回自己的手。
因為,老籠已經很自覺的自打嘴巴子,一再磕頭求饒,看他腦袋腫得碗大的一個包,就是過來傳話的小二都看不過去了。
「這位公子,求您看在這位大叔一把年紀的份上,饒過他一回吧!」
「哼!」
君朗氣急敗壞的走了出去,也沒說多餘的一個字,但老籠就已經知道自己已經僥倖逃過一劫,忙站起身追上去。
在後頭,慢悠悠的寧君蘭,斯斯文文的對小二做了一個拱手禮。
「哇!烤乳鴿,醬香肘子,蔥爆排骨,辣味……?」
「哎,小北,這是人家童公子的一番好意,我們不能這麼粗魯放肆。」
「呵,呵呵!」小北趕忙將自己手中的銀筷子,放下來。
其實,她也沒多餓,就是肚子有點饞!
安寧扯出一抹微笑,主動給坐在她對面的童公子倒酒。
「童公子,您經常在這裡玩?」
「是呀!賭玉石這種趣事,就要一搏到底,看誰能豁得出去!安寧姑娘,你說你姓安,那你一定不是烏黛城土生土長的本地人。」
「呃,童公子請!」被問及自己出身之事,安寧臉上的笑容有點不太自然。
她不就是隨口給自己編了一個假名,也能招來這種盤問?
她要不是想著借著這位童公子的嘴巴,多多了解賭玉石的玩法的話,也不會和小北一起跟著這瘦小呢童公子,到他贏來的仙子包房裡坐一坐。
「是呀是呀,我們都不是這兒的人。不知,我們兩姐妹是不是也可以玩那個賭玉石?」
小北倒沒覺著有什麼,心大的接過話題。
不就是個賭玉石出身的小子嗎?
這麼嘴碎!
「兩位客官,請!童公子,您可要在我們這兒玩得高興咯!」
「算你這小東西嘴甜,本公子賞你一塊金子玩。」
童公子沒正眼看君朗和寧君蘭一眼,隨手掏出一塊巴掌大的金子,就放到小二的手上。
借著這個機會,他還有意無意的摸了小二的手一把。
得了甜頭的小二,千恩萬謝的對著童公子,是又磕頭,又一番言之不盡的感謝語。
君朗板著臉,還沒落座,就看見籠伯舔著臉,站在門檻那兒的奴才樣,他這心裡就更不是滋味。
「這是誰家的奴才?看你這可憐巴巴的樣子,我也賞你幾塊金子。」
「公子是個大好人,大大的好人啊!」
老籠忙謝著從童公子的手裡接過金子,動作之快,絕非常人。
就是一旁溜須拍馬的小二,見了這一幕,都免不了眼紅。
寧君蘭坐到小北的身旁,開口就問:「這位不是……?」
「童彤,童公子。他是我跟小姐姐在看那些人賭玉石的時候,認識的……他還挺會玩。」
「哦,那你喜歡這種男人?」
「說不上喜歡,總之不討厭就是了!」
小北不經深思便答道,側過身來,又跟安寧咬耳朵。
這給寧君蘭的感覺,那就是他不再是王小北心裡鍾愛的唯一。
自落座到給自己灌酒,表情陰鬱的君朗,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安寧和小北聊得火熱的同時,她也有留心觀察到君朗的反常之舉。
「童公子,我給你介紹,這位是寧……書,我喜歡叫他書生。這位是君君……君少爺,叫他君少爺就好。」
「我給你們倒酒。」
由性情活潑的小北,主動起身給童公子介紹寧君蘭和君朗。
而安寧順手抄起君朗手邊的酒壺,正要給童公子的酒杯斟酒,她倒了個半天,一滴酒也沒倒出來。
「那個,不好意思啊,童公子。我這個朋友好酒,無酒不歡,還請您多多見諒啊!」
「無妨。你還愣著?還不快去拿酒來?」
童公子舉著酒杯的手,藏不住的顫抖,他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足,抽手就敲桌催酒。
即使是神經大條的小北,也能感覺得到他們幾人之間,流走著不睦的氣氛。
「小姐姐,他們這是怎麼了?」
「誰知道他們又在撒什麼酒瘋?」
安寧不太看好寧君蘭,是覺著他為人不專一。
她看不上君朗,是因為君朗總給籠伯甩臉色,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如今,寧君蘭臭著臉,坐在那兒擺譜,挑三揀四。
「滾!」君朗不顧籠伯的勸阻,吵著嚷著要酒喝。
他的手沒控制住力道,朝老籠的後背就是一頓亂捶亂拍打,聽著「砰砰」的聲音,是個人都會覺著疼。
反之,老籠卻是一臉的寵溺,甘之如飴的伺候著隨性而為的君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