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小有收獲
高經理看著蘇雨晨，顯然是認出了是誰，從那稍微驚慌的臉色中不難看出。“蘇雨晨？”
“高經理好記性。”
轉瞬，高經理恢複了平靜的神態，但也有些許不待見的神色：“我現在已經不是貴公司的員工了，不知蘇小姐找我還有什麽事，我離職的手續都是按照正常程序辦理的，是還有什麽不妥嗎？”
見高經理一開口便將話題轉移到這裏，蘇雨晨也是心直口快，不繞彎子：“高經理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今天來就是想問一下當初高經理為何要離職的，是我公司待遇不好，還是您有什麽要求我們沒有做到的？”
高經理聽此，已明白了來意。“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就不想再提了。兩位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告退了。”說著便要站起身。
“等等，高經理，您不說也沒關係，我的重點不在這裏，我更想問問之前您與XX大學的業務往來，因為之前看報表時有幾筆帳不清楚，特此來詢問一下，希望高經理能配合一下。
這不說還好，一聽到跟XX大學有關的事宜，高經理覺得更沒有什麽可說的了，扭頭就走了，絲毫不顧及兩個人的感受。
看到走遠的背影，蘇雨晨真是沒轍了。她轉頭看向韓俊錫：“接下來怎麽辦？”
“哎，大餐吃不到了。”韓俊錫感歎一聲。
“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你真的是來吃大餐的嗎？”蘇雨晨對於韓俊說的，並不覺得搞笑。
“我沒開玩笑啊， 本來就是嘛，走吧。”
“去哪裏？”
“吃飯啊，又不是鐵做的，難道你不餓嗎？”
沒有任何收獲的蘇雨晨還是覺得有點失落，倒是韓俊錫，比起這次沒有收獲的行程，對接下來的午餐倒是顯得更有興致。
兩人來到華商旁邊的一家餐廳，兩人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
但是半天，韓俊錫都沒有點菜，這到讓蘇雨晨著實感到奇怪。說要來吃飯的是他，不點菜的也是他，真搞不懂到底在幹什麽。
“喂，你不是餓了嗎？難道不吃當神仙啊？”
韓俊錫仍然專注地盯著外麵，沒有理會她。
過了沒多會，韓俊錫轉過臉，看著蘇雨晨，終於在她那平靜的臉上看到了自己期待的表情。她張著嘴巴，一隻手用力地拍著韓俊錫胳膊：“你看，那是高經理嗎，是嗎是嗎？”
韓俊錫用力掰開蘇雨晨緊緊抓著的胳膊說道：“你在這裏等著。”說著便朝門口走去。
從透明的窗玻璃裏，蘇雨晨看到韓俊錫從後麵緊緊跟上了高經理，並把他叫住了。顯然這一次的遇見高經理雖沒有之前的那般驚訝，但仍是一副拒之千裏的神態。
奇怪的是，也不知道韓俊錫跟高經理說了什麽，短短幾分鍾後，便見高經理隨著韓俊錫一同進來了，並一改之前的態度，這下輪到蘇雨晨驚訝了。這韓俊錫到底是用什麽魔力說服高經理的，蘇雨晨無從知道，但很明顯高經理對她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她驚訝地看看韓俊錫，韓俊錫聳聳肩，什麽也沒有說。
“蘇董，你問吧，我願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
“啊？”顯然這個回答給了蘇雨晨極大震驚。
“還愣著幹嘛，有什麽想問得就趕緊啊。”韓俊錫看著不說話的蘇雨晨催促到。
“高經理，我想知道的那會在一樓大廳就跟您說過了，您能告訴我嗎？”
高經理想了想，歎了口氣：“哎，其實啊都是我自己自私自利，當初為了一己之私，卻損害了公司利益。你爸爸把我辭退也是應該的。”
“哦。”蘇雨晨對於這個答案顯然沒有期待的那般興奮。“那您不會恨我爸爸吧？”蘇雨晨不知為何突然冒出了這個問題。
高經理坐在那裏突兀地看著蘇雨晨，隨即擺擺手：“不，不，我不恨你爸爸。相反你爸爸之前已經給過我機會，是我自己不用心。哎，一時貪念啊……”蘇雨晨看得出高經理說這話時還是很真誠的。
蘇雨晨知道為人和善的老爸公私分明，“您到底做出了什麽嚴重的事，還有這跟黃主任有關係嗎？”蘇雨晨一一追問下去。
“是我壓低出售價格，從中牟利。從而使公司該得的利益受到損害。至於黃主任嘛，我就不是很清楚了。”說完高經理扭頭看向韓俊錫。
