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火燒雲」在臉上飛
只是這大學軍訓可不比高中軍訓,一天下訓來四個人回到宿舍就累癱了。盛夏更難受,生理期加上正步操練,現在的她簡直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可是不透氣的軍訓服悶得太難受了,不得不去衛生間更換衛生棉,現在她恨不得脫/光光。
「你還好嗎?」唐糖關切地問道。
「還好,軍訓撞上生理期,我這條老命差點交代在操練場上」,盛夏擺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
而另外一邊的余年則生龍活虎的,正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盛夏,「今晚你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帶過來。」
「我現在不怎麼想吃,等會兒你吃的什麼就給我帶點就好了。」
余年知道盛夏現在肯定不好受,於是打電話給昨晚他們去過的那家店,訂了好多她喜歡吃的,還細心的備註要清淡口,順便加了一份薑湯。
這次余年沒有在樓下等她而是謊稱測試宿舍寬頻的工作員工上了樓。
離門近的小草聽到敲門聲,開門便看見一個大帥哥,一時失了言語,還是余年先開口問,「盛夏是住在這個寢室嗎?」
半晌小草才回過神來連忙答道:「是是是」,轉身並帶著賊兮兮的笑對盛夏說:「盛夏有人找」
盛夏不解地走到門口,不禁嚇了一跳,「小鯰魚怎麼是你,你怎麼上來的?」
余年反客為主,「怎麼就不能是我,至於怎麼上來的你猜」,余年逗她道。
「不猜不猜,無聊。你進女生宿舍樓幹嘛?是不是看上哪位漂亮妹妹了,從實招來。」
余年看著盛夏清澈的眼眸,忽然低頭附在她耳旁輕聲的說,「是啊,我是看上了一個人,那你幫幫我唄」
「鐵樹開花了啊,我的小鯰魚終於開竅了,你說怎麼幫包在我身上」,盛夏拍拍胸脯,一副義不容辭的語氣說道。
余年看著她不語,到底是誰不開竅啊,將保溫箱遞給她,「這是我們上次去的那家餐廳,我點了餐就順便給你也點了一些。」
盛夏盯著大大的保溫箱,「謝謝小年年,不過這麼多我吃不完的,你拿些回去」
「我吃過了,你和室友一起吃,我就先走了。」
正八卦之魂附身的盛夏聽他要走,急忙單手勾住余年的脖子,「我送送你,順便給我說說我未來的嫂子是什麼樣的唄」
「放手放手你要謀殺親夫…」還好剎住了車,最後一個字說道一半連忙改口「親哥」,余年故作被勒得難受狀拍著盛夏的手說道。
盛夏連忙放手,臉上寫滿了歉意,「算了算了,反正我遲早得知道嘿嘿。我回去吃飯啦」
兩人道別後,盛夏開心地提著保溫箱回到宿舍,「噠噠~,大家看這是什麼?我們的午餐有著落了。」
但其餘三人的關注點並不在她手裡的午餐上,而是十分好奇剛剛門外的男生。真的像小草描述的那樣帥嗎,好想看帥哥。
盛夏看著她們搖搖頭道:「你們不吃我可一個人開吃了啊」
「蹭飯好友不請自來嘻嘻,我來了」,唐糖端著椅子噔噔噔的跑了過來。喬喬和林小草也圍了過
來。
軍訓第一頓午餐就這麼在四人的歡笑聲中結束了。
有了余年跑腿帶飯,不用再跟一大群「小綠人」搶食堂,盛夏甚至覺得軍訓也沒有那麼累了。大學生活就這麼緊鑼密鼓地展開,這一切對於盛夏來說都是新鮮的。
可是沒想到軍訓的第三天就出了岔子,盛夏在正步訓練的時候被後面的同學踩著後腳跟,一個踉蹌狠狠地摔在了塑膠跑道上,手掌被塑膠顆粒擦出一道道血印,上膝蓋也磕破了。盛夏疼的直倒吸涼氣,眼淚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涌。
