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縹緲對田義
北美,科技改造城,索比格競技場。
天道用手指輕輕捻著,再想起先前赤心那一副幾乎是炫技一般的高調狀態,腦海之中不由得思緒萬千。
天道對於赤心雖然不像是對縹緲那樣熟悉,但是也很清楚,赤心為人雖然也很驕縱,但是卻也不至於囂張成那個樣子,所以天道覺得,這事情應該還有隱情。
也算不上是隱情,因為天道大概能夠猜的到赤心,外加縹緲這麼做的道理,不外乎就是戾鈞安排的唄。
可是,戾鈞為何要這麼安排呢?天道百思不得其解。
戾鈞最初也是想要讓天道來參賽的,只不過天道不想和尤風站在同一個比賽場上,強行和戾鈞鬧掰了,最後還是縹緲答應替天道上場,才算是了了這件事。
但是也正因如此,戾鈞對於這場比賽的所有安排,天道都並不知道,誠然,天道可以去問縹緲,但是天道並沒有這麼做,因為縹緲已經為他做的足夠多了。
儘管縹緲一直說是他欠天道的,但是天道知道,縹緲其實真的不欠自己什麼。
雖說當年……
天道搖搖頭,將這些想法暫時甩出腦外了,他知道,現在他應該思考的並不是這些。
戾鈞有多聰明,天道很清楚,他們這麼多年以來的種種安排都是戾鈞一手安排的,所以說戾鈞既然讓赤心和縹緲選擇了兩種路線來參加這次比賽,那麼一定是有他的打算的。
而且這個打算,必然是為那個最後的目標而服務的。
天道其實不介意這個,畢竟他是天道,他最終的目的,也必然是和那個目標一致的。
只要,不傷害到那些他想要保護的人,那就行了。
擂台上,縹緲的第一層刻紋已經布置好,不算多麼密集,畢竟只是縹緲的第一波攻擊,至少如果田義願意繞過去的話,還是可以避開的。
但是那是田義,他的選擇,必然不可能是繞過去。
一道道雷芒炸開,田義在這個時候自然選擇了使用雷之奧義,畢竟雷要比電狂暴的多,用來破這些刻紋自然是最適合不過了。
田義一定會選擇攻破這些刻紋,但是卻也一定會選擇最合適的方法。
雷光閃爍,肆意的破壞著那些用來阻擋田義行動的刻紋,奈何田義這實力實在是太過恐怖,不過幾次呼吸,就已經被破壞的乾乾淨淨了。
然而,田義沒走幾步,縹緲的第二層刻紋就已經布置在了田義的面前。
田義微微皺了一下眉,但是卻也不再有其他的神情上的應對,只是舉起了懲戒雷霆,雷芒亮起,再次撕扯著那些刻紋。
刻紋破,田義走兩步,第三層刻紋就再次出現,田義再破,然後是第四層,第五層……
田義沒有任何的不耐煩,就那麼一層層的刻紋破了過去,即便這樣有些浪費時間,但是他還是這麼硬生生的打了過去。
田義不繞道,其實原因有很多方面,首先就是田義這個性格,就註定了他是不喜歡繞彎子,只喜歡直來直去,而且田義的戰鬥方式也是最注重氣勢方面,田義要是真的選擇繞過這些刻紋,說不定之後戰鬥的底氣都不足。
還有就是如果田義選擇一直破過去而非繞過去的話,那麼縹緲就必須選擇一直的布置新的刻紋,這樣一來表面上看是田義被拖住了,但實際上,被拖住的卻是縹緲。
畢竟,如果給一位刻紋師足夠的時間,誰知道他能布置出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來?所以這拖延十分有必要。
最後一點,就是田義破這些刻紋所需要的消耗和縹緲布置刻紋所需要的消耗相差不多,但是縹緲只是九階而已,能量總量和田義有著巨大的區別,真的一直這麼拼消耗,對田義來說也是有利而無害。
所以他也不繞路,看起來只是一時的魯莽,但是實際上卻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
看上去有些喜歡意氣用事的田義,實際上卻是心細的很。
田義這些想法,縹緲也是知道的,因此他也是在心裡暗暗叫苦,本來他還指望著田義能繞開,他趁著這個機會多布置一些需要時間的刻紋呢!結果,田義就這麼有些魯莽的打了過來,這對於縹緲來說,實在不是一個好消息。
尤其是縹緲要是想阻止田義過來,那就只能不斷的布置刻紋來對田義進行干擾,但是就像前面說的,縹緲能量不如田義,一直這樣下去,就算真的讓同樣無法近身,縹緲也只不過是慢性死亡罷了。
縹緲在心中暗嘆一聲,看來,自己只能選擇一些其他的戰術了。
還是那句話,輸可以,但是不能輸的太難看。
縹緲的手指微微的停頓了一下,而後迅速的換了另外一種布置刻紋的手法,一道道刻紋在縹緲的身旁緩緩的凝聚出來,而後如同一條條魚一般,朝著田義緩緩的「游」了過去。
剛剛攻破了縹緲一層刻紋的田義見到這一幕之後忍不住皺了皺眉,他出身於刀客聯盟,也算的上是見多識廣,但是這種如同游魚一般的刻紋,他還真的就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不過田義也沒有因此而有什麼胡思亂想,畢竟這世界上的刻紋數不勝數,就算是刻紋大師也不敢說認識所有的刻紋,更何況是他這個刀客呢?
所以對於田義來說,他真正需要思考的,僅僅只是應該如何去應對這些「游魚」罷了。
田義想了想,還是決定謹慎一點,畢竟對方使出來的手段確實是他一點都不知道的。
田義握緊懲戒雷霆,而後一刀揮出,雷光大盛,擊打在了一條游魚上面。
見狀,縹緲的嘴角忍不住翹了翹。
因為,就在那雷芒打在了「游魚」上面之後,那「游魚」稍稍的停頓了一下,然後,爆炸了。
「轟」的一聲,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畢竟這爆炸的威力,實在是有些驚人。
田義也是面色微變,持刀護在身前,不敢正面抵抗這爆炸。