韓俊錫點點頭，隨即對蘇雨晨說道：“好了，這些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高經理也是公務繁忙，我們還是不要再這裏耽誤時間了。”
兩人起身告別了高經理。回頭時蘇雨晨還看著那個遠走的背影不住地搖頭。
“還看啊，人都走遠了。”韓俊錫望著蘇雨晨收不回的目光，再一次拉著她加快了腳步。
蘇雨晨終於被拉著上了車子。“韓老師，你究竟跟高經理說了什麽，讓他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一切？”
“沒什麽，這是我的個人魅力折服了他。”韓俊錫嘴角微微向上一翹。
“切，我怎麽沒看到你有多大的魅力。”蘇雨晨不屑地擺擺手，但她知道遠沒有韓俊錫說的那般輕鬆。
蘇雨晨知道韓俊錫的口風一向很嚴，如果他不想說的，如論如何也是撬不開他那張倔強的嘴的。所以也沒有再深究下去，以免給自己找不愉快。
“接下來我們是要去找黃主任問一下嗎？”
“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
“當然有，既然開始了，弄清楚一點總是好的。”蘇雨晨有點不是那麽自信了，其實她也覺得再深究下去已經沒什麽意義，隻是習慣性地有始有終才覺得更妥帖。
“隨你吧，你往哪裏開，我們就去哪裏吧。”這一次韓俊錫沒有阻止，由著蘇雨晨的思想而定。
一個中午的時間，兩人又回到了學校。當蘇雨晨疾步走向黃主任辦公室時，禮貌地敲了敲門，卻沒有人回應。
正在這時，坐在辦公室的笤笤走了出來，見到同行的兩人，神情也變得異樣。“你們兩個怎麽會同時在這裏出現？真是難得啊。”
韓俊錫沒有理會，一個人走向辦公室。
笤笤神秘地將蘇雨晨拉向拐角一邊，悄悄地問道：“雨晨，這是什麽情況？”
蘇雨晨見黃主任不在，也無心回答笤笤的問話，隻是應付地說了一句：“公事而已。”隨即將話鋒一轉：“笤笤，你看見黃主任了嗎？”
“哦，中午那會見過他，臨時出差了。”
“好巧.……”
本以為笤笤會就此罷休，卻不想竟然不依不饒地像查戶口般接著上麵的話題又是一番詢問：“我不信，一向一絲不苟的韓俊錫會放著自己的公務不管，跟你去辦公事？你瞧那桌子散亂的論文，都還沒有批完，這可都是急著用的呢？”
蘇雨晨並不知道早上來時，韓俊錫在忙著幹什麽。但明明是等他忙完兩人才走的。不可能沒有整理完吧。蘇雨晨有點半信半疑。
瞧見蘇雨晨那不相信的神情，笤笤又重複了一遍：“這些論文是下午就要上交的，他如果沒有批閱完，恐怕今天我也要跟著受累，一起檢查了。哎，我怎麽這麽悲催啊。”
笤笤看了一眼沒有反應的蘇雨晨，拉著胳膊不依不饒：“我不管，如果韓老師讓我留下跟著檢查，你也要陪我在這裏。否則，我這顆小心髒真的承受不了呢。近日的連續加班，真的累死了。”
“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我看你這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裏呢。”蘇雨晨逗趣地調侃道。
“你光看我現在這裏了，你不知道那幾天韓老師沒有來學校，所有事宜都是交給我處理的嘛！天天加班加點趕工作，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兒，我容易嘛！”
“哪幾天韓老師沒來？”
笤笤想了想說道：“沒幾天，就是前兩天的事兒吧。”
前兩天，蘇雨晨仔細回想一下，那不正是馮妍與韓俊錫吵架那幾天嘛，看來馮妍的脾氣還是老樣子沒有任何改變啊。想著上次去探望校長被拒之門外，蘇雨晨就對馮妍有點氣上頭。最見不慣她那囂張跋扈，誰也不放在眼裏的神態。
“走吧，別想東想西了。”笤笤一把拉住蘇雨晨的胳膊就向辦公室走去。
“幹嘛啊，去哪兒啊？”
“還能幹嘛，同甘共苦去唄。”
來到辦公室時，正如笤笤所說，韓俊錫正在那裏趕著看論文。原來笤笤沒有騙她。
“早知道你這麽忙我就晚點再讓你陪我出去了。怎麽樣，需要我幫忙嗎？”蘇雨晨對著韓俊錫說的很輕鬆。以往都是韓俊錫在幫她，這回突然覺得自己也有被需要的時候。
沒想到韓俊錫的回複卻是：“不用你，我一樣可以完成的很好。”
蘇雨晨也是學生時代過來的，知道一份論文批閱起來有多麻煩，不說別的，就說當時自己的錯別字吧，就被批閱了好幾次。雖然韓俊錫裝作如此輕鬆，但看在他幫過自己的份上，還是決心留下來一起幫忙看論文。雖然有人不領情，但也並不影響她大好的心情。
三人各選了一個角落安靜下來看論文。看著看著蘇雨晨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