站在她身邊的唐糖見狀連忙去扶她,可是盛夏的腿根本動不了,只得翻身坐著。一旁的教官聽到聲響也連忙過來看看情況,身高比較高被安排在後排的喬喬和小草也連忙過來,而剛才絆倒盛夏的那位女生卻像旁觀者,站在原地一句道歉都沒有像是整件事跟她沒有半點關係似的。
喬喬這暴脾氣,看著盛夏疼得額頭冷汗直冒,再看看那位女生不可一世的臉,「這位同學,是你絆倒盛夏的對吧?道歉!」,喬喬氣不打一處來,「凶神惡煞」地盯著那位同學。
那位女生眼神閃過一絲害怕,但任然冷嘲熱諷地說到:「她自己摔倒的關我什麼事?」
就在喬喬要爆炸的邊緣,盛夏叫住她,「是我自己摔的,不關她的事」,她不想在剛開學的時候就跟同學產生矛盾,心想算了。可是喬喬哪是肯算了的人,「你的鞋後跟都被踩掉了,難道是你自己左腳踩右腳踩的嗎?」,說完又看向那個女生,「給她道歉!」
教官見勢不對,連忙制止了喬喬,「都安靜,請這兩位同學歸隊,大家原地休息10分鐘」,語畢看向喬喬和小草。在教官的指示下,唐糖找來了助教,盛夏是由助教背去操場外的臨時醫務室的。
余年知曉盛夏摔傷是在中午照常給她送飯的時候,是唐糖下樓來幫盛夏取的餐。
原本回宿舍的余年還是不放心的拐去了校醫院,按照唐糖的描述買了葯。
「我給你買了葯」,余年飛速地在手機上敲打著信息然後發了過去。
收到消息的盛夏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心中一暖,有一個除了父母隨時都在關心著你的人真的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好像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除了爸爸媽媽就是余年了,以前她還老說著自己罩著余年,可事實是余年一直在照顧著自己。
盛夏:你到哪兒了?
余年:快到你宿舍樓下了
唐糖看到盛夏試圖站起來,以為她是想去上廁所,於是就沒多問。那知道盛夏是下樓去了
盛夏像小蝸牛似的一點一點地挪著,好在下樓不怎麼需要彎曲膝蓋。待她走到宿舍門口的時候,額頭上早已掛滿了細密的汗珠,雖未劇烈運動但依舊有血滲出了紗布。
看著盛夏被汗水浸濕的鬢角和膝蓋上、手掌上的包紮,余年的心像是被一隻黑色的大手拽緊透不過氣來。他快步走到盛夏身邊,像極了小時候查看被損壞的心愛之物。但余年不敢去觸碰,生怕弄疼了她。
「是不是很疼,要不要我給你吹吹。」余年用一種極像玩笑的話說道。
「有一點點,不過這麼點傷對本姑娘來說不算事」盛夏說完還不忘拍拍胸脯證實此話的真實性。
余年也不聽她逞能的話,「這是給你拿的葯,傷口不要沾水,注意消炎。」
盛夏癟了癟嘴,收下藥后說道:「這些天謝謝你,等我好了一定請你吃大餐。」
他們倆從初中開始就這樣,誰幫了誰誰請誰吃好吃的。
「好」,余年此時可顧不上吃大餐,他心裡正擔心盛夏上樓這個問題,「你怎麼上樓?」
還沉迷於痊癒后胡吃海喝的盛夏一下被余年的話拉回現實,對呀,下樓容易上樓難啊。盛夏頓時愁眉苦臉起來,「上樓的話,啊——」
盛夏的才話說到一半突然就被余年打橫抱起,條件反射使盛夏驚叫出聲並急於找到支撐似的,雙手勾住余年的脖子。
「放我下來,你幹嘛?」,看著周圍女生投來複雜異樣的目光,讓盛夏感到十分的不自在。
余年則完全忽視其他人的目光,邁開長腿就往樓上走,「送你回寢室,腿都這樣了怎麼走」,余年不顧懷中人的掙扎,兩隻手緊緊地摟著盛夏的腰/身以防她掉下去。
盛夏的臉燒的緋紅,只得往余年胸前埋著,心裡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不得不說「人形單車」比她自己慢慢地挪快多了,余年將她放在宿舍門口又交代了幾句才離開的。殊不知他離開后,B612寢室砸開了鍋,無論任盛夏怎麼解釋,其餘三人就是認定余年是她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