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已在鬥智
恰在這時,看似是個小石頭人的玉石冥妖頭頂著一套茶具上場,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寂。
玉石冥妖沒有擁有像人一樣的思想能力,力氣卻比一頭牛還大。
只要與其締造血之契約,它就會比死奴還要聽話,並且,在主人的面前,它們的性情都是極其溫馴。
佩姨拿玉石培養出兩個玉石冥妖,先前的珍貴稀有的玉石冥妖,不用再說,已經被曹小狼拿一輛水香木製成的馬車騙走。
而現在,佩姨都無法感應到珍稀玉石冥妖的力量,只能說明有人已經將她埋在珍稀玉石冥妖內的血陣符紙,改換成滴有另一人的血的血陣符紙。
也就是說,珍稀玉石冥妖已不再屬於佩姨和小曹,永遠都只能屬於與其締約之人。
玉石冥妖倒下一杯茶,放置到君朗的手邊,又接著給安寧倒。
見此,安寧頗為感興趣的問道:「聽小曹說,他是去追偷玉石冥妖的小賊,可看這隻玉石冥妖那麼聽話,又怎麼會被人偷走?」
佩姨的思緒被拉近,她遲疑了下,正要回答安寧的問題。
一板一眼的君朗,不耐煩的看了安寧一眼,道:「先把你們倆的事交代清楚,旁的事靠後。」
為此,君朗還特意多看了不服氣的小曹一眼,就他嘚瑟的眼神來看,他的心情不是很美好。
這小東西人不大,性子還挺狂,自己有幾斤幾兩都掂量不清。
佩姨柔聲道:「抱歉,安寧姑娘你的問……?」
「哎,我也就是隨便問問,你回答某個氣焰囂張的傢伙的問題,才是最要緊的事。你放心,有我在這兒,沒人能欺負你和小曹。」
安寧煞有其事的拍著胸脯,言之鑿鑿的保證道。
大概是因為安寧的態度過於無所謂,倒是令佩姨和善的表情生出幾道裂痕。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君朗,嗤笑道:「自作多情!」
「什麼意思?」誰自作多情啦?
安寧反手指著自己,仍然絲毫不察的問道。
這個傢伙連說句人話,都不會嗎?
就在佩姨暗自竊喜,以為安寧會對君朗發脾氣之際,氣勢洶洶的安寧卻鼓著腮幫子,一屁股又坐回原位。
她大人有大量,才不跟這個傢伙多做計較!
眼裡閃過一絲精光的小曹,在收到佩姨的暗示之後,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問道:「小姐姐,你就這麼害怕這位大哥哥嗎?」
「我怕他?開玩笑!」安寧翻著白眼,不屑道。
小曹接著說道:「那你怎麼都不敢沖他發脾氣?」
「我為什麼要對他發脾氣?他說的也沒錯,沒錯也就等於對。我這人很講道理的,不會隨便發脾氣。」
「呵!」君朗沒管住自己的面部表情,輕笑一聲。
他算是長見識了。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種挑撥離間的小伎倆,也配用在他的身上?
「坦白從寬,抗拒則……殺無赦!」君朗面色一冷,吐出的話隨即沒了溫度,充滿殺意。
他這人,真沒什麼耐心!
安寧摸著手腕上的大白,總擔心喜歡裝逼的君朗隨時都會露餡,暴露其二逼的一面。
自認最為了解自家小少爺的老籠,抽出一把長槍,直指著佩姨的喉嚨。
這一突髮狀況實在超出安寧所能理解的範圍,大家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呢?
她捏著大白就要上前去阻止老籠的無理行為,身子卻一輕,整個人都不由自主的飛移至君朗的大腿上。
呃?
什麼情況?
「啊!」安寧騰地跳躥起來,紅著臉,百般辯解道:「我什麼都沒摸到,你不要誤會!就算是摸到了什麼,也不過是和我一樣的肉,頂多就是硬了點兒……?」
「滾一邊去!」
「哦。」
君朗黑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
傷勢還未痊癒的後果,就是如此會發生狼狽又難以啟齒的事情。
幸好不是別的女人,不然……他這清白,還不白白的被人毀了?
他一拍桌子,凶道:「你還不快讓他們主動交代,儘快解決這件事!」
「哦。」
這傢伙是不是學過變臉?
一時一張臉,一時一個脾氣,怪嚇人的!
安寧半跪在佩姨的腳下,小聲的說:「我知道你討厭他,我也跟你一樣,很討厭他。但是,只要你說出實情,我真的能幫到你們!」
「……!安寧姑娘,讓讓,你搶了我的活兒。」
「啊?」
敢情,君朗剛才不是對她凶,是在凶籠伯?
好嘛,她又丟臉丟大發了!
安寧笑著就要讓開,卻在這時,她被佩姨一把抱住不說,還能明顯的感覺到佩姨胸前的柔軟。
人無對比,就無高低。
這一對比,安寧才深深的感覺到自己就是個……很有腦子的女人!
「別動!」佩姨將安寧控制在手之後,警告君朗和老籠不要妄想有小動作。
她算是看出來了,她們母子的性命不能單指望著外人相救,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
在佩姨右手食指佩戴的戒指上,有一機關,藏有一枚塗抹過劇毒的針。
只要她對準安寧的脖子紮下去,不出三秒鐘,這毒就能要了安寧的命。
「大曹,你的手可別抖!」
「……!」
在這種時候,小曹還知道關心安寧的生死。
這不禁讓安寧有些感動,還是個好孩子,有的救。
誰知,小曹接下來說的話,才真正的讓安寧明白,什麼叫人心不古!
「她要是死了,我們可就談不出去了!」
「哪怕她死個一百回,一千回,我也不會在乎!你把她殺了,還能省我的不少事。畢竟,沒人會想將你們母子倆的存在捅出去!」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已經無法再藏匿下去,除了跟我坦白合作,你已經別無選擇。」
「跟你合作?不是我看不起你,而是這樣的你,沒資格!」
佩姨就差明說君朗身帶著重傷的事實,而她話里的意有所指,相信君朗也能解讀出來。
她不忘貼在安寧的耳邊,笑著說:「安寧姑娘,你看看,這位意氣風發的少年有多在乎你!」
然而,就在安寧半信半疑的看向君朗,意欲求證之時,一道光芒擦過她飄逸的髮絲,直逼她背後凶相畢露的佩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