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大白兔奶糖
睡飽的盛夏慣性的哼哼著伸懶腰,睜開眼睛,余年的俊顏倒影在眸子里。盛夏的動作驚醒了才入睡的余年,隨眼惺忪帶著一點點頹感,真要命。
「吵醒你了?」,盛夏爬起來摸著余年的眉毛說道。
余年看看時間,一點五十了。他想站起來,可是腿上的一陣酥麻感讓他猛地坐下,兩隻手抱住腿,眉毛都擰在一起了
盛夏以為余年是哪裡不舒服,以前也沒見到他有身體什麼毛病啊,難道是急性病?心也跟著余年的動作提起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只是余年一個勁的揉著大腿,半天才憋出一句話:「腿麻了」
盛夏哭笑不得,「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鯰魚被一個小小的腿麻折磨成這樣,看來還是要我出馬」,盛夏得意的笑著。
高三集訓的時候,一坐就是一天,那時候就在跟腿麻的鬥智斗勇的盛夏摸索出一些按摩手法。
被酥麻感支配的余年也懶得跟她拌嘴,一個勁地捂著腿動彈不得。
盛夏擼著袖子說道:「我來幫你」
在余年的疑惑目光中,只見盛夏白嫩柔軟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力道時而輕時而加重,時而緩慢時而加速,腿上的酥麻感隨著盛夏的動作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只是隨機而來的,是從小腹傳來的一陣電流,該死的,余年心裡暗罵一聲。
壓抑著逐漸加重的呼吸,余年艱難地把盛夏還沒停下的手拿開,站起來摸摸鼻子道:「那什麼……已經好了,收拾一下,下午的課要開始了。」
「這麼快就好了?你再讓我幫你按摩一下,不要硬撐著,我的手法很管用的」,盛夏疑惑道。是因為男生和女生的細胞不一樣嗎?自己腿麻了可是要很久才會好的。
「不用了,已經好了,你看」,余年甩甩腿給盛夏證明到。
盛夏聳聳肩,原來真的男女有別。
兩人收拾好東西,跟老闆道了謝就離開了。其實余年是有支付費用的,但還是禮貌地感謝了他們。
跟上午一樣,盛夏余年來到補習班,不一樣的是此時已經坐滿了「學生」。余年送盛夏進去之後自己一個人在旁邊的空教室坐下,畫起圖紙來。
沒了上午的緊張感,盛夏講得越發繪聲繪色,同學們也聽得十分認真,沒有一個人因為盛夏的稚氣而質疑過她反而聚精會神的聽著這個外表軟萌的人講著生澀的知識點。
兩個小時很快過去,在收著隨身物品的盛夏沒注意到走向自己的一個人,直到眼前突然出現的一顆大白兔奶糖。
盛夏隨著奶糖的方向看去,是剛剛聽課的那個人,上午還好心的提醒著自己上下課的時間
「你講地很棒哦,受益匪淺」,那個男生淺笑著,抬抬手示意盛夏收好糖果。
對於突如其來的誇獎盛夏心裡簡直樂開了花,連忙接過奶糖,「謝謝,我還怕自己講得太差勁了,你們會要求換掉我呢」,謝不絕口的說道。
「哪裡,你講的很棒。你是大二的還是大三的同學呢?」
「我啊……我還是大一的同學,今年九月份才來江大的」,被突然這麼問的盛夏心裡警鈴響起來,不知道他聽到自己是大一的會不會覺得自己是個小屁孩,有什麼資格來當教他們呢?兩隻手緊張的絞在一起,都忘了收拾這件事了。
那個人見她緊張的不行,心想是不是自己嚇到她了,連忙接話道:「大一的可太厲害了,比我這個菜鳥強多了。明明已經是大二的學生了,什麼都沒學會。」
盛夏聽著這麼說的那個人心裡舒了一口氣,不好意思的摸摸劉海,「你也很厲害,我看過你畫的畫,很有意思。哦對了,我叫盛夏你應該也知道,請問學長叫什麼呢?」
「我叫蘇晨,叫我蘇晨就可以。很高興認識你」,蘇晨淺笑著伸出手。
盛夏握握蘇晨的手還鞠了鞠躬叫著「學長好」
兩人有說有笑,蘇晨待盛夏收拾好才擺擺手離開。
得到別人的認可對於盛夏來說是一件極為重要的事,說明至少有一個人不會覺得自己站在這個地方是不夠格的。
心情大好的盛夏走去隔壁教室,余年在敲著電腦。盛夏不想打擾他,輕手輕腳的走到余年身邊坐下。
余年的注意從電腦屏幕上離開,轉向身邊的盛夏,「上完了?感覺如何。」
盛夏本來是要講自己得到了別人的認可,但是看著余年還開著的電腦,抑制住心裡快要噴薄而出的分享欲,「你先做,待會兒給你說。」
看她一臉開心就知道效果不錯,那自己就先完成這個課業再說,只有一點收尾工作了。
盛夏就這樣趴在桌子上,側著頭看著專心投入的余年。果然認真的男人最帥!
……
「好了,完成」,當余年合上電腦,側過頭看身邊人時,發現盛夏已經睡著了。纖細的睫毛彎成好看的弧度,撲閃撲閃著顫動,牽動著余年的心弦。可能是做了美夢,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余年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想必今天是累壞了,頓時心疼的不行。
突然醒過來的盛夏,眨巴眨巴眼睛,「我怎麼睡著了」
「醒了,我們走吧」,正在收拾東西的余年說道。
兩人手牽著手,盛夏正在給余年講自己得到了誇獎,那個人還送了奶糖給自己。說著放開原本牽著余年的手,在包包里翻找出來給余年看。
「是大白兔奶糖哦~」,語氣里滿是得意
因為盛夏的開心餘年也跟著開心起來,只是當他聽到盛夏描述那個人時頓時心裡便不開心了。什麼陽光,什麼帥氣,有我一半帥嗎?還叫學長學長地叫地這麼親密,是學長還來聽學妹的課,肯定沒什麼真才實學!
盛夏發覺到余年默不作聲,抬頭一看。好傢夥,滿臉陰沉著
不明所以的盛夏搖著余年的手,「怎麼了?」,當問出口才想到余年為什麼不開心了,感情是吃醋了?這又是吃的哪門子醋啊?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余年抽回手在裝酷似的插在衣兜里,但還是將就著盛夏的步伐,跟她保持一致。
「吃醋啦?」盛夏拉拉余年的衣袖,一臉壞笑完全忽略了某人黑著的臉繼續說到,「這空氣中怎麼瀰漫著酸味啊,是不是誰掛了個醋罈子在身上啊,小鯰魚你聞到了嗎?」
余年白她一眼,繼續沉默。
盛夏心裡腹誹道:「明明就是吃醋了還不承認,凈耍酷」,調皮的吐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