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也許我們有眼緣
「哼,寧老家主這是想耍流氓嗎?」
麗夫人反手就是一掌,以牌之力化輕風,將逼近自己的寧天祥向後推遠。
別看她極少出手,那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對象!
見麗夫人先行動手,緊跟在寧天祥後邊的寧君蘭和夏小籽也沒遲疑,紛紛亮出自己的主牌靈,想要對麗夫人動手。
「停!都是世交之誼,沒必要為這點兒事鬧不愉快!」
寧天祥這話不像是在跟麗夫人說,更像是在跟寧君蘭和夏小籽說的話。
越是在這種不明朗的情況下,他們才更不能輕舉妄動。
雖說,看似這兒就剩下麗夫人,還有一受重傷的君朗,但也不代表他們已派人在暗中埋伏,小心為上。
「確定不打?」說來,麗夫人已經好久沒跟人動過手,幾乎都快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名修鍊者。
寧天祥這隻老狐狸是強,卻也不是沒有弱點。
很不幸的是,麗夫人自認知道寧天祥的弱點,且有自信,自己能應付得了面前的一隻老狐狸加兩隻奶狐狸!
算算時間,那個臭男人也該回來了吧?
「這就是你想讓我看的東西?」
君皓鑭跟在仙人的後面,在這七繞八彎的朝聖殿後院里,轉了一個大圈。
可謂是成功的避過外面所有人的耳目,也把隔絕了自己跟外界的聯繫。
在他們的面前,是一座小型的假山,隨著仙人的冷笑,彎腰按在一塊凸起的石頭上。
一道石門,豁然將假山分開一條彎彎曲曲的階梯,直通地底。
僅是一眼,君皓鑭就已經能感覺到來自假山地底下的腥臭味,他不自在的捂著嘴鼻。
仙人背靠著假山,意興闌珊的說道:「這下面藏著的是無價之寶,保證你見過之後,垂涎三尺!」
「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上你的當!這些年,我是沒到朝聖殿來,但不代表我對仙人不熟悉。你,就是個冒牌貨!」
「哈哈!」仙人大笑道:「說得你這麼聰明,那你當初又為何會退隱?成為一個潦倒的廢物呢?」
「我是不是廢物,不是由你的三兩句話說了算,我會跟你過來,是想找個僻靜的地方揭穿你的真面目,順便要求你放過那個小姑娘。」
「別的話,我或許還能聽得懂。但你說的放過那個小姑娘,我就聽不懂了。我不是已經在救她了嗎?」
仙人裝傻道。
只要他再拖延一些時間,相信那條傻大魚定能助他成事,幫他殺掉了這些人!
君皓鑭見自己沒法跟「仙人」把話說通,得罪道:「既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前輩!」
不知這人是誰,但稱這人一聲前輩,應當也不為過。
畢竟,能得仙人首肯,並留在朝聖殿的人,必定不會是個新出頭的毛小子。
「陽之矛!」同樣的招數,君皓鑭使出的氣勢就是比君朗的強上許多。
「麻煩!」開始,仙人就只是躲閃,沒有還手的意思。
直到他發現,自己一味的躲下去,會更容易中君皓鑭的圈套,才不得已的動了真格的。
在他的頭頂,浮現出來的主牌靈上邊,驚現的是三條小魚兒在圍著一圈水花嬉戲。
君皓鑭僅是看了一眼,便再也忘不了。
這種牌紋,不就是……?
「轟」僅一招,仙人就將「陽之矛」震碎,待他反身想直取君皓鑭的性命之時,才驚覺君皓鑭已抽身逃走。
想逃?
呵!
仙人收起臉上的陰鬱表情,再次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
他可不會忘記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條魚兒才是自己想要捕獲的獵物。
眼見著安寧身上的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她的皮膚較以前還要光滑細膩。
時刻照顧著安寧的寧義馨,雖沒人能窺見她面紗後面的真實情感,但從她透出擔憂神色的雙眼,足見到她對安寧的在乎。
「我知道你是誰,寧義馨,西寧出了名的敗類!什麼正事都不幹,就只會偷溜出去水性楊花,流連煙花之地,並跟野男人生有一野種,名叫夏小籽……?」
「閉嘴!」大白又啃了一口鯉魚妖王的腦袋,疼得它再次試圖直打滾,想趁機甩掉大白。
不過,大白又豈是它說甩,就能甩掉的存在?
被大白折磨得夠嗆的鯉魚妖王,不服氣的嚷道:「我有哪句話說錯了嗎?她啊,本來就是個不三不四的女人,還怕我說兩句啊?」
「你個……?」大白恨不能一口吃了這鯉魚妖王,看它還敢口無遮攔不?
這個女人可不是像它這種小妖能招惹的,求天保佑吧!
果不其然,寧義馨僅一個眼神看過來,就把鯉魚妖王嚇得當場失了魂,再不敢說一句廢話。
「唔……爹,爹……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啊……不要?你,你是?」
「我,我……?」
見到安寧醒來,寧義馨喜得是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
她張了張嘴,還是說不出一個字,又將希望的目光投向大白。
安寧摸著自己還有些疼得腦袋,咧嘴笑道:「大白也在?想必是我給你添麻煩了,謝謝你啦!」
「謝,謝我?」
「當然得謝謝你,能幫我看著大白,不讓它四處亂跑,也沒把我扔在這兒不管,多謝你啊。」
安寧撐起身,便開始隨意的揮舞兩下胳膊和伸展腿腳,確認自己的身體一點事兒都沒有之後,她才徹底放下心來。
嚇死她了!
原來,她做了一個那麼恐怖異常的夢,竟夢到自己受了重傷,還被一個怪人扔進水池裡,被一群魚兒啃咬。
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還好是個夢,夢而已。
「啊!」安寧覺著腳下一滑,低頭一看才知道地上都是一些死魚和瞪著死魚眼看她的大肥鯉魚。
「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不是,是我看它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它?這位蒙面姐姐,我看你也挺熟,我們是不是也在哪兒見過面啊?」
「怎麼會呢?也許,也許是我們倆有眼緣,一見到面,就難免會覺著自己在哪兒見過對方。我看你,也覺著眼熟。」
「是嗎?」安寧並未聽出寧義馨話里的不自然,注意力始終都放在腳下的大肥鯉魚身上。
這麼肥的鯉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