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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一言不合就上手

  「我不要回客棧!」

  安寧還以為君朗和自己想的一樣,都想儘快找到玉石。

  哪知,君朗只是帶她回到烏黛城內的寧記客棧!

  這是要做什麼?

  吃飯,蒙頭睡大覺,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嗎?

  「這可由不得你!」

  君朗打死不松安寧的手,拉著她走進客棧。

  別人的死活跟他無關,他只要保得住一個難得自己不討厭的女人,留著做自己以後做傳宗接代之用的女人,就夠了!

  顯然,君朗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安寧光是打君朗的後背,也是打得自己的手都累了,還是不見君朗給她一點適當的反應。

  他是個死人嗎?

  「你們兩也沒死?」客棧老闆一看到君朗和安寧,整張老臉都笑成一朵菊花。

  別看他上了點年紀,也見過不少人,但他這人最害怕的還是死人。

  君朗沒有給安寧說話的機會,搶先問道:「寧老闆,你怎麼會這麼說?」

  「哦,跟你們一路的大姑娘獨自回來了,還一人在我這兒喝酒撒潑,我看她的精神狀態不好,就以為你們都出事咯。」

  「會不會是小北?」

  君朗肯定的說:「不是王小北,是你們不太喜歡的夏小籽,夏小姐。」

  「你怎麼知道?」安寧好不容易才擺脫君朗的控制,便跑上樓去確認。

  與其問別人,那還不如她自己去找一下,眼見為實。

  她還沒跑上樓梯,就見到馬小路從夏小籽住的房間走出來,嚷道:「老闆,我不是讓你關門,不再接待任何人了嗎?」

  「不是啊,客官,您看,這兩位客人是您那位小姐的朋友。」

  客棧老闆急忙撇清道,他可不想惹惱金主,白白的害了自己。

  看兩邊的客人都沒找他麻煩的意思,客棧老闆趕忙溜去后廚,命夥計不要出來惹眼。

  馬小路勒緊身上的備刀,玩味的掏出一把匕首,直指著離自己最近的安寧。

  別人該不該死,他不知道,但他看得出來這女人不喜歡他的小籽,那就不行!

  「你喜歡這個女人?」

  安寧吃驚的扭頭看向君朗,他為何會出手救她?

  君朗拿自己的手擋著馬小路的手腕,不讓他傷到安寧。

  有他在,沒誰可以傷到他的女人!

  「這跟你沒關係。你要想動她,那就跟我有關係!」

  「小家主在哪兒?」

  「這也跟我沒有關係,我不知道。」

  君朗見馬小路還算是個講道理的人,才不再跟他多做計較這個事,但這事不會再有下次。

  一個沒有牌之力的殺手,在他的眼裡,夠不上一丁點的威脅。

  換言之,馬小路或許能趁安寧毫無防備之際,傷了她,卻不一定能取得了她的性命。

  「你再沒用,也該看住你的主人,別讓她有事。」

  「……!」

  一剎那,大白蟲懷疑自己聽錯話,這小子是在教它如何做事嗎?

  有它在,不也是從沒讓這丫頭掉過一根手指頭嗎?

  安寧也學著君朗說話的語氣,說:「我的事,跟你沒關係!」

  「之前,我跟你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招亡魂這個事?」

  不是她小氣,是她沒法想明白這男人在親了她之後,莫名其妙的在她的耳邊,說「招亡魂」這三個禁忌字眼,是想向她表達什麼?

  既是亡魂,想必是個死人。

  又要「招」,那就說明這個死人在他的心裡,存著相當重的分量!

  他還會不時的想起這個死人,在跟她親吻之後,仍心心念念的忘不掉!

  君朗也沒否認,道:「是,我跟你再提起這個事,不是想辯解,而是想告訴你,你沒必要把這個事記在心上。」

  「是啊,我沒必要記著一個死人。」

  「……!」君朗沒有接話,他聽得出來,這話的諷刺。

  可又如何?

  他就是忘不了她,死了的人,也會需要被人記掛。

  「放開我!」

  「我可以放開你,但你不能再離開我身邊一步!」

  君朗再次將安寧鎖在自己的身邊,不讓她離開半步。

  他知道自己一鬆手,這傻女人就又要跑到群山去找死,沒意義!

  與其放她去為了別人葬送性命,那還不如他將她囚禁在身邊,給他生兒育女。

  做他……一輩子的女人!

  「君朗,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我要去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我是死,是活,想為了誰去死,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我已經認定你是能給我生孩子的女人,那你就是我的女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這種噁心吧啦的話語,虧他也好意思說出口?

  她不是誰的附屬品,更不會為他生孩子!

  安寧再次試著掙脫君朗緊扣的大手,罵道:「你個瘋子,喜歡死人,那你就該去找死人給你生孩子,纏著我幹嘛?我就是化身為鬼,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這事兒,沒得商量!」

  「呸,你以為你是個獨裁者?人人都聽你的話?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個懦夫,可悲又瘋狂的神經病!」

  「找死!」

  「呃?」

  君朗換手改掐著安寧的脖子,人嘛,都是很脆弱的存在,輕輕一掐,命就沒了。

  當年的她,是不是也是被他們掐死的?

  雖不覺著有窒息感,但被人這麼抓著脖子,仍讓安寧本能的想掙扎。

  她鋒利的指甲狠抓著他的胳膊,一條條如蚯蚓爬行的傷痕,遍布在他的手臂上。

  「我帶你去。」

  「咳咳,不需要!」

  安寧趁君朗的手一松,趕忙踢他一腳,逼他放了自己。

  這人瘋到這種程度,算是沒救了吧?

  剛才,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竟然能忍得住不出手?

  卻在這時,君朗一把抱住劇烈咳嗽的安寧,近身看清安寧的脖子上,微紅了的手指印。

  他根本就沒用力,也會在她的脖子上留下痕迹。

  那當年,她也不是被人掐死?

  「喂,你又想發什麼瘋?」

  「不是,我是看你脖子有紅痕,想給你吹吹。」

  「……!」瘋子!

  安寧被君朗氣得沒話,她都不知道該罵他是個喪心病狂的混蛋,還是罵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瘋子,都不按常理出牌!

  她轉身就走,特意將大白拿在自己手裡,隨時作出反擊。

  再敢妨礙她的事,她也不會再對他客